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魔渊那次,那狼崽子差点没把他拆了重组。 回去后他硬是好几天都起不来,哪里温柔了,现在想想都觉着腰疼。 【小君子,慎言!】已经晾了阎墨雨好几个月的无妄之这时忽然出现,好心提醒了一句。 阎墨雨毫无察觉地直言道:“慎言个屁啊,那臭小子的脾气本来就是又臭又硬。” 无妄之:救不了了,毁灭吧。 阎墨雨目不斜视地盯着话本,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腾出一只手来去摸书案上的茶杯。 摸了几次没摸到,阎墨雨刚准备放弃,旁边就有人细心地将茶杯送到了他手上。 阎墨雨自然地将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觉着不烫,这才灌了一大口。 完全没留意到旁边站了个人,而那人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了。 阎墨雨将手中的茶喝了个干净,还是觉的口干的很,当即舔了舔唇。 这动作一出来,站在他身旁的人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还有茶吗?再来一杯,多倒些。”阎墨雨将杯子往书案上一放,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不到片刻,又有一杯茶送到了阎墨雨手上,阎墨雨想也不想就往嘴里送。 还没等他喝完,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要么?” 阎墨雨刚想说要,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谁给他倒的茶?而且这道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待回过头后,阎墨雨看到话本中另一个主人公正黑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后的时候。 “噗……”阎墨雨面具下的脸顿时出现了龟裂,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那一口茶就这么尽数地喷在了冥夜九幽身上。 “咳咳…小九…你何时来的?”阎墨雨被呛得险些把肺给咳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的背上,轻抚着给他顺气。 “师尊怎么这么大个人了喝口茶还能呛着,怎么这般不小心。” 冥夜九幽似笑非笑地看着阎墨雨,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如同深海旋涡一般,让阎墨雨有瞬间的恍惚,一时移不开眼。 转瞬间,阎墨雨那葱白的耳垂立即忽然变得通红,吓得他慌忙移开了视线。 妖孽! 冥夜九幽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带笑的眸子,还真的就如同话本中描述的那般,会蛊惑人心,阎墨雨忽然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 就在阎墨雨转过脸的一瞬间,冥夜九幽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回去,恢复了一脸漠然,眸子里是隐晦不明的光。 “师尊在看什么,竟如此入迷,连弟子进来了都不知晓。” 冥夜九幽明知故问,他来时瞄了一眼,再听了阎墨雨的几句自言自语,心里大致也明了阎墨雨手中拿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闻言,阎墨雨这才回过神,慌忙间欲将手里的话本藏起来。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仍是被旁边的人给抢了去,阎墨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九!那不适合你看,快还给为师。”阎墨雨面具下的脸已经龟裂成了几片。 “师尊都能看,为何弟子不适合,弟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书能让师尊着迷到忽略了弟子的存在。” 言毕,便去翻阅手中的书籍。 冥夜九幽撇了一眼书封上的书名,“十八般武艺”,他才不信文中的内容会如同书名那般正经。 这随手一翻,冥夜九幽当即就被书中那惊世骇俗的文字给镇的当场愣在原地。
第3章 欺师灭祖的狼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文字旁边还有一幅画的栩栩如生的图,是两名男子交叠在一起的画面,画的正是他跟阎墨雨。 这张图旁边还贴心的添了注解,两人使用的是什么招式。 虽然,冥夜九幽早先就知道阎墨雨看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但眼下亲眼看到,编排的还是他本人,他心中复杂万分。 尤其是文中描述的那些场景,分明就是他一年前在魔渊闯浮屠幻境时... 相由心生,因为知晓是假的,所以才敢那般放肆。 冥夜九幽原本以为他应是憎恨阎墨雨的,毕竟眼前这人是害他一族覆灭的仇人,是害他师姐惨死的人。 他憎他,厌他,甚至恨不得亲手SA了他。 没曾想重活一世他却依旧对眼前这人藏有那样的心思。 上一世,戒律殿那一年他确实与阎墨雨发生了关系,但那也只是为了羞辱他,为了报复他。 浮屠幻境一事于他而言是不能见光的秘密,被他关在心底深处上了锁。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去搭救他的小师叔阎君也不曾说漏半句,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这一世居然被人写进了书里,还被眼前这人看见了,冥夜九幽脸色黑沉的可怕。 阎墨雨看着冥夜九幽逐渐黑下的脸,便想开口解释,“小九,这书……” 冥夜九幽那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凉薄望向阎墨雨,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世人皆言玉面战神阳府君除魔卫道,心系苍生,所向披靡,清风明月,皎皎君子。 可谁又知那他们眼中那圣洁如明月的人却在私下里喜好看这等污秽之物,如此言行,如何担的上明月二字!” 埋在心底深处两世的秘密就这么被人扒了出来,冥夜九幽心中又羞又怒,像是害怕被长辈看穿心思的晚辈一般,他恼羞成怒。 即便眼前这人并不知晓,他还是将心中那股怒火迁怒在了阎墨雨身上。 他想不明白,为何他明明是应当憎恨眼前这人的,为何却还对他藏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为师只是……” 阎墨雨被冥夜九幽那抹凉薄和嘲讽刺伤,心下钝痛,竟未发觉自己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意和无力。 “只是什么,若如师尊所言。阳府司内戒律严明,师尊身为阳府君,铁面无私,必当严惩。 试问有哪位弟子敢私藏?还是师尊是想辩解是这书自己跑到您的桌上强迫您看的?” 阎墨雨:“.......” 还真是,但说出去鬼都不信。 “瞧您这一头的白发,未老先衰,一副肾虚之相,师尊还是少看这些话本为妙。” 阎墨雨紫瞳银发并非是天生的,冥夜九幽这么说纯粹就是故意说来气阎墨雨的。 果不其然,冥夜九幽话音一落。 阎墨雨当即一拍案桌就站起了身,身上银光流转,遍布电流。 顷刻间,周围三尺皆染上了冰霜。 “住口!冥夜戟!为师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你如今非但不敬师长,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他不提还好,一提阎墨雨顿时气得胸腔起伏。 欺师灭祖的狼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弟子不过是为了师尊的身子着想,师尊何须如此动怒!” 这一世的阎墨雨怎么比上一世的还要恐怖,能动手就不动嘴! 冥夜九幽一看阎墨雨就要召出霜降,当即吓得连连后退,一下便退到了房门口的位置。 “扶桑城新出的烤鸭味道一绝,除烤鸭之外还新添了不少味道鲜美的吃食。 临近年关,师姐和大师兄正好要回东方家一趟,途中正好顺道。 弟子今日前来就是想同师尊说一声,顺带问问师尊您有没有需要带的东西,不料却撞破了师尊的好事。” 阎墨雨拧着眉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不需要!” “既然师尊不需要,那弟子就先行告退!您老好好休息,不要动气,对身子不好!” 看着阎墨雨逐渐黑沉下去的脸,冥夜九幽一衡量当即在阎墨雨召出霜降抽他之前,匆匆丢下一句话便溜之大吉。 虽然他抗揍,但那一鞭子下去是真的疼啊! 霜降是由万年寒冰与天雷之力凝聚而成的寒雷之鞭,是神器。 那一鞭下去,如同被扔进了万里寒潭受雷罚之刑一般,疼痛难忍,足够他躺好几天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账他记下了,迟早有一天讨回来! 冥夜九幽一走,阎墨雨薄唇紧抿当下捂着心口撑在了书案上,面具下的脸煞白一片,毫无血色。 那莹白的脖颈上雷纹与火焰交错,一直延伸至下颚。 “噗...”阎墨雨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赤红的液体将原本泛白的唇染上了血色,自打上次从魔渊回来后发作的是愈来愈严重了。 赶在完全发作之前,阎墨雨连忙掐了一个决,瞬移到了玉竹峰后山的灵泉中。 阎墨雨原先戴着的面具已经不知去向,那双紫眸眼尾带着嫣红,俊美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此刻,他的双腕正被一红一白的火焰与雷电束缚。 那光洁白净的身上此刻已被雷纹与火焰纹覆盖,遍布全身,一红一白,一直延伸至小腹。 若是有人瞧见这一幕,势必会震惊的无以复加,眼前阎墨雨的模样分明就是天罚! 天罚,天道的惩罚。 只有罪大恶极,逆天而行的人才会遭受地狱之火焚烧和天雷电击的天罚之刑。 可阳府君斩妖邪无数,除魔卫道,一心为民,心系苍生,又怎会被降了天罚呢? 玉竹峰此刻已被一层雷云笼罩,时而电闪雷鸣,时而火焰冲天,转瞬间又寒霜四起,冰冷刺骨。 连带着整个阳府司都被波及,站在山脚下都能感到那热潮和寒意铺面而来。 刚下过一场大雪,整个阳府司都落了白。 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通天阶之上,约有三三两两的阳府司弟子在扫雪。 见此异象,在扫雪的弟子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玉竹峰。 一瞧见那景象就知道是阳府君又生气了,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近日,好些个阳府司弟子都感染了风寒。 阳府司坐落于雪域仙山之巅,雪域仙山常年被冰雪覆盖,终年不化。 自从九公子来到了阳府司之后,雪域仙山已经多年不曾落过雪了。
第4章 师尊他总喜欢抽我鞭子 原因无他,只因九公子畏寒,不喜落雪。 阳府君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使得终年被冰雪覆盖的雪域仙山有了正常的四季轮换,即便是冬季也不曾再落雪。 可自从一年前九公子从魔渊回来后,雪域仙山一言不合就电闪雷鸣,隔三岔五就落雪,一落就是几天几夜。 这月已是第三次了,前几天才落了一场大雪,整整七天七夜,昨夜才停。 按理说,他们并不畏寒,早已适应了雪域仙山的气候,像感染风寒这种事基本是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 可隔三差五冷热交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曾有弟子去寻过九公子,求这小祖宗去跟阳府君认个错。 那九公子只是上下眼皮轻轻一抬,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他老人家喜欢生气干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认错?再说了,雪域仙山原本就是雪山,雪山落雪不是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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