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淮抿了一口酒,甜腻得很,不适合他喝惯了烈酒的口味,便把酒杯放到一边。 “苏言琛是谁?” 严瑜:……问非所答。 “这很重要吗?” 段博淮想了想说:“嗯,因为我不认识。” 严瑜说:“这是李晏清的朋友,今天他来找我说下学期要去国外交换,应该是来告别的,顺口说了段氏的事。” 姓苏,那应该是苏家,段博淮没怎么当回事。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最近在忙着复习六级,不想打扰你复习。” 严瑜仰头看他,放轻声音:“告诉我一声又不会影响我,我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段博淮抬手捂着了严瑜的眼睛,沉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严瑜知道段博淮吃他这招,拉下他的手:“那你告诉我怎么了?” 段博淮不想让严瑜知道这些肮脏的陈年旧事,随便捡了一些能说出口的事。 “段建恒一直筹划着夺权的事,十年前掌权时用假账偷梁换柱,持续了十年时间,前段时间勾结公司股东私下开会议,有人及时和我汇报这件事,我已经拿到他做假账的证据,该调查的调查,该处置的处置,段翊没参与假账之事,目前已经离开了A市。” 段博淮说得轻松,严瑜知道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不然原书也不会写段博淮被架空之后病卧不起,落败对段博淮来说打击很大。 而且段博淮应该是很早就察觉到,有了应对策略,但还是输了。 严瑜问:“中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商业争权没有这么简单吧,段建恒他们没有发现你进行反击,任由你处置吗?” 段博淮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你让他们放下了警惕,如果严瑜没有入局,他们之间也没有这么快分个你我,严瑜在这场局的作用不可磨灭。 “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商战都是来得猝不及防,没有时间让你准备,让敌人捉住了把柄就难以有翻身之地。”段博淮敲了敲严瑜的脑袋,“以后就不用再回老宅了。” 严瑜不好告诉他,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书中世界,不是看的小说多,而是原本就是这么发展。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段建恒有二心?”严瑜换了个方式问。 段博淮说:“十年前。” 严瑜闻言猛地起身,转头看着段博淮:“十年前?也就是说你重新拿回段氏就发现他们的不对?” 原来是十年之争,怪不得原书里的段博淮会一病不起,规划了整整十年还是败了。 段博淮发现对商业不感兴趣的严瑜此时对他们段氏异常感兴趣。 “嗯,从我接手段氏的那一刻就想着把他们拉下来。” 段博淮实话实说,严瑜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 段博淮定定地看着他,见状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现在觉得可怕也没有用,发现得太晚了,他不会放严瑜离开的。 严瑜丝毫不觉得段博淮可怕,他只是觉得原书中的段博淮一个人很孤单,独自筹备种种,身边虽然有简辰和易和等手下,可没有他,那时他已经去世了。 他很庆幸自己重生了,陪在段博淮身边,虽然他也不知道产生一个什么作用,但他会陪在段博淮身边。 严瑜紧紧抱住了段博淮,双手发抖,似乎要把人融到血液之中,融为一体。 声音有些颤抖:“不,一点都不可怕,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道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对方。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段博淮心中那些阴霾消散,海妖已经对他产生了动容,动情之后覆水难收。 “为什么不觉得我可怕,我足足筹备了十年。”段博淮问。 严瑜喃喃:“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为了拿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 严瑜活得很通透,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回到李家,除了有血缘关系,他与李家十八年来没有任何联系。 回到李家对他来说束缚,远没有在段博淮身边自由自在。 严瑜双手捧着段博淮的脸,坚定地和他对视,认真地说:“段博淮,你很厉害,拿回自己的东西。” 他双眼有些不聚焦,给了段博淮一个大大的亲吻,像是奖励一样。
第73章 果酒度数不高,但耐不住严瑜当饮料喝一样,一下子喝下大半瓶酒,特别是当他听到段博淮隐忍十年,差点就对嘴吹下一瓶。 当事人还没有怎么,旁听者就已经泪流满脸,抱着段博淮的脖子不撒手,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蹭着对方的脖颈。 段博淮察觉到皮肤有些湿润才知道严瑜哭了,严瑜哭只会默默流眼泪,不会出一点声。 段博淮没阻止也没有安慰,任由严瑜哭泣,仿佛进行一场热身,迟早都会哭,让严瑜慢慢适应。 严瑜哭着哭着忽然醒神过来,抬头闷声问:“段博淮,你怎么不说话了?” 段博淮双手搭在严瑜的臀部:“时间不早了,不想说话,想睡觉。” 严瑜闻声想从段博淮身上下去:“好吧,那就上楼睡觉。” 可严瑜还没有动作,就被段博淮揽住了腰腹让严瑜整个人跨坐在身上,反手抱着严瑜的大腿,起身朝楼梯走去。 严瑜熟练地夹着段博淮的腰,无力地靠着他的肩膀,看不着路还指挥人:“电梯在左边,你去哪里?” 段博淮已经踏上了楼梯,没回答严瑜的问题:“想去二楼还是三楼。” 严瑜下意识地说:“想去你的房间。” 他单纯地想抱着段博淮一起睡觉,想想就很开心。 严瑜看着面前的楼梯越来越高,后知后觉段博淮抱着他上楼。 “你怎么不喘了?” 他还惦记着以前那个走一步喘三喘的段博淮,怎么就能抱着他走楼梯,他甚至都没有体会到颠簸,稳稳当当的。 段博淮不知道严瑜在想些什么:“很想听我喘?” 严瑜趁着段博淮的胸肌,越发怀念那个走路都让人扶着的未婚夫。 “想,很想。” 昏暗里段博淮的眼眸深沉,一步一步朝三楼走去,直至单手抱着怀里的人,打开房间门。 房间没开灯,只有走廊里照射进来的一丝灯光。 严瑜还知道睡觉要关门,用力把门一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关门之后他还想着开灯,可段博淮不让他开,说开了也要关。 严瑜说:“我不看到你了。” 段博淮将人放到床上:“我能看到你。” 严瑜不是第一次醉酒,很显然这一次好像比第一次醉得更厉害,他根本看不清楚段博淮,可他觉得段博淮好像有些不对。 严瑜转身想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腿就被人按住了,冰冷的指尖勾着他脚踝上的红绳,让严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终于发现段博淮怎么不对了,没有跟着上床抱着他睡,而是居高临下在床尾看着他。 严瑜在黑暗里对上了段博淮的眼睛,这一次他好像真的看到段博淮眼里的闪过的光,用不着开灯也能看到,让人不寒而栗。 段博淮的手顺着脚踝摸着上严瑜的小腿,一路往上。 严瑜的手抓着床单,身体微微颤着。 当段博淮吻上来的时候,严瑜的时候抓着段博淮的衣服,终于有一点实感,慢慢回应着对方。 没了光感,严瑜的体感放大,睡衣纽扣被解开,颈脖,锁骨,胸前落下一吻又一吻。 床头柜被拉开,段博淮不知从里面拿出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在严瑜耳里是丄邢前的煎熬。 红绳搭在肩膀,那块玉石从冰冷到温热,又变回冰冷,紧贴着皮肤,周而复始,不知持续了多久。 喝进肚子的酒化身为眼泪,流干了。 这一瞬间严瑜的心疼化为另一种方式。 结束后严瑜被段博淮抱到浴室,不多时严瑜被放到干净的沙发,他微微睁着眼看到段博淮在换床单。 还有做过家务的段博淮此时换起床单来熟门熟路,严瑜耳朵发红闭上眼睛,眼不看为净。 段博淮换完床单转头走向沙发,发现严瑜闭上了眼睛,便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爱人。 严瑜怎么睡得着,听到动静看到段博淮朝他走来主动抬起双手让人抱。 段博淮满怀欣喜搂着喜欢的人上床睡觉。 严瑜只有贴着段博淮才能安心睡觉,被他的味道包围着,眼皮越来越重。 翌日严瑜醒来时,身上的异感尤为明显,腰部以下仿佛被车碾过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 眼皮根本完全睁不开,严瑜不用看就知道是肿了,昨晚哭了这么久,让段博淮停下来,可段博淮看到他哭越发兴奋,像催.情剂一样。 水声响起,严瑜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段博淮从小体弱,但力气大得很,而严瑜像是后天体弱,喘口气都困难。 第一次醉酒被适当的小惩罚了一下,过后依旧厚脸皮,面对段博淮也什么。 这一次醉酒睡结束后睡到天崩地裂都不能把他叫醒,还不如初犯,虽然意思差不多,可行动力可差太多了。 严瑜动了动手指,想抬手找手机,但累得很,放弃了。 段博淮已经起床了,严瑜不明白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在这个时候能体现出巨大的差别。 段博淮从浴室出来,看到严瑜半睁着眼睛,他走过去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时间还早,多睡会。” 严瑜看到段博淮神清气爽,心里更不平衡了,但又看到段博淮肩膀处的咬痕,那种不平衡瞬间消散了。 “几点了?” 严瑜被自己开口的声音吓到了,太哑了,像是被沙子糊住的嗓子一样。 昨晚喊得太狠?可他明明收住了声音。 在床上是收住了,但在浴室没收住。 “不到九点。”段博淮说,“继续睡会儿。” 严瑜的生物钟已经失效,这一次不管不顾再去睡了一次回笼觉,一觉睡醒身上的不适感依旧存在,不过减少了不少。 严瑜艰难地起床,昨晚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严瑜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澡这种事他一个人完成不了,因为他站不久,更坐不了。 严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脖子上的吻痕穿着高领衣服还能遮住,可脖子以下更放肆。 前几天的吻痕没有消去,今天又覆盖上新的。 还好他也是以牙还牙,咬了段博淮一口,可段博淮好像不觉得疼。 严瑜在浴室磨蹭了好久,站着不行,坐着不行,就在他板着个脸把毛巾扔到一边的时候,段博淮进浴室将人抱了起来。 严瑜没忍住发脾气:“烦死了,段博淮。” 段博淮只觉得自家小男朋友可爱,哄着说:“怪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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