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年听着李瑞高的话,脑海也随着他的话过滤和分析所谓的实际案例,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在徐青年心里,他是背叛和季深友谊的人,明明说好要一起长大,永远做兄弟,他却率先抛弃了季深,那时候的季深弱小可怜无助又孤独,他对他的‘抛弃’对季深来说必定是莫大的伤害。 而且,他和季深间真的只有他在讨好付出,季深不为所动吗? 徐青年摇了摇头,不是的,季深对他的帮助和付出更多,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别人也不知道罢了! 徐青年想,他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就是与季深成为好朋友。 李瑞高走在徐青年身边:“我说真的,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和季深间的友谊,但你觉得这种不平衡的友谊能维持多长时间?” 徐青年停住脚步,望着李瑞高,语态认真:“季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我和他是怎样的相处模式都是我们两个人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我会和你翻脸的。” 李瑞高准备说的话就这么被堵死在喉间,他甩了甩手:“随便你吧!作为你的新朋友,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建议那是你的事。” 徐青年被徐家夫妻养得天真,但话语术还是懂点的,李瑞高的话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就直接说道:“我不会听的。” 李瑞高:“……” 他是真想说句不识好人心,在他看来,徐青年对季深的姿态是好到有点卑微的,他真不想看到自己的新朋友最重视的友谊被人—— 用个不好的词! 那叫践踏! 李瑞高和徐青年不算不欢而散,李瑞高径自往校外的方向走,徐青年则是朝着数学竞赛班的方向快步走去。 物理竞赛班在实验楼方便学生学习和做实验,数学竞赛班在普通教学楼,两者间隔了不短的距离,徐青年赶到时数学竞赛班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但他还是抱着莫名心思往教室里看去,结果真的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季深,他桌面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正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在看到季深的瞬间,徐青年的心跳忽然快了很多,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他值得。 徐青年抑制着满心的喜悦,抬步走了进去,扬起眉梢:“阿深,怎么不走啊,是不是在等我?” 季深缓缓转过头,抬起下巴,让徐青年看窗外。 徐青年顺着季深的目光看去,夜里的灯火阑珊和学生的欢声笑语相互结合,构成了一副热闹而生动的图。 然而这种场景并不特殊也不难得,是每个上自习的学校每天夜里都会有的景象。 徐青年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上晚自习的时候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吗?” 季深白了徐青年一眼:“不解风情。” 徐青年:“……” 片刻后,徐青年隽逸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阿深肯定不好意思说在特意等他,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待在教室里。 他的兄弟,就是这么不耿直。 徐青年也没向拆穿他,便道:“回去吗?” “走吧。” 季深颔首,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背包与徐青年朝外面走。 他是特意等着徐青年的,他知道徐青年在晚上课程结束后肯定会过来找他,说不上什么心理,他不想让他失望。 徐青年脸上的灿烂笑容让季深感觉还可以,以后也可以等! 一路上,徐青年和季深说了在物理竞赛班的所见所闻。 季深是个安静的听众,很多时候都不说话。 来接徐青年的依然是徐家的保镖兼司机,这次徐青年没让季深独自走夜路回家,他先是把季深送回了家,再让司机载自己回去。 回家的途中,他认真想了想,每天回家这么晚也不是事儿。 现在还好,冬天就很折磨人了! 还是应该找个时间搬到学校旁边的房子里住,那套房子还挺大的,到时候邀请季深一起住。
第48章 不过徐青年很快就没有时间多想了,竞赛班开课后没两天,七中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在学生们或期待或紧张里带着汹汹气势席卷而来。 这是七中这学期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很多学生都想凭这次考试翻身给自己雪耻,徐青年也是这批人里面的一员,迫不及待的想咸鱼翻身。 作为开学考试的典型人物,在月考前徐青年也被各个科目的老师特殊关照了,这让徐青年更是下定决心要考出好成绩。 不止徐青年,班上绝大多数学生也都在暗自努力,生怕考试时没发挥出该有的成绩被迫接了徐青年的班,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成为各科老师特殊关照的对象。 周四和周五是学校定下的月考时间,整个高二年级学生都是打乱排的考室和座位,季深运气不怎么好,排在了五楼的教室。 季深从小到大都是个安静的人,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他不与人结仇,却有人对他看不顺眼。 不巧,这次考试刚好就与对他看不顺眼还结过仇的人同一间考试,季深刚在位置上坐定就看到他前桌转过身阴阳怪气的哼了两声。 这个阴阳怪气的学生姓赵,叫什么季深已经记不清楚了。 倒是两人发生过的纠葛和矛盾,他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难得遇到这样的单凭自己臆想就给别人扣帽子的傻子。 那是在初三、已经快接近中考的时候,他在放学回家的途中被这位赵同学给堵了,并且被严厉警告不许接近某位不知名的女生。 当时的他不解又茫然,除了自己班里相处了三年的女同学,别的班里的女生他没几个认识的,赵姓男生口中那位女生自然也不例外。 刚开始季深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懒得理会。 后来姓赵的男生又堵了他两次,季深嫌烦就直接告诉了老师。 老师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季深的话,批评了赵姓男生。 许是觉得丢了面子,赵姓男生在中考前找了两个同学再次堵了季深的去路。这次他并不满足于口头警告,三个人甚至对他动起了手脚,颇有几分小瘪三要教训人的架势。 季深很小就学会了保护自己,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那次打架他没占到便宜,也没让那三个人占到便宜,在打完架后他就干脆利落的报了警,让三人的父母亲自到警局提人,还获得了相应的赔偿。 后来那三人就再没找过他,季深也连人带事忘到了脑后,要不是这次遇到,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季深气定神闲:“是你呀?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那次被接出警局后向学校请了半周多的假?” 赵姓学生:“……” 就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他为什么向学校请假,还不是因为承受了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他以为被请进警局喝茶已经是极限了,然而被接出警局才是痛苦的开端,他的父母因为他叛逆到警局,直接对他实施了男女混合双打,那种疼痛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身子骨都还隐隐作痛。 赵姓学生忘不了季深,不是因为不打不相识,而是因为季深,他的打架生涯难得的翻了车。 在和季深打架以前他也没少打架,像季深这种不讲武德的却是没遇到过,双方相互打了就认命,季深在打完人之后还报警要赔偿。 他不知道那件事对季深的影响有多大,但从那次过后他是再没敢动过手,担心再遇到季深这种不讲江湖规矩的人,怕再次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监考老师踩着点进到教室,照例说了考试规则后就让学生把带来的东西放到讲台上,时间一到就发试卷。 今天上午考的是语文,原本想随便答题的季深在见识过各科老师对徐青年的特别关照后决定放弃原计划,他更想老师把他当成普通学生对待,而不是被随时盯着学习,那会让他的咸鱼计划破产。 相对于其他科目来说,字数多的语文是最费时间的。 季深写完试卷还剩一个多小时,他没有提前交卷,直到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交卷,他才混在人群中把试卷交了上去。 接下来的科目也是如此,用最短的时间答题,然后托着下巴发呆,直到有人交卷了才交卷。 考完所有科目,季深和班里同学把教室恢复好,还没来得及为第一次月考结束松口气,就在各科老师的恭喜声中喜提国庆假期作业。 语文老师:“首先恭喜大家迎来今年的国庆节,但玩归玩,闹归闹,学习不能耽搁,这次的语文作业我就不给你们布置多了,就三张卷子,希望同学们认真完成。” 学生们还算精神,三张试卷确实也不多,咬咬牙还是可以写完的,也不难。 数学老师:“大家期待国庆节好久了吧?假期要去哪里玩也都想好了吧?那我也就不扫大家的兴了,数学卷子就四张,很容易吧?” 学生们瞬间萎靡,既然都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旅游攻略了,不是应该免负吗?为什么还有作业啊? 张明远对学生们的哀嚎视而不见,依然是笑眯眯的:“知道作业少大家高兴,既然高兴就好好完成,不要敷衍。回学校后,课代表记得把作业收起来啊,还是要批改的。” 末了他还一句好好玩,学生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不止语文和数学有作业,接下来几门作业也不会少,这些作业会很大程度上压榨他们难得的假期。 果然不久后,英语课代表抱着几叠试卷走进教室,物理课代表抱着几叠试卷走进教室,生物课代表和化学课代表也不例外,手上都捧着试卷,他们的脸色很苦很难看,跟手里捧着烫手的山芋似的。 可不就是烫手的山芋吗? 没看同窗的眼神个个都在冒火,都像是能把他们吃了吗? 就是这样,他们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达老师的话。 学生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敬重,对自己同学就那么多规矩了。 在课代表分发试卷时候,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怨念,脸上怨念不说嘴里还念着:“我还说这里终于有时间自主学习了,还想把以前没弄清楚的知识点弄清楚,还想做个系统的预习,现在好了,大半精力都要放在这些卷子上面了。” 做好了旅游攻略的学生:“我更惨,我都和父母商量好要去哪里玩了,现在不管去哪里都要背上一大包作业,能不能玩好另说,作业都不一定能写好。” 打算在家咸鱼的学生自我安慰:“淡定!也就是每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少了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有学习计划的学生:“比在学校要轻松很多,还有不少的时间去复习和预习,等回家再做个详细计划。” 不管是自愿也好,抱怨也罢,所有的学生都老老实实的把作业放进背包,回家后也会认真做,免得国庆节回来自己的成绩和别的同学的成绩差了太多,那就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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