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小心的护着肚子,不敢太大力的挣脱王文斌的手,她害怕王文斌把她甩开,孩子会流掉的。她唯一的靠山只有这个孩子了。 自从结婚到现在她只怀了这一个,若是她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害怕王家会把她休了。被休的女人,只有等死的份。 没有人会娶被休的女子。 女子被休,别人只会怪女子不检点。不然好好的过日子,为什么被丈夫休呢? 她爹因为被狼咬,身体大不如前,娘每日为生计忙忙碌碌。弟弟天天花天酒地,什么也不管。连娘打骂也没有用。 爷爷奶奶一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爷爷应该是不甘心吧!不然也不会强撑着。 娘前些日子说奶奶快不行了。 王文斌并没有放开,而是骂道:“快点去干活,不就是有孩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初我娘怀我的时候,照样下去干活,我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柳芝,你休想逃避。快点……快点……。” “王哥,这也是你的儿子啊!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大夫都说不让我干活了,我求求你了……。”柳芝用哀求的眼神望向王文斌。 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她回家休息。 前天母亲来看望她,带了一只老母鸡给她补身体。可惜母亲走后她一口都没有吃上。全部进王家人肚子里了。汤也没有喝上。 婆婆还在院子里骂她,她只能无助的在屋里躲着。 自从柳耀宗的事情发生后,王家的人对她更是变本加厉,家里的活都是她干的。 原本细嫩的手已经不存在了,再也没有当初的光滑。她……当初就不应该嫁给王文斌。 王文斌根本考不上童生,对她也没有以前的耐心了。 现在王文斌每每考不上童生,就会对她拳打脚踢。有时候也会挖苦她,骂得很难听。 “哼!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那大夫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为你把脉。”这么一想,王文斌突然掐着柳芝的脖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说,是不是和我奶说的一样,这孩子是那个大夫的?我早就知道了,每次那个大夫来,你们就眉目传情,呵呵! 当老子是死的吗?” 柳芝听到这话,她愤怒的质问:“王文斌,你竟然这么想我,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娘请来的,若你们家请大夫过来看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娘她会请大夫还看我吗?”柳芝一副麻木的看向王文斌,她真的没有想到王文斌竟然这般想她。 今天她绝对不能去田里干活,大夫说她要是再干重的活,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这绝对不行。 孩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且大夫说了,她这一胎肯定是男孩。 王文斌有点心虚,因为是他爹不让请大夫,说那是浪费银子,银子是给他读书的。反正他娘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不也健康的出生了吗? 啥事也没有! 他觉得爹说的对,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流掉呢? 柳芝就是想偷懒罢了。 而且他对柳芝已经够好了,爹娘见柳耀宗犯的事情,本来要让他休了柳芝,娶别的媳妇。说柳芝是不下蛋的母鸡。 是他极力反对休柳芝,不然柳芝早就回她娘家去了。“行了,我可不是和你聊这些的,快点走,不然娘该生气了。” 娘在田地里等久了,又该骂柳芝偷懒耍滑头。 王文斌抬脚就离开,没管身后的柳芝。 “王哥,我肚子疼……。” 王文斌听到柳芝的叫喊声,一回头就见柳芝蹲在地上,他烦躁上前去,“又怎么了?你屁事怎么这么多。吃饭的时候你又没事。” 柳芝扑在王文斌的怀里,“王哥,你看我的肚子尖这般明显,定是儿子。你忍心让我们的儿子受苦吗?” 王文斌手摸着柳芝的肚子,“动了,他动了。”他一脸高兴的看向柳芝。 “对啊!王哥,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以后他可是会像王哥一样读书,考童生的。”柳芝摸了王文斌的脸,暧昧的说道:“相公~,带芝儿回家好不好~。” 王文斌被迷住了,“好好好,咱们先回家,我的儿子怎么能受苦呢?” 柳书淮见上一秒王文斌还在对柳芝生气,可下一秒就喜笑颜开的亲柳芝。 柳芝果然厉害。 柳书淮这般想着。 …… 贺寻舟满意的看着卖野猪得到的银子。他要去买衣服给柳书淮。 喜服柳书淮说要自己做,他也就同意了。 “快让开,快让开……前面的人……。” “啊……。” “天呐!他……他拿着刀。” “杀人了,杀人了……,快跑啊……跑。”大伙见有人提刀跑向他们,立马纷纷散开。都害怕被那人杀了。 因为那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身的肌肉。 贺寻舟见一个脸是伤疤的男子向他跑来,后面跟着官兵。 他快速地跑到一旁。 却没有想到那男子竟然拿刀砍向他,他后退几步,“我可没有得罪于你……。” “哼!你们这些富家子弟都该死。”郭大磊见男子躲避,又跑几步向男子的手臂攻击。 贺寻舟无法,见刀已经砍了过来,只能随意拿根木棍挡住那人的刀。 郭大磊见后面的追兵快追到他了,只能无奈先跑,临走前还拿石头砸向贺寻舟。 还好贺寻舟躲开了,贺寻舟扭头见石头居然穿过他后面的柱子。若是砸到自己,他身体得有一个洞吧! 他又看男子离开的方向,“我是造了什么孽吗?”为什么大街上这么多人,偏偏只攻击他一个人。 什么叫富家子弟,他和富挂上什么边了? 面对路人可怜的眼神,贺寻舟只能快速跑开了。 千万别让他再见到那名男子。 不然他会忍不住把那名男子,千刀万剐。 贺寻舟买完东西,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看到路边的草丛叶子上有几滴血迹,这是怎么了?
第116章 我只是普通人 会不会只是巧合罢了,或许是动物的血而已。 他还是快点离开吧! 贺寻舟心里面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向来准确。 “救我……救我……。”郭大磊听到外边有动静,努力的大声喊道。 贺寻舟走路的步伐停了来,这声音怎么会这般熟悉?好像今天之内听到这声音一样。 贺寻舟走近一看,竟然是刚才攻击他的男子。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郭大磊见是刚刚他要杀的人,想到这里,他胸口上的箭伤更痛了。 他应该怎么开口才能让仇人救他呢? 他真的异想天开啊! 可他现在还不能死,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贺寻舟心中冷笑,刚好他空间有匕首。正好把这人了结了吧! 真是天助我也。 贺寻舟从衣袖口上拿出匕首,“呦!真是好久不见了。正好我送你上路吧。”省得你痛苦死去,还不如我帮你。 郭大磊见男子眼底的杀意,他现在绝对不能死。兄弟们还等着他去救呢。连他的夫郎都在敌人手里。 “我求你先别杀我,等我救出我的夫郎和兄弟。我自会来请……请罪……咳……咳。” 郭大磊因为着急解释,胸囗上的箭头因为他的激动从而流更多的血。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胸口,可他没有理会,他要去救夫郎和兄弟才能死。 “我说的都是真的,几日前县令的儿子见我夫郎貌美,竟然派人强行抓走我的夫郎。那日我不在,我的兄弟因为阻挡他们抓走我的夫郎。 都被他们抓走关起来了。” 郭大磊一想到那时的场景,只恨自己那时为何要外出呢?他真是该死。竟然让柔弱的夫郎独自面对豺狼虎豹。 贺寻舟听到这话,心中确实感动。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是骗他的。 命悬一线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郭大磊见贺寻舟怀疑,他急忙说道:“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去黎水村去打听一下。我就住在那。我发誓绝对没有骗公子。” 越说郭大磊越心中沉疼,那些富家子弟真是嚣张跋扈。竟然直接去他家抓走他的夫郎。 凭什么,那些人能够为所欲为。 “我本来是昨晚去救他们的,可谁知道被发现了,无奈只能躲躲藏藏的离开县里。”那里的护卫很多,他根本打不过。 贺寻舟见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居然哭了,眼神充满悲伤。仿佛要碎了一样。 他知道这事不假,也佩服男子的勇气,“你受了伤,如何救他们,而且救了他们你要带他们去哪里生活?” 原本的家肯定是回不了,只能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生活。 “我……我打算带他们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为今之计也只能离开……。”郭大磊只怨自己没用,只能带夫郎与兄弟逃亡。 他与夫郎从小一起长大,夫郎一及笄,他就高高兴兴的去下聘礼。 一想到这里,郭大磊的眼神暗了下来。 贺寻舟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压迫,“县令为人如何。”他听到这里的人对县令还是很满意的。 “县令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家中无子,就从旁系过继一个养子,那人就是养子。不过现在县令的夫人刚刚怀孕。”郭大磊回答道。 他也是昨天不小心听到的。 贺寻舟给郭大磊一瓶药,“这药是止血的,我家中不方便带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是有胆,就自己一人去见县令,把你的情况说给县令听。 你说县令刚正不阿,你也只能赌县令真的刚正不阿,为国为民。不然你救不了他们。” 郭大磊看着武功不错,但怎么可能斗得县令的护卫呢?一个人对一帮人根本打不赢。 郭大磊抬头看贺寻舟,“谢谢你。”他狠心的直接把箭拔出来,“啊……。”他因为疼痛全身颤颤巍巍,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一样。 血溅到贺寻舟的脸上,但他没有管,而是把药帮郭大磊涂抹伤口,“你……真是不怕死吗?也不怕我趁你虚弱杀了你?” 贺寻舟看不懂这个男人,毕竟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可是有仇的。 郭大磊虚弱的摇头,他如今只能赌。赌这位公子放了他。郭大磊突然双眼一黑,终于熬不住昏了过去。 贺寻舟看着晕过去的郭大磊,他把人抱到一处空房子里。那空房子并没有人住。 他把人放在稻草上,留了一些吃的就离开了。 贺寻舟同情郭大磊的遭遇,但他不会一腔热血的去帮别人一起去救人。 他们又不认识,而且他有家人。若是受到牵连怎么办?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腔热血,而害了柳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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