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熙:“一次当没听见,次次都没听见吗?” 王秀也生气:“那能怎 么办?她现在得意的很,我都跟她吵过多少回了,有用吗?她就是个猪脑袋,你还能为了一个蠢货生闷气不成。” “对了,宁岳你怎么在这?” 宁岳:“我从镇上回来,碰巧遇到。” 王秀没心情寒暄,略微点头,说:“天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宁岳垂下眼眸问:“她为什么骂叶秋熙?” 王秀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是谁,闻言忍着性子说:“你还小,这些还不懂,先回去吧。” 叶秋熙撅着嘴,说道:“她嫌弃我是哥儿。” 宁岳抬眼,说:“你是哥儿关她什么事?” “对呀,我是哥儿关她什么事?”叶秋熙气鼓鼓地说 宁岳嘴角抿起笑意:“所以你为什么生气呢?你又没花她钱,没吃她家饭,反倒是她经常占你家便宜,现在她家发财了,该把占的便宜还回来了。” 叶秋熙两眼发亮:“阿岳说的有道理,娘,我们回家。” 说完拉着王秀一副上战场的模样,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 王秀:…… 算了,小哥儿看开就好。 宁岳目送两人远去,一抬脚去了石头家。 叶家,不回也罢。 一连几天整个叶家村都陷在赋税加重的情绪中,村子里连狗都不敢大声叫,就怕被牵连打骂一顿。 叶秋熙顺着宁岳给的思路怼了张柳叶几次后,神清气爽,就是看到叶巧然时挺过意不去的。 “阿岳,你说怎么办?” 宁岳、叶秋熙、石头三人在山上采野菜,确切地说,是石头一个人采,宁岳和叶秋熙在一边作陪加闲聊。 宁岳:“你为什么要感到过意不去,你回击的是她娘又不是她。” 叶秋熙挖了一颗扔进筐里,丧气地说:“我知道呀,可就是会感到不好意思,巧然对我很好的,二婶对她还不如对娘家侄子好,她心里也是有怨气的。” 石头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秋哥儿,这颗是野草,刚刚跟你说过了。” “哦哦哦。”叶秋熙又慌忙将那颗草扔出去 “不好意思呀,我再小心些。” 石头无奈道:“要不你别挖了,就跟宁岳站一边去吧。” 时不时的挖一颗,三次中有两次不对,这还有什么好挖的。 宁岳踢了一下竹筐,说:“他喜欢就让他挖。” “可是他老挖错。”石头无语极了,农家哥儿连野菜都分不清,这像话吗? 宁岳两手环胸:“再扔出去就行了。” 石头:…… 叶秋熙想说,他不是喜欢挖野菜,刚开口就被山下凄厉的哭叫声吓的一哆嗦。 “怎、怎么了?” 石头忐忑地站起来,问:“要下去看看吗?听声音怎么像叶雷的奶奶?” 说着他看向宁岳 宁岳眉头下压,说:“走,去看看。” 三人刚到山脚下,就见村里人往打谷场那边跑。 叶秋熙看到叶巧然在其中,连忙拉过她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叶巧然脸色发白:“有乞丐进村伤人,听说叶雷被刺了一刀,浩然还在那边,我得去看看。” 叶秋熙大惊失色:“你娘呢?” 二叔每天天不亮就得去镇上的铺子里,吃午饭的时候二婶还在的,去打谷场应该她去吧。 叶巧然眼含怒气:“她去舅舅家了。” 几人边往那边走边说话,叶秋熙万分不解:“前天不是才去过?是有什么要事?” 叶巧然:“能有什么要事,我爹昨天带回来两条鱼,吃过午饭就送半条去了。” 叶秋熙无言以对:“鱼是什么好东西?河里多的是,你舅舅家还差那半条鱼?” 叶巧然讽刺一笑:“送鱼是假,送钱是真。” 叶秋熙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直觉二叔家又要吵架了。 叶老娘凄惨的哭嚎声,听的叶秋熙心里直跳。 “让让,让让。”叶巧然挤进人群:“浩然,浩然,你在里面吗?你回姐一声。” “姐姐,我好怕。”叶浩然听到家里人的声音,一下子憋不住了,不停地哭。 四人挤进去后,叶巧然忙拉过叶浩然前后左右看,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浩然,你有没有伤到?”叶秋熙问 叶浩然哭着鼻涕,摇头:“没有,我没有伤到,可是叶雷被捅了一刀,流了好多血。” “你身上血是怎么回事?”叶巧然的脸色极其难看,看到叶浩然身上的血时她连呼吸都停了。 “不是我的,是叶雷的。” 叶老娘瘫在地上抱着叶雷,哭的眼泪都干了。 叶雷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一地,脸色全无。 石头哆嗦着,小声说:“宁、宁岳,我们走吧。” 郎中这时过来,一番查看过后,摇头说:“正中胸口,已经没气了,节哀。” 人群倒吸一口凉气,小孩没有损伤的人家紧搂着自家孩子,转身带离这里。 叶老娘两眼一瞪,昏死过去,人群又进一阵骚乱。 “宁岳,你爹你娘呢,快回去找他们去。” 宁岳看了那人一眼,没计较他的话,转身跟石头他们一起走。 叶汉生去镇上找工去了,春收是结束了,可田里的地事就没有做完的时候。宁秋娘最近都在忙着田里除草,起早贪黑,就没有得闲的时候。不然等苗出来后,都长不过杂草。 宁岳对叶秋熙说:“你跟叶巧然带着她弟弟先回去。” 叶秋熙点头,叶浩然都吓傻了,叶雷中刀时,他就在旁边,被喷了一身血。 石头忙加上一句:“晚上喊喊魂。” 他们走后,石头脸色苍白,第一次直面死亡,晚上肯定做恶梦。 宁岳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无措和紧张。 石头:“你、你不害怕吗?” 宁岳睨他:“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变成鬼不成?” 他想说还能变成异种不成,就算变成异种他也不怕,他就是为杀异种而生,这世上没有他怕的东西。 石头脸色更难看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真变成了那什么,你俩关系这么差,他要是来找你怎么办?” 宁岳撇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无语。 “我等着。” 宁秋娘被人找到叫回来,一路上她脑子都是懵的,午饭时还活奔乱跳的叶雷,怎么转眼间就死了? 叶汉生回来还不得疯? 叶汉生确实离疯不远了,他无法接受唯一的儿子突然离世,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他没根了。 他叶汉生要断子绝孙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小雷?” 打谷场上那么多玩闹的小孩,为什么乞丐偏偏去捅叶雷?为什么不是去捅别人家的? 这话叶汉生在心里无数次呐喊,可他不敢发泄出来,他以后没根了,他要成为笑话了。 突然,叶汉生看向宁秋娘,眼里充满血丝。 他一把扯过宁秋娘的头发,连打带骂:”让看在家看孩子,你就是这么看的?你还我儿子,你个搅家精,你赔我儿子。你是不是想着我儿子死了,家里的一切都给宁岳?做梦,全都做梦,你还我儿子。“ 宁秋娘头皮一痛,尖叫道:“关我什么事?叶雷的事都你娘在管,不关我的事。” 宁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石块砸到叶汉生的脑门上。 “你再打我娘一下,我就让你真正断子绝孙。” 叶汉生捂着脑袋,血从手缝中滴出来,看着宁岳平淡到极至的眼睛,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 是了,叶雷死了,他还可以再生,反正叶雷被宠坏了,对他也不孝顺。 可这是他的儿子啊,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宁岳:“你要不甘心,你就去报官,让官府严查还你儿子一个清白。” 平白死了人,虽然是孩子,新任村长不用说第一时间就去报官,几天之后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乞丐发疯,叶家只能自认倒霉。 叶老娘一病不起,两眼发直。 叶汉生再处理后叶雷的丧事后,拉着宁秋天天往床上钻,那架式恨不得一夜间生出个儿子来。 宁岳告别叶秋熙,又给石头留了些钱,他要回岁安城。 他知道叶雷是怎么死的,那是冲着他来的。 叶雷死的时候穿着他的衣服,绣的标志被叶老娘改衣服时放在特别显然处,早让还衣服不还,这波死也不冤。 但反应出来的问题就是,公主府的内|奸没除干净,连他在叶家村都知道,什么暗卫、死尸,全都没用。 “我真是太高看你们了。”宁岳冷着脸说道 庄仁和步英脸色同样难看,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人去叶家村刺杀宁岳。 “早知道我就给你衣服绣标志了。”庄仁懊恼不已,他平时很谨慎的,一遇到宁岳突然松了。 步英一张脸犹如刚出寒潭:“不是标志的事,这事太蹊跷,我亲自查。” 宁岳他当徒弟一样养着,现在找上门去刺杀,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术士之威。 结果查出来只有四个字,纯属巧合。 驸马回家后说了公主新招的术士是个身材矮小的人,也不知怎么传到外面就变成了公主招的术士有缩骨功,喜欢扮成小孩帮公主办事。 那次在镇上,有人认出了亢辰,看到和亢辰说话的宁岳以为是公主新招的术士,这样想也没错,本来就是。 但那人本就是上不台面的小人物,投奔公主府无门,就想着除掉宁岳去公主府敌家求功,结果找的杀|手不认识宁岳,见叶雷穿着带标志的衣服就以为是了,一刀下去,叶雷当场毙命。 宁岳:……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公主府暗卫标志?” 庄仁轻咳一声:“太多眼睛在暗中盯着公主府,会知道不是难事。” 宁岳:……
第25章 大暑当天,天热的仿佛能把人烤干。 正阳大街上却人挤人,顶着烈阳观看行刑现场。 宁岳几人坐在二楼茶馆里,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光是死囚就有一百多人。 庄仁悠闲放下茶杯,说:“我就说这位置好吧,全景无死角,等会儿看到一百多个人头落地,你俩可别吐。” 步英冷若冰霜,砍头有什么好看的,抽骨都常见。 宁岳用冰系异能给自己弄个无型冷气罩,脸色同样难看,他一点都不想出来,热死了。 庄仁见宁岳转眼间就给一杯热水弄成冰水,将送到嘴边的茶水推过去。 “帮我也弄成冰的。” 宁岳冷眼看他一眼,伸手握住杯子,稍瞬松开。 “好了。” 庄仁拿过冰冷的杯子,一口而尽,两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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