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希望你以后好好搞事业,把合法的生意做大做强!” 路桓则微微眯起眼,捕捉到了关键词:“你觉得我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会去搞非法生意的人?” “当然不是,路总你这么厉害,完全不需要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但你们商界难免有些坏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也想拉别人下水,我只是希望路总你千万不要受他们影响。” 原文中路桓则入狱的部分宁牵并没细看,只知道是靠路旭升和谢忱受里应外合,共同找到了他非法盗取商业机密的证据,具体这个证据是关于什么的,宁牵并不清楚。 不过以这段时间的了解来看,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路桓则虽然一心壮大自己的事业版图,但是个有原则底线的人。 而且路桓则的商业目标大多都瞄准了科技前沿市场,一定程度上来说,他投资的这些项目也确实做到了肩负起推动社会发展的责任,宁牵私心觉得,以路桓则高傲的个性,应该是不屑于做出使用非法手段盗取商业机密这种事,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节,除了原书接近尾声必须得搞死反派外,宁牵觉得或许还有其他内情。 原书后期,路桓则的商业帝国风头无可匹敌,第二被他远远甩在身后,那个据说被窃取商业机密的公司只是一个新起的小公司,第一名有什么理由去窃取一个连号都排不上的小公司商业机密?这个逻辑是说不通的,就算路桓则真觊觎这家公司的技术,他认为路桓则最有可能采取的行动是收购合并这家公司,而不是铤而走险去盗取什么商业机密,更大的可能是这件事是底下人瞒着他偷偷做的,或者被栽赃陷害。 “你听说了什么?”路桓则直白的问道,他倒是不觉得象牙塔里的宁牵会知道什么商场的核心斗争,但也不排除他从其他人那里听说有人会对他不利。 “这倒没有,说了只是许愿嘛,希望你新的一年事业长虹而已。”宁牵无法解释自己预先知道未来的原因,只能这么敷衍着说道。 路桓则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好,你这个愿望应该可以成真。” 感觉到宁牵松了一口气,路桓则心内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了,所以说宁牵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他会破产吗? 结合宁牵的第一个愿望,他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只要自己能够赚更多的钱,宁牵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顾虑,也不会再疏远他? 虽然这还是解释不通为什么火灾过后,两人关系差点一夜回到解放前,但目前来看,只有这个原因稍微靠谱一些。 “我答应了你两个愿望,你是不是该回馈我一个。”路桓则说道。 宁牵不敢乱蹦了,他好好站直身体,免得等会听到大佬的愿望又一脚不稳摔到地上。 做好心里建设后,宁牵谨慎地说道:“你先说,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后天跟我去扫墓。” 路桓则没明说是扫谁的墓,但宁牵想来,值得他这么挂念的只可能是他的妈妈了。 “嗯,好呀。” 对于宁牵来说,这可能都不能算一个愿望,只要路桓则提,他是肯定会陪他去的,死过一次,他很能理解这种对亲人的挂念,一想到他死后,哥哥每年只能一个人过年,一个人去给他扫墓,他就觉得很难受,他很希望有个人能陪着哥哥,他想,路桓则的妈妈应该也会这么认为。 大年初一,宁牵和路桓则就着昨天没吃完的饺子又对付了一顿午饭。 午饭后,他也短暂实现了一下自己咸鱼的梦想,躺在摇摇椅上,晒了一下午太阳。 路桓则就在旁边钓鱼,他也装模作样架了一根鱼竿,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鱼。 等到太阳西斜,他才缓缓从睡梦中醒来,自己的桶里已经有了三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转头看到旁边的路总还维持着他睡着前的姿势。 “路总,是你帮我收的竿吗?”宁牵戳了戳桶里的鱼,鱼儿受惊溅起一串水花。 路桓则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鱼竿道:“是鱼自己跳进去的。” 宁牵:“……” 宁牵又看向路桓则的桶中,大大小小装了十多条鱼,顿时找到了讨好路总的入口:“路总你好厉害,钓了这么多鱼。” “这有什么厉害的,总比不上有些人坐在鱼塘边都能从早睡到晚这么厉害。” 宁牵:“……” “睡醒了就走吧。”路桓则一边收鱼竿一边站起身。 “就要回去了吗?路总你还要钓的话,我可以陪你。” “是你陪我钓鱼,还是我陪你睡觉?”路桓则话说出口才觉得有点歧义,但也没改口。 宁牵忙配合他一起收工具。 “这些鱼都要带回去吗?”宁牵看着两个桶有些犯愁,“你会杀鱼吗?” 路桓则收鱼线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道:“这有什么不会的。” 大佬该不是又要回去现翻视频来学吧?宁牵在脑中过了一遍大佬杀鱼的画面,总觉得画面十分违和,再一看大佬略带沉重的脸色,宁牵觉得大佬也不是很想杀鱼,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 “处理鱼那么麻烦,还是算了吧,我看见厨房里有腊肉,炒个腊肉就行,这些鱼还是放回去吧。” 路桓则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紧蹙的眉毛放松了几分,宁牵就默认大佬是同意了,又把桶里的鱼放了回去,一边放一边小声念叨:“愿以此放生功德,回向给信男宁牵,希望以后我也能过上自由自在的咸鱼生活……” “你在念叨什么?”路桓则已经收好工具站在一边。 “没什么,走吧。”宁牵提上桶跟在他身后往回走。 晚餐还是路桓则现学现做,不得不说,路总还是有几分厨艺天赋在身上的,宁牵吃得心满意足。 临睡前,路桓则一直没回房间,因为他俩现在住一起,路桓则不睡觉,宁牵也不好先睡,他只得裹紧外套,拖着拖鞋四处找了一圈,终于在仓库找到了路桓则。 仓库里,路桓则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鼓捣着什么,宁牵走近才发现路桓则是在折纸花。 看到进来的是他,路桓则又低下头去继续折纸,一边解释道:“明天得带束花过去,这里附近没有卖花的地方。” “哦,我也想学。”宁牵拿起一张粉色的纸,跟着路桓则的动作也折了起来。 手艺活是宁牵最擅长的,他只跟着路桓则折了一遍就记住了步骤,折出来的效果甚至比路桓则这个“老师傅”还要好很多。 “路总,你怎么学会的这个?”宁牵手里动作不停,一面问道,路桓则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去研究这些东西的人。 沉默了几秒,路桓则才说道:“她教的。” 那个女人最喜欢做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即使当时的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也对这些玩意不屑一顾,不过每次如果他能还原出折纸的步骤,那个女人就会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小则真棒”,就好像他是做出了什么惊人的成就,明明就只是一些无聊的折纸游戏而已。 “很幼稚,对吧?”路桓则简短的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问答。 “没有啊,折纸很有意思的,”宁牵眼神认真的说道,“可能乍一看就是重复一些步骤,但第一个想到怎么折的一定是个很厉害很有耐心的人,经过一些步骤就能把一张平面纸变成其他各种形状,难道还不厉害吗?” 说着,宁牵把手中折好的花放在路桓则掌心,“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祝福,她一定很爱你。” * 宁牵没想到路桓则母亲的墓会建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背靠荒山,只有这一座孤零零的坟立在这里。 这个地方距离他们现在所住的农庄还有一里地,他们是走着过来的,越走越荒凉的景象,起初还让宁牵有所怀疑,直到看到墓碑,宁牵才确信他们没走错路。 墓碑上不仅没有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画着一只小鹿的图案。 猜出宁牵的疑惑,路桓则说道:“这是她自己的意愿。” 母亲不止一次跟他说起过,小鹿天生就是应该归于山林,只有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家。 宁牵听到这个解释却没觉得奇怪,而是点头道:“嗯,很适合她。” 路桓则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提来的包里拿出抹布擦拭起墓碑,宁牵也跟着在一旁把墓碑边缘的杂草拔掉。 等清理结束,路桓则才把那束和宁牵一起制作好的郁金香纸花放到墓碑前。 “妈,我来看您了,我一切都很好,前段时间我已经去路家把您的东西取回来了,您放心,从此以后您和那个地方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感觉到路桓则的情绪有些低沉,宁牵捏了捏他的手掌,反被路桓则一把握住:“对了,妈,这是宁牵,我俩结婚大半年了,其实早该带他来看您,不过一直等到现在过年才有空,这束花还是他跟我一起做的,他手艺可比我好很多,你应该会喜欢吧。” 说着路桓则看向宁牵,示意他也说点什么。 宁牵原本只以为是陪他过来,免得一个人扫墓孤孤单单,但怎么现在变得好像第一次见家长一样正式,居然还要他发言。 明明墓碑上只画着一只小鹿,宁牵却倍感压力,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说道:“阿姨您好,我叫宁牵,是路总的……合法伴侣,第一次见面有些仓促,下次再来,我一定会给您带好看的鲜花过来,您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希望您能保佑路总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路桓则看他略带局促的模样,淡淡轻笑了一下说:“您也要保佑宁牵学业有成、工作顺利、每天开心。” 宁牵瞪了路桓则一眼,这话说的,路妈妈没事保佑他干嘛,再说“学业有成”“工作顺利”和“每天开心”这就是互相矛盾的好吗,学业有成、工作顺利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宁牵又陪路桓则在路妈妈墓前待了一会儿,正要返程回去,就看到有人也往这边走来,看身影像是一老一少。 本来还面带一些笑意的路桓则在看清楚人后,脸色沉了几分。 宁牵认出走来的老人是那天在公园里下棋的大爷,打了一声招呼道:“爷爷,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路桓则却冷声道:“不巧。” 说着他看向来人:“你是在这里专门等我?” 下棋大爷吹了吹胡子,语气冷硬道:“我等你干嘛!” “哦,既然不是等我,那我走了。”说着就要拉着宁牵离开。 “你这个臭小子!”下棋大爷气得用拐杖敲了几下地。 旁边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忙拉住他:“小则,爷爷是在这里等你的。” 说着又对老人说道:“爷爷,你不是有话要跟小则说吗,你俩先聊。” 然后对着宁牵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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