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隋桉要一脚踹醒他让他滚蛋,心道别脏了鞋,绕过他打算去工作室。 “褚老师,”翡晏的声音靠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褚隋桉头也不回:“从我身边滚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翡晏的嗓音沙哑,跟着褚隋桉进了悬浮电梯:“昨晚是我混蛋,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一个滚蛋的话谁要是醒了谁就是傻。 褚隋桉厌嫌地往旁边挪了几步,跟翡晏拉开距离,翡晏失落地垂下眼帘:“褚老师,你心里有气,要打要骂怎样都行,别不理我好不好?” 翡晏第一次跟亲近的人道歉,他从出生便被身边人恭恭敬敬的对待,从来没有跟人低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褚隋桉不想再费口舌,等着电梯下降,翡晏道歉的姿态很不自然,跟小孩子学步似的,褚隋桉哂笑一声。也是,顶流大影帝么,从来只有别人跟他道歉的份。 出了电梯,褚隋桉快步往乘车点走,翡晏跟在他身旁,也不在意别人惊诧的目光,走了一路说了一路,到乘车点时褚隋桉也是半句话都没应承。 最近天气转冷,翡晏在外面睡了一宿,也冻了一宿,估计是感冒了,这家伙一感冒病状就会严重起来,这点褚隋桉是知道的,但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根本不理会。 悬浮列车停下来,褚隋桉正要上车,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他回头就看到翡晏已经晕倒了,明明身体那么结实的一个人,感冒却很容易昏迷。 褚隋桉捏了捏拳,毅然决然踏上列车,他冷冷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 在车门即将关闭的刹那,褚隋桉还是不争气的下来了。 翡晏讨厌医院,那他就把他带去医院,交给医生好了。 褚隋桉刚搀扶起翡晏,还没走出一步,周围便涌来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们将翡晏抢过去,由其中一个男人背上进了不知何时停在乘车点旁边的飞艇。 褚隋桉心里一惊,以为当众绑架,奈何自己不会功夫,但还是冲过去要把翡晏夺回来,脚还没踏上飞艇,脖颈就被重重一击。 混到前,褚隋桉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把这个人鱼也带走,接近三皇子目的不纯,带回去好好审问!”
第28章 有本事他脱 褚隋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异地,周围是四面电墙,可怕的电流发出窸窣响声,警告着他不许触碰。 他打开金属手环自己的网域,就发现自己的定位已经变成了阿塔尔星球,但具体位置并没有显示出来。 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面电流墙壁消失,走进来两个半机甲的男人,荷枪实弹,压着他走出去。 一路上七拐八拐,所到之处透露着建筑的华丽,星际独有的建筑风格在这里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到处充满赛博朋克的气息。 每一道走廊上都站守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守卫,褚隋桉问过压着他的两个男人,但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 走到一道巨大的金属门前,两个男人跟门前的守卫确认了彼此的信息,金属大门这才被打开。 大门之内是一座尤为华丽的殿堂,星际建筑气息浓厚,彰显着建筑主人的身份不凡。 大殿正前方是一座悬浮高台,上面摆置着繁丽的宝座,座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中年男人面色严峻,长相颇有王者之气,他高高在上地盯着走进来的人鱼先生。 褚隋桉看到宝座上的男人,皱起眉头。 此人正是星际联邦的皇帝,褚隋桉在星际网域中了解过。 只是怎么会特意见他? 两个男人行礼后自行退下了,褚隋桉照猫画虎也学着行了礼,静观其变。 宝座上的男人打量片刻,开口道:“你就是那个风靡星际的人鱼族画师褚隋桉?” 褚隋桉点头:“是我。” 面对气场猛如山虎般的帝王,褚隋桉却并不感觉到有任何压力,他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和平时代,只不过是多了一些敬重而已,怎么会被如此阵仗吓住。 皇帝身着半体机甲,不知在思考什么,褚隋桉也打量着宝座上的男人,总觉得对方的面孔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皇帝半晌缓缓开口:“我很喜欢你的画作,复兴古艺术是星际大事,你功不可没。”转而话锋一转,“但你蓄意接近翡晏,有心怀不轨的嫌疑,恐怕不能在胜任大画师。” 褚隋桉不明所以:“陛下,我与翡晏仅仅只是合作过《丹青手》的拍摄,因此才成了朋友,并没有蓄意接近,更不会对他心怀不轨。” 可笑,心怀不轨的人是翡晏才是。 话说回来,褚隋桉打量着皇帝的样貌,脑海中浮现出翡晏那张俊朗面容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陛下,”褚隋桉想得到印证,“我跟翡晏只是普通朋友,翡晏凭一己之力成为影帝,这一点我敬佩他,也从来没有猜想过他的身份,现在看来,翡晏与王室关系匪浅。” 皇帝摆明不信:“翡晏是我三儿子,我三个子嗣中最属他没出息,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前,你不知?” 褚隋桉查看王室信息的时候,只得知皇帝有一个大公主,两个皇子,只是网域上并没有三皇子的个人信息,就像被人有意藏起来一般。 褚隋桉斩钉截铁:“确实不知。陛下,我与翡晏交集并不深,我只当他是我朋友,只是不久前才发现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要是陛下担忧,今后我不会再与翡晏有任何联系了。” 见褚隋桉说得这样干脆,皇帝立马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出了事。 这时金属大门被打开,褚隋桉回头,见翡晏气势冲冲地走进来,他面色不快,挡在褚隋桉身前,对宝座上的男人道:“父亲大可不必妄自猜测别人,我的生活我自己理,我的事业我自己拼,我的人我说了算。” 翡晏对自己的爹这么抵触,看来父子俩闹过矛盾,还不浅。 褚隋桉闻言,低声吐槽:“狗屁话,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皇帝愠怒,也不拿褚隋桉当外人,道:“你何来事业之说?进演艺圈本就是不务正业,即使身冠影帝又如何?只不过是卖弄技巧身姿的东西。你要是拎得清,早该心身投入政业,为王室效力!” 翡晏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愿与自己亲爹周旋,领着褚隋桉就走,临走前警告似的说:“父亲,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干扰我的事业,那就说到做到。至于我的人,无论我们关系怎么样,我都会自己处理,希望父亲不要再插手了。” 翡晏抓起褚隋桉胳膊往出走,留下恨铁不成钢的皇帝。 翡晏步伐很快,连脚步都带着气,褚隋桉叫他放手,翡晏跟没听见似的,把他带进了自己房间。 褚隋桉想起翡晏的所作所为,一刻都不想跟他独处一室,转身就要走,翡晏锁了门,阴气沉沉地盯着他。 这时的翡晏浑身透露着阴暗气息,整个房间都被这样阴恻恻的感觉包裹着,他像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山狼,撕裂的伪装下原来是这样凶恶的模样。 深邃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盯在褚隋桉身上,让他产生了再待下去自己会被吃掉的错觉。 翡晏脸色苍白,表情却极为阴鸷,褚隋桉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两人一声都不吭,褚隋桉看向别处,却始终感觉有一双眼神紧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好似他此刻一丝不挂,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着。 “翡晏,你究竟想怎么样?”褚隋桉终于是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了。 翡晏往前走了一步,两人胸膛近得只能夹住一张纸。 “褚隋桉,”翡晏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我喜欢——我,我......”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翡晏吞下去了,差点没呛到自己。 褚隋桉连眼皮都懒得抬:“我知道你喜欢你自己,没有人不自爱,我更是。” 头顶再没了声,褚隋桉等了片刻下意识抬起眼,却见翡晏脸颊泛红,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在刻意憋着什么心里话。 褚隋桉被气笑了:“有什么话你就大大方方说。” 要是褚隋桉的耳朵靠到翡晏胸膛上,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心如擂鼓。 翡晏深呼一口气,道:“你不我的气了?” “生气?”褚隋桉哂笑,“你是堂堂皇子,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生你的气?你要是现在****想上了我,我也得乖乖张开腿不是?” 翡晏听得出来这是嘲讽,只是现在所有情绪交杂在一块,让他心烦意乱,他道:“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么?我想补偿你,我是认真的。” 褚隋桉所幸靠到墙壁上,道:“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我也是认真的。” 翡晏的房间装饰简单,干净,褚隋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翡晏一家子地合照,母亲非常漂亮,气质优雅,年轻时的父亲样貌俊朗,三个孩子相貌遗传了母亲,少年时期的翡晏笑得尤为灿烂。 褚隋桉看着相框,忽然就听见抽泣声,回头就见翡晏满脸泪痕。 这家伙怎么还哭上了? 褚隋桉见过翡晏哭,那是在拍戏的时候,哭得格外传神,但现在又不是在演戏,他哭什么哭? 翡晏道:“褚老师,你说你要跟我断绝关系,我真的很难过。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你要是气不过,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绝对不会反抗。” 褚隋桉瞥了眼翡晏,这家伙哭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禁不住产生保护欲,但他可不吃这套。 “好啊,”褚隋桉随口道,“你自己脱光,我亲自睡了你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在褚隋桉这里,这样的事情再耻辱不过,翡晏怎么可能答应,却听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来,翡晏已经光着膀子了,正解着裤腰带。 褚隋桉赶紧攥住他的手,也不管这个动作有多不对劲,气道:“你还真脱?翡晏,你是傻吗?” 翡晏不再哭泣,脸上还挂着两行泪:“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褚隋桉正思考要怎么说,外面响起敲门声,翡晏说了声开门,褚隋桉没来得及阻止,金属门缓缓打开。 站在门外的女人和男人看着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一个半裸,一个双手攥着半裸的手,半裸的手正放在裤腰带上。 褚隋桉:“......” 一时间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几个人面面相觑,门外的女人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男人的眼睛,对房间里两人道:“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罢还不忘把门关上。 看样子是解释不清了。 褚隋桉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翡晏,神情平淡:“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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