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会被问的,平时吃吃喝喝玩玩,谁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有了!!!】 老皇帝立刻闭了嘴,绝口不提什么“随口一说”的话。 其他大臣——尤其是武将更是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 有就好!他们不挑的! 【不过会不会太损了?】 大夏君臣在心里连忙接:不损不损!而且战争这种事情……不是有话说‘兵者,诡道也’吗!能用就行!我们真的不…… 【把粪水包住放炸药包里,只要破皮,大概率感染……大概率就活不下去了。】 大夏君臣的心里话一个卡顿,齐刷刷盯着许烟杪看。 你小子,看着白白净净的…… 【诶?怎么了?怎么都在看我?】 许烟杪琢磨着他们可能在等自己说话,试探性地:“倒是有个想法,从‘金汁’中得到的启发……” 金汁就是守城战经常会出现的守城利器——滚烫的粪汁。一桶下去,被泼到的人直接被烫得皮开肉绽,然后粪便里的细菌就会进伤口里,一旦感染,九死一生。 许烟杪把心里琢磨出来的那个方法说出来——当然,把炸药包说成了火砖,是这个时代的一种类似于炸药包的东西,外形就是个砖,里面塞火药,点燃后投掷出去。 又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臣只有这些小聪明,比不过梁主事大开大合……” “不!这个方法非常好!比我的好!”梁瑞立刻说:“许郎君这是决定了一场战争的胜利。”他连忙转头,对着老皇帝再次一拱手:“陛下!臣请陛下速速派人去告诉永昌侯,此种火砖必然要用到灭倭战场上,如此应当能加快进程,不必再锁岛之后,慢慢和对面打消耗战了。” 老皇帝那被铁丝网的兴奋堆满的大脑此刻“咔擦”一声,好似终于可以运转了,他反应过来,十分激动:“不错!可以用在对倭战场上!锁住岛屿,不许他们进出,然后投掷火……” 【……屎砖吧?】 老皇帝一个嘴秃噜:“屎砖。” 老皇帝:“……” 梁瑞:“……” 许烟杪倒是一下子就找到组织了:【诶?老皇帝也觉得这个名字更贴合吗!英雄所见略同!】 没有的事! 老皇帝恼:“这个名儿粗俗吧?当然不能这么叫!但再叫火砖也不合适……” 梁瑞立刻接话,以防许烟杪又说出什么带歪他们的话:“金砖如何?金汁之砖。” “行!就叫金砖!”老皇帝迅速拍板,然后:“散会!诸卿回家休整吧!”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 老皇帝:“对了。许烟杪。” 许烟杪便作出倾听之态。 老皇帝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回家之后好好看看,朕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许烟杪微微睁大眼睛。 * “惊喜?什么啊?” 许烟杪一头雾水地走进自己住的坊里,看了看周围,除了居民似乎有些热情,一路进来跟他打招呼的人至少有七八个之外,感觉也没什么变化。 居民坊依旧是那么热闹。 不少大人搬着凳子在街边,在树下聊天。饭香飘在空中,小孩子追逐打闹。 “爹爹!耍把戏耍把戏!” “好嘞!” 有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应该是做农活的健壮男人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脸上还带着笑容。那小女孩啪啪啪用力鼓掌,扭头看到许烟杪看着这边,脸一红,躲在了男人身后,抱着男人大腿,半边身体露出来,羞涩地向着许烟杪抿了个笑。 许烟杪也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微笑。 【回家喽——】 青年伸了个懒腰,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就要开门,低头一看,门口放了个红布绸盖着的盒子。 许烟杪愣了一下,抱起来,轻轻一掀居然就开了。 里面是一张纸。 还没等他吐槽这里居然如此民风淳朴,盒子不上锁也敢放家门口,拿起纸一看…… “……地契?” 正是这栋小院的地契。归属人位置上,赫然写着他的大名。 作者有话说: 关于副马: 太祖令袞问诸部帅,若杀副马,足三日食否。 ——《魏书》 * 以及,关于战马是不是就一定死在战场上了,我只能说…… 官军往年北伐,虽不克获,实无所损。于时行者内外军马三十万匹,计在道死伤不满八千。 ——《魏书》 【翻译:北伐时,三十万匹战马,行军路上累死的不满八千。】 (也有累死的。) (这个累不是指驮物资累,有专门的驮马负责驮物) (一旦长途行军,特别是急行军、强行军、昼夜行军,战马得不到足够草料、清水和休息。马又有一种强烈竞争心理,并行马总是越走越快,谁也不甘落后。即使气力不足,流汗喘息,仍不愿减速,更不愿停止。在这种情况下,如仍加鞭,则很容易倒毙。在长途急行军、火速传递信息中,如此损耗的战马难以数计。 ——《骑兵建设推动养马业的发展——战马马源之分析》) * 关于火砖: 火砖广三、四寸许,着人即烧。 ——《江阴城守纪》 放火砖、火炮、火球之法,须火线燃之将入,方可掷下,不然,掷而灭。就不灭,贼可反手,正当发时,反为所害。 ——《纪效新书 》 【据说,可能是这样:以纸板、薄木版为外壳,内装火药,外留引信,点燃后投向敌阵。】 * 顺便,据说蒙古人会搞粪便弹() 除此之外,还会把箭头插牛粪里,一直等到干涸,箭尖就会带上粪便。 *
第69章 商业成功案例——如何将尿裤卖给二品大官! “房子?!” 我有房子了?! 老皇帝居然那么大方,他提供两种铁丝网的用法,就给他送了京都的房子?! 许烟杪倒吸一大口冷气,拿着那张地契看了又看。确定这玩意没有造假,而且盒子里还有皇帝的留言,明明白白就是送给他的后,许烟杪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激动到通红。 第二天,例行三点爬起床去上朝,然而许烟杪这一次半点吐槽心思都没有,精力十足地跑到朝房,怀里一如既往揣了烧饼——今天早上,他除了烧饼,还大方买了一杯热豆浆! 不用交房租了!豪横! “许烟杪。” “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许烟杪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才回过头来,嘴里还咬着煎饼,腮帮子鼓鼓。 连忙把煎饼咽下去,才谨慎地询问:“梁主事……是有什么事吗?” 他是吏部的,好像跟这位刑部主事没什么交集? 那位姓梁名瑞的刑部主事似乎迟疑了一下,而后才道:“上朝之前,最好不要吃汤汤水水……”说完,就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诶?”许烟杪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热豆浆,虽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下意识提高声音:“多谢!” 然后一边啃烧饼,一边开始翻系统。 然后—— 【嘶——】 差点把烧饼喷出来。 一心看系统的许烟杪,没发现随着他心里的惊叫,周边不少官员都悄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耳朵竖得老高。 那些也在抓紧时间吃早餐的官员立刻放下早餐。 吃吃吃!吃什么吃!听八卦更重要! 【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喝太多。】 【前朝还真有人憋不住,上朝时候溺出来,被直接从中央贬去地方了。】 【好不容易爬成刑科给事中,正七品呢!直接降成了某县主簿——连县令都不是。】 朝房里,一些没想太多,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汤的官员猛地起身,手里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这些官员赶紧把玉笏捡起来,趁着还没到上朝时间,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厕去。 降职不降职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主要是……脸还是要的啊! 万一上朝时没能憋住,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角落里,负责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笔和竹简——纸不方便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盯着许烟杪,就等着对方透露出来是前朝哪个官员,好让他记上一笔。 旁边的梁瑞:“……”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感觉。虽然遭遇坏事的人不是许烟杪。 【梁主事真是个好人。不然我就要像那个刑科给事中一样了——真的好惨啊,这个张敬,好像还是天波八年乡试的第一名,就因为一泡尿,前途全毁了。】 他听到许烟杪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旁边史官眼睛亮得像是两团光球,埋头奋笔疾书。 梁瑞:“……” 算了。反正史官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又没有瞎编胡造,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其实……】许烟杪的心声犹豫了很久很久,显然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试一试兜个纸尿裤?不过这玩意,成衣店的绣娘能做吗?跟她们形容一下,要能抱住屁股,尿出来也不会渗透……应该没问题吧?】 百官:“?!” 这这这—— “有辱斯文!”有御史低声骂了一句。 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实在是…… 又有官员信誓旦旦表示:“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百官中,低声应和者不绝如缕。 许烟杪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样混过每天的朝会,下朝后去衙门点卯,处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务,等着衙门落锁时间到了,就下班回家。 “哦,今天还不能先回去,有新房子了,我要买点东西……”许烟杪自言自语地走进东市:“快过年了,先买件新衣服……诶?” 大老远的,许烟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左瞧右瞧了三四遍,才走进成衣店。过了一会儿,仿佛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放松地走出来。 许烟杪:“?”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同僚偷偷摸摸走过来,重复之前那个人的步骤。 许烟杪:“??”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看到了工部尚书。 对方也看到了他,一只脚正从成衣店里迈出来,明显已经谈妥了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站了一会,许烟杪:“尚……” 空气凝固了。 工部尚书迅速蹿出来,把许烟杪一拉,拖进旁边巷子里。身体站直后,直接就开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年,买新衣服。” “哦,我还以为……”在许烟杪疑惑的视线下,工部尚书嘴巴一闭,然后转移话题:“你对今天的朝政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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