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太傅谁不知道他是个病秧子,搞不好都没几年好活了,您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以为拍马屁讨好魏越西,却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视线。 他有些害怕地抬头,却发现魏越西看他的目光极冷,像是再看一个死人。 铁掌般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颈,窒息感铺面而来,濒临死亡边缘,近侍太监吓破了胆子。 “陛……陛下……奴才……咳咳咳……”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眼神中满是惊恐和害怕。 “下次再让朕听到这种话,你就去死。” 不长眼的狗奴才,他的沈太傅必然要长命百岁!
第25章 亲密无间 被甩开,躲过死神的近侍太监猛地呼吸了几口空气,不敢再多说。 魏越西担忧沈清流的情况,掀开马车窗帘去看前面的另一辆马车,却没有捕捉到其他。 他抿了抿薄唇,眼神冷凝,“你去看看沈太傅如何了。” 闻言,近侍太监忙不迭点头,快速下马车,小跑追上前面那辆车。 马车内走进来魏越西的亲信,“陛下,这是沈太傅让御医拿过来的上好金疮药,说让微臣帮您上药。” 魏越西听到沈清流的消息,这才看向他,“太傅先生如何了?” 亲信低头回禀,“御医说太傅大人伤势有些麻烦,因其身体虚弱,不可用太烈性的药物,方才扎针才醒过来,吩咐完属下后,又晕了过去。” 闻言,魏越西的心都揪了起来,他的剑眉压低,“朕去看看沈太傅。” “陛下,你伤势也重,沈太傅的那辆马车上御医和仆从伺候着沈大人,坐不上那么多的人。”亲信连忙劝道。 “况且,沈太傅也交代了您要好好上药休息。”魏越西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养精蓄锐。 魏越西低眉思索片刻,终究是继续坐了下来,淡声道:“给朕上药。” 若不是他无能,沈清流也不会受伤…… 归根结底是他太弱,若他权势滔天,怎会有人胆敢害他? 亲信知道魏越西的喜怒无常,识相地闭上嘴,静静给年轻帝王的肩膀和后背上药。 # 寒风瑟瑟,这场冬猎注定不简单,秦晚墨在营帐内猛烈咳嗽了好几声,胸膛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绷带,因为咳嗽动作太大,都渗出血来。 “丞相大人,微臣有事要报。” “进来。” 一名身穿盔甲的副将面容冷硬,走到秦晚墨床边行礼跪下,“是沈太傅和皇帝之事。” 秦晚墨微微皱眉,让副将许凯说来。 半响,他的眸色变了变,“这件事查清楚了吗?” “微臣确定他们遭遇到了不测,五六个御医都去了沈清流的营帐,陛下也受了伤,不过沈清流受的伤怕是最重……” 一个小小的风寒说不定都能要了那病秧子的命,如今遭遇追杀,听说还从悬崖掉进寒潭,沈清流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秦晚墨冷笑道,想到如今沈清流比他还惨,身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痛了。 “不过,若是那小皇帝和沈清流都遭遇到了埋伏,对他们动手的人说不定和对我们动手的人是同一波。”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镇国将军府不会对小皇帝动手,他们还需要这个傀儡皇帝平衡朝堂,如果魏越西死,按照皇位继承兄终弟及。 朝堂上,五王爷和七王爷是最有实力的人选,若是他们其中一个登位,不仅对他对镇国将军府也是威胁。 “微臣猜测,或许是五王爷动的手……”副将许凯压低嗓音道。 “今日五王爷早早出去冬猎了,不知道因何生了好大一股气,而且还甩开了我们的人。” “七王爷可是一直在营帐内,都没有出去过,而且他的人也在营帐周围,没有变化。” 秦晚墨听到这话,也思索了起来,“不只是七王爷,也有其他藩王虎视眈眈,我们不能轻易发难,否则惹起议论,最后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的语气一顿,联想到了沈清流,“呵,沈家可就沈清流一个独苗,如果他出了点意外,不用我们动手,沈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最好,沈清流死了,沈家剩下的那些朝臣和死士与藩王斗得个天昏地暗,他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丞相大人说得是。”许凯附和道,“属下已经派人密切监视沈清流的营帐,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传来。” 外部虎视眈眈,这冬猎就没几处简单的地方,都是充斥了权利的斗争。 …… 魏越西坐在沈清流的床榻前,拿起温热的湿毛巾给青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候在一旁的御医也不可窥探这位年轻帝王的性情。 “太傅先生如何了?”少年冷声开口道,那双黑眸却始终注视着病榻上的青年。 沈清流面容苍白,双眼阖上,薄唇也失了点血色,乌发披散在脑后,像是脆弱的琉璃盏。 御医听到问话,这才上前微微屈腰回答,“回禀陛下,帝师大人方才用药已出了汗,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只待回宫好好养着,多吃些药剂,不出一两个月应当能恢复。” 幸好这趟出门,魏越西也带了龙血藤,虽说年份不足,但药效还是有保证的。 闻言,魏越西点了点头,“沈太傅什么时候会醒?” 御医:“如不出意外,过些时辰便能清醒。” 魏越西明白,于是让奴仆送他离开,看着沈清流,忍不住抚摸上青年的脸颊。 烛光明明灭灭,将他的面孔分割成两半,一半陷在阴影中,一半眼眸晦暗。 跟着伺候的近侍太监经过生死,不敢多说沈清流的一句坏话,也害怕那名尚未及冠的年轻帝王,垂下来脑袋降低存在感。 烛光燃到一半,天已经黑下来了。 近侍太监忍不住偷偷看了魏越西一眼,都坐在沈太傅的床前一个多时辰了,陛下还不准备回去休息吗? 突然,沈清流的手指动了动,睁开了双眼,面前是明黄色的营帐顶部,他侧过头去看,对上了一双黑眸。 “太傅先生。”魏越西立即让太监叫御医过来。 “您身体如何?可有疼痛?”他拿起旁侧温着的清水,给沈清流喂去。 干渴的喉咙得到缓解,沈清流神色清醒了许多,又看了看外面。 “臣没事了,陛下怎么样?” 魏越西扶着他躺了下来,“朕没事,反倒是太傅先生您昏迷了一天一夜,林光禄和福公公都怕您出事。” 那两人也熬了一夜,他方才让人去休息,自己守着沈清流。 “咳咳,那就好。”沈清流掩嘴清咳,乌黑的墨发披散,想要坐起来说话。 魏越西抱住了他的腰肢,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是青年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混着药草味。 “陛下,帝师大人。”御医瞧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无端眉心一跳。 应该是他多想了吧?
第26章 琛之,休息 “沈大人无恙,这段时日静心休养便好。”御医把了把青年的脉象,回禀道。 小福子和林光禄听闻沈清流醒来,急匆匆过来此处,听到御医的话,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小福子,你送送御医,回去休息吧,本官无事了。”沈清流对上一个个关切的目光,颇有些不自在。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今晚由朕照顾太傅先生。”魏越西看着围在病床前的一圈人,微微皱眉,觉得碍事。 这些人也不如自己细致入微,沈清流还是由他照料得好。 林光禄并不听这小皇帝的话,转而看向自家主子,“沈大人觉得如何?” 沈清流讪讪地道:“有劳林督军关心,就照陛下的意思办吧,这几日.你们都辛苦了,回去先养精蓄锐,这冬猎还有好几天才结束,可别累倒了。” 闻言,林光禄这才领着宫女太监离开,“本官让他们候在外面,若是沈大人有事,直接唤他们一声……” 这明显是放心不下沈清流,怕魏越西伺候不了主子。 小福子也道:“平日里,主子都是奴家伺候的,陛下方才也辛苦了,不若由奴家来服侍帝师大人吧?” 营帐简陋,只有一张床榻,旁侧倒是有一软椅可以将就,但没有太和殿那么宽阔,自然留不下几个人。 而且,沈清流休息之时还不许仆人在他周围,这小皇帝真是碍事,占了他的位置,也不知能否照顾好主子吗? 福公公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装出一副关怀魏越西的模样,若不是魏越西捕捉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当真以为对方为自己考虑。 魏越西眼眸沉了几分,“福公公此言差矣,太傅先生因朕受伤,朕昨日也已休息了一日,不比你和林督军辛劳,自会照顾好太傅先生,你不必担忧。” 福广这个太监最会伪善,四面玲珑,若不是他是沈清流的心腹,自己迟早将对方灭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沈清流哪里看不出几人唇舌间的刀光剑影? 他清咳了几声,并不想自己的亲信和魏越西起争执,“小福子和林督军辛苦了,今晚不必担忧本官。” 听到自家主子都这般言说,两人只好领着仆从离开。 走到营帐外的福广有些不得劲,主子怎么站在皇帝小儿那一边?他明明从小伺候在对方身边的! 营帐内,魏越西拿起温热帕子,解开了沈清流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给他擦脸擦手。 他抱紧了青年,目光落在沈清流雪白莹润的肌肤上,抿了抿薄唇。 “那批杀手极有可能是五王爷的人,他想杀朕,是朕连累太傅先生了……” 沈清流看着垂下脑袋的小狼狗,按住了他的脸,“这不是陛下的错,陛下不用感到愧疚。” 魏越西抬起黑眸,注视着眉眼如画的青年,忍不住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可我害太傅先生受伤了……” 他的语气委屈巴巴的,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沈清流将他看做孩子,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微臣这不是没事吗?若不是陛下没丢下臣,臣说不定早死在那群杀手刀下了。” 小狼狗虽锱铢必较,但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不饶。 但安抚着他的沈清流未曾见到,垂下脑袋的狼狗中多了几丝对沈清流的偏执和掠夺,那环在沈清流腰肢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太傅先生,你对朕这般好,难道真无所求吗?”身上的年轻帝王闷声道。 烛光浮动,外面冰天雪地,他抱着的青年像是块温香软玉似的,让魏越西不想起来,干脆解开了外套衣裳,剩下里衣,抱着沈清流窝在了唯一的床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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