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那我还是笑吧。】 许烟杪愤愤不平的心声过后,就是他嘲笑的声音:【呵呵,喜欢男孩子是吧,觉得男孩子好是吧,都说儿子肖父,你家耀祖也觉得男的好啊!】 老皇帝:“???” 太子:“???” 文武百官:“???” 等会儿,这个意思是不是代表! 【恭喜死者!你儿子出柜啦!你儿子和男的在一起啦!】 “嘶——” 太子倒抽一口凉气。 梁瑞第一个反应就是:……所以这来告状的一家人知道这事吗? * 这一家人当然不知道,他们如果知道,现在就不会在围着尸体哭,并且抨击宁昶和宁家的“暴行”了。 不过除了大理寺的人勉强抽出一半心神去听他们说话,其他人都是全神贯注听许烟杪的心声—— 唯一的儿子!传承香火的存在!居然喜欢男的,好刺激啊! 【死者临死前才知道这事!】 大夏君臣立刻敏锐察觉到,这说不定才是死亡的真相。 【本来拿着那封信,一开始暴怒宁昶无耻,后来意识到皇帝居然会赐砖,一直拼命憋着笑,还喃喃自语没想到皇帝也这么穷……诶?也这么穷?死者家里也不穷啊!】 【哦哦!是还没起家业那会儿,浑身上下就连内裤,都是七八天一洗,因为洗多了容易烂,家里没多少衣服。】 【说起来,穷人家也就算了,兵部尚书……啊对不起,习惯性又念错了。左丞相经常不洗澡,不会连内裤都不换吧?】 感受到隐晦瞟过来的目光,左丞相黎黔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是!怎么这种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告御状,都能牵扯到他啊! 而且内裤是什么?难道是亵裤?! 我换亵裤的! 我换的! 许烟杪你说下去啊!你可不能说到这里就停了!不然我也太冤了! 【我要不要看一眼……要不还是算了吧,感觉平时吃瓜也就算了,这个还要看,太侵犯隐私了。】 黎黔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心里的声音差点破音: 你看啊—— 我允许你看的! 一眼就好!看完了说一句“太好了,左丞相是换亵裤的”就行了! 【算了,继续翻死者的八卦吧。】 犹豫过后,艰难地作出这个决定,许烟杪不禁挺了挺胸。 【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就算是有金手指,我也绝不会不做人的!】 大夏君臣颇为默契地看向黎黔这位左丞相,并且同时献上心疼。 小白泽的做法没错。如果他没有被偷听心声,他这么做,所有人都会对他感激涕零,并且感恩他拿了神器还能自我约束。 但是吧……坏就坏在,他的心声能被京官听到。 别的不说,就连皇帝本人都没忍住轻咳一声,叫来锦衣卫指挥使:“你说……黎黔他,到底会不会洗亵裤?” 锦衣卫指挥使:“……” 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老皇帝迟疑地说:“要不,锦衣卫去查……” 锦衣卫指挥使满脸惊悚。 脑子里下意识浮现了许烟杪的话“听说有锦衣卫在,皇帝连朝臣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会吧……难道当时小白泽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早就预见了今天?! 难道锦衣卫终究还是要走上变态之路? 老皇帝没注意到锦衣卫指挥使的脸色,而是陷入思考中,自言自语:“算了。这事如果被臭小子发现,那我就彻底洗不清了。” 锦衣卫指挥使也松了一口气。 感谢小白泽,不然锦衣卫就得去偷看别人亵裤了。 * 只有某个姓黎的不感谢小白泽。 并且思考这两天要不要想个理由,吸引小白泽对自己的亵裤产生好奇…… 黎黔顿了顿,总觉得这个说法好怪好变态。 而许烟杪仍在快快乐乐地看八卦:【哦豁!他站的地方很特殊,旁边有个镜子,镜子倒映出来他最疼爱的孩子在跟一个男的腻腻歪歪,偷偷牵手!他看了个正着!】 【太可惜了!这人怎么就直接大喜大悲下,被这事刺激到直接死了呢?不然就能看到更热闹的场面了!】 【耀祖喜欢男的哎!不知道值不值三十大棍!】 【卧槽!!!】 小白泽的声音差点破音。 本来是幸灾乐祸,现在直接跳进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的行列。 太子直接努力掂起脚,情不自禁地伸长脖子。 发生了什么! 【和耀祖腻腻歪歪的那个男的,居然是他叔叔!】 什么?!!! 太子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老皇帝脸颊肌肉下意识抽搐了几下。 宁昶这个被告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而其他京官条件反射地看向死者的弟弟。 当然,这家人并不知道他们看的是弟弟,还以为是看着自己。冷不丁这么多目光看过来,额头都开始冒汗。 发、发生了什么? 抱着崔漪的死者夫人都不敢哀嚎了,讪讪地停了嘴,又怯怯地喊一声:“大官,你看我家相公……” 崔漪终于可以抽出腿了。 他和蔼可亲地弯下腰去,把死者夫人扶起来:“你真的觉得,你家相公会简简单单被一封信气死吗?” 宁昶连忙抓紧时间,给己方制造机会:“是啊!你们家跟我家针锋相对那么多年,谁家门头高三尺,另外一家都能说对方是故意克他!你家老爷子能中气十足和我家男丁对骂三天三夜,哪有那么容易被气死!依我看,必有隐情!” 死者儿子表情激动:“能有什么隐情!我爹看了信就死了,仵作也验过了,没有中毒,就是被气死的!我知道了,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而这家的其他人也是听了耀祖的话,义愤填膺。老夫人抱着儿子尸体,大哭一声:“儿啊!我不如跟你走了算了!省得眼睁睁看罪魁祸首脱罪!” 大将军本来正在好整以暇看这家人表演,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 转头:“?” 陛下? 陛下继续盯着他看。大将军一开始不明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心里跟着许烟杪骂了一句“卧槽”。 ——这老东……老皇帝明显是让他站出来拆穿那对叔侄的龌龊事!因为他可以用他有契兄弟,所以分辨的出来同类这个离谱的理由。 但还是捏着鼻子对着老皇帝点了点头,心里骂骂咧咧,行动上来到那儿子面前:“行了!你少装了!” 那儿子沙哑着嗓音,小声儿说:“大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将军震声:“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和你叔叔是一对!” 老夫人的哭声都是一滞。 她的其他家人也是呆若木鸡。 就连许烟杪也惊呆了:【不会吧,这也能看出来?!】 【总不能是这对叔侄眼神都拉丝了吧?】 【还是说……男同识男同?】 大将军面不改色:“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来吗?因为我有契兄弟,你们眼神对视太熟悉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哈?” “什么?” “等等,这也能行?!” 以上,是震惊的同僚们没忍住,发出的声音。 大将军你不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离奇了吗? 大将军继续面不改色:“我知道你要说我这话是污蔑,但是你自己想想吧,我为什么不猜别人,只猜你和你叔叔,我难道不知道这是乱伦,很离奇吗?你们身上有一个能作为破绽的证据……” 大将军冷笑一声:“我数五声,你们不承认,就别怪我指出来了,到那时候,自首和被揪出来,就不是一个罪名了。” 满身煞气,身高若棕熊的将军虎视眈眈地盯着死者的儿子:“五……” 儿子没吭声。 “四。” 儿子喉结动了动,似乎是在吞咽口水。 一头大熊如此近距离盯着人,影子直接把他覆盖。还是怪有心理压力的。 “三。” 儿子低下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对了,有个事我没和你说,你爹确实是气死的,但是,从尸体上看,他不是被那封信气死的。你猜,他是被谁气死的呢?” 【啊?这事也能从尸体上看出来?】 当然不能。 大将军保持着凶凶的表情,心想:但这事类似于拷问,就是在攻破罪人的防线,让罪人受不了了,主动交代。 死者的儿子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他、他被我气死的?” 大将军凝重地点头,指了指宁昶:“他也说了,你们家跟他家针锋相对那么多年,也不是没吃过亏,怎么这一次就气死了?之前我还疑惑,但看到你和你叔叔情意绵绵的……你脸红个啥?!” 行了,这脸一红,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将军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想偷偷人为制造吻痕了,还好这人不顶用。 死者的儿子面色一下子由红转白,身体颤抖:“我、我爹真的是被我们气死的?” 大将军:“对,从尸体上看出来的。” 死者的儿子面色煞白:“不……我这……我不想这样的!” 不远处,死者的妻子低声和自己的女儿们说话。她说完后,女儿们猛点头。 许烟杪偷偷打开系统看了眼。 正在关注这件事情的大夏君臣突然听到许烟杪的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 【这个娘这时候还和女儿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你们以后一定要把书读烂。】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她之前一开始低着头,是因为哭不出来。后来也只能哭出来一点,其他时候只是干嚎。】 【啧,原来早就对那个男的不满了啊。可惜因为没什么谋生手段,离开那个男的就过不下去,只能忍着了。】 【哦豁!】 这声哦豁是针对现下的。 因为死者的母亲知道这事后,扑过去暴打他小儿子:“你这个畜生!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你居然害死你大哥!偿命!你要偿命!”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别!别抓花他脸啊!】 大夏君臣嘴角抽了抽。 小白泽的关注地方真不一样,这种时候还关注别人的脸有没有被抓伤。 【那张脸可是铁证!和洛县县令长得一模一样。我还等着以后会不会有后续呢!】 “?!” 今天,京官瞳孔地震的情况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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