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辰,除了你还有谁呢。”叶如尘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调笑道。 既然要逗留,就不方便多麻烦捕快小哥送了,叶如尘提出他们自己走。 但那名捕快尽职尽责,坚持要送他们。 于是三人驾着马车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捕快小哥在楼下等着,店小二将叶如尘两人带到了二楼雅间。 一名丫鬟在门口看到后忙走了过来,“叶公子,叶夫郎。” “你不是,赵府的人吗?” 顾青辰一眼认出,这丫鬟正是赵淮宁身边的人。 丫鬟笑了笑,“叶夫郎好记性,我家公子有请。” 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两人引进雅间。 屋里除了赵淮宁,还有一位温柔娴静的姑娘,两人站起身来相迎。 赵淮宁看到顾青辰明显一顿,没想到叶如尘赴约还会带着夫郎一起。 他礼貌的笑了笑,让丫鬟加了把椅子,先请两人坐下。 然后向叶如尘二人介绍了女子的身份,“这位是李家的凝姐姐,我未来的嫂嫂。” 原来是赵淮安那位青梅竹马,倒是位佳人。 赵淮宁站起来对叶如尘欠了欠身,“听哥哥讲了叶公子的本事,心中有些好奇,这样突然约见实在冒昧,还请叶公子勿怪。” 叶如尘点了点头,开门见山,“你们谁要算命?” 赵淮宁看了看旁边的凝姐姐,微微有些脸红,小声低语,“是我想请叶公子替我算算姻缘。” 顾青辰有些惊讶,“你是有喜欢的人?” 哪有哥儿、姑娘会正大光明给自己问姻缘的,难怪要私下约见,还拉着好友壮胆。 这赵淮宁看起来柔弱,倒是个直爽、胆大之人,顾青辰有些佩服。 赵淮宁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暂时没有,就是好奇,想算算。” 叶如尘爽快的说道:“没问题,十两银子。” “啊”,赵淮宁有一瞬间的呆滞,“可我记得,哥哥说是五两银子。” 某人面不改色,“涨价了。” 赵淮宁下意识看向顾青辰,后者面带微笑,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一旁的李家姑娘很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赵淮宁叫丫鬟拿了钱,叶如尘让他伸出一只手看了看,再结合面相,斟酌着说道:“感情的事,不要过于执着,顺其自然就好。” 这话有些敷衍了,赵淮宁不满,看叶如尘的神情,好像他的爱情之路会不顺利。 “叶公子,你能说的直白点吗?就算不好也没关系。” “确定吗?”叶如尘看向他,可别听完闹起来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叶如尘直白的说道:“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就别执着了,否则伤人伤己。” 赵淮宁听后脸色有些不好,扯了扯嘴角,“叶公子的意思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我到没这么说,就是劝你不要固执,既然你们走不到最后,那说明不是良缘。” 赵淮宁接着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叶如尘说:“珍惜身边的人。” 赵淮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究竟听进去没有。 “赵二公子,我们还赶着回家呢,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先告退了。”叶如尘见他半天不说话,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哦,好。”赵淮宁回过神,忙点了点头,起身相送。 叶如尘轻揽着顾青辰出门,赵淮宁瞧见后一脸艳羡,对凝姐姐说道:“叶夫郎真幸福,能遇到叶公子这般良人。” 回去的路上叶如尘突然皱起眉头,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一件事!” 顾青辰问道:“什么事?” 叶如尘:“衙门还没给银子呢!” 顾青辰扶额:“好像一直都没提银子的事吧?” 叶如尘探出身子,满怀期许地问捕快,“你回去后能和你家大人提一下银子的事儿吗?” 捕快面露纠结,“这...” “算了”,叶如尘也不为难他,“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找王大人要回来。” 进了村子,叶如尘二人就下车了,捕快本意是将他送到家门口的。 叶如尘说道:“几步路而已,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村里有来往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们,见捕快走了,才凑上来:“叶童生,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要带你走呀?” 昨日一大早,那么多捕快纵马进村,威风凛凛的,村里人那见过这样的场景,都被吓坏了。 叶如尘前脚被带走,后脚村里就炸开锅了,议论纷纷,还以为他犯什么事了,甚至有人担心会不会连累村里... 村长无奈,只好作为代表上门询问,奈何顾父顾母也不了解情况。 但既然确定叶如尘是被请去的,不是犯事,大家也安了心,只剩下好奇。 可案子未结,自然不能瞎说,叶如尘未同村里人解释,只与村长说是县令大人要见见他。 村长倒不意外,毕竟叶如尘是难得的双案首,桂宁县的骄傲,县令大人要见他也是好事。 见两人安然无恙,顾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对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顾父问起,叶如尘便三言两语将失踪案讲了讲。 顾母听的心惊胆战,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颤抖地问:“这个富商,是不是之前几次登门的张媒婆,要说与辰哥儿的?” 顾青辰一时不知怎么说,叶如尘忙道:“当然不是。” 顾母两眼一翻,往后一仰,差点晕了过去...
第32章 顾父钓鱼 学武真不容易, 自己瞎练会出事,拜师又特别费钱,所以穷书生遍地, 穷武生却寥寥无几, 大多都是有钱人家。 至于那些武状元、武举人什么的, 基本都是世家出身。 因为想学好, 就必须要打小开始练,还要请专业的指导,要知道一些武术世家,在婴幼儿时期就开始练功了, 称为胎骨功。 胎骨功,当然不是婴儿自己动。 而是由大人用特殊手法为其按摩槌捏, 再结合药浴、控制饮食,以此来调理气血,增强肌肉张力、关节灵活性的, 是为了给内功修炼打好基础。 内家功夫,重在悟性和毅力, 但年龄越小越吃香。 特别是轻功这样的,对年龄和体质有更严格的要求。 俗话说得好:“童体 练轻功,一直往上冲,成人练轻功,总是不成功。” 所以轻功一般都是五六岁就开始练,这时候的孩子,一来筋骨柔软,二来心思澄澈, 三来学习能力强。 但因为过程太过艰苦,能成功的少之又少。 “团子, 你是不是不行呀,这破桩叔丈当年就走了半个月,窜上纵下,身轻如燕。” 叶如尘躺在摇椅上,左手拿着话本儿,右手端起茶轻抿一口。 “累了就说一声嘛,咱讲究循序渐进,叔丈又不是那种把人往死里逼的师父。” 叶如尘一个人自言自语,团子根本无暇打理他,全身心聚焦在脚下的梅花桩上。 竹林中被清出了一片空地,上面打了高高低低数排圆木桩,最低尚不过膝,最高八尺有余。 桩与桩之间只有成年人的一步距离,但对五岁的团子来说,就像难以跨越的鸿沟,更不提他四肢上还绑了小小的沙袋。 瘦小的身影穿梭其中,每一步都跳的极为艰难,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来。 摔了无数次之后,现在的他,已经能稳稳走上半个时辰了。 只是速度不快,离叔丈的要求还差很多。 “团子,你说中午奶奶会做什么饭呀?麻婆豆腐还是土豆丝?” “你爷爷今天能钓上来鱼吗?他走的时候带鱼食了吗?别又放个空勾。” “带了...” 团子跳了下来,双腿虚浮,直接仰面躺倒了地上,四肢大开,张着嘴大口喘息。 小桌上的香炉里,正好最后一抹青烟消散,只剩一小节短棍插在香灰里。 哦,时间到了呀。 叶如尘放下话本,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走到团子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爬起来,都说了多少遍别躺下。” “下次衣服自己洗,别找我夫郎。” 团子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一动不动说:“我好累。” 叶如尘笑了笑,弯腰将人提溜起来,拿出手帕轻柔地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就两刻钟马步休息一下吧。” 团子皱着小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叶如尘,好想骂人,但与生俱来的涵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要不再跑几趟桩?或者去跳坑?” 叶如尘见他好像不太情愿,自觉是个好说话的师父,有商有量的询问意见。 团子立刻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是扎马步吧。” 扎马步也没那么简单,团子走到一旁与他腰部平齐的两个矮桩边儿上,深吸一口,原地踮脚跳了两下,然后猛地向上窜起,双腿向胸前曲起,一跃而上。 站稳后屈膝下蹲,双臂向前伸开,手心朝下,叶如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姿势到位,蹲半个时辰。” 团子目瞪口呆,“不是说好两刻钟吗?” 叶如尘摩擦着下巴,做沉思状,“我想着,半个时辰后回去,刚好可以洗手吃饭。” 团子:...... 林中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惊得鸟群一哄而散。 叶如尘不知道在看什么话本,里面还写了不少笑话,一边捧腹大笑,一边和团子讲。 团子咬牙切齿不予理睬,压根儿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时间终于到了,叶如尘喝完最后一口茶,摆了摆手让他下来。 团子如蒙大赦,迅速跳了下来,伸伸胳膊蹬蹬腿。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叶如尘抱着摇椅,团子扛着和他一样高的小桌,两人一前一后往家走去。 “呀,这是爹钓的鱼吗?” 叶如尘惊喜的看着饭桌上奶白色的鱼汤,鲜香味儿伴着热气散发出来,那嫩滑的肉质一看就很好吃。 顾父冷哼一声,顾青辰说:“这是娘从荷池里捞的。” 叶如尘噗嗤一声笑了,“爹,你这一上午又空手回来吗?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顾父吹胡子瞪眼,“谁说我空手回来的!” “哦?那你的鱼呢?”叶如尘问。 “在这儿呢...” 顾母端着最后一个盘子出来,往桌上一放,“开吃吧。” 盘子里是三条炸的两面金黄、外酥里嫩的小黄鱼,连团子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更别提叶如尘了。 顾父率先夹了其中一条,淡淡说道:“那条河里都是这么大的。” 顾母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叶如尘忍俊不禁,顾父已经连着去四天了。 第一天,鱼竿掉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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