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阴谋论的付臻: “……”不得不说,真的好合理。 对啊,他穿的明明是一本古早校园文,又不是悬疑片,身为主角之一的F4颜思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刚这么想完,就见颜思渊真的拖了一堆干枯松枝进来,并且迫不及待地用帐篷将洞口封好,疯狂朝快要熄灭的篝火堆投送树枝。 “雪下小了,”祁无庸笑道: “应该很快就可以获救了。” “为什么要说那个故事呢?” 一直默默添柴火的颜思渊突然开口道。 “什么?”祁无庸状似不懂一般,无辜地歪歪头, “只是突然想讲而已,你不要多想。” “不要玩阴谋诡计。” 祁无庸没想到颜思渊会这么说,原本懒懒耷拉的眼皮突然撩开,轻飘飘地看了眼对方。 然而颜思渊还在专心添柴火,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祁无庸蓦地一笑: “我对你没有恶意。” 原本以为颜思渊不会搭理,没想到对方竟真的点点头: “知道了。” 祁无庸笑笑,没再说话,气氛陷入微妙。 等待捡回来的柴也终于要烧完,篝火将熄时,洞外传来了人声。 “这里探查了么?” 三人掀开帐篷瞧了一眼,就见果然是搜救队的人,他们很顺利地被营救了出去。 回到酒店时,付臻正准备回房间,突然被颜思渊叫住。 付臻看向他: “怎么?” 颜思渊将伞折叠好,随意握在掌心,语气平静道: “你邀请我爬山,是有事吧。” 付臻没有否认,而是点头道: “嗯。” 颜思渊看了看他,也点点头,没有问他究竟是什么事,又有什么目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旁边看着的祁无庸笑了, “颜思渊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付臻斜睨他一眼: “你应该没有资格说他。” 对方不置可否,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站在房门口,正准备刷房卡进去,就见隔壁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一对夫妇从里面走出来。 祁无庸挑眉,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林父林母看到祁无庸也是惊讶一瞬,随即林父便怒气上脸道: “祁无庸,居然在这里抓到了你!” 之前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这人,没想到出个差居然能找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祁无庸微笑: “缘分确实妙不可言。” 林父直接走过来,一把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似乎是怕他再跑: “跟我回林家!” 祁无庸脸上的笑意蓦地变淡,只是语气还是那般温和: “回去做什么呢?” 林父想的是回去先家法伺候一顿,但是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怕有人听见,只能语气硬邦邦道: “回去和龙家商量结婚的事情。” 商业联姻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轻易放弃的。 “伯父,我们正在进行修学旅行,要算学分的,祁无庸现在还不能和你回去。”旁边一直默默看着的付臻突然出声道。 祁无庸有一瞬间惊讶,他没想到付臻会突然帮他。 毕竟在他的婚事上,对方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天却转变了态度,实在很难不意外。 但显然,这种理由根本没办法说服林父, “你又是谁?不过是一个修学旅行,哪里有结婚重要,快跟我回去!” 他握着祁无庸的手突然用力。 疼痛席卷上手腕,祁无庸脸色苍白一瞬,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痛苦之色。 付臻拧眉,正想将祁无庸从林父手里解救出来。 “如果我没看错,这位是琼玉的家教老师吧。”旁边一直看戏的林母突然出声。 她之前几乎没在家,但还是见过几面付臻,对他有些印象。 付臻点了点头,就听见对方道: “你和祁无庸都是圣罗兰学院的,现在又一起旅行,想来你认识的。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付臻要动手的动作一顿,突然看了她一眼: “如果插手了会怎样。” 林母没说话,化着精致成熟妆容的脸没有表情,只余下冷漠。 付臻明白了她的意思:会被解雇。 “那还真是遗憾。” 林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就见祁无庸蓦地叹了一口气。 付臻蓦地一笑: “我还是需要这份工作的。” 他略含同情地看向祁无庸: “你还是去结婚吧。” 祁无庸脸上噙着笑: “你还是这样无情呢。” 他猛地一挣扎,手腕几乎要脱臼,原本死死握住他手腕的林父没想到他这么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终于将手拯救出来的祁无庸白着一张脸,走到付臻身边,轻笑道: “亲爱的,我们都是睡过的关系了,你可不能抛下我。” 付臻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父顿时瞪大了眼睛,额角青筋绽开, “你们!” 他手高高扬起来,就要给祁无庸一巴掌,然而对方却预判了他的动作,一个旋身闪避,直接躲开了。 祁无庸躲开到一边,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付臻,笑意温柔: “一起逃亡吧。” —
第36章 玩乐 付臻被祁无庸强行拉着跑,直到彻底跑出酒店才停下来。 “你这算什么。” “不要丢下我不管,可以么?”祁无庸歪歪头,笑语吟吟地看向他。 被迫成为同谋的付臻,也没有摆脱这个麻烦的余地了。 “你的婚约怎么办?”付臻不再纠结,而是思考解决办法。 不可能一直逃下去的,想要解除婚约只有让林家或者龙家彻底死心才行。 付臻握住祁无庸的手腕,淡声道: “回去。” 祁无庸没有反抗,更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笑意淡然看向他: “好。” 付臻不怕对方逃跑,但还是牵着对方的衣袖回酒店,然而回到房门前时,林家夫妇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来回往返已经花费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林家夫妇自然不可能在门口傻站着。 两人回到房间,谁也没有再提及方才的波折。 房间安静,付臻刚掏出手机,准备看一下今天的晨间新闻,就听见祁无庸突然说道: “楼下有棋牌室,一起去玩玩,可以么?” 总归是没有事做,付臻点了点头。 这个点棋牌室没什么人,他们也不想找陌生人结伴打牌,于是祁无庸笑眯眯指着不远处的飞镖靶子道: “来射飞镖怎么样?很久没玩了。” 付臻淡淡扫他一眼,还没答,就听见对方道: “不过只是射飞镖好像没什么意思,来点彩头吧。” 他还在琢磨祁无庸的意图,就听见对方淡笑道: “每一轮输掉的人,就回答赢家一个问题好了,必须诚实回答。” 付臻眸光微动,这正符合他的心意,但有很多问题想从祁无庸嘴里撬出来。 试探实在太费时间了,有些时候或许打直球来得会更快。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就听见对方微笑着,桃花眼微弯,像一直狡黠的狐狸: “我很强的,不要掉以轻心。” 事实证明祁无庸没说大话,对方确实是有练习过的,一来就中了十环。 付臻垂了垂眸,随手一扔,只勉强中靶。 既然对方已经是十环,他最多能做的就是打平,这一局就失去了意义,没有必要。 有些时候适当示弱,也可以从对手手里得到很多东西。 祁无庸没察觉到他的心思,笑靥如花: “你输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付臻思考着祁无庸会问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又如何在不撒谎的情况下规避掉一些风险,就听见对方问道: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什么?” 付臻像是不确信,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要问是的这个?” “是啊,”祁无庸歪歪头,眼神清澈, “问题太纯情了?那我也可以问一些稍微大尺度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付臻点了点头,在对方变脸色前说道: “没有。” 祁无庸一副被骗到的模样, “那还真是让人惊掉一口气啊。” 付臻没有管他的反应,而是继续道: “再来。” 对方微笑,细长的手指捏着飞镖,但没有立马投出去,而是将它放在掌心摊开递过来, “以示公平,这回你先。” 付臻没有拒绝,捻起对方手里的飞镖。 指尖与掌心相触,又迅速分离,像是羽毛轻拂,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微痒微麻的触感记忆短暂停留。 祁无庸眸光微动,没有说什么,而是集中注意力在付臻身上。 付臻还是方才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刚才是迅速投掷出去,此刻却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手臂与手腕形成一个好看的夹角,随后手臂竖向展开,付臻指尖的飞镖投掷而出,正中靶心。 他没有用心,却正中靶心,十环。 祁无庸愣了片刻,蓦地笑出来: “这是过分啊,居然藏拙。” 他将靶心的飞镖取下来,盯着飞镖针尖看了两秒,轻笑一声,看着靶心全神贯注投掷出去,但这回却只是九环。 祁无庸收回还停留在空中的手,状似无奈道: “问吧,我一定全部老实交代。” 付臻没有立刻说问题,而是抬头看了祁无庸一眼,与对方视线相交。 他这才注意到,祁无庸嘴角是勾起的,眼眸是弯着的,配着好看的脸,无论怎么看都是完美且醉人的笑容。看似温柔和煦,但眼神却是冷的,里面含着是的冰冷的审视。 他看着祁无庸的脸,也轻笑一声,改变了原有的想法,而是道: “你真心喜欢过什么人么?” 祁无庸眼中的审视散却,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但蓦地笑意放大,笑得更灿然道: “居然是这种问题么?很遗憾,没有。” “不是遗憾,”付臻看了他一眼, “是无聊。” 祁无庸脸上伪装的笑意淡下来,像是真的在思考对方的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淡淡道: “好像是很无聊。” 他前半辈子确实过得无聊,没有真心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有爱过谁,很好滋生爱意。 偶尔难得产生的一点爱无处排解,最后也只能转化为其他无聊的情绪,再通过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排遣。 他神色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蓦地轻笑一声道: “继续吧。” 付臻看了他一眼,又举起飞镖。 两人你来我往,先后轮番胜出,当然问的也只是不痛不痒的问题,仿佛真的只是在进行一场单纯的游戏。 眼见夜晚来临,两人才停手准备回去。付臻走在前面,刚推开棋牌室的门,就见颜思渊站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付臻不会觉得对方在偷听,而是问: “在等我?” 颜思渊没有避讳地点点头, “工作人员告诉我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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