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还累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 沈清流眼眸迷糊,感受到男人在他唇上落下的怜惜轻吻,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黑还点蜡烛?”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你晕倒之后被人所救,现在是在山洞内,等你好了,雨停下来一些,我们便回去。” 原来如此。 闻言,沈清流神色清明了些,又有些担忧的问:“福光福广怎么样了?” “太傅先生第一时间醒来,关心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魏越西有些吃味,蹭了蹭沈清流,“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好的很,活蹦乱跳的,比太傅先生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好得多。” 闻言,沈清流有些无奈地看向男人,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们是陪我从小到大的忠心家仆,这次杀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作为一个奴才,他们为了主子做一切是他们的本分。”魏越西抓住沈清流的小手揉了揉。 作为帝师大人的心腹,那两个小奴才所获得的权利和富贵是他们几辈子都累积不起来的。 财富地位,当然需要相应的忠心和尽心尽力换取。 “算了……”沈清流觉得他跟这只白眼狼说不清,索性懒得说了。 “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外面的雨停了吗?我们还是早点回京城吧。” 秦晚墨在江南的爪牙已经被他们拔光,回去京城之后,秦晚墨不再是心头大患,再也威胁不到皇权了。 解决这只老虎,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太傅先生还是再休养两日,我们再启程也无妨。”不过眼下是可以离开这个山洞了…… 魏越西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青年的身上,亲吻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来。 外面天色已明,舒适宽大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侍卫们看着魏越西将帝师大人抱上马车也没多想,毕竟现在沈清流受伤着,谁抱都是抱。 这说明陛下的确看重帝师大人。 在场估计只有福光一个人不对劲。 陛下……该不会也见过主子的真面貌吧? 话说,皇帝的后宫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后妃……这正常吗? 寻常男子及冠前都有通房丫鬟,及冠后还会立即娶妻纳妾,开枝散叶。 作为皇帝,连个妃子都没有,怎么抒解? 这么想着,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又联想到皇帝和自家的主子实在打得太过火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魏越西和自家公子条件都这么好,应该不至于搞什么断袖吧? 他甩了甩头,挥去心中的杂念,可别,沈家可就主子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我们也上马车去伺候伺候主子吧?”话落,福光迫不及待拉着福广上马,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再发展下去了! “两位公公,陛下发话了,马车有其他人伺候,两位公公身上也有伤,还是待在其他马车上休息不用伺候了。” 什么鬼? 福光方才明明没有看见有奴仆上去那辆马车,马车里面就两个人。 现在那狗皇帝不会趁着他家主子身体虚弱就…… “我们的身体没有大碍,还是过去照顾照顾主子吧。”福光急切想要过去,但还是被侍卫拦下来了。 “两位公公别为难属下。”侍卫拦在了他们前面。 福光差点气得骂人,还好福广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得罪魏越西的人。 毕竟如今的魏越西早就不是当初任由他们拿捏的小皇帝了,他们闹出来这动静,主子就算偏袒他们也不好收场。 “福光,我们先进去另一辆马车。” 福广都这么说了,福光只好作罢,但他上车后,眼睛最后复杂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 …… “陛下……”沈清流微微挣扎了一下,狼狗也抱得太紧了。 他身上除却些外伤,其实也没有什么了。 “太傅口渴吗?饿了吗?”魏越西微微松开了他,蹭了蹭青年软乎的脸颊。 沈清流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他拿了下来,马车里面自然不能有其他奴仆伺候。 “我们先回江南一处别院,太傅再待一天养伤,我们再回京城。”魏越西说出打算。 沈清流闻言,也不再反驳,“京城事急,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魏越西看着青年略带苍白的脸颊,精致的小脸都瘦削了不少,雪白的脖颈之下,锁骨隐约可见,往日合身的素色白衣都略显宽大…… “清流不可以逞强。”他没再说什么太傅的话,这个人本身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和皇后。 “不过江南你水土不服,回到京城,朕再给你补补。”他低下头亲了亲沈清流的红唇,微微解开他的衣裳。 “魏越西……”沈清流感觉到那双乱动的手,仿佛也感受到男人躁动的心。 可现在不是时候! 魏越西倒了点红花油,在沈清流淤血处揉了揉,痛得沈清流瞬间没了迤逦的心思。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在太傅先生受伤的时候要了您。”他亲吻了一下沈清流的脸颊,看着青年眼尾发红,极力克制疼痛,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这伤确实得揉开淤血才能好起来。 虽然他恨不得将青年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但怎么也不会愿意他受伤。 “嗯……”沈清流闷哼一声,终于等人揉好了,又上完药。 “我们先回去。”魏越西抱紧青年纤细的腰肢,在那张脆弱精致的面庞上落下一吻。 男人习武,略显粗糙的双手在青年纤弱白皙的身体上来来回回抚摸,充满了疼爱和迷恋的意味。 “想要也要回去再要。” 沈清流反倒是最先受不住的,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魏越西这只狼狗怎么这样勾他?!
第61章 帝师大人怎么没有妻妾随他出巡? “不要……”狼狗低头亲了亲青年的脖颈,低声呢喃。 “太傅先生好香……”又软。 沈清流脖颈发痒,儒湿黏腻的亲吻让他有些经受不住,忍不住微微仰头,又听到魏越西这两句话,生气地拧了下他的手臂。 魏越西并未将那丁点抓挠放在心上,细细亲吻着怀中青年,“太傅先生,不要生气了。” “你松开我。”沈清流闷哼了一声,想要推开他。 “别推开我,大不了我不弄了好不好,太傅先生?”魏越西说着这话,果然停了下来,那双黑眸在青年的脸上流转。 沈清流脸色羞恼,如今他衣襟散乱,嘴唇都有些发红,那双眼尾还带着生理性盐水。 “你……”他咬牙切齿,那双桃花眼瞪着魏越西,真不明白原著当中的这个反派帝王,怎么突然之间就弯得这么彻底? 现在女主还在京城,两个人又没纠缠起来,反倒是和他这个恶毒炮灰有了这种“联系”?! “这几天你别碰我了!”沈清流拉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 “清流……”魏越西追随过去,从青年的后背揽住他的腰肢,“不要生气……等回到京城,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要生我的气。” 他讨好地蹭了蹭沈清流的脸颊,又去哄他。 沈清流才不吃他这一套,该摸的都摸了,该碰他的地方也碰了,现在跟他说这种话! “你要是真不想我生气,这辈子就别碰我!放我离开这里!”沈清流看着只是如今自己每天屈居人下,气得咬了一口魏越西的手。 魏越西只是微微拧眉,深邃立体的面容上,那双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唯独这一条要求,他不能答应。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沈清流离开,说不定将来还要娶别的女子—— “算了!”沈清流还没有咬到多深,最终还是松了口。 那道浅浅的牙印并没有对魏越西造成任何的影响,他伸出手抚摸着青年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眼眸暗含迷恋和偏执之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太傅先生舍得这般丢下朕吗?” “你想要权势,想要财富,真都可以给你,眼下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么还不满足?” 他微微皱眉,“别老是说那些要离开的话,朕会生气,到时候太傅先生可承受不住朕的怒火……” 粗糙的手指滑向青年的里衣,抚摸上他的腰肢,这种“惩罚”不是刑罚苛责,但却是比这更加让沈清流死去活来又难以克制的存在。 沈清流顿时不敢叫嚣了。 他默默地低下头来,声音低迷,精致的眉眼也垂了下来,“不准……你不准……” 魏越西笑了。 他的笑里面又暗含着别样的嘲讽,手上也加重了力道,“朕可是这天下唯一的主人,普天之下莫非黄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难不成太傅先生还能反了不成?” 魏越西自小被凌辱造成的阴暗面从未消失,只是被他隐藏的极好。 他知道该怎么样装出一副讨沈清流欢喜和安心的模样,也会用怯弱和自卑的神态瞒过一批批想要拉他下位的逆臣贼子。 他从小就是漂泊无依的,冷宫多的是踩低捧高,宫中宫奴给予的残羹冷炙和白眼冷漠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 如果他在上位之前从未得到属于自己的偏爱和关怀,他可以做到冷心冷血,杀人不眨眼。 可沈清流明明教会了他,却又要毫不留情地收回对他的所有关怀和偏心,还准备要一辈子离开他。 以为被爱,还高兴了好久,他就说嘛,他这种宫女所生的弃子、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怎么会被爱? 联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有些发红,泄愤似地碾压着沈清流的红唇,咬牙切齿地落下一番话。 “你若敢离开,朕就把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名仆从都剥皮抽筋,再抓到你,朕一辈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出不去皇宫的大门——”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敲在沈清流的心上,让他的身体微微发抖。 暴君的形象早就深入脑海,只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忘记了原著当中魏越西的恐怖形象。 只因一名官员有反叛之心,在皇家家宴上被其杀鸡儆猴。 歌舞升平之时,那名官员却被死死堵住嘴巴,捆住四肢,绑在宴会正中央位置,官兵正拿着刀一片片地从他身上切下来肉片。 旁边升起一口滚烫的大锅,切下来的肉片刚好丢进去里面,煮熟了拿出来喂给暴君的爱宠——一只黑色又毛发光亮的狼狗。 舞女和歌姬早已瑟瑟发抖,却不得不强撑着继续作舞作歌,底下的大臣胆小者更是惊惧,全程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正中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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