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解决办法了吗?” “当然有了。”许靖在书桌上捏了几个小纸人,随后刺破指尖点在小纸人上。黄色的小纸人瞬间活了过来,睁开眼睛朝着许靖的方向叩首。“去吧。” 小纸人嗖嗖的,摆动着灵活的身躯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去。 “有用吗?” “非常管用。”四个纸人就是四条命,总有一条命活着通关的。 半个小时以后,有一只冒着绿光的纸人飞了回来代表木门可以走。 “走吧,咱们去夜探城堡。” “现在?可是天都要凉了。” 就是日出东方才最容易卸下防备啊。许靖连衣服都不用换,戴了个蓝色的口罩拿着桃木剑就出发了。 “等等,你打算怎么去?” 许靖笑而不语,拔出桃木剑念了几句。桃木剑在他身下变大,载着他往郊区的位置飞去。 “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 “那就是祖宗显灵了,无伤大雅。”灵异位面么不用在意那些细节。 御剑飞行的速度就是快,两分钟就到了古堡的位置。 小绿人在前头引路,轻而易举的就钻了进去。许靖收回桃木剑,念了咒语。披了一层隐身衣后,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古堡内除了一个管家就谢知意一个主人了。 不得不说谢家人真是吝啬,都已经富甲一方了连八个保镖都请不起。 许靖一面吐槽着,一面也不耽误他欣赏古堡的风光。 此时正是阴阳交合的时间段,能看到一面黑一面白。小绿人不走寻常路,专门从荆棘林穿越,弄得许靖原本就破破烂烂的道袍受损程度严重,直接给刮成了布条。 好在裤衩子包裹在衣服里面倒是没有一点受伤的,其他的都无所谓,反正没人看。 荆棘林的尽头有一只布谷鸟在叫,连叫三声后,风声涌动,四面八方飞来几柄暗器。许靖凭借身法一一闪过,随后抓住了布谷鸟当场送它上了西天。 失去了布谷鸟的一双眼睛,黑夜中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许靖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既然暴露了,他也不慌,四下寻找求生之路。 “你在找死吗?”走廊的尽头缓缓走出一个人影,离得近了许靖看到了身穿白袍的谢知意就这么光着脚走出来了。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像个什么样子。” 许靖收了隐身术,笑道:“你能看到我?” “我听得到。”谢知意的唇角勾上一丝不屑。“庆幸你活过了今晚,但很快你会变成荆棘林蔷薇的养料。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 说话之时,他的手里面多了个黑色的圆球。 夜色被圆球一点点吞没,随后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长鞭。 长鞭犹如灵蛇飞舞一般吐着信子朝着他飞来,缠绕上他瘦弱不堪的腰身之际,被一枚小小的黄纸挡住了。随后,鞭子被一条火龙吞没成了泡影。 “倒是有两把刷子。” “谢谢夸奖。” 谁夸奖他了,臭不要脸。 谢知意从衣裳口袋里在摸出一个圆球,念咒语之时被一张黄纸贴住了嘴。“施法太长的东西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谢知意瞪着眼看着他,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说不出话不代表用不了技能,手上多了三五个圆球,圆球落地变成无数条蛇分别朝着许靖的方向袭来。无论多快都被小纸人弹射在地变成了一团虚无。 “你究竟是谁?” 何文秀是个神棍,可眼前的人不是。 “你又是谁?”许靖记得昨晚还是个黑衣帽腼腆男孩,今天怎么就变白衣酷哥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叫坤宁,谢坤宁。” “谢知意是你的?” “我跟他没关系。”顶着谢知意的脸的谢坤宁微微仰起头,神情十分傲慢。“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不配。” “精神分裂,还是一人两魂?” “你想死是吗?”谢坤宁摘掉了黄纸,又扔出了几个球,这次球还没落地就被拍成灰烬。 许靖揪着小屁孩的衣领仔细查看,无论是神情还是动态都跟昨晚的大相径庭。但是身材还是跟昨晚的一样的弱不禁风。 “放开我。”谢坤宁狠狠一脚踩在了许靖的脚上,许靖一声闷哼,反手扣住了他的命门。“老实点。” “你想干什么?”许靖的手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内视显示此人确实是谢知意没错,体内也没有两个灵魂,排除了一身两魂的概念,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就是性格分裂。 白天谢坤宁是个性格乖戾的酷哥,晚上是个腼腆害羞的阳光青年,按照五行阴阳论也说得通。 “别对我毛手毛脚,信不信我砍死你啊?”谢知意露出凶狠的表情,像极了被惹怒的小狮子。他瞪着眼,双手被扣住没办法挣脱,能动的也只有一双脚了。“叫花子,放开我,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叫老公。” “臭不要脸。”谢坤宁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恶心的男同滚出我家。” “为什么要杀我?” “滚。”谢坤宁不想讲话,要不是身体受桎梏,他甚至想将叫花子大卸八块一泄心头之恨。
第226章 鬼王的新娘(6) “天亮了,你也该长眠了。” 谢坤宁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意,他的脚下多出了一个六芒星。 借着阵法的力量,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卯时一刻,对应卦象东南方,旭日东升,风入,四季交替正值春夏,代表一年当中正处在生机勃勃的春日。 春夏交替之际,风力更甚从前。风将撕成布条的道袍吹起,试图用绝杀的方式将他搅得粉碎。 此时无论从哪个门进都难挡十级大风的攻击,更难得是身形单薄,难以抵挡龙卷风的毁灭打击。 躺在床上的谢坤宁看着视频监控里的画面,露出了一丝嘲讽。 “我的好弟弟,你选的人不咋样啊。” 他嚼着瓜子,懒得吐皮,索性嚼碎了往里咽下去。 “很快他会被洗衣机搅成一滩烂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屋内唯一的镜子里,谢知意看着镜子外嚼瓜子玩得不亦乐乎的哥哥,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叹息个屁啊。”谢坤宁指着鼻子骂道:“要不是你心慈手软,昨天他就死了。” “杀了他,我就会死。难道哥哥忘了,他的血是我们唯一的养料这件事吗?” 瓜子散落一地,谢坤宁光着脚跳下了床。“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蠢蛋一起死呢。” “少爷。”老金准时出现,笑眯眯道:“您该用早餐了。” “吃个屁啊吃,老子都快死了。” 阵法的门在那,密码多少来着。 谢坤宁挠了挠头,情绪焦躁不安中带着一丝不耐。 他扭头对着镜子里的谢知意道:“密码。” “哥哥,你……” “没时间扯皮了,密码!” 谢知意很是无奈,报了个数字。 “欧了。”谢坤宁跑去了总监控室,输入密码。 密码失败。 怎么会? 他猛的一抬头,头撞在了仪器上,额头磕了个包,瞬间红了。 监控显示人不见了? 该死的,他怎么跑了? “老金,老金。”谢坤宁拿着对讲机大声说道:“有看到叫花子吗?” 金管家摸不着头脑。“少爷说的是谁?” “就是昨天强上谢知意的那个!” 金管家的笑容僵在脸上。“少爷您记错了,他已经被雇佣的杀手除掉了。” “蠢货,你是说我跟你一样老眼昏花看不见了是不是?我明明看到他出现的,就在小花园里。让你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家里遭贼了知不知道?” 金管家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瞬间傻了。 “少爷说的是,我立马派人去找。” “快,做不好立马给我滚蛋,别墅不养闲人。” 谢坤宁对着对讲机一顿操作也无法抚平内心的焦躁。回到房间,脸立马垮下了。“都是你,要不是你人也不会跟丢。我的傻弟弟,你真是蠢透了。” 镜子中的谢知意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代表了他此刻的情绪很稳定。 “你在嘲笑我,是吗?” “哥哥,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菜场上跟人吵架泼妇。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得动脑子。” “谢知意,你个混小子有空嘲笑我为什么没空去想他去了哪里?”谢坤宁冷笑道:“要我看你跟那个叫花子是绝配。一个臭不要脸,一个假仁假义。” “哥哥,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谢坤宁坐在床边,丢瓜子玩。“你快点把人找到就算帮了我大忙了。” “哥哥我不是gps。” “我就是了?用你的脑子啊,蠢蛋。” 谢知意深吸一口气,道:“打开手机,上面有杀手的实时追踪定位,你先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你不早说。”谢坤宁一拍脑瓜,拿出手机考了下实时定位。“没有。” “金伯伯那有何先生电话,你跟他说他已经被录用了,这样你就能见到他了。” “是你要见,我才不见呢。我不喜欢他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太难闻了。” “哥哥,你不要对救命稻草抱有偏见,他的血能让我活下去。” 谢坤宁陷入到了罕见的沉默之中。过了半晌才说话。“他们会让我们活吗?” 谢知意不知道。 “行了,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你应该祈祷叫花子手机没关机,否则的话说什么都是白费的。” 谢坤宁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主卧,找老金说明了来意。 老金摇着头,强烈拒绝。“少爷你不跟神棍有接触。” “为什么?”谢坤宁不开心了。叫花子除了人邋遢了点,还是蛮有实力的。为啥不能相处? “上头的意思是换温女士来治疗您跟知意少爷。” 温容? 就那个爱慕虚荣,眼睛长在天上的女人也配治疗他们? “老金,我是少爷还是你是?” 金管家微微欠身。“少爷,是我的错。” “我不想见到她,她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目的不纯。” “可上头的意思是……” “你信不信我立马去死!”谢坤宁咬唇,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 金管家极度惶恐,在他的威压下选择了后退一步。“少爷,您不应该拒绝他们的好意。” “够了,找不到叫花子你就给我去死。” 谢坤宁没有跟老金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人想要突破桎梏只有一个方式,死。 他们不怕他把死挂在嘴边,怕的是他真的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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