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述古时新人成婚时的一种礼仪。 字里行间都是对未来美好的祝福。 令人羡慕,心生向往。 而他不求别的,只求能一直待在白司霜的身边,与白司霜永远这样美好下去,长长久久,永无离别之日。 足矣。 青丝很快就被梳理完毕,白司霜最后为他戴上了一支素色的银簪。 打理好一切后,傅惜安望着镜中衣着朴素,未施粉黛的模样,一个荒诞却又有理有据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 白司霜他不会是……害怕他好看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吧?! 应该不会……吧? 不过这个猜想傅惜安也只是当个小秘密一样的将它藏在了心底,毕竟他也没胆子就这么当着白司霜的面直接问他。 宴会还有两个时辰才开始,傅惜安被白司霜带着去了一个地方。 傅惜安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但还是极其放心的跟着去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小院,一草一木都普通的让傅惜安感到亲切。 这个地方与跃仙门其他地方相差太远,傅惜安还以为是看到了自己生前的家。 院子大概有七百多平方米,院内种着两颗绿荫蔽日的古树,远处房屋共有上下两层,虽不华丽,但看着十分雅致。 傅惜安不禁好奇询问:“夫君,这是哪里呀?” “本尊的……家。” “家?!”在得到白司霜这样的回答后,傅惜安人傻了…… 这小破院子竟然是白司霜的家?! 多少有点离谱了吧?!! (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大家是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呢?嘿嘿U ′ ` U)
第62章 你来为本尊做个抉择 白司霜并没有骗人,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地方的确算得上他的“家”。 不过这个家距离如今,已经很遥远了,若不是最近频频触发旧事,他都要将这个地方淡忘。 当初白昀殇瞒着众仙门与天下苍生,私自与魔尊赋心相爱,便是在这远离喧嚣之处,度过了一段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平静时光。 白司霜也是在这里出生。 自从那日仙魔大战之后,白昀殇身死,赋心闭关,这个地方也就被彻底荒废了。 傅惜安听着白司霜告诉他的这些,心里不是滋味。 想要安慰白司霜,但由于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知该从何安慰。 只能苍白的说一句:“都过去了,夫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司霜点头。 对于傅惜安的安慰,白司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听着他的声音,内心就会莫名觉得安定。 “随本尊进去。” “嗯,好~”傅惜安跟在白司霜身侧,两人并排朝着远处的房屋走去。 仙山之地,一草一木,大到生灵,小到尘埃,皆有灵性,即使荒废许久的屋舍从不打扫,也不会有灰尘。 两人推门而入。 在看到眼前一幕时,傅惜安心头狠狠的被震撼到了! 无论是跃仙门的任何一处殿宇,或是魔界魔宫的殿宇,都没有眼前的房屋如此温馨,如此……像个家。 房间不大,但里面的装饰真的很用心。 器具摆放紧凑,不空旷。 色调偏黄,很暖。 房间的所有地方都被收拾的一丝不苟,床上还摆放着几件被折叠整齐的衣物。 桌子上,柜子上,摆放着许多手工雕刻的小玩意,有人物,也有器物。 还有窗边的六七棵绿植,因为无人照料,如今早已枯死。 白司霜走上前去,抬手用仙术在绿植上轻轻一点,绿植便重新抽了芽,开了花。 欢阳花,金橘色拳头大小的花,盛开的时候像一颗颗小太阳,很漂亮。 如果是一个渴望光明,喜爱阳光的人,养这种花再合适不过了。 白司霜收回手,望着面前的花朵,沉默不语的看了很久。 傅惜安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些被折叠整齐的衣物上,由于衣物是深色,所以将那雪白的一角凸显的格外明显。 傅惜安抽出白纸,将它小心打开,看着上面已经干涩了许久的陈年字迹,心脏又是一阵抽疼。 他收起了信纸,放缓了脚步来到白司霜身后,轻声道:“夫君,这好像是留给你的。” 白司霜伸手接过,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白纸在他手指间顷刻化为一片灰烬。 “你、你不看吗?!”傅惜安的声音有些急,他表现得很不冷静。 因为傅惜安觉得纸上的内容很重要,白司霜应该知道! 然而白司霜的反应却让傅惜安大为失望,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像极了一个薄情之人。 这样的白司霜,同样令傅惜安感到害怕。 他很怕有一日自己会落得如那白纸一样的下场。 “本尊不看。” “可是上面写的是……” “本尊不愿知道。” “……哦。”白司霜态度坚定,傅惜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暂时妥协。 傅惜安随后又听到白司霜对他说:“今日本尊带你来此,便是想你为本尊做个抉择。” “什……什么?” 白司霜要让他帮忙做选择?? 傅惜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后他就听到白司霜说…… “魔界,是否该灭?”
第63章 弑母?不行! 虽然……但是…… 关于魔界是不是该灭这个问题…… 问他一个魔界的人真的好吗? 直接回答“该”,是不是显得他太那什么了一些? 这无异于别人要来攻打自己家门了,他举双手表示迎接。 嗯……如果暂时抛开这个问题不谈。 其实他的真身属实与魔界八竿子打不着,白司霜要灭它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何况魔界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灭掉以后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傅惜安内心是支持的。 “如果夫君已经想好了的话……” 傅惜安话到嘴边,猛然想到了什么,果断住嘴! 没记错的话,白司霜的娘亲她就是魔族的魔尊吧?! 白司霜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和弑母有什么区别?! 白司霜他疯了?!!! 于是话到嘴边,傅惜安立刻改口:“不行!你不能……” “为何?”白司霜琥珀色的眼眸认真的注视着傅惜安的双眼,问。 傅惜安换上委屈的表情:“要是灭了魔界,我就没地方可去了……所以,夫君能不能不要……”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白司霜已经对傅惜安有了基本的了解,他能听得出来,傅惜安的这句话根本就不是真心话。 只不过是为了阻止他剿灭魔界,随意编的借口罢了。 “本尊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我……” 见心思被看穿,傅惜安意识到继续说谎下去是行不通的,纠结了片刻,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白司霜说道:“夫君……魔界的魔尊,是你的……生母吗?” “嗯。” 白司霜亲自承认了,承认的很平淡。 傅惜安继续问:“要灭了魔界,是不是她也会被……” “你觉得不尊不该如此,是吗?” 傅惜安点头。 肯定不该啊!这件事还有什么悬念吗? 任何时候,弑母都是不对的啊! 虽说正邪不两立,但好歹还有这层血浓于水的关系在,白司霜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白司霜知道傅惜安是想法,所以主动开口给出解释。 “当初她仅凭一人之力,让整个苍生陷入动乱,死伤无数。后来又亲手掏出父亲的心脏,并喂他服下可以维持七日生命的毒药,父亲当初走的……并不安宁。 ……不久前,她差点要了你的命,还有你这一身修为也是被她所废。 她除了害人,一无是处。 加之她所修炼的魔功存于世间并不安定,本尊不敢保证曾经之事是否会重现。 所以无论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父亲之死,本尊都绝不会放任此事不管。” 听着白司霜详细的解释,傅惜安终于能明白白司霜的想法还有苦衷了。 可这件事他还是没办法接受…… 傅惜安想的是既然错了,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尽可能去弥补,去挽回吗? 白司霜这样,无疑是将最后一丝挽回的余地都无情的斩杀了。 不该是这样…… 应该还有更好的,解决的办法。 傅惜安握紧了白司霜的手,抬头看着他:“夫君,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不能杀了她,她是你的生母啊,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听着傅惜安的话,白司霜觉得陌生。 其实他与自己的这位生母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再加上她所做的种种罪恶,使得白司霜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自己与赋心的这份母子情意。 白司霜偏理性,如果非要让他在两者之间选一个,他宁可选择除魔卫道,守护苍生无恙。 而不是去包庇一个罪大恶极,只会危害苍生的魔头,尽管这魔头与自己有这段模糊不清的母子关系。 但他又想,自己本来就已经做了决定,关于这个选择,就让自己目前最信任之人来为自己做出选择。 他不会干预。 只要傅惜安的理由能将他说服,那么他一定会听傅惜安的。 “要不……夫君先去和她谈谈?她是你的母亲,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如果她答应了不会伤人,夫君也就不用再灭了魔界了。” 白司霜思考着傅惜安的话。 和她谈? 怎么谈呢? 一仙一魔,观念都不合,白司霜不相信能与她顺利交谈下来。 见白司霜不说话,傅惜安继续道:“或者……我陪你去?” 嗯……好吧!傅惜安不认为自己陪白司霜去就能改变些什么,但总比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去要强吧? 白司霜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傅惜安看得出来他在纠结。 事关自己的母亲,白司霜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毋庸置疑。 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尤其不缺在白司霜身上的耐心。 他可以慢慢陪着白司霜想,直到想通的那一刻。 “夫君,如今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傅惜安的这句话不禁让白司霜想到了那晚的情景。 赋心以心脏被穿透为代价,只是为了抚摸上他的额头,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在得知他中了噬心蛊后,又忍着剧痛亲自剜下心头肉制成血丹给他。 那晚赋心望向他的眼神,他怎么也忘不了。 傅惜安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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