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进去的短短五天,他的安保公司就被查了好几次,包括税务问题、职工的暴力行为等。 很显而易见,他们公司,或者说他这个老板被针对了。 被下面更专业的经理一科普,蒋安昊更咬牙切齿。 就拿税务问题来说,国家是给公司一次知错就改的机会的,可他们公司被举报了两次,第一次只是个小问题,把机会用掉了,第二次就被彻底清查了。 而且,证据整整齐齐地被提交上去,相关部门反应迅速得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一串连锁反应。 因为被查,他们公司没有及时地做出恰当的应对,名声差了,丢掉不少单子。 连秦家都当天毁约,换了别的安保公司。 丢失这点利益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发展透出一个信号有人要整他并且还成功了。 这让他以前一次次成功所营造出的形象有了污点,让他的威慑力大大减弱。 墙倒众人推,曾经在他手里吃过亏的人都跃跃欲试想给他找麻烦,已经商谈好的合作也搁置下来。 这就是趁他病要他命吗 真是阴险啊 蒋安昊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破碎的玻璃划伤了他的脚踝,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贺明隽 有本事正面刚啊净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简直恶心人。 蒋安昊暂时也顾不上找贺明隽算账,开始处理后续的麻烦,同时还要安抚他的女朋友们。 他身体差点吃不消。 倒是某天陈雪儿主动来向他表示关心,让他灵机一动有了个注意。 他要让陈雪儿去勾引贺明隽,打听贺明隽的情况甚至有机会坑贺明隽一笔。 当然蒋安昊不会说得这么直白,他捯饬了一通,带着礼物请陈雪儿吃饭,又稍微卖惨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让陈雪儿帮自己一个忙,还保证不会让陈雪儿吃亏。 陈雪儿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很有为爱奉献精神地答应了。 她还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都是为了昊哥。” 然而,等两人分别后,陈雪儿看着蒋安昊送的价值几千的项链翻了个白眼。 陈雪儿不知道如今蒋安昊的处境是既焦头烂额又捉襟见肘,她只觉得他太抠了。 让她去勾引人为他办事就送这点东西 想要马儿跑,也得先把马儿喂饱吧。 不过,她还是会很用心地接近贺明隽的,不是为了蒋安昊,而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贺明隽家很有钱的话,那她又何必揪着蒋安昊不放 蒋安昊见识多、不缺女人,而贺明隽就不一样了,以前就是个没人喜欢的穷小子,估计很好勾的。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她上次就不该为了讨蒋安昊的高兴而对贺明隽说那些话。 不过也没关系,应该还能挽救吧 陈雪儿很认真地设想了自己见了贺明隽后该怎么表现、说些什么,甚至不惜落下面子找以前的同学打听贺明隽的喜好。 然而,准备实施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应该往哪里找贺明隽 她去问蒋安昊。 蒋安昊也沉默了。 他现在对贺明隽几乎是一无所知,其中就包括对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他统统不知道。 蒋安昊只能敷衍过去,然后让小弟盯着苏愿。 他想,就凭苏愿与贺明隽的关系,他们肯定会有联系的。 他想得挺简单,可现实是,小弟蹲了两周都没有任何收获。 现在的苏愿很忙,她要安排院里有病的孩子进行治疗,给某些适龄但不能接受正常教育的孩子联系特殊学校,还要做生意。 苏愿思前想后,决定先推个小车卖串串麻辣烫。 尽管贺明隽很大方,不和她计较钱财,但她还是不敢把太冒险,生怕亏本。 卖串串成本不算高,而且院里的孩子也能帮忙,如果卖不完还能带回来给孩子吃,更降低了成本。 她也曾经在麻辣烫店打过工,还有贺明隽给她了汤底和调料的方子。 这些都是有利的条件。 她方方面面都考虑了,也做了预估,觉得这个生意能做。 结果令她十分惊喜,生意比她预想的好太多。 味道好是决定条件,再加上,食材都很干净,苏愿长得更是赏心悦目,态度也很好,自然就很吸引顾客。 她忙得大半个月只顾得上与贺明隽视频了一次,根本没机会见面。 她都忘了贺明隽现在住在哪里,只知道离得很远,是在和孤儿院不同的区。 当初她问贺明隽能不能去看望,只是在意他的态度和出于关心,那次视频她发现贺明隽状态比以前好了不少,就放下心来。 而且,现在的贺明隽已经有了新生活,也不是以前那个弟弟了,和他见面,她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因此,她就更不会特意挤时间去见贺明隽。 蒋安昊派来的几个小弟轮流蹲点,串串吃了不少,连苏愿每天的生活规律都摸清了,愣是连贺明隽的的名字都没有听到过一次。 蒋安昊闻着小弟身上的麻辣烫味,脸更黑了。 贺明隽大概克他。 自从遇见贺明隽,他真是诸事不顺。 心烦让蒋安昊行事风格也粗暴起来,他直接让小弟找混混砸了苏愿的摊子,频繁去骚扰她,让她做不了生意。 这样一来,苏愿应该找现在身份不一般的贺明隽帮忙讨公道了吧 实在不行,就偷苏愿的手机。 至少能知道贺明隽的联系方式。 那小弟听到蒋安昊的吩咐,很是愕然,眼神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浅浅的不赞同和鄙视。 人家一个女人,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再说,麻辣烫也怪好吃的 “还愣着干什么”蒋安昊因为卓越的身高,根本没有看到微微低着头、还留着杀马特造型的小弟的表情,只觉得这小弟废物又木讷,很不耐烦。 小弟忙一弯腰,恭敬道“我这就去。” 小弟那为数不多的良心隐隐作痛,但他是跟着老大吃饭的,不能不听话,于是他就一直纠结到苏愿快收摊时,自己又买了一大半,才让混混动手。 杀马特小弟没有注意到,他拎着麻辣烫转身后,旁边穿着军大衣的卖烤红薯的摊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靠近苏愿,还没说出自己的台词呢,就被卖烤红薯的摊主一一打倒,叠罗汉似的摞在一起。 因为不忍心、特意走远了一点的杀马特小弟吃了小半纸碗的麻辣烫才抬起头,看到那一幕后,差点跳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什么情况 那几个混混怎么被压在两个条凳底下 他刚想走近去看看,就发现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射在面前,他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穿着军大衣的壮汉弯腰提起他放在地上的麻辣烫。 “我靠,你当着我的面偷我的麻辣烫” 这流浪汉也太嚣张了吧 不对,这么壮当什么流浪汉 杀马特还没想明白,就发现左手一轻,他吃了一半的麻辣烫也被拿走了。 不,不至于吧 “你” 话刚出口,他就又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但胸口又有点疼。 哦,是他飞起来了。 军大衣把麻辣烫腾到一只手中提着,又单手把杀马特拎起来,同样堆上去。 “我不是坏人。”他对惊魂未定、一脸震惊的苏愿解释一句,把麻辣烫放下,掏出手机联系人。 苏愿完全没反应过来,有小混混来找事,被卖烤红薯的大叔揍趴下了那,那个发型夸张的常回头客和混混是一伙的 “谢,谢谢。”苏愿只清楚是这人救了自己。 “可是你把人打成这样,会不会有麻烦啊” 军大衣闷闷地说“不会。” 苏愿拿出手机,边说道“等警察来了,我会帮你解释的,你是见义勇为。” 军大衣又说“我已经报警了。” 苏愿有点怀疑,这人没有打电话,应该只是发了短信。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手虽然有点粗糙但并不是中年人的手,甚至仔细一想,他的声音低沉但好像还算年轻。 再看这人的模样,身高体壮,干什么不好,来卖烤红薯 而且,他留着胡子,戴着的帽子耳朵垂下,把脸都快遮完了 苏愿更加戒备起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她“哦”了一声,看看周围的人群,好像已经有人报警了,稍微镇定了一点,但同时也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军大衣更远了点。 军大衣看她一眼,似乎是有点犹豫,然后开口“是贺明隽让我来保护你的。” 这人自然是鹿鹿了。 因为贺明隽最近主要忙着给自己设计一款电动智能轮椅,就不怎么出门,又发现有人在盯着苏愿,就派他来了。 至于之前贺明隽说的“收获”,现在好像还没开始行动。 鹿鹿不知道贺明隽打算怎么做,但他有点急切地想治好自己的伤。 贺明隽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急切,就很随意地说“在医术方面,我理论知识同样不错,要不要试一试” 老大和小熊都觉得他胡闹。 治病的事,理论和实践能混为一谈吗 可他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或许是贺明隽表现得太逆天了,很多晦涩的内容他看一遍就能记下来,他第一次接触的东西也能很快上手,几天的练习比得上别人几年的努力 贺明隽身上有一种强大的信服力。 他抱着些许的侥幸心理。 或许这一次贺明隽依旧可以呢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通过针灸、药浴加按摩,不只胳膊,他身上别的暗伤也有好转。 贺明隽还给了他很多视频,包括那一天他与蒋安昊切磋的,还有蒋安昊与别人打架的,多视角,且经过了处理,清晰度有所提升。 他没有问贺明隽是怎么得到的,只默默钻研。 他觉得,如果蒋安昊没有进步的话,他现在应该能打得过。 他有点期待这次蒋安昊会亲自出马,却没想到只是几个小混混。 听到“贺明隽”的名字,苏愿才止住脚步,重新看向军大衣。 这下她想起来了。 “你是上次那个保镖” 这样的身高并不常见,只是这人形象变化太大,加上她没想过贺明隽的保镖会出现在这里,就一时没有联系起来。 “贺明隽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会让你来保护我” 苏愿有点紧张。 难道贺明隽的家世复杂,要争斗抢家产了 鹿鹿不善言辞,就很言简意赅地说“是蒋安昊,他和贺明隽有仇,但可能是对贺明隽无可奈何,就只能对你下手。” 苏愿厌恶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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