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陆回舟曾经说过,徐逸之患有躁狂症,这应该是他发病时打镇定剂留下的针孔。 不等他多想,后脑的头皮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徐逸之竟然直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 沈延痛的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不一会儿就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感到徐逸之凑近他耳边恶狠狠地说:“沈延,这次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这一辈子,我都要把你绑在身边!” 话落,一阵透骨的寒意从沈延的脚底一直冒到头顶。 犹如身着单薄的出现在雪原上。 冰冷刺骨。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不会再有自由了…… “徐逸之!我警告你不要伤害我哥哥!”被关在房间里的沈昭愤怒的呼喊着。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事情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他刚刚还听见了哥哥短促的痛呼,他现在非常担心哥哥的状态,但他出不去,只能在房间里干着急。 手机也不在他的手上,不然他就能打电话报警了。 沈昭整个身子都贴在门板上,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入到里面去。 “哥!你还好吗?!” 他对着门缝往外面喊,可是他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外面有回音,就连刚才微弱的说话声都消失了。 哥哥…… 哥哥是不是被徐逸之这个混蛋带走了? 这么想着,沈昭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整个身子就像浸在一个寒潭中一般。 不安和害怕占满了他的心脏。 -- 沈延被徐逸之扯着头发上了车,他甚至都没有看清车内的景象,就被徐逸之按着压倒在了后座上。 徐逸之迫不及待地扯开沈延的衣服,后者满脸惊慌地用双手紧紧揪住。 余光看见驾驶位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那天被强制占有的恐惧再度袭来。 沈延没有被人观赏活*宫的喜好,反而很抗拒,也很耻辱害怕。 “徐逸之,你疯了这里还有人!”情急之下,沈延闭着眼喊了一声,颤抖的身子展现他现下的状态。 面对沈延的话,徐逸之不要脸地说:“怕什么,他是我的下属,谅他也不敢说出去。” 说完,徐逸之不顾沈延的抗拒,直接扒了他的衣服,“让我看看,你和陆回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 到最后徐逸之还是让下属把车里的挡板放了下来,他的人只能他看。 车子平稳行驶在马路上,然而车内却是靡乱激烈。 粗重的喘息声和细微压抑闷哼回荡在整个后座。 被关在家里的日子,徐逸之想沈延倒要想疯了,现在得到后恨不得把他全部拆吃入腹,疯狂如野兽一般的动作狠狠撞击着沈延。 沈延疼的下唇被自己咬破也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羞愤和耻辱控制着他的情绪。 徐逸之盯着下方某个地方看,嘴角扯着一个极其恶劣的笑,“你看你不是爽了吗?何必违背本愿压抑自己淫|荡的本性呢?” 羞辱的话传进沈延的耳朵,让他恨不得自己是个天生的聋子。 恶心,太恶心了…… 这种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如果能突然来一场车祸就好了,他就算死也要拉上徐逸之做垫背。 沈延疼的指甲扣着徐逸之的手臂,用力的仿佛要从上面扣下一块肉来。 徐逸之吃痛,动作报复一般变的更重,他似质问又似笃定地说:“沈延,你很恨我?” 沈延闻言,难得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里面堆满了愤恨的情绪,他咬着牙,每个字都说的很重,“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徐逸之毁了他的一生,他怎么能不恨! 前者揪起他的头发,眼神发狠,“那你最好一辈子都恨我,这样你就能无时无刻记得我是怎么占有你的!” …… 陆回舟知道沈延被徐逸之带走是第二天。 听沈昭说完整个过程的时候,陆回舟的心脏就像被刺了无数刀一样疼。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以为生活开始变的好起来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爱和他开玩笑…… 耳边传来沈昭哭的泣不成声的哭声,陆回舟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沈昭还小,他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人了,所以他不能慌张。 安慰好沈昭,陆回舟便出门调查沈延的位置。 然而老天笃定了要和他作对,下午他的公司因为公司账户的问题被勒令停业了。 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踵而来,绊住了他寻找沈延的脚步。 …… 两个月后。 沈延自从那天被带走开始,就被徐逸之藏到了郊外的一处房产。 他每天不是被无端发火的徐逸之压在床上粗暴的对待,就是被殴打,甚至有一只耳朵因为被扇了太多的巴掌隐隐有失聪的可能。 一个月前,他因为承受不住徐逸之的虐待起了自杀的心思,可最后还是被救了回来。 房间里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被拿走了,甚至桌角和床角都磨成了圆的。 就怕沈延想不开一头撞死。 这天阿姨照旧按照徐逸之的吩咐,给沈延端来了滋补身体的汤水。 沈延看着碗里泛着浅淡油圈的乌鸡汤,心里讽刺地笑了笑,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坏成这样,还有什么滋补的必要。 就算喝了,没几天又会被徐逸之折磨的不成人样。 让他喝,真是暴殄天物。 阿姨看着沈延身上的青紫,于心不忍地说:“沈先生,一会儿我拿点药膏来给你擦一擦身上的伤吧。” 她给这么多个雇主做过饭,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听见阿姨声音里的同情和担忧,沈延勉强笑了笑。 阿姨是他在这里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了。 他摇摇头,拒绝了阿姨的提议,“阿姨,不用麻烦了,涂了也不见得会消失,就这样吧。” 阿姨是局外人,也不好再劝,只让他喝完碗里的汤。 沈延看着碗思忖了一会儿,说:“阿姨,你出去帮我买点书吧,徐逸之不来的时候我也好打发时间。” 这里的房子是徐逸之临时搬过来的,没有书这些东西。 阿姨瞧着也不是什么难事,点头应下了,临走前又叮嘱沈延把汤喝了。 一直到房子里变的寂静,沈延才从床上起身,把手中的汤全都倒在了厕所,随着破碎的声音响起,手中的碗落到地上碎成了参差不齐的碎片。 沈延拿起最尖锐的一块,面无表情且毫不犹豫地朝手腕割了过去,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从冷白的手腕中汩汩涌出,滴滴答答地砸向干净的瓷砖地。 沈延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脚步淡定地走出厕所,从角落拿出之前藏起来的打火机,动作坚定又残忍地点燃棉质被单。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再想上次一样被救回来,所以他才找了借口把阿姨支出去。 阿姨是无辜的,他不能伤害给他温暖的人。 沈延站在床前,看着微小的火焰变成大火,吞噬了一旁的被子,枕头,沙发…… 感受到火焰炙热的温度,沈延扯开一丝笑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快乐和轻松。 他的三十岁,过的实在是太痛苦了,希望下辈子,他能做一直自由的鸟儿,没有任何烦恼的过完一生…… --- 不过五分钟,火焰就吞噬了房间每一处角落,熊熊大火将沈延包裹其中,手腕留下的血液在他脚底形成一朵鲜红艳丽的花。 这朵花名为——重生。
第33章 .18线小透明 “小兮,对不住了,陈哥也是没有办法,今晚过后能不能傍上陆董就看你的造化了。”陈一峰搀扶着被灌醉的明清兮走在酒店的走廊里,时不时谨慎地四处观看,心虚的生怕有谁会突然过来破坏他的计划。 沈延迷迷糊糊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就好像有很多的记忆突然灌进脑子里一样。 但由于意识不清醒,他没办法从里面提取出有用的东西。 他只感觉有一个人扶着他,正在往哪个房间走。 可是……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黑白无常来招魂? 沈延迫切的想要睁开眼睛,结果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掀起一点。 “小兮,陈哥就先走了,要是成功的话,千万别忘了陈哥。”陈一峰把明清兮放在床上,对着意识不清的他说了一句,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房间内安静的出奇,沈延躺在床上,耳边说话声逐渐停下来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重生了。 而且还是重生在了三年后,一个黑粉多过粉丝的十八线作精艺人明清兮的身上。 他今晚被不做人的经纪人以见大导演的名义忽悠跟来上流社会的宴会中,中途被经纪人灌醉,然后才有了刚才的情况。 沈延,不,现在应该是明清兮了。 明清兮捋清思绪后,忍着还晕眩的脑袋从床上坐起。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经纪人应该是想把他灌醉,然后再送上他口中这个“陆董”的床。。 按照经纪人的话来分析,这个“陆董”的脾气应该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说什么“看你造化”这类的话了。 他既然重生到这具身体身上,自然不会让自自己陷入糟糕的境地。 潜规则这种事,上辈子不会发生,这辈子也不会发生。 明清兮稍微缓了一下便下了床,如果再不走的话,那位“陆董”回来了就不好走了。 然而他脚刚沾地,门外就传来刷门卡的滴滴声,紧接着套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入目的先是一条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且笔直的长腿,再然后是坚挺板正的上半身,再往上是一张俊逸却泛着冷厉的面容。 当男人看到房间内的明清兮时,眉眼间的戾气似乎更浓郁了些。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场瞬间变的冷凝起来。 明清兮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不是因为他长的太过英俊,而是因为,他和上辈子那个一直为了解救他于水火中而努力,且满心满眼都是他,还治愈过他的陆回舟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眼前人的面容,相比较上辈子的陆回舟更加冷硬无情。 就好像身体周围笼罩着一个无形的壳子,而壳子散发的寒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比不近人情还要不近人情。 “你是谁?滚出去!”陆回舟忽略眼前人看他眼神里复杂又道不明的情绪,冷声开口。 他不过临时来这参加了个宴会,没想到还没住进去就发生这种令他厌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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