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眼珠子瞪出眼眶。 一时间有些发蒙。 戏中戏中戏,你们这群年轻弟子,平时乖巧老实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多少表演欲,是我们这群当师尊的不知道的! 紫霄宗众人还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已经被围观,他们御剑而走,兴致勃勃地准备去骗下一个冤大头。 另一边还有美人计。 众所周知,幻音门都是美人,一个个眉黛春山半含愁,冰雪为肌玉做骨,很巧的是,幻音门的小师妹也“落单”了。 她秀眉似蹙非蹙,眼泪含泪欲泣,抱着一把琵琶孤零零,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美人的眼泪令人动容,不少准备将她淘汰的修士,即使心中疑窦丛生,可看了这张脸都会神魂出窍,情不自禁地放下了道具,“林师妹,你怎么了,哭得这么伤……” 这句话往往还没有说完,这位师兄冷汗就冒出来了,因为娇娇怯怯的小美人,那琵琶背后赫然藏着东西。 小美人一边泪盈于睫,脸庞微垂,拥有不胜凉风的娇羞,一边微微一笑,眼眸弯弯如同新月,她柔声说道:“对不起啦师兄~” 而这位被美色所惑的师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晃,很想拒绝自己刚开局就惨遭淘汰的事实。 “师妹你白切黑啊——!!!” 他惨叫一声从剑摔了下去,“嘭”的一声降落伞开启,像一朵软绵绵的云朵盛开。 天空中的“云朵”不计其数。 石碑上的文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刷新。 譬如刚刚是“幻音门-林凝音,淘汰了天恩寺-樊期”,令人心惊肉跳,观看比赛的人一边觉得紧张刺激,对心脏极为不好,一边又不舍得挪开眼睛,还想继续看下去。 托付的场面也发生在每一分每一秒。 “师兄!!!——不!!!”一位弟子痛哭流涕,“你死了我要怎么办!” 降落伞悠悠落地,这位师兄脸上充满了轻敌的懊悔,他把自己的道具丢上去,眼神伤痛又释怀,他高声大喊:“师弟,带着我的份活下去,活到最后!我们宗门的荣耀全部都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师兄我死不瞑目!” “师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到最后的!” 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玩得太投入,还是入戏太深。 这一场宗门大比持续多日,场面极为激烈。 一个个弟子御剑空中,手段频出精彩纷呈,不拘俗礼、哭闹由心,可以说仙门道州许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随着夜幕降临,一万人的激烈厮杀已剩下一半的人。 小孩子是凡人,一天要睡五个时辰,根本熬不住熬夜,头一歪,小脑袋直接打起了呼噜声。 当他醒来,他发现石碑上的名字又刷掉了一半,而他身边的修士,包括归元宗掌门、天微真人、丹凤道长、怀远元君,幻音门长老……一个个都没睡,强大的修为让他们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与小孩子的萎靡不振、困困倦倦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人均眼珠子一瞬不眨,紧盯着留影石直播。 嘴里还发出各种声音,“哎,太大意了!我都说让他们小心来自背后的明枪暗箭!如果是我,我肯定技压全场,大杀四方。” “这群年轻小辈还是需要历练,怎么能以貌取人!被美色冲昏头脑,真是活该!我年轻的时候,早就修习了绝情断爱的剑谱,不会为美色所迷!” “得了吧,你年轻时候追在某仙子身后跑的事情,你老糊涂全忘记啦?”什么修习绝情断爱的剑谱,根本是被仙子拒绝了,只能努力奋发图强。 “啧!这些天之骄子修为奇高,却像一张白纸,怎么人情世故一点不懂!” “某某弟子飞到第二关了。这弟子表现优异,令老夫见猎心喜。” 像极了后世熬夜看球看赛事,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上帝视角,一边激情输出的观众。 小孩子软软地打了个哈欠,往自己嘴里塞了点零嘴,有人喜欢看比赛嘴巴不停,他就是其中之一。 …… 到了后来,大家发现,打比赛为了赢,戏中戏已经是最低级的,谍中谍才是真绝色。 一开始所有弟子都穿着自己本宗门的校服,比如归元宗的校服是纯白色,远远望去一个个如谪仙下凡,御剑时极为潇洒。 而紫霄宗的校服是紫色,极有辨识度,有时候弟子们飞得太快,大家全靠衣服颜色认人的。 再加上归元宗是第一大宗,门内年轻弟子众多,有时候多一个少一个还真认不出来。 谢疏桐就遭遇了一场令他一生印象深刻的“背刺”。 他面前是一个落单的紫霄宗弟子,谢疏桐疑惑回头:“师弟,你还不快点下手!” 谁料,被他亲切唤作师弟的少年,微微一笑,唰地一下朝他抬起了手,“对不起了师兄,我很想帮你,奈何——” 谢疏桐脸色剧变:“师弟你要干什么,规则说了,不能对同门下手!” “师兄,我确实很想帮你,奈何我是紫霄宗的人——” 少年眉目不动,也不瞒他,让谢疏桐死个痛快,当一个明白鬼。 唰地一下,少年撕掉了身上的纯白色弟子服,暴露出内里紫色的内衫,明晃晃的紫色,色泽流光溢彩,几乎要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更令人震惊的是,谢疏桐身边还有几人,唰地一下也换了衣服,“我们都是紫霄宗的人。” 居然还能这样! 谢疏桐绝望地被淘汰,他这个两百多岁的人,被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少年耍得团团转。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替换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幕好中二、好电视剧哦。 小孩子指指点点。 —— 另一边赛事白热化。 秦巡发觉自己真是倒了大霉。 首先是虞飞雪,她资质一般,可她在云州城虞家时,就受虞家上下无数天材地宝的供养和四个元婴大佬的指点。拜入宗门以后,她更是成了程长老的弟子。 坐忘峰洞府灵气浓郁,修炼资源充足,堪称一个洞天福地。一路以来,她的修炼资源没有断层。 在无数天材地宝的催促下,她还是缓慢进入了练气期。 到了练气,就意味着她能够御剑,达到了参加宗门大比的最低门槛资格。不过旁人的御剑本领是驾轻就熟,人剑合一几乎所向披靡。 而她初学乍练,颤颤巍巍站在剑上有些不堪一击。 遇到了时而飞跃,时而俯冲的情况,她害怕跌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所以她一边收敛心神,一边紧紧挨着未婚夫,作小女儿状。 “飞雪,你不如退赛吧。” 秦巡皱起一双浓眉,一边觉得未婚妻依赖自己,他胸腔里溢出一份优越,一边有点不耐烦,嫌她拖累了自己的步伐。 飞霜剑是神兵利器,多一个虞飞雪,速度就变慢了许多。 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 他可是想要赢,想要一鸣惊人,他要让自己名扬仙门道州。 “阿巡,我不要。”虞飞雪当然不愿意退赛。 归元宗最近特别热闹,半个宗门的人是选手,剩下一半的是后勤,她不会炼丹、炼器、符箓等等,完全派不上用场,这让一向是人群焦点的她很是难受,她想也不想便要参加比赛,融入热闹的人群之中,获得一种身心满足的参与感。 她道:“阿巡,听说这比赛竞争很残酷,你会抛下我吗?” 这抛弃当然非彼抛弃。 秦巡想起心魔誓言,他要对虞飞雪不抛弃不放弃,生怕三十六道天雷又来,他迅速回应:“当然不会!” 他话音刚落。 恰在此时,他听到一点动静,剑修本能让他小心戒备着周遭。 接下来一幕,让他全身发冷,心生畏惧,几乎无法呼吸。这里是苍翠雄浑的山峰,仙云缭绕,彩虹为桥,景致极美。 也是他费尽力气找到的一个隐蔽庇护所,他打算等人厮杀得差不多了,再冒头出来。 毕竟他在比赛刚开始,要不是飞霜剑保驾护航,差点就给送走了。 与此同时,他看着天上激烈的厮杀,心中冷笑:你们杀吧杀吧,杀得人数差不多了,我再站出来,收割胜利的战果。 玉佩老者说,“你这不是苟且偷生吗?” 秦巡不认同,他认为这是暂时的隐忍蛰伏,一种聪明人规避风险的策略。 他想得很美,可惜世事无常,他平日树敌太多,不允许他苟下去。天空浩浩荡荡,很快出现了数十柄飞剑,她们来势汹汹,脸色霜寒,赫然是合欢宗的女修。 一群女修闪耀登场,整个天空的蓬荜生辉程度可想而知。 为首之人戴着面纱,一双美眸流转着杀意,“秦巡你敢欺骗我的感情,受死吧!” 太可怕了! 被一群人用绝顶杀气锁住,秦巡心中瞬间冷汗直冒。 想起前段时间的那一场雷劫,想到自己发下的誓言,他心中油然生悸,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的阴影。 “阿巡!这些师姐是谁?为什么要说你欺骗她的感情?” 虞飞雪惊讶地微微张开嘴,一边有些嫉妒吃味,一边害怕得躲在他背后。 她很相信在危难之际,秦巡是不会抛弃她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下一秒,秦巡驾驭着飞霜剑,落荒而逃。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经在千米之外。秦巡刚想逃之夭夭,三十六道天雷接踵而至,断了他妄想一鸣惊人的通天之路。
第62章 云海之上,厮杀还在继续。 云海就像一层层瀑布,松软的轮廓翻涌,往下蔓延,浩浩荡荡百川流,湛蓝色的天穹是一副极美的景象。 竞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有人躲在云海之中,呵着淡淡的雾霭,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也有人观察甚微,寻找着任何可以躲藏人的地方,捕捉一切剑意踪迹。 “陆师兄,你藏在哪里?不要挣扎了,快快出来吧。” “是啊陆师兄,快点束手就擒吧,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啦。”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捉迷藏”游戏,云中阙弟子几乎被淘汰了,剩下二三十个人,围堵陆麒渊一人。 上一任宗门大比获胜的天之骄子,谁能狙击他,谁能淘汰他,必定会名扬仙门道州。 在这个前提下,陆麒渊御剑在云海中穿梭,形态各异的云成了他的庇护所,帮助他躲避这些人的追踪。 陆麒渊藏得极好,他脱掉了云中阙校服,纯白色的内衫,几乎与白色云海融为一体。 天微真人第一次看到儿子,把云中阙校服脱了,差点没气得够呛。 陆麒渊却不以为意,脱了就脱了,回头再穿上就是了。 他剑道天赋卓越,他三岁抱剑,六岁习剑,十五岁他就靠神乎其技的剑术名扬仙门道州,无论是什么样的比赛形式,他都出类拔萃,很多事物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162 首页 上一页 77 78 79 80 81 8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