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俩结婚,其实没那么难。”闫寒淡淡地说。 “你出手那是当然的,不过…我就喜欢看闫修远明知道是我的计谋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让他死心的方式就是亲手把他送入与他人的婚姻殿堂,他恶心我,我也不让他太好过。”说到这里,裴琅神采奕奕,脸上自信的笑容很夺目,说出的话也很中听。 如果是闫寒的话,以免夜长梦多,会以最快的方式让闫修远死心,而裴琅的方法不同,更绵长,更残忍。 这方法听上去还不错。 闫寒心情很好的勾唇。“你想做就去做,我会帮你。” “好啊,谢谢啦。” 吃完饭闫寒回书房,裴琅快速把碗收拾一下,也跟着上去。 闫寒拿来药安排裴琅坐好,洗了手用干净的丝巾一边擦拭手掌一边往裴琅面前压去。裴琅就这么看着闫寒的轮椅平稳地过来,心也跟着不自觉的上提,紧张的。 闫寒帅气的脸一点点放大,认真专注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他的指尖轻轻摸上脖子,解开纱布条,随着他的动作裴琅只觉得脖子传来酥麻的感觉,伤口处还有一丝丝痛痒,很奇妙。 上药的动作非常轻,像是在修补一个破碎的瓷娃娃,每个动作小心翼翼,就怕不小心弄碎了。 同样的角度,这次上药比上次上药还煎熬,裴琅甚至呼吸急促,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眼睛还会忍不住打量闫寒的眉眼,垂下的眸子非常好看,越看越喜欢,越看心跳得越快。 咚咚咚的声音,耳朵不聋的都能听见。 闫寒眼底闪过疑惑。“你是在怕我吗?” 大部分人都怕他,所以裴琅怕他也属于正常,没恋爱经验的闫寒完全曲解了。这也正好给了裴琅一个台阶下。 “不怕你,是怕疼。”裴琅憋的脸和脖子都成桃粉色,艰难的解释道。“当然,你上药一点都不疼,我…只是害怕自己…不小心乱动,伤口撞到你的手指,会疼。” 所以才憋着一口气不敢动,又因为缺氧所以脸颊绯红,还心跳加速。 合情合理的解释,闫寒信了。 因此,他上药的动作加快了,再重新缠上纱布条后才算完成。“你在这休息,我去处理文件。” 裴琅听出来了,意思是不让走。闫寒去办公桌工作裴琅才大口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经过这紧张刺激的上药,四肢莫名发软,干脆靠在沙发上休息了。 靠的位置很别致,刚好能以舒适的姿势看到闫寒的脸,他好像在很认真的工作,这个男人第一眼就惊艳到了他,相处下来后觉得他很反差萌,现在怎么越来越帅,成熟有魅力的靠谱总裁,怎么看都喜欢。 等等……喜欢!? 裴琅狠狠拍拍小脸,因为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力道有点重,啪啪啪的声音引来了闫寒的视线,裴琅赶忙解释。“那个,有蚊子。” “?”闫寒肩上的小人把狐狸裴琅抱在怀里,脑袋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别墅里有蚊子?这理由太崴脚了,不是蚊子不会出现在别墅里,而是不可能出现在闫寒的别墅里,他对卫生要求极高,林婶负责做饭,平时的卫生都有别的佣人严格把关,只是他喜欢安静,佣人干完活都回宿舍去了。 裴琅想到了这点,赶忙解释。“我看错了不是蚊子,你继续工作,我安静地不打扰你。” 之后裴琅决定不看闫寒,靠在沙发上因为周围太安静,又或者是那药有助眠效果,反正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睡过去。 只潜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身上多了条薄毯子,闫寒还坐在那个位置拿着手机认真的看东西。本来不想打扰的,可是那气泡里的两个小家伙好像不太一样了。 变成人的小狐狸换了身衣服,是那种红色的高开叉旗袍,毛茸茸的耳朵和长长的尾巴让人想抓住玩一玩,而小闫寒也换上了民国时代的青衫,翩翩公子模样。 背景是夜游的船上,摇摇晃晃的小船头挂着一颗暗黄色的油灯,裴琅难得看到气泡里有这么完整的场景。这说明闫寒现在内心世界对环境的想象很仔细,所以…… 闫先生是在看什么书吧。 裴琅顿时来了兴趣,闫寒看书,他看小气泡,也算是和闫寒看同一个故事了,只是裴琅没多想为什么在闫寒的内心世界,他们两个成了书本的主角。 本来最开始还好好的在船上喝茶交谈,渐渐地画风开始不一样。小闫寒拉过小狐狸搂在怀里,亲昵的蹭蹭脖子,再一口啄在嘴唇上。 怀里的人娇羞地埋进他的胸膛,尾巴摇得很欢,明显是开心又害羞。 这样的姿势没维持多久,小闫寒手一挥把茶桌上的茶具扫落,把小狐狸平放在桌上然后欺身压下去,先是亲吻,然后啃脖子,小狐狸很顺从甚至还配合,直到看到他们一边吻一边解对方的衣扣时,裴琅才明白过来闫寒看的是什么鬼。 八成是小黄,一边看还一边对号入座,把裴琅也代进去了。 裴琅瞠目结舌,羞耻又气愤,从耳朵红至脸颊,瞪着一双眼睛想大声制止,又怕被闫寒追问为什么知道自己看的什么书,想跑双腿又像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他甚至连闭眼都忘记了,直到气泡里的两个小人已经褪去衣服开始做运动的时候,裴琅才气恼羞愤的骂出声。“老流氓!!” 这嗓子吓得闫寒一哆嗦,裴琅的双腿重新恢复行动力,在闫寒还没看到他通红的小脸之际,咻的一声冲出了书房,躲进自己房间。
第62章 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所以,这个金手指有什么用,亲眼看着自己被意 '淫吗!? 裴琅羞愤的把系统骂了一遍,满脑子都是闫寒把他压在桌上做的事情,甩都甩不掉。刚才嚎完一嗓子,裴琅没看清楚闫寒的反应就跑了,现在后知后觉的除了羞耻之外,就是担心怎么给闫寒解释。 果然,不一会儿闫寒就来敲门了。 犹豫了好久,裴琅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拍脸,让温度降下来才去开门。 内心世界被打断,闫寒恢复如常,小人也规规矩矩,还有些担忧。“你刚才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裴琅撒谎道。 “……”闫寒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裴琅。 裴琅直到这个理由有点奇怪,谁做噩梦会起身拔腿就跑? “刚才我梦见自己是一国皇帝,上任后便天灾不断,百姓苦不堪言,为挽民心亲自远赴他乡治水,到达目的地后遇到了个老流民,拖家带口的好不可怜。”裴琅张口就来,胡编乱造的能力非凡,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老流民很是大胆,当众说我不是天子人选,上天才会降下天灾惩罚,他鼓动其他流民暴乱拿着大刀像我砍来,眼看着人头就要落地,慌乱之下大喊一声老流民,然后我就醒了。” 说到这儿,裴琅还后怕的拍拍胸脯。“还好是梦,吓死人了。” “那为什么要跑?”索性那声嚎得突然,慌乱之下口齿不清,听到的到底是老流氓还是老流民闫寒已经不去深究了。 “你在工作,我突然大喊一声一定打扰到你了,怕你怪我,所以就跑回来。”裴琅把谎话撒到底,眨巴眨巴眼睛装可怜。“你是来怪我的吗?” “不是。”闫寒冷冰冰的安抚。“不会怪你,别多想,只是个梦而已。” 裴琅刚大松口气,又被闫寒提上来了。“你受了惊吓难免做噩梦。晚些来我房间一起睡觉,有我在,别害怕。” 说完就走,连裴琅的房间都没进去过,裴琅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的,昨天都一起睡了,今天拒绝的话岂不是他奇怪。而且闫寒的话不容反驳,裴琅表示自己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紧张了。 其实闫寒也是第一次看那种书。 还不是齐邵恒干的好事。 闫寒今天补觉醒来发现齐邵恒给他发了不少电子新书,还说让他好好学学。齐邵恒默认闫寒已经追到人,需要更进一步的学习,一连发了几种故事背景的来,现代古代近代的都有,闫寒最终忍不住好奇,打开了一本近代的看起来。 刚才看的那本讲述的是深情少爷和苦命戏子的故事,刚开始是看不下去的,后来发现把自己和裴琅的脸对应上去后顿时津津有味起来。 越看越深入,所以裴琅醒了他也没发现,直到裴琅一嗓子打断才从书本的世界中抽离。惊慌失措跑出去的裴琅实在让人担心,这才追下来询问情况。 他不太会安慰人,用精短的句子生硬无情的口吻说出“别害怕,有我在”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习惯了这样的口气,换成温柔地声音的话,首先,他不会,其次…这样更奇怪好嘛。 艰难呐,实在是艰难,不过想到今晚还能把人搂在怀里,摸摸小腰,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晚上上药的时候裴琅引以为傲的演技在一点点崩坏,他做不到假装无事发生,无法忽略闫寒肩头亲密无间的两个小朋友,无法忽略闫寒认真专注上药的模样。 提着一口气,裴琅差点被憋死。 和往常一样,到了睡觉的时候裴琅刻意离闫寒远一点,刻意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是他不敢睡,就怕自己又不自觉的爬到人家身上,那得多丢脸呐。 万一人家误会了,第二天心里又各种幻想,尴尬羞耻的还是自己。 所以,坚决不能睡。 强撑着困意,裴琅辗转反侧,闫寒平躺着,能感觉到裴琅的不安,以为是白天的噩梦还没缓过来,所以晚上害怕的不敢睡觉。 这样动来动去的,会蹭到脖子上的伤口。 被子底下,闫寒的手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裴琅那紧张得微微出汗的手。这只手触感很好,抓住就不舍得放开,只是裴琅好像更紧张了,僵硬的要挣扎,不过并没有挣脱,最后才颤颤巍巍地问。“怎…怎么了?” “睡不着?”闫寒毫无感情的语气,一本正经的样子,裴琅无法把他和那种事联系到一起,要不是能看到他的内心世界的话。 裴琅的呼吸凌乱,脑袋从被窝里出来透气。“嗯,有点…害怕。” “有我在。”一如既往的毫无说服的安慰。 裴琅内心咆哮:就是因为有你才害怕啊! 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太生硬,闫寒也学着软下声音多说一句。“等过两天伤好了,不再忌口,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说到吃,裴琅就来劲了。 “好啊,想吃火锅,陆鹿管的严,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好。” 神奇的是裴琅居然真的被打消了恐惧,反正闫寒要维持霸总的人设,有些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付出行动的,这么想着裴琅没那么担心了,对方不挑明就一直当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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