一路上被那么多人瞧见,觉得他的脸面已经丢尽了,因此更恨了俞恪几分 回到府中休息了一阵缓过神,就招来一仆从扶着径直去了祖父书房。他要让祖父把那贱人抓起来杀了! 忍着疼走了一路,宇文远推开书房门就扑进去跪下,边哭喊边让祖夕为他做主。 "祖父您一定要为孙儿报仇啊!" 宇文误前几日收到圣上选妃的消息,此刻正寻思着如何将女儿献上去,好让自已在圣上面前留个好印象,哪知还未想出计策,就让吵闹声打断思绪。抬头竞见他的孙儿满身是伤,一瞬间怒上心头"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孙儿!" 宇文远这会正卖力哭喊着,见祖父已然动怒,心中阵一窃喜,这下叫那贱人好看。 他面上装出凄惨的模样开始添油加醋 "祖父容禀,孙儿今日与朋友结伴吟诗探讨路过市井,见一人气度不凡便上前相邀共同吟诗,哪知那人性子傲慢竟抓住孙儿一阵殴打,好生过分,望祖父明察。" 说完,宇文远面露忿恨,装模做样磕了一个响头。 宇文误见此心下一紧赶忙起来扶起孙儿。"远哥儿莫难过,此事祖父一定为你做主!" 宇文远见事情已成便赶紧拱手再行一礼 "祖父明鉴!" 之后宇文误问了些学业上的问题,见宇文远面露疼色,便让他下去好生休息。 宇文远装着乖巧退出房门,脸上这才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来。 宇文误见宇文远离开后,便收起脸上的笑,踱步坐回桌案前,他的孙儿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定是又看上了哪个,想染指却叫人反将一军。 不过既然是他宇文家的人,就算有错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他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女儿也顶不上什么大用,便全指望着这孙儿争一口气了。若是孙儿没招惹什么厉害角色,便让人抓来给他处置也就罢了。 "来人,去查查公子今日所遇何人,若可行,便叫人虏来府中交由公子处置!" 宇文误虽疼爱孙儿,但也不想沾一身腥,便吩咐人做两手准备。 翌日一早,客栈 "嘭嘭嘭——来人给我把门撞开!"隔天一大早,俞恪就让吵闹声从梦中扰醒,很是不悦,这些人最好给他"作"出他想要的结果,否则别怪他刀剑无眼! 他起身穿好衣袍,忍下心中因被吵醒而起的杀意。才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李三敲了半天门不见人来开,以为里头的人是怕了。 毕竟只是不知哪里来的杂戏伶人,满身的脂粉气,能让他们公子瞧上眼那是他的福气,这贱人还敢不知好歹。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他这会儿才敢有恃无恐地指挥人撞门。至于客栈掌柜么,他还没那么大胆敢招惹这儿的地头蛇。 也的确,南郡地处禁渊国最南端,在玄武山脚下,朝延确实有些鞭长莫及。才让这小小一郡郡守也敢这般肆意妄为。 李三这边正准备撞门,就见门自已开了。 开门的是位红衣公子,像是匆忙起身,未来得及束发,这会儿正披着一头乌发,满身都带着晨起的慵懒气息。 俞恪的确实未束发,但却不是因为来不及,而是他懒得束。上一世在宫中别的没有,倒是莫名养出一身懒骨头。 李三见到到开门的人,被他的容貌气质吸引,眼睛就粘在俞恪身上移不开了,眼神里充斥着下流的令人恶心的邪念。 这种眼神,俞恪上辈子在宫中见了不少,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别人的。所以他十分厌恶这种眼神,以致于方才藏在心里的杀意又显了出来。 李三正看的出神,心里想着难怪公子会看上,却未想会正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凌厉眼神,吓得一个激淋回过神来。 "来,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俞恪忍了又忍,心想不能坏事,这才又忍下杀意。任涌上来的人将他捆起来。 李三压下心底的惧意和怪异,心想不过是有些拳脚的卑贱伶人,怎会有那样凌利的眼神,一定是错觉。 "给我把他带回府中,交由公子处置!" 由于刚才的一出,李三这会也不敢再生什么歪心思,只是让人带走。 俞恪被押出客栈后,留在客栈旁观的其他人发出一阵唏嘘 "唉,又有人要遭殃了。" "可不是嘛,这般俊俏的郎君怎么就那么……唉!" "行了,别找上我们就行,管得了别人吗你!" ……南郡的百姓见惯了这些,也只是讨论一番就作罢了,他们惹不起郡守。
第10章 选妃 俞恪被人押着往宇文府中走去,他敛着眸子,表面看上去确实很人畜无害。 自西边赶来南郡的几天也没闲着,途中找机会为自已伪造了身份,是一个游走四方靠卖艺为生的伶人,身份很不起眼。至于为何选这个身份…… 上一世南郡郡守之女被选中进宫,郡守为了讨好皇帝,还送了几个伶人作为小姐陪嫁一并送进宫中。 宇文误想得挺好,如果女儿不得宠,以防万一就广撒网,几率总会大几分。 有些人生来就是这般无情,即使是亲骨肉也比不上名利二字重要。 宇文小姐进宫后被封了婕妤,赐号为良。但那人却从未召见过任何人。 他曾言喜爱自已穿红衣,说是这般才像个正经"花瓶"。后来听说良婕妤带来的侍从里有一红衣伶人,那人听闻倒是召见过一番,不过之后就兴致缺缺了,再未提起过。 后来俞恪有幸在宫中遇到过这位良婕妤,她性子温淑良善却不失聪慧,才艺极佳但从不争宠,倒是个妙人。只是在上一世后来就不知她如何了。 一行人押着俞恪走了一阵,就到了宇文府前了。随后他就被押去地牢关着了。 京都。 今日的京城倒是许久未有的热闹。 帝王选妃是家事也是天下事,总归是件喜事。不过是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的喜罢了。 百姓们当然乐得多些饭后淡资,倒是朝延官员们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在这件事上多得些利处,所以各家在暗地里较劲,都恨不得让自家女眷立刻变成天仙儿。 他们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却不知皇帝对这些毫无兴趣。 "陛下,歇息一阵吧。" 李德全在御书房服侍帝王处理政务,见皇帝批完了最后一张折子,赶忙递上一杯热茶。 这几日多有人找他询问皇帝对选妃的态度,送了不少好处,不过他这嘴严得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撬开的。 他心里明白自已是皇帝的耳目,若是连这些都弄不清,他这条命早就不该存在了。 "他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晏无渡放下手中的朱笔,接过递过来的茶,也不喝,只是把玩着杯盖,语气淡淡,神情颇有些讥讽。 但李德全硬是从这几乎细微到没有的表情中解读出一些帝王想要看戏的意味。 "陛下圣明,近日各路官员都在为陛下寻找合适人选。" "呵——,为朕?" 晏无渡轻哼一声意味不明"怕是为了他们自已吧。" "……"李德全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出帝王的讽刺,心想您就算清楚也不必这么直白吧,不过陛下倒是不怕那些个朝臣有意见。 "都留下吧,朕这些时日确实无趣,正好可以解解闷。" 晏无渡先前总是在朝上听官员们争谈叛军之事。 近日西边未再传来新的军报,两军双方各自安好,甚至算得上太平。 那群大臣们没得争了,就又拿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吵,真是好生无趣。 是时候该换个热闹看看了,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晏无渡盯着那些个空有华藻的奏章神情变得有些兴味。 "……老奴知晓了。" 李德全抽抽嘴角,看来陛下想搞些大动静出来。他得差人把后宫庭院再扩充整顿一番,否则那么些人全部召进宫可没地儿去。 "你们退下吧"晏无渡挥退了众人就回了寝宫, 不过他未曾休息,反而去了桌案边挥笔而就,越画越快。半个时辰后放下了笔。桌案上的纸上出现了一幅边塞行军图。 图中有一人身着银甲,手持银枪,骑着战马向前冲锋,身后是庞大的队伍紧随左右,四周是漫天飞腾的黄沙,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紧凑壮观。 晏无渡凝视半响,复又提起笔静了一阵却迟迟没有下笔。 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放下了笔。盯着这幅画思虑数息也未得结果。他昨夜梦中看到这一场景醒来后依旧清晰,但唯独看不到画中之人的容貌,这些时日他细细思索梦中之人也未得结果。 "但愿朕能知晓你是何人。"晏无渡看着面前的画许久,最终还是收了起来,放在了身后书架的暗格中。
第11章 交易 俞恪在牢中待了几个时辰心情很不好。 上一世他被俘之后也曾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呆过一阵,那几天他受了很多刑罚。 不过当时凭着一身胆量不觉有什么,但如今看来,这确实不是人待的地儿。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久到俞恪以为不会有人来关注他了,都开始思索下一步计划了。 "来人,把门给本少爷打开,我倒要看看这贱人这阵子可还得意的起来!" 俞恪许久不见人来,无聊到用手边的稻草编了好几只蚂蚱了。 这才终于听到有人声从外面传来,但不是他要等的人,不过殊途同归就是了。 等到俞恪编完手里的最后一只蚂蚱,就见到有人打开门,随后宇文远大摇大摆走进来,神色傲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哟,这会儿怎么不凶了?昨天不是还很能打么?" 宇文远靠近俞恪,想要踢他一脚。 "本少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好啊" "啊——你你你要干什么!” 刚才宇文远走过来想踢他,却让他反手一拽就趴到地上,俞恪看了他一眼,用脚踩在了宇文远头上。他仍旧表情淡淡,只是眼神冷地像是要冻死人。 他在这儿呆久了本就心情很差,这会又看到这么个碍眼的家伙,好在目的已经达到,不用再忍了。 "我不想干什么啊。" 俞恰踩着他的头弯下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不能让我高兴的话,那我就拿你开刀了哦。" 宇文远闻言肥胖的身躯一抖,嘴里嚎地更起劲了。"来人哪——杀人了!" "噗哧——" 俞恪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这人该说是他愚蠢呢还是单纯呢,要不算他个单蠢吧,他知不知道命在别人手里的时候要识时务啊,这样大吼大叫,是嫌命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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