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咱们行李还没拿出来呢!”佳佳感觉有些凉,想拿围巾的时候想起来围巾还在行李箱里,这会儿行李箱还在车上呢! “那咱们先去搬行李箱吧!” 巴桑给**上好膛,平端着谨慎地慢慢靠近亮着灯的屋子,快到门口时,他用眼神示意跟在后面的达瓦开门,达瓦黝黑发亮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正要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啊~~”佳佳吓得花容失色,抱紧白泉。 巴桑端着枪立在门口,两拨人谁也没说话。巴桑心里有些害怕,眼前的九个人虽然有五个女孩,但是四个男孩却都是年轻小伙子,要是真干起来,自己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前面的这个,眼神里丝毫没有畏惧,坚定刚毅的气场让他有些发毛。 达瓦在旁边偷偷拽了拽巴桑的衣角。巴桑端着枪进了屋,提着嗓子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白泉虽然外表镇定,但是心里却乱成麻,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是仔细回想这一路,好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默不作声,想看看这个拿枪的老乡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们是来旅游的,您拿枪对着我们干什么。”李轮开口道。 “旅游?别想骗我,我可有枪。” “大叔,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 “外面那辆蓝色越野车是谁的?” “我的。”白泉开口道。 “拿上车钥匙跟我走,其他人先留在这,达瓦,把门锁上。”巴桑用枪口对着白泉缓缓后退,达瓦迅速将门关好,拿着胖女人给的钥匙将门锁好。 三个人谨慎地走出农家院,“报警了吗?”巴桑冲着等在门口的胖女人道。 “报了报了,说是一会儿就来。” “一会儿是多会儿啊?”巴桑骂道,指着白泉道:“你把车后备箱打开。” 白泉不敢乱动,说到后背箱他反而有些轻松,“达瓦,看看后背箱有什么。” 达瓦拿出手机用电筒照进后备箱里,五个行李箱大大小小的摆放着,没有什么异常。“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我们明明听见有小男孩的声音。”胖女人和格子头巾的女人窜上前来,挪动行李箱开始翻找。 就在她们挪开最里面的黑色大行李箱时,突然一只脚露了出来,白泉刚想往前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巴桑用枪抵住了后背。 “叫你别动!”巴桑凶狠地眼神彷佛下一秒就会开枪。 “呀!快拉出来。”胖女人和格子头巾女人使劲将行李箱拉扯到一边,一个头发凌乱,穿着土黄色棉衣的小男孩侧身蜷缩在角落里,安静地像是死人一样。
第三十章 误会 达瓦灵活的窜上后备箱,将男孩的头抬起,小心翼翼的挪了出来。男孩满身是血,胖女人一脸疼惜,转身冲着白泉打骂道:“真他妈畜生!” 白泉一脸懵圈,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 “别装了!等警察来了再说。”巴桑愤怒的吼道。 胖女人颤抖着将手放在男孩的手腕上,一股细若游丝的脉搏跳动着,“还活着,快,把他背到前面的扎西家。”两个女人扶起男孩将她搭在达瓦的背上,一路小跑着消失在黑夜中。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泉想转身解释清楚,但是巴桑却一点儿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用枪柄来了一闷棍,白泉应声倒地。 “大家快想想办法啊?”佳佳梨花带雨的哭红了脸,其他女孩在周围安慰着。 “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应该就是安全的。”李轮踱步走来走去,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出去。 “要实在不行,咱们把窗户卸了!”子凡指着不足二十公分的小窗户,眼睛里冒着火。 “卸了也出不去啊,那么小,谁能钻出去?佳佳,你们车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你再仔细想想啊……”李轮急切地催促着佳佳。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装,就是几个行李箱,里面都是衣服什么的。”佳佳哽咽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冷静的说道,“对了,我可以用通讯仪看看他被带到哪了?” 说罢立即开始查看位置,但是结果让她很失望,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泉已经解除了GPS绑定。 她失神地看着手机停止了流泪。其他女孩面面相觑,尴尬地不再作声。不远处的肖克望着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咱们要不报警吧?”李轮突然道。 “是啊!咱们是不是该报警啊?”其中一个女孩附和道。 “你们觉得报警有用吗?现在报警估计他们也是明天早上来。”子凡一脸嫌弃地回道。 藏医扎西家离胖女人的农家院只有五十米远,扎西是个九十岁的老藏医了,作为藏医专家,他也曾在藏医最辉煌的时期去过很多国家讲授藏医知识。 只是藏医的辉煌时刻并没有持续很久,六十岁那年他回到家乡,听起来像是衣锦还乡,其实是被时代抛弃,不得不返回家乡重新研习藏医术,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次亲徕。 在这么多年的藏医生涯中,他独创了各种治疗常见病的方法,医术惠及广大群众,在整个藏区他都是数一数二的神医,他将高明的医术传授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女,杰布和央金。 兄妹俩都没有结婚,不过央金倒是有一个孩子,是跟一个汉族小伙生的。这会儿,父亲已经入睡,她正在给今天用过的医用器械消毒装盒。 “央金!央金!”两声浑厚的叫声穿透了漆黑的夜。 “来了!”央金匆忙放下手里的木盒,脱下手套,跑去开门。 “扎西老爷睡了吗?”开门看到开农家院的顿珠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身后的达瓦,“快,快看看这孩子。” 央金急忙翻开男孩的上下眼皮,看完两只眼睛后,稍微放松了下来,“问题不大,先进屋。” 三个人将男孩放在一个六十公分高铺着白色床单的床榻上,央金将一个折叠立式的医用照明灯移到男孩头顶,又拿起夹子夹着消毒棉球将男孩人中和双鬓的位置进行了消毒。 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银针,她用右手手指轻轻拈起一根,左手放在男孩的人中位置,准确又坚定的扎了进去,然后又陆续拿了几根分别扎在了他的两边太阳穴和头顶的位置。做完这些,她才有空详细地打量眼前的孩子。 她摸摸男孩的手,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想到了死人,如果不先看男孩的眼睛,而是先摸手,她可能会觉得男孩应该已经死了,身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将破旧的衣服撑得硬梆梆的,央金看着这样的惨状,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第三十一章 白泉 这个血如果是男孩的,以这么大的出血量,那他应该是濒临死亡,但是他的生命力却很顽强,气息也没有那么弱,真是奇怪,如果这个血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央金看到男孩蓬乱的头发挡着大半个额头,一种直觉告诉她,男孩的前颅部分肯定受伤了。 惊醒般她撩开男孩前额的头发,用夹子夹起一片消毒棉,在男孩的前额部分擦拭血渍。 果然,男孩前额靠近右边的地方有个十厘米长的伤疤,伤疤上的血块是最近三天的,可是伤口却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央金的脑子一片混乱,是哪里搞错了吗?还是自己医术不精? 这种现象太奇怪了,男孩受伤后在三天内自我愈合这种事情太不合理了,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血都是别人的血,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黑漆漆的小房子里,透过门缝,对面房间的光射在院子里,他知道那是佳佳他们在的那个屋子,根据刚来农家院时候的记忆,他猜测到自己被绑在了院子的杂物间里。 他想喊出声来却发现自己嘴巴里塞着一个破布团,一种涩涩的难闻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手脚被反绑在一个凳子上。 他环顾四周,一片漆黑,隐隐灼灼勉强看出屋子里大件家具的轮廓。 他试着将身体前后晃动,一点点的加大幅度,最后使出全身力气往后一靠,整个凳子便向后仰倒过去,然后他用手在地上摸索着周围有没有可以使用的工具,但是除了冰凉,地上什么都没有。 他敏捷地连身体带椅子一起滚动起来,直至手边触到一个硬硬像是桌子腿一样有棱的东西,他开始摩擦手腕上系着的绳索。 二十分钟后绳子磨断了,白泉扶着桌腿儿摸索桌子上有没有锋利的东西能给他松绑,最后在一个抽屉里摸到了一把生锈的小刀。 松绑后,他谨慎的拉开一条细小的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见院子里巴桑正端着枪在对面屋子的窗户旁侧身靠墙躲着,他的位置可以非常灵活的应对两个方向的袭击。 如果此时白泉出门,那就直接暴露在了巴桑视线中,白泉轻轻把门关上,在黑暗中寻找其他的出口。 整间屋子除了三个二十公分的小窗户外,并没有其他出口,他果断的将木凳提起后重重的摔向地面,凳子稀里哗啦散架了,他躲到左边门后,静静地等待巴桑上钩。 巴桑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他犹豫了片刻,然后一脚将门踹开,端着枪快速的左右扫视,发现地上的凳子已经被摔烂了之后,他更不敢进门。 “我们什么都没做,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出现在车里的我都不知道。”白泉本想着巴桑会进屋,但是没想到巴桑这么谨慎,踹开门以后迅速后退回院子里,主动开口说道: “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那你准备就这样一直守着我们吗?” “至少会守到他醒过来。” “好吧!你知道警察不会来的,对吧?” “警察不来,我就不走。” 巴桑全神贯注地盯着敞开的门,身上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着。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白泉突然问道。 “少跟我套近乎。” “我不是跟你套近乎,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的枪一定要拿稳,别走火。” “废话,用得着你提醒,你大概连枪都没摸过吧!”巴桑突然嘲讽了一句。 白泉嘴角上扬。 “咚咚咚”突然对面亮灯的大屋门猛烈摇晃着,里面的人在剧烈的踹门。巴桑惊慌,就在这时,白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亮光中间。 “你干什么,手举起来!”巴桑的脸和脖子憋的红红的,颤抖着手。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你想想,我们要是真想要藏人,怎么不绑着他呢。” “你闭嘴!”又是不断响起的踹门声,巴桑局促不安地在原地换着脚步姿势,就在这时,一阵巨响,就像有东西炸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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