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延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徐逸之已经在家里了。 沈延一进门,便看见徐逸之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西装还没有换下来。 看见他回来才侧目看过来,凌厉的眉眼上是浓烈的不满。 “去了那么久,都见了谁?”徐逸之声音带着丝丝凉意。 沈延冷漠地撇了他一眼,心里笃定他不知道自己见了陆回舟的事,便径直往楼上走,反问,“见我弟弟沈昭,你不是知道吗?” 见沈延无视他,徐逸之心底恼怒起来。 趁着沈延路过沙发的时候,他一把扯过沈延的手腕,将他拽到沙发上坐着,“我好心放你出去见你弟弟,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沈延手腕被捏痛,平缓的眉微微蹙起,“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要我哪种态度?更何况你不是派人跟着我吗?我去见了谁你问他不是一清二楚?” 徐逸之犀利的眸子撇向赵粼。 后者恭敬的回答,“徐少,沈先生确实一直都待在病房和他弟弟说话,除此之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人。” 徐逸之沉默两秒,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赵粼得了命令,转身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大门。 徐逸之挑起沈延的下巴,“你能这么安分,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徐逸之的视线落在沈延的唇瓣上,“我该奖励你什么好呢?” 注意到徐逸之的目光,沈延忍住心中的反感,“我累了,我要上去休息。” “累了?”徐逸之语调微微拖长,“我看你还有力气瞪我,应该不觉得累。” 徐逸之说着,粗暴地扯开沈延的衣襟,低头又舔又咬。 沈延瞳孔骤缩,他真的厌恶极了和徐逸之做这种事,感觉身上脏兮兮的。 “徐逸之,我不想做,你放开我!”沈延的眼眶有点红,他拼命挣扎的动作刺激到了徐逸之。 徐逸之烦躁的将沈延的双手钳制住压在头顶,上半身覆在沈延的身上,双腿顶在沈延两腿之间,他看着沈延,言语里面满是不容拒绝,“不想做?那由不得你,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出这扇门半步。” 沈延屈辱地咬着唇瓣,愤恨道:“徐逸之,你除了强迫我威胁我还会什么?恶心!” “我恶心?我恶心你不也用了这么多次了?”徐逸之抬起他的双腿,额角青筋若隐若现,“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对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要,你就给我受着!” 徐逸之觉得自己病了,他一刻碰不到沈延就浑身不畅快,难受的恨不得把沈延绑在身上,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沈延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很痛,就连太阳穴都突突跳着。 可就算是这样,他都咬着牙将羞耻的声音咽回肚子里。 身下的真皮沙发都要被他抠出一个洞来。 徐逸之看着被沈延自己咬的嫣红的唇瓣,眸色渐深,身上的火全都聚集到了身体的某一处。 有那么一刻,沈延真的很想就这么死掉。 他死了,也就不用承受这莫大的屈辱。 -- 过了很久,徐逸之才餍足的从沈延身上离开。 沈延瘫在沙发上,一条纤细且笔直的腿无力地挂在沙发边上,身上每一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咬痕,微微颤动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被玩坏了一样。 沈延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暗红色的血渍凝固在上面,就像一朵被疯狂摧残过后的花。 艳丽却可怜。 沈延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处滑落一滴晶莹的泪。 他忽地想起陆回舟说等他的话,心里微微刺痛,觉得自己恐怕是等不到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是徐逸之洗完澡下来了。 沈延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看见徐逸之。 他痛恨死了这个人。 徐逸之看着沈延身上的痕迹,眼里流露出心痛的神色,“抱歉阿延,我弄疼你了对不对?我下次我一定会温柔的。” 话落,沈延感到额头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他皱眉,厌恶地偏头躲开,徐逸之的吻只会让他更恶心。 徐逸之见沈延躲开也不生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抱着人上了楼,还帮他洗了个澡。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延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 半夜的时候徐逸之又拽着沈延来了好几次,导致沈延睡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起来。 徐逸之侧着身撑起脑袋,漆黑的眸注视着沈延安静的睡颜,眼里尽是温柔和喜欢。 下一秒,他的指腹落在沈延桃色的唇瓣上,低下头就要吻上去。 就在这时沈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徐逸之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原本温柔的眸子因为信息的内容变的阴鸷起来。 他忽地伸手掐住沈延的脖子,不管沈延有没有清醒,咬牙切齿地质问,“沈延,我已经对你这么宽容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 信息是一个购票网站发过来的,大致内容是沈延订的机票航班将在晚上十点起飞,让沈延提前三个小时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 徐逸之一开始散布谣言就是为了把沈延绑在身边,现在看到他偷偷买机票的短信,当即就怒不可遏起来。 他不过是想让沈延留在他身边罢了,为什么总是要逃离他! 沈延不能离开,他不能没有沈延! 在睡梦中的沈延顿感一阵窒息感传来,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徐逸之那张充满戾气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恐惧感瞬间爬上了沈延的全身,连头皮都一阵发麻。 被掐住脖颈的他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徐逸之,你疯了……快放开我……” 窒息感一重接着一重,沈延感到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一股血腥味冲上他的鼻腔。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徐逸之发了疯似的质问,“回答我!沈延!你为什么不说话!” 被掐住咽喉的沈延哪里还说的出半句话,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亦或是拉拽徐逸之的手腕,但都成了无用功。 在癫狂中的徐逸之眼神狠厉的看着沈延,看着他憋到通红的脸颊;看着他痛苦挣扎的神色;看着他像个溺水的人一般呼救无能。 “呃……” 到最后沈延只能从喉间发出不像声音的声音,像是生锈的乐器,抓着徐逸之的双手也因为脑中缺氧而渐渐失去了力气。 他那双漂亮的眼眸早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球都要凸起。 死亡的恐惧遍布了他的四肢百骸。 如果他死了,那他的弟弟怎么办,徐逸之不会善待他的…… 怀着这样的念头,沈延在不断侵蚀视线的黑暗当中晕了过去。 BaN--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他皱了皱眉,他动了动脖子,却感到一阵钝痛。 他抬手摸了摸,就算是极其轻柔的力道,脖子都如同被锋利的刀刃割过一般。 沈延尝试着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喉咙都是干痒疼痛的。 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声带震动连带着脖子都加倍痛了起来。 说是锯子在他喉咙上划拉都不为过。 “你终于醒了。”正好护士过来查房,看见他醒过来眉眼展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沈延想说话,张了张嘴巴发现做不到便作罢。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护士回答了他心底的疑问,“我扶你起来喝点水吧。” 沈延眨眨眼,费力从病床上起来。 一杯水下去,干涩的喉咙总算滋润起来,不过说话还是疼的。 “还要喝吗?”护士轻声问。 沈延摇摇头,拒绝了。 之后护士给他脖子上涂上药膏就离开了。 沈延看着空旷的病房,正想躺下来睡会觉,病房门被推开。 他转头,看见来人是徐逸之时眼神变的愤恨起来,无声的叫着徐逸之从这里滚开。 徐逸之仿佛看不到他的眼神一样,径直走到病床边坐下。 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醒目的掐痕上时,瞳孔骤然一缩。 那天他实在是太生气了,愤怒冲垮了理智,他忍不住才那么做的,当他看到沈延脸色涨红的昏死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真的害怕极了,他没有想过要把沈延掐死的。 他那么爱沈延,怎会忍心把他掐死,他真的是太害怕沈延离开他了,他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徐逸之在心里一遍遍的为自己辩驳,后悔占据着他的心房。 “阿延……”徐逸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换来的事沈延背过身不肯看他一眼。 “阿延,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徐逸之神情很认真。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那条短信就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第20章 .不想看到你 沈延不想听他任何的辩解,闭上了眼睛试图隔绝外面的世界。 徐逸之知道沈延不想理他,但他还是想解释,“阿延,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那天我真的是太生气了才会掐你脖子,我发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阿延,你能不能原谅我?” 沈延觉得徐逸之说的话有些搞笑,那天徐逸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不论他怎么说力道都没有一丝放松,反而越掐越紧,都这样了还说不是故意的,让他怎么相信? 在昏迷之前,沈延觉得那是自己离死亡最接近的时候。 而徐逸之,一个差点掐死他的人,现在竟然辩解几句就想让他原谅,真是荒谬至极。 更何况徐逸之对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不管他道多少次歉,过了多久,他都不会再原谅。 “阿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徐逸之见沈延一动不动,就去扯他的被子,想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沈延感觉到徐逸之触碰自己,本能以为徐逸之又要对他做什么,条件反射地转身对着徐逸之惧怕又生气地开口,“滚——!” 因为声带有点受损,沈延说出来的话嘶哑又难听,就像锯子割在一块烂木头上。 可能是太过气愤,沈延的眼睛里生生逼出几条红血丝,晶莹的泪水蓄满了眼眶,脆弱又无力。 即使过了三天,沈延脖颈上的掐痕还是那么明显,就连手指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看的仔细一点,就能看到沈延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着。 眼前的人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两个极端,发狠的时候什么狠事都能做的出来,不发狠的时候温柔担心通通都上演一遍,好似自己是那个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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