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少爷在老宅太孤单,就照样让卜飞来陪你吧。” 安弃没有说话,而於承就那样看着他。 小少爷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高兴,於承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惹得小少爷不高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小少爷是因为听到他说又要离开一个星期才不高兴? 要是这样的话,於承的心里就有些高兴,小少爷不高兴,是不是就说明小少爷不希望他离开。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有些事情急需处理,离开小少爷一个星期已经是他挤着时间算出来的。 “小少爷,一个星期后我一定会准时回来的。” 或许是因为前两天答应安弃会尽量在晚餐前赶回来的事并没有实现,他怕安弃不相信他,这次特意承诺。 只不过安弃依旧没有说话,他放下碗筷,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 於承离开了,老宅里又只剩下安弃一人,他没有打电话给卜飞,或许这一个星期他又要自己一个人度过。 於承交代过安弃,他以为对方会在他离开后叫卜飞,所以也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卜飞。 直到一个星期於承回来后,他才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期间,安弃和上一次他离开一星期一般,都是一个人待在老宅。 而且於承还发现,冰箱里的食材比他离开前少了,而他也发现了安弃手背上的烫伤。 安弃手背上的烫伤都来源于他这一个星期在家无事可做自己去煮饭研究如何炒菜而烫伤的。 安弃从小到大从未下过厨,这一次的心血来潮让什么都不懂的他被油烫伤了手背。 柳遇安这些天也没怎么来找他,就算来了,对方也会在不久后接到一通电话匆匆离开。 看柳遇安的神情,安弃就知道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只不过安弃不想去管这些,所以他也没有问过柳遇安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他巴不得柳遇安忙的焦头烂额,那样对方就没有时间来算计他。 这些天安弃在老宅都快要吃腻了外卖,他莫名的有些想念於承做的菜,所以就自己到厨房去,拿了冰箱里的食材,准备自己也炒炒看。 他几乎没进过厨房,只知道油烧热之后就可以放菜,只不过他将油烧的太热,放菜进锅时就连锅里也着了火,还被热油烫伤了手背,就连最后出锅的菜都是黑的。 看着安弃手背上的烫伤,於承心疼极了。 晚上他来到安弃房间,准备给对方上药。 安弃靠坐在床头,於承进来后将医药箱放置在床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烫伤药来给安弃上药。 他挤了药膏在棉签上,而后涂在安弃的烫伤处。 当棉签触碰到伤口时,安弃被痛的微微皱眉。 於承见状只好让自己更加的轻柔。 小少爷的手又白又嫩,要是不好好处理留疤了该怎么办。 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於承轻轻的朝安弃的伤口吹气,这样似乎就可以在给安弃上药时不让他那么痛。 上好药后於承握着安弃的手,心疼的看着那一块被烫伤的地方。 安弃似乎被他这样弄的不好意思,他想要抽回手,就看到於承在他没有烫伤的地方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让安弃愈发的不好意思了,他收回手,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开始泛红的耳朵却已经出卖了他。 於承看他,心里乐滋滋的,小少爷又害羞了呢,只不过从他回来之后,小少爷就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 难不成小少爷还在生他的气? 於承不明白,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求小少爷的原谅。 安弃抽回了手,并将手放进了被子中。 於承感觉到手上变得空落落的,知道安弃可能是因为害羞才收回手,心里倒也没失落。 “以后小少爷不需要自己做这些,厨房很危险,烫伤会很疼,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 安弃没有说话,虽然手背上确实很疼。 於承见他不说话,最后站起身来,对着安弃道:“小少爷,晚安。” 於承退出了房间,安弃看着房门被关上,而后才将自己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 手背上被烫伤了一块,那一块周围也泛着红,被烫伤的地方被於承涂上了烫伤膏。 然而安弃的视线却没有落在被烫伤的地方,而是落在了被於承亲吻过的地方。 那一块似乎还残留着於承唇瓣上的温度。 於承回到自己房间,他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后猛的吸了一口。 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小少爷又是怎么度过的,一个人在老宅都做了什么事? 学做饭…… 似乎於承就知道安弃在老宅里学做饭。 如果不是看到安弃手背的烫伤,他或许一件事都不知道。 他的小少爷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孤独呢。 这样他会很心疼的。 一支烟被抽完,於承将烟头扔在地上,而后狠狠的踩灭。 房间中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因为没开窗户,所以也散不出去。 於承站起身,站在窗边往外看,路灯照下来,灯下一群小虫在光亮下翩翩飞舞。 於承就看着那一群小虫,直到他点燃一支烟又抽完,他才转身去了浴室。 他给自己刷了牙,而后又脱了衣服洗了澡,出来后便上床靠坐在床头。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於承拿起手机,打开后看到了别人发来的私信。 程凡:“柳氏的事情我会继续处理。” 安弃后两天有些心神不宁,原因是因为他发现於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昨晚因为於承在他手背上的那一个吻让他红着耳尖想了很久。 他这才发现,原来於承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变了。 他发现,那次於承第一次离开老宅一个星期,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情绪变化,再到於承说傍晚会赶回来时却过了两天才回来,他有失落有期待,於承再一次提出离开老宅表示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他是有些不开心的。 直到昨晚於承亲吻他的手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於承已经在影响他的情绪。 或者说,於承那明目张胆的示爱起了作用? 不,安弃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不相信自己对於承有别的想法,重生回来,他让自己不再去爱任何人,只要自己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过完这一辈子他就知足。 有些时候他甚至想过不去和安怀和柳遇安斗。 可如今於承这个变故让他有些慌乱。 安弃不愿再去多想,或者说,他潜意识的逃避着自己的感情。 於承看向坐在大厅陷入沉思中的安弃,他不知道安弃到底在想什么,可这两天他能感觉到,安弃似乎又如他表白心意后拒绝着他的爱意,逃避着他的真心。 於承想不明白,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安弃不高兴了才如此。 他也有些迷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隔天安弃去了一趟公司,因为某些事情,公司决定召开股东大会。 上次的团建回来后也让不少人了解了安弃,但最多的还是了解他和柳遇安的感情。 就连他们也没想到,原来安氏的小少爷会和柳氏的少爷是恋人。 只不过团建的那次冲突也在公司被传开了,於承在这些人的心中的不好相处被定义成了更加不好相处。 他平时就一副冰冷面瘫脸,再加上那些人叙述柳遇安被他打的多惨,他们似乎就连看於承一眼都不敢明目张胆。 他们知道这次安弃来公司似乎要开会,也对,毕竟柳氏和安氏是合作关系,出了事安弃作为股东当然要来参加。 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安弃压根就不知道这次开会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柳氏出了什么事。 直到他开完会议才明白,柳氏这段时间似乎被人针对,不仅想要的东西没得到,还为了填一些窟窿而消耗了不少钱。 柳氏发展不顺,安氏和柳氏又是合作关系,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几位高管和股东了解了具体情况,发现柳氏似乎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这些事情,就算解决了,柳氏损失惨重也会影响到安氏的合作。 几位股东和高管打算开个会议,商量一下是否要和柳氏解除合作。 原来柳氏出了问题啊,怪不得这些天柳遇安都没来找他,其实对于解不解除合作这一点安弃都是无所谓的,柳氏破产了他会更加高兴。 至于会不会影响安氏,这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要说最担忧的,那可没人能比上柳遇安和安怀。 安弃只是走个形式,他没有参与到解不解除合作的话题中,他安静的坐在办公室中,听着那些人的争论。 或许是迟迟争论不出一个结果,而安弃也不想再听。 他咳了一声,原本吵闹的会议室突然就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身上。 他们或许认为安弃能给出一个好的建议,只是没想到安弃最后道:“这件事的考虑结果我服从多数,至于过程,麻烦各位再好好商量商量。” 安弃让於承推着他离开了会议室,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了众人眼中。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还是再一次的陷入了争论之中。 安弃离开会议室时的表情不太好,毕竟谁在里面听了一大堆没有讨论出结果的废话表情都不会好。 于是那些个看到安弃的员工都在私下里讨论这次柳氏和安氏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大困难。 然而原本就担忧公司是否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安怀再知道了那些人私下里说的话后心情也越来越差。 自从那次团建回来之后,安弃和柳遇安的事情在公司里就传开了。 这群人中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安弃和柳遇安一看上去就十分相配。 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他们都很喜欢对方诸如此类的话不在少数。 听多了,安怀就逐渐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这两个“相爱”之人中间突然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这也让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好,就连柳遇安也没少受罪。 公司的员工这些天也不敢犯错,他们不知道安怀的心情因为什么而变得那么差,但是他们知道,只要这段时间一犯错,方案写的不好,准逃不了一顿说教。 这也让不少人这些天叫苦连连,方案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有些人甚至害怕被叫进安怀的办公室,就连在公司偷偷摸摸说安弃的事情被抓到也会被说教。 就比如现在,偷偷摸鱼的两个女员工在八卦安弃的事情,被安怀给抓住了。 “你们是觉得工作太少了还是觉得这份工作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要是你们是这样觉得的,不想做了,就立马到财务部拿工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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