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去给糯爸的袋子里,也塞进去一小袋的雪花酥。 时间尚且很早,林文宴忽而有些魂不守舍地看着那个袋子。 张师傅说可以先送去公司,再来接林文宴去幼儿园。 太早了。 林文宴想,虽然不会冷但是…… 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就像是火山即将喷发之前的一点点火星子,在林文宴的脑海中逐渐爆开。 要那么做吗? 会不会很冒昧? 林文宴有些迟疑。 但是如果节目组真的送他们去比较远的地方,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林文宴快速同节目组说,有点私事,要请半小时假。 节目组应允,立刻通知观众。 请大家在糯糯放学时准时来看。 观众虽然有些小意见,但时间很短的情况下,表示理解。 林文宴快速拿起袋子钻进张师傅的车里,“张师傅,劳驾送我一趟傅先生的公司。” 张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倒不是有什么怀疑,单纯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立刻点头启动车子。 他训练有素,不会多问一个字。 林文宴才知道原来糯爸的公司也不远,就在市区一栋大厦。 张师傅边开车边解释:“傅先生一般是有几个办公地点,不过也都距离不远。” “嗯。”林文宴望着车流不多的马路,心思有些浮浮沉沉。 走到一半时,他竟然有些紧张,握住车门把手。 车子抵达一栋全玻璃结构的高楼大厦。 林文宴才想起,是在节目组的别墅远远见过这栋大厦在晚上发出的光亮。 算是这座城市里有名的地标性建筑。 他在后座仰头望去,楼层太高,不知是哪里。 张师傅扭头看他,希望他作出指示时。 林文宴却意外地有些退却:“张师傅,还是麻烦你把这个送过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张师傅比方才更加惊讶,但也没问其他:“那我怎么同先生那边交代?” 林文宴想,张师傅也未必能见到他,估计是交给助理,或者Allen。 “什么都不用交代,不用提我,就当时你送来的就行。” 张师傅迟疑中点头,下车后取走袋子:“那林先生,你在车里等我几分钟。我去去就来。” 林文宴颔首。 他拿出手机,假装很忙的样子。 却还是在茫然间点开他的微信头像。 有些心烦意乱地按灭手机后,他才仰头靠在椅背上,想起糯爸某天做这个动作,那么性感的模样。 林文宴正欲挥开这些念头,忽然跳出一则电话。 他吓一跳,手一抖就接了。 “为什么不上来?”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倒也不是生气严肃的低气压,更像是天生的嗓音特质,在电话里显得很性感。 林文宴瞄了一眼车窗,“嗯,一会儿接糯糯,顺路过来的。” 嗓音很轻,像是在逃避什么莫须有的情绪。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容置喙地道:“现在上来。” 林文宴伸长的脚翘了翘,孩子气地咕哝:“我不上,我……我现在可红了。” 电话里传来男人极富魅力的淡笑声,“嗯,我下来。” 林文宴轻哼,几乎是无声地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自己忍不住喜笑颜开。
第95章 林文宴刚挂断电话, 就见张师傅匆匆上驾驶室。 他身体前倾,询问道:“怎么了张师傅?” 张师傅道:“傅先生让我把车开到地下去。” 林文宴忽的泛起强烈的心虚。 ——自己居然还敢问! 他默默地靠回去,装死。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 林文宴本来很想问,张师傅你是不是将我在车上的事情告诉了谁。 不过好像也没必要, 毕竟张师傅又不是领他的工资。 林文宴从车内看到总裁专属停车区的标志, 里面约莫有四台车的位置, 另停着一台商务车和熟悉的宾利。 张师傅道:“林先生,傅先生说请你在商务车里等他一分钟。” 林文宴看一眼手机时间,还好几个地方都很近,倒是来得及去接糯糯,便换到宽敞的商务车。 车子内饰崭新, 但没有什么新车的味道。 估计是平时有在很仔细地养护。 但是在这里等他干嘛呢? 林文宴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提起来, 隔着漆黑的车玻璃,望向通往大厦玻璃门的一侧。 正对撒着浅金色光芒的电梯厅。 估计也是总裁专用电梯。 他悸动又莫名不安地拿出手机, 点开微博随便扫两眼。 视线一下聚焦熟悉的名字。 #薛非橙星娱乐解约风波# #薛非罗云康歌曲交易# …… #王波鸿 《万重山》进组# #林文宴时尚表现力# …… 娱乐圈, 真无聊。 林文宴刚发出这个感叹,眼尾余光瞥见一道高挺的身形从自动玻璃门里走出来。 他故作镇定地点开一个微博词条,拇指搭在屏幕上,往下划拨划拨。 傅煊上车径直走到后排,坐在林文宴的身侧。 林文宴头也没抬地轻声嘀咕:“这么多座位, 干嘛挤我?”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抱过去, 坐在了他的腿上不说, 还特意分开他的双膝, 是跨坐的姿势。 傅煊若无其事地抱住他, 俯首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两人的脑袋交错,脸颊几乎贴在一起。 车子里光线暗淡, 屏幕的光亮显得有些刺眼。 林文宴的眼眸不安地转动着,留意着他的手掌圈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想要抱抱了吗? 傅煊注视着他垂下的长睫,轻声问:“王老师的新戏?” “啊?”林文宴才茫然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正好是王波鸿的相关词条。“嗯,是的吧。” 他大脑疯狂吐槽: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 嘴唇都要贴我脸上了,你知道吗! 成年人的分寸感呢? 傅先生你拿捏一下啊! 傅煊见他反应,便不再提王波鸿相关的事情。 俯首,鼻尖蹭在他发鬓位置,轻嗅他的气息,问道:“为什么不上去?” 林文宴实在是怕他说话的气息落在皮肤上,便故意主动伸手抱住他,颈侧贴紧他挺括的衬衣领。“你今天问题好多哦傅先生!” 耳中传来一声暧昧的低笑。 整个人从身体到心头似乎都被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林文宴刻意用冷静的语气岔开话题:“这样抱算专注吗?” 傅煊单侧眉毛缓缓挑起:“你这么忙还记得?” 林文宴理直气壮地道:“我都说了,我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哦?你不信任我?” 做人要快乐的第一原则——甩锅。 又是愉悦的轻笑。 性感至极。 林文宴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手指在他后背的西装上轻轻地拍一下:“快点,糯糯要放学了。” 话说完,才感觉哪里不对劲。 怎么有一种强烈的“偷情”既视感? 林文宴自己闹个大红脸,在感觉到要被他稍微推开时,抱得死紧。 要是现在对视,他能变成原子弹——原地爆炸的子弹。 傅煊从抱住他开始,脸上就没有停止过笑。 他稍微侧过脸,薄唇贴着他的耳际,打趣道:“现在能感受到林老师抱手风琴的专注了。” 林文宴:……什么哦! “那是因为我怕手风琴掉下去好么,好像是杂志借来的古董,是——真能弹,不是轻飘飘的摆设。” 话到一半,打了个“趔趄”。 因为傅煊在他说话间,慢条斯理地摘掉两只手的手套,一只手掐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衣摆探进去,揉上他的背。 林文宴闭了闭眼,双臂更用力地圈住他。 想起昨晚在床上的一幕幕……浑身皮肤都不绝发热。 车内陡然寂静。 傅煊的唇触碰他的耳垂,鼻尖沿着耳廓蹭过,淡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林文宴想,你现在这样揉我,我说什么? ——摸得我很舒服? 他又给自己闹个红脸,绝望地闭上眼睛,侧着脸靠在他肩上。 抱得太紧,又是坐在身上的姿势,林文宴有些敏感和不安地动了动。 但是后腰立刻就被用力按住。 两人胸膛腹部全部都贴在一起。 林文宴在他堪堪碰到喉结时,赶忙扭头避开:“别……” 他的眼尾带着点红,像是那条小金鱼的漂亮鱼尾。 靠得太近,傅煊只要上前一些,就能吻在他的眉眼上。 他的手掌抽出来,覆在林文宴的外侧脸上,将他轻轻地推到与自己对视。 林文宴只看他一眼,眼眸一折,便落下去,注视他西装的戗驳领。 嘴唇轻轻动了动,“好了么?” 傅煊的拇指搭在他的鼻梁上,上下摩挲,停留在鼻尖上,询问道:“晚上真的不回家住?” 林文宴听着这话,总觉得太亲密,亲密得过了界。 他微仰头,顺着他的掌心略微一动,像是在蹭他的手掌:“嗯。” 傅煊眸光眷恋地望着他:“可以要一点补偿?” “什么?” 林文宴心头压下一块石头,瞬间无法呼吸般,眼眸如惊鹿般望着他。 傅煊俯头,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缓缓地温柔道:“宴宴想给我什么都可以。” 林文宴心里的大石头顷刻间炸飞,浑身酥酥麻麻。 他想给什么? 他想—— 咳咳咳,青天白日,不能当衣冠禽兽。 傅煊清晰地感受到,他咽了咽口水,不免笑了:“说说看?我的补偿是什么?” 林文宴可说不出口,但是这种机会摆在面前的话…… 丢失了岂不是可惜? 他故作淡定,低头瞥一眼凸起的喉结:“手给我。” 傅煊将手抽出来,递给他。 林文宴主打一个将不要脸贯彻到底,“两只。” 等傅煊将两只手都松开他,随后被握住,甚至被拉高往后压在车椅上方。 傅煊左右看一眼,掌根相贴、十指交扣的两双手。 眼底划过一抹野性与危险,不过仍配合地保持不动。 林文宴难得狡黠地挑眉一笑:“是你要的补偿哦。不可以乱动。” 傅煊不知他要给自己带来什么愉悦,“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 林文宴可不敢与他对视,低头像他一般,用鼻尖缓缓地蹭过他的鬓角与脸颊,随后低下去,靠近衬衣领口。 傅煊舒服得微仰头,配合他的动作。 林文宴盯着雪白领口上方的性感喉结,鼻尖抵上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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