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么笑死】 【架着炮筒踩着TK脸输出的不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从头到尾看完比赛,老子差点信了】 【老阴阳人了】 主持人艰难地做好表情管理,尽量不笑场,“好的,非常感谢Fan接受我们的采访。最后,GHS建队第一年,老板有没有定下目标,你对战队的期翼又是什么?” “我们大老板心态数一数二得好,从来没有定什么硬指标。GHS成立之初,网友说我们是花瓶战队、男模战队,我觉得大家说得对。” 弹幕: 【焯,Fan如果出书《说话的艺术》,我一定买】 【他好像嘲讽了,但我没证据[狗头.jpg]】 【TK:别骂了别骂了】 【GHS:如果被“花瓶战队”送回老家,TK需要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菜】 【GHS老板:我有钱,嗳,就是玩儿】 【我决定了,天天去Fan的直播间学说话】 【TK竟然让这样的选手只打支援,真要好好反思】 【老子刚买了TK的周边,rnm,退钱!!!】 【有预感GHS或成为今年最大黑马】 【+1】 【GHS粉别尬吹了,下一场对战别输得妈不认】 GHS休息室里传出惊人的笑声。 丁盛这个活宝拽着祁白、宋胤勾肩搭背走了一段台步,然后撩了撩空气,千娇百媚一笑,鹦鹉学舌道:“网友说我们是花瓶战队、男模战队,我觉得大家说得对。” 推门进来的季梵靠着墙笑骂:“傻逼。” 丁盛:“走走走,吃饭去,哥?” 陆景燊站起来,“嗯,订好了。” 赢了比赛,陆景燊请客,所有人出去大吃一顿。 吃过饭坐上车,丁盛实在无聊,干脆打开直播。 直播间标题是:来,聊五毛钱的。 “今天比赛都看了没?我今天第一局突脸牛逼吧?” “对,刚吃完饭现在回基地。” “不是庆功宴,一场常规赛有什么好庆祝的,就是趁着出来比赛的机会放松一下。” “行行行,我给你们看看大家。” 丁盛的直播间再次成了GHS官方号,战队粉和其他四个人的粉丝闻风而至。 “白白崽在打麻将,他刚学会,现在正处在三分钟热度的特殊时期。宋宋在打瞌睡,估计周末女朋友和朋友玩去了,没空搭理他。大梵梵在看个人终端,人家现在是MVP了,牛逼!” “我哥?我哥在最后一排,能看到吗?怎么没和经理坐一排?他们又不是连体婴,当然不会时刻在一起。” 弹幕: 【姐妹们,是我多心了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是吧是吧,坐得远不说,还谁都不看谁】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害怕刚磕的cp就be】 【本来就是营业,只有CP粉当真】 【大家别多想,我和我对象一年里360天蜜里调油,剩下的5天我想掐死他】 【CP粉别粉饰太平了,你们磕的都是人家想让你们看到的,这才是真实状态】 丁盛反驳道:“你们别瞎猜,他们好着呢,吃饭的时候我哥还给经理挑鱼刺剥虾壳了。” 弹幕立刻被“谢谢大丁,星光之恋不能没有你”刷屏了。 丁盛有点搞不懂粉丝们的脑回路,说了句“先这样,回基地再播”,匆匆下播。 谢阮坐在最后一排,脑袋抵着车窗看向窗外。 距离基地越来越近,祁白在和父母通电话,大丁和宋胤外放着声音看短视频,季梵则美滋滋地用小号冲浪,把网友们剪辑的精彩击杀视频一个个下载保存。 车厢里声音吵而杂。 “谢阮。” 听到身旁低沉又极富质感的嗓音温柔清楚地响起,谢阮心脏大力跳动一下。 他慢吞吞转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平时一样。 “嗯?” 挪到最后一排的陆景燊将音量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很高兴听到你对我的第一印象那样好,但孕育生命对娇弱的你来说是不小的负担,我认为十个孩子有点太多了。” “……” 谢阮再也伪装不下去。手搭在安全带上,考虑着如果在高速行驶的悬浮车上跳车自己分毫不伤安全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少。 应该是零吧。 “你听错了。”谢阮拒不承认,嘴硬道。 听到这干巴巴冷冰冰的四个字,陆景燊笑了一下。 谢阮深深吸一口气,单手捂脸,“我困了,睡会儿,到了叫。” “好。” 陆景燊的体贴又回来了。 手掌下,谢阮的睫毛扑簌簌地颤抖着,耳朵尖红得像个小火炉。 车停稳,谢阮唰地站起来闷头下车远远把一众人落在身后。 丁盛伸个懒腰,疑惑:“经理尿急?” 回到房间,谢阮脑子里全是陆景燊看破不说破唇角带笑的样子。他冲进浴室,衣服都没脱就打开水,任由哗啦啦的水流兜头浇下。 半晌,谢阮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情急之下口嗨而已,他跑什么跑? 谢阮单手撑着墙壁,额头一下下地撞墙。
第35章 太真实 回到NC战队基地,崔泰表下楼到厨房倒水喝,看到流理台上放着一瓶做饭阿姨做菜用的高度白酒,应该是用完忘了收。 职业战队比赛期一般都禁酒,崔泰表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白酒拿回房间。 坐在地板上,他打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崔泰表以前没喝过白酒,被辛辣的味道刺激到呛咳了好一会儿。 很难喝。 从喉咙到胃一下灼烧起来。 房间里没开灯,崔泰表手肘抵着膝盖,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感窒息感弥漫开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七岁时父母意外去世后,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收留抚养他,只能在社区的安排下去孤儿院的时候。 起初,他没有朋友没有伙伴,身上又有点钱。父母留下的全部遗产并不多,他们一家三口甚至在中心区最便宜的地段也买不起房子。因为他还没成年,也没有亲戚作监护人,这些遗产暂由政府专门的济困帮扶部门成立的一个基金会代为打理,待他成年后可以随时连本带息地取出。同时,每个月也有少量的现金由孤儿院转给他。 就是这点微薄的现金引起了孤儿院一些大孩子的觊觎。每到发钱的日子,那些孩子就嬉皮笑脸地从他手里明抢。 崔泰表人小力气小,根本打不过。小小的他眼睁睁看着别人用他的钱买玩具买冰淇淋,而自己只能站在阴影里攥着拳头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做人上人。 遇到谢阮纯粹是巧合。 天穹有数亿的玩家,怎么这么巧,让他碰到了谢阮。 当时队伍里开着语音,谢阮用全机甲英雄全皮肤的高分账号,频频打出最下饭的操作后,偏能用懒洋洋又阴阳怪气的声音把队友骂娘的话一句句怼回去。 这引起了崔泰表的注意。 一个人玩游戏都会有目的——或者图个爽,或者纯粹热爱,或者打发时间,或者为了发泄三次元生活中的负面情绪…… 谢阮好像没有目的。 单纯就是玩儿。 天穹一个全机甲英雄全皮肤的高分段账号不便宜,听声音谢阮的年纪也不大,家里条件肯定不错。 后来,崔泰表才知道谢阮的家世何止不错。 崔泰表知道对谢阮有好感的alpha多得能绕中心区走一圈,从任何方面来看,他都不是最出色的。 他用了点手段。 既不特别舔又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 若即若离。 事实证明,谢阮吃他这套。 晃了晃手中半空的酒瓶,已经醉了的崔泰表仰躺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全变了。 就像一列按照轨道行驶的列车突然拐向了一条岔路。 模模糊糊中,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崔泰表努力追寻着脑海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追上了。 谢阮望着他笑,漂亮的桃花眼里是明明白白的爱意。 他高高捧起冠军奖杯时,谢阮站在台下仰望着他。 他背着书包回到与第一大学只有一条马路相隔的高档住宅时,谢阮打开门笑盈盈地等着他,餐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品。 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致辞时,谢阮肚子明显隆起,左右手牵着两个儿子。 他不再是孤儿院里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儿,他已经在中心区顶层社交圈站稳了脚跟。 成了人上人…… 清脆的铃声越来越近,崔泰表倏地睁开眼。 他望着天花板。 明亮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疼。 头也疼。 胃也疼。 崔泰表坐起来,接听电话,“队长。” 周昱语气严肃,“还没醒?队内训练十分钟后开始,迟到按违纪处理。” 崔泰表失去了首发位,经常和NC二队一起为一队做陪练。他呐呐地解释,“昨晚失眠,实在睡不着,喝了一些。” “下不为例。” 挂断电话,崔泰表飞速洗漱。 他心跳得很厉害,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那个梦境实在太真实,真实得好像在另一个时空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崔泰表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全新的个人终端,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电话通了。 “你好,哪位?”谢阮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 崔泰表的嘴唇翕动几下,艰涩道:“阮阮……” “嘟”的一声,对面毫不犹豫挂断。 再打过去时,冷冰冰的机械女生告知他已被对方拉黑。 自那天后,崔泰表几乎夜夜能梦到谢阮。梦里的细节真实得仿佛切切实实发生过——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逛街,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样。 当然也有不同。他们经常出席一些顶级社交场合,有了谢家背景和谢阮在一旁的提点,崔泰表越来越应付自如,他感觉到自己从未有过的自信强大乐观。 每个场景、每个对视的眼神、每段如胶似漆的对话都太真实了。崔泰表甚至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崔泰表都会怅然若失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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