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时的梦境,他也希望席渊能高兴。 席渊紧紧抱住他,亲吻他发顶:“可以宝贝,当然可以,不要再拒绝我了,我都要难过死了。” “我很抱歉,以后都不会了。”廖梓岚埋头在他肩膀,“那我们结婚吧,席渊。” “什么时候?” 廖梓岚想了想,笑道:“今天明天后天,随便什么时候,随时都可以。” 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可说的肉麻一些,在席渊看来就是最真实的爱意。 “变卦这么快,是被我吓到了吗?”席渊有些好笑,语气里尽是揶揄,尽管他知道自己当然有恐吓的成分。 “是啊,吓死了。”廖梓岚笑弯眼睛,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看着办就好,但总要有惊喜吧?” 席渊点头:“当然,一定会有。” 一定会有。 不管是惊喜还是活下去的办法,都会有。 站在廖梓岚的角度,他觉得席渊好似从不在意他寿命长短,也不会提及此事,他以为自己会有些难过,但实际上欣慰更多。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死后席渊会悲痛欲绝,他会难过,但到时候都是暂时的。 多好。 廖梓岚这种天真的想法并未持续太久。 当晚回到小洋楼,为了恭喜他们两位终于完全标记彼此,原女士特意脱下自己的小洋装来这里为他们做了一桌子菜,更好笑的是,对方连面都没露,还送了一瓶极品酒。 那酒席渊在他父亲钟爱的酒柜中见过,母子情深大抵就是如此了。 “我们是不是该回你家看看?”廖教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能感觉到原竹漪是真的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当然也都是席渊的功劳。 席元帅对此没有意见,他带着廖梓岚坐到桌前,语气随意:“过几天去一趟。” 听语气好像不太想去的样子。 廖梓岚便不再多提,两人挨着坐,他一筷子都没夹,碗碟里的菜却总是满的。 开荤后的Alpha很可怕,是比食肉动物还要可怕的存在,廖梓岚陪着他玩了好些新花样,直到解开束缚那一刻才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席渊吃了个爽,脚不沾地的伺候他,直到对方睡去,他才默默躺回床上。 深夜。 廖梓岚莫名睡得不踏实,因为折腾的厉害,嗓子干疼,渴的心慌。 他刚动了动身子,准备喊席渊陪他,就发现自己身侧坐着一道人影,月光透过帘幕洒在他身上,廖梓岚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床头有水,坐起来喝。”席渊轻声说着。 廖梓岚默不作声地直起身子,端过一侧的水杯灌着,解了口渴,他看向席渊,很想和他说些什么。 但没由来的,他有些难过。 “你怎么不睡?”廖梓岚轻轻吸了吸鼻子,刚睡醒的人似乎都有些鼻塞。 “我睡了,看外面月色很美,就起来坐坐。”席渊盯着他回答,“还要喝吗?喝饱了就睡觉。” 廖梓岚低低应了一声,但这一声就像是冲破了什么看不见的禁锢,更多单音节从他喉咙发出,他坐在床上强忍着颤抖,最后更是弓起腰背死死按着自己的胸口。 抽泣声再也克制不住,在这安静又温馨的卧室内是那样明显且痛苦。 他没有错过对方的动作,在自己睁眼之际,席渊那只温和有力的手快速从他鼻下抽走了。 是试探,是害怕,是深夜里的辗转反侧,夜不安寐。 “不哭,我都要心疼死了。”席渊紧紧拥住他,手却轻轻落在他后背一下下轻拍着。 “席渊,我心好疼,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心疼啊!”廖梓岚泣不成声,拽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它在跳,我还活着,你别害怕行不行,我求你了,求求你……” 他不敢想,如果不是自己今天突然醒来,对方要在他的床头,试探他的呼吸到几时。 也不敢想,席渊在伸出手时有多害怕。 他一直以为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寿命不长,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并且很努力的在有限时间给他无限的浪漫和爱。 他以为席渊不在乎的。 可是,可是这样害怕他离开的席渊,他到底该怎么办…… 席渊轻笑:“我知道,我刚刚摸到了呼吸,轻轻热热的。” 眼泪夺眶而出,廖梓岚抬头吻住他,将不久前刚穿上的薄衫再次褪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席渊。 但是没关系,他们可以用更急切猛烈的方式感受彼此的存在。 这一夜,不管廖梓岚如何承受不住都不曾脱离对方的物件半寸,就连昏睡过去时都叮嘱对方不许抽出来。 在清醒状态下,彻底一夜疯狂。 第二日。 廖梓岚睁眼就看见眉眼带笑的席渊,他也不由自主跟着笑:“醒的好早。” “该用午餐了廖教授,是火腿馅饼和奶油蘑菇浓汤。”席渊笑着将他拉起来,“你该补补。” “腿酸的厉害,劳驾席元帅抱我去洗漱了。”他说着就将自己的双腿盘到对方腰腹,“出发!” 席渊跟着他笑起来。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凌晨的事,就像是已经快速愈合的皮肉,虽然已经好了,但还记得那时的疼痛,不敢碰,不敢提。 光是想到,都觉得连呼吸都跟着疼。 用过午餐,两人带着各自的智脑坐在出书房处理工作,只是廖教授有些衣衫不整,吸引着席元帅的视线。 “长官,那个痕迹消失了。”廖梓岚撩开自己的衣衫给他看,侧腰处只有咬痕和密麻的吻痕。 席渊看了一眼:“它们不会再盯着你了,那印记自然就消失了,把衣袍穿好。” “可是我觉得还是有一些痕迹,你能看到吗?”廖梓岚又凑近几步,再近些就要进入全息屏里了。 视频那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恨不得把耳朵递到这边来听他们说话。 席渊抬头淡淡瞥了一眼下属,看向廖梓岚时却带着笑:“宝贝,你是在故意吗?明知道我在开全息会议,还要刻意勾我。” “不是,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你快想想,是不是也忘了!”廖梓岚拽着他手臂不肯松,死活耍赖要对方想起来。 席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显然是想起那件忘记的事了,但他紧闭嘴巴,分明就是想听廖梓岚主动提及。 廖教授也是有小脾气的,见他态度恶劣,立刻撒开他的手就要溜,却被席渊眼疾手快拽住拉扯到怀里。 随后面前的全息影像消失,视频对面的下属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看到不该看的会不会被灭口? “刻意招我?”席渊掐着他的脖子凶狠吻着,“还能更幼稚些吗廖教授?” 廖梓岚不甘示弱,撕咬着他的唇:“你也好不到哪去了,分明就想起来了,却还要故意逗我,恶劣啊长官?” 两人相视一笑,接了一个又长又带着彼此信息素味道的吻,但无一例外,两人的唇都又肿又疼。 席渊原本冷硬的面容柔和不已,他轻声道:“忘记和宝贝说早上好了,还真是记仇。” “我们昨晚刚滚了床单,你早上就对我这么冷漠,合适吗?”廖梓岚挑眉看他,“这可不行。” “早上好廖教授。” “早上好席长官。” 两人说完再次拥抱傻笑,下午都快过完了,还非要说什么早不早的腻歪话。 廖梓岚打了个哈欠,他窝在席渊怀里,牵过对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他缓缓闭上眼睛:“我要小憩片刻,好好看着我,长官。” 扑通扑通…… 沉稳的心跳声从掌心传到耳朵,再传到他的心脏和大脑,席渊这才安心下来。 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廖梓岚,是他的Omega,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求来的挚爱。 他得活着,必须。
第35章 是席渊在干涸地的唯一绿洲 回到基地,无一例外受到白彦他们的打趣,廖梓岚坦率的可爱,他并不觉得和自己的Alpha滚床单有什么不妥,这分明就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事,因此面对问话时总是格外坦诚。 比如—— “不是发情期也会做那么狠吗?” 廖教授点头:“他是顶级Alpha,而且我们契合度很高,情欲来的很快。” “那你们经常使用什么体位?” 廖教授仔细想:“不拘束姿势和位置,两个人舒服就好,但是普通面对面的姿势会增加受孕率,备孕的Omega可以记着些。” 白彦在旁边听的直摇头,明明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能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话,真是不怕自己成为旁人的饭后谈资。 只是,别看他有问必答,但事事都在往生物生理方面靠拢,渐渐就将话题带到了实验了。 他甚至展开灵魂反问:“所以,你们实验进度如何了?” “……还没有任何进展。” “很棒。”廖梓岚微笑,“已经模拟出原始样本,虽说相差有些多,但一无所获也是十分厉害的。” 白彦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Omega,用表情示意她看——十分冷静的廖教授。 Omega无语,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被骂吗? 廖梓岚继续微笑:“白彦,我不催促你就当检验处那边的东西也不着急吗?我记得之前有说过基地所有人的信息值都要及时和那边要,但你很不错,至少送过去时很快。” 白彦捂脸,谢邀,没感觉你真的在夸我。 “好了各位,可以去做事了吗?”他笑问着,“如果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我会很苦恼。” 话音刚落,这些人瞬间四散而去,白彦左右看了一眼,不明白他们怎么散去的这么快,但当他和廖梓岚对上眼时,一股久违的熟悉感从毛孔渗入。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论文指导,从头至尾都被点评个遍,全程都很冷静,没有任何脏字,甚至还夸了几句,但高兴不起来。 类似对方夸你:好棒,居然知道呼吸…… 他默默退出所内,转身朝检验处狂奔,冷静下来的廖梓岚面对专业内容是魔鬼来的好吗?! 任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会成日里和别人贴贴啊! 检验处早就知道廖梓岚的尿性——不是,是脾性,因此凡是他送来的东西都是第一批检验,绝不耽搁,但不会亲自送去也是原则,这一点彼此都不曾戳破。 倒是没想到会时隔这么久才来拿。 “早就好了,廖教授居然没有发脾气吗?真是罕见,比他和元帅领证都魔幻。”检验处的女Omega打趣着将结果递给他,“不过更难的是,他总是喜欢这种纸质物,要知道这可是加重了我们的工作,但是没办法,他就是有那种让别人为他做任何事的魅力!” 白彦有些无语:“你还记得自己是Omega吗?OO恋没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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