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楚煜渊说了一句后静静的看着楚辞允,也不在说话。 油盐不进的样子,楚辞允忍不住头疼,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是虚的“孤乏了!” “臣告退!”楚煜渊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九弟!”楚宁风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楚煜渊也没出声,静静的等着楚宁风的下一句。 楚宁风并未多言,而是从小福子手中接过一个包裹“边城不似帝都,一路舟车劳顿,弟妹或许不适应!这是玉儿一片心意!望你们一路顺遂!” “谢谢!”楚煜渊并没有推辞楚宁风的好意,接过包裹道了一声谢“皇兄!小心!”楚煜渊也没有明说,只是给对方提醒。 再次踏上去往边城的路途,士兵们脸上难以掩饰雀跃的心情,这次回帝都之旅他们都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要一生都困在这个阴谋的地方,没想到还能有一天回去见他亲爱的战友们。 “主子!他们走了!”楚秦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边坐着只快两米的老虎,恶狠狠的盯着来禀报的小厮。 “啊!”只来的及惨叫一声那小厮就惨死在虎口中。 老虎满足的舔了舔爪子,讨好般蹭了蹭楚秦守。 “疼啊!真的好疼!”刚到边城境内,莫言肚里的孩子好似感觉到了,不安分的在肚子里闹腾。闹的莫言难受! 段鹤之是被楚煜渊提着衣领扔到马车上“他要生了!”离边城城里不过半日的路程,段鹤之查看查看了一番立马让楚煜渊安排人准备东西。 哥儿生产不似女子,有专供胎儿娩出的通道,哥儿一般在宫缩发作后会喝一碗专门生产的药,那药回让哥儿如女子一般列出一条缝专门提供给胎儿娩出,如果不及时或者没有喝胎儿就会因为缺氧胎死腹中,造成一尸两命的惨状。相同的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轮。 队伍在平坦的地方搭起帐篷,一群汉子在莫言的惨叫声中不由得心颤。这都天黑了,莫言的声音虽然小了不少,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人动容。 “佑渊…我是不是…要…死了!”莲心刚端了一碗参汤给莫言吊气,小哥儿躺在楚煜渊怀里,泪珠止不住往下流,死亡的恐惧让莫言紧紧抓住楚煜渊,但早就没有力气的他试了好几次都只是把手搭在楚煜渊的衣服上。 “没事的!没事的!”楚煜渊第一次出现想要乞求神佛的想法,只要小哥儿能平安,一切都无所谓。 每次看到小哥儿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楚煜渊揪心的疼,反握住小哥儿的手,带着凉意和湿冷的感觉让楚煜渊更加恐慌“还有多久!”声音带着压抑,把认真查看的段鹤之吓了一跳。 宫口只开到三指,段鹤之平复了心情,朝着楚煜渊摇了摇头“还早!” “那你快点!”楚煜渊突然吼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段鹤之更是翻起白眼,这是他能决定的吗?不过看到楚煜渊要杀人的眼神,段鹤之默默把想要吐槽的话收回。 试探性的按了按肚子,疼得莫言倒抽凉气,楚煜渊心疼的安抚着莫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段鹤之现在已经千刀万剐。 “你能不能轻点!”公孙月本来打算进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看到莫言那副因为疼痛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埋怨段鹤之下手太重了。 段鹤之也很无辜啊,这是他能控制的吗,算了算了一个二个他都惹不起。闭嘴吧! “我不生了,不生了!佑渊,我不想生!求求你!我不生了!”泪水混合着汗水侵湿了楚煜渊的衣裳。 “乖!这个生了就不生了!”楚煜渊轻吻着莫言的额头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煜渊!你扶着他下来走走!”看着打湿的被子,段鹤之担心羊水会越来越少,胎儿会窒息。适当的运动会加速这个过程。 “你没看到莫言疼得难受吗?”公孙月抢在楚煜渊骂人前出声,尖锐的声音刺的段鹤之耳朵疼,她怎么会找个这么冷血的男人。眼里满是控诉。 段鹤之看到楚煜渊也是一样的表情,对着些无知的人类感到无语“让他下来走会加快生产的进程!”专业知识的问题,段鹤之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个说法莫言曾经听过,走路可以帮助顺产,为了早点脱离这苦海莫言把心一横“佑渊!试试!” 可能是被泪水侵湿的眼睛更加明亮,招人心疼,楚煜渊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败在莫言坚定的眼神下,认命的把人扶起。 莫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撕裂般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绞痛,好几次莫言都想跪下去,好在楚煜渊稳稳把人扶住。 额间布满细密的汗水,房间只有莫言因为疼痛的抽泣声,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不大的帐篷里,莫言走了一圈又一圈。 温热的感觉顺着大腿根喷涌而出,浑浊的羊水流向地面,快速的被吸收,只剩下浅浅的水印。 “好了好了!快把人扶上来!”段鹤之面露喜色,总算有成效,已经到了七指,能看到细密黑色的头发。 “听我的!呼!吸!呼!吸…”段鹤之带着莫言使劲,就连一旁的楚煜渊和公孙月也忍不住跟着使劲。 伴随着一声春雷,这是边城的第一场春雨,“哇~哇~”清脆嘹亮的啼哭,强健有力,莲心和公孙月抱着孩子去一旁清洗,楚煜渊紧紧的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莫言,心疼的为他擦去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花。 大庆339年5月16日,兆年23年,兆帝驾崩,由太子继位,年号为墨。 同年六月荣王带人逼宫,杀到乾清殿前,文武百官皆被困于殿内。 荣王楚释与云王楚云带帝都守军救墨帝于水火之中,杀了楚秦守等反叛者,但楚秦守被一猛虎救走不见踪影。 从新拿回主动权后墨帝把荣王一派除几个主要人员外全部流放,而主要人员全部午门问斩。荣王任在通缉中。 楚辞允的快准狠的手段让不少人都歇了不好的想法,帝都一时间维持着诡异的平静中。一切阴谋诡计都消失与无形中。 只不帝都的风风雨雨与楚煜渊他们毫无相关,孩子的到来,为军营添了一份生机和欢声。 楚煜渊看着这个跟自己有七分像的孩子露出嫌弃,都是这个混小子,让莫莫受着这么多苦。等他大点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看来是个大胖小子!这身体真瓷实!”段鹤之抱着包裹好的孩子,在手里轻轻颠了一下,这足够的份量,难怪一时生不出来。 “怎么说话的?”公孙月瞪了一眼段鹤之,小心结果孩子,皱皱巴巴的小脸红彤彤的,漫长的产程让小脸带着一点点青紫色。 “我闭嘴!”为了不被打,段鹤之识趣的在嘴前用手指打了个叉示意不在说话,转头查看起孕夫的状态,免得惹毛了被打一顿不说,事后自己还得去哄。 “名字想好了吗?”公孙月越瞧越喜欢。 “颢!颢气遍寰宇!”他楚煜渊的儿子就该如此。
第五十八章 “楚颢回来!”边城外便是戈壁,黄沙漫天,莫言的打扮变了很多,随着边城的打扮,穿着上清凉又保守。此刻追着四岁的娃娃在边城大街小巷狂奔。 “楚颢,你在不站住今晚就面壁思过!”边城人人皆兵,莫言的性子也变得外向了许多,手里拿着藤条追了楚颢大半个边城,对于这熟悉的日常,边城百姓也只是乐呵乐呵。 大家都知道,守护边城的大将军回来了,带着他的媳妇儿子,只是这儿子嘛,从能走开始就没一天省心,这才四岁就能上房揭瓦。 “你父君叫你!”楚颢撞到公孙月身上,小小的人儿被公孙月提溜起来。 “放开!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楚颢的武学天赋很好几乎看一遍就会,莫言管教他就有些力不从心,好几次都是公孙月帮忙,这次也不例外。 “放开?!小东西,毛都没长齐,还想跑!”公孙月将就楚颢身上的衣服,把人捆住,让楚颢动弹不得。 “楚颢!”原本秀气的莫言大声呵斥楚颢,手中的藤条威胁般在眼前晃了晃“你在这么调皮我让你父王收拾你!” 楚颢就是个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煜渊冷脸“你就会告父王,哼!我也跟父王说,你欺负我!” “你再说一次!”莫言被这小子快要气哭了,拧住莫言一边耳朵拉着他回家。 “放开我!父君!疼!”小孩子都是记打!吃痛了楚颢立马求饶。 “现在求饶了,我告诉你没用,正好你父王回来了,我把你这两天干的好事全告诉他。”莫言手上松了松,不似刚才哪般用力。 楚颢瑟缩了一下,当下不愿意在走,可是他人小力气也小,落到莫言手里只能认命。 “怎么?气鼓鼓的!”来这四年多,没了合心蛊后两人感情越来越好,楚煜渊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当初莫言生产后,雌蛊顺着胎盘钻了出来,爬到莫言的大腿根化作血色液体,在莫言身上留下一朵热烈而奔放的红色月季,雄蛊受到雌蛊的召唤,人格再次出现。 面对莫言,雄蛊沉默了很久“言言!抱歉!”留下一句话后消失,也在楚煜渊腰间同样留下一朵红色的月季。 伴随合心蛊解除的好消息一起来的还有莫言亲生父母的消息。 莫言是仓月墨家的孩子,只是并不知道父母是谁。此次楚煜渊回来是想去仓州做点生意,顺便去仓月打探一下。 “还不是你儿子!不让去省心!今天隔壁的王大爷来说你儿子吧他后院的鸡全放了!害得他们全家到处都是鸡屎。前天在街尾的李嫂子那的水缸砸了一个小洞!”莫言现在楚煜渊面前一条条的细数着楚颢的罪行“你知道最可恶的是什么吗?你儿子居然把府里所有人的鞋藏了一只!” 看着莫言眉飞色舞的述说着,楚煜渊心底说不出的安心,其实这样挺好的媳妇儿子热炕头,只不过自己那几个好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到现在都还不消停。 楚煜渊吻在莫言叭叭个不停的小嘴上,这是他的爱人,属于他的!胸腔的空气好似被楚煜渊全部夺走!莫言腿软的被楚煜渊抱住,震惊的小脸傻傻的看着楚煜渊。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蔓延开来,莫言脸颊染上绯红,渐渐迷离的眼眸诱惑着楚煜渊更近一步。 “父王!父君脸红了!”清脆的童声,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在两人耳边炸响。 被自家儿子发现这种事,不管多久莫言都觉得尴尬,在失神前瞬间回神,一把把人推开。 奈何力气太小,稳稳的被楚煜渊抱着怀里,没脸见人了,莫言把头埋在楚煜渊怀里。 “出去!”被坏了好事的楚煜渊,冷着脸看着小萝卜丁。 被自家父王冰冷的眼神看着,楚颢灰溜溜的跑了,为了自己那肉嘟嘟的小屁股着想这个时候还是先跑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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