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顺手把他的手机拿进来,谢玉帛摸到手机,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吩咐手机:“给庄岫打电话。” 庄岫接到谢玉帛的电话兴高采烈:“小神仙!” 谢玉帛:“我不小了。” 庄岫从善如流:“大仙。” 谢玉帛苦恼:“我今天想亲一个人。” 庄岫:“明白,你喜欢他。” 谢玉帛:“这就是喜欢吗?像你和傅医生那样吗?” “是啊,我不仅亲他,还想跟他——”庄岫自动消音两个字,仿佛一个爱情导师,循循善诱,“你想不想天天见他?” “想。” “你想不想霸占他,做他身边独一无二的人?” 谢玉帛:“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庄岫:“嗯?” 谢玉帛理直气壮:“是必须。” 庄岫:“……”有能力的人嚣张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庄岫:“是不是没有了他,你就活不下去?” 谢玉帛:“嗯。” 庄岫下结论:“这就是爱情。” 他又问:“这个人是不是商总?” 谢玉帛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爱情,他一点也不扭捏,坦然承认:“是他,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商言戈的喜欢是爱情吗? 庄岫:“你去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庄岫表现得像个资深专家:“喜欢一个人,从他的眼神、话语、动作,都能看出来。” 谢玉帛:“我现在有点瞎,这些都太难了。” 商言戈说话也很模棱两可,说是对捡来的儿子一腔父爱也行。 “那你就只能直接问了。” “庄岫,我们要含蓄。”谢玉帛挠了挠脸蛋,对庄岫可以坦然,面对商言戈,又像个矜持的古人了。 这可是欺君犯上啊!要含蓄! “也是。”庄岫点点头,“对不起,商总对你太好了,我差点跑偏,给你错误的指导。告白是追人的最后一步,不是第一步。” “追人?”谢玉帛想起《暴君的宠爱》,他想他有指导丛书了。 庄岫欣喜:“我想起来了!还有个直观的办法可以检验他喜不喜欢你。” 谢玉帛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庄岫让他借口治疗,摸一摸商总那里,看他有没有反应。 比如傅医生的反应就很灵敏,甚至不需要上手。 谢玉帛皱眉,他想起以前有很多次,他在商言戈身上胡乱摸,商言戈完全没有反应。 包括他洗澡时,商言戈还能面不改色地抱他出来。 商言戈洗澡,他站在门口,商言戈也能面不改色地洗。 庄岫举例的情况都不行。 谢玉帛忧愁起来,他的陛下似乎是个正人君子。 看病乱摸的借口倒是好找,只要说还龙魄之前例行检查。 但是陛下正人君子,恐怕不会往那方面想,如果他不想,又怎么会有反应? 要直接。 谢玉帛思考了一阵,商言戈进来抱他出去吃面。 谢玉帛饭来张口,都不用亲自动手,不一会儿就填饱肚子。 商言戈身上染了油烟,而他要经常抱谢玉帛走来走去,怕油烟味让谢玉帛不舒服,便道:“你坐一会儿,我去冲个凉,十分钟。” 谢玉帛:“你去吧。” 商言戈前脚走,谢玉帛后脚跟上,去商言戈的卧室可比厨房简单,就算眼瞎也能找到路。 谢玉帛站在浴室门口,凝神聚力,开启了一小缝天眼,视力微弱,身残志坚。 不一会儿,商言戈围着浴袍出来。 霸道国师一步上前,伸手壁咚住商言戈,把人堵在墙角,单手撩开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了一把。 商言戈:“?” “哇——!”谢玉帛眉飞色舞,很想打电话问问庄岫下一步是什么。 他给商言戈拉好浴袍,扶着墙壁出去。 商言戈:“……?”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国师爱上我》
第77章 商言戈浑身血液往下冲, 脑子缺氧又缺血,以至于除了某处反应迅速,整个人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等到脑子跟上小小商的灵敏度时,谢玉帛已经扶着墙往外走了。 眼瞎, 无辜。 商言戈低头扫了一眼, 确定刚才发生的事不是自己的臆想。 然而一个暴君怎么敢恶意揣测国师大人的用意。 商言戈不由想,谢玉帛眼瞎抓错地方了么? 他太阳穴青筋直跳, 看见谢玉帛的背影淡定而稳重, 只有耳根泛红。如果谢玉帛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撩一把就跑?更像是失手之后,心虚逃避。 还是说谢玉帛担心他失去龙魄,影响精元, 出手检查了? 如果是前者, 追问会让国师尴尬, 如果是后者,他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分毫不受影响。 这样看来,好像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放屁! 商言戈拉住谢玉帛的手,声音沙哑:“你在做什么?” 谢玉帛手心被烫似的一缩, 反而和商言戈扣得更紧了, 他脸皮发热, 谨记先追求后告白的要领:“检查一下身体。” 商言戈想甩给谢玉帛一本《现代中医职业道德素养》,嘴上说:“检查出什么了?” 谢玉帛转过来,眼神带着一丝满意:“陛下身体很好。” 商言戈差点被眼神刺激到,“然后呢?” 不负责善后? 谢玉帛眼神迷惑, 然后?还有后续? 庄岫没说呀。 国师大人略带迷茫,这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仿佛天上皎月般不可亵渎。 商言戈深吸了口气,胳膊一动把谢玉帛带进怀里。 谢玉帛耳朵发麻,红得滴血。 “我消不下来怎么办?” 谢玉帛抬头,眼神清亮,紧张地问:“要扎针吗?” 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小中医机灵又自信。 商言戈:“……” 商言戈把“循序渐进”四个字默念了一百遍,堪称百忍成钢,“不洗手吗?” 谢玉帛脱下老中医的身份,便又声如蚊呐:“洗。” 于是商言戈带着谢玉帛去洗手,洗完把人安置在床上,自己又去洗了个澡。 谢玉帛听着水声,脸颊越来越红。 那水声仿佛瀑布落在他耳膜上,卷起心脏深处的共鸣,令人口干舌燥,呼吸不畅。 怎么回事,五感好像出了问题? 脾肺虚旺,五感滞钝。 他从床头柜摸出一根银针,扎了自己指尖一下,顿时变得很冷静。 本国师真是神医。 …… 谢玉帛向庄岫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庄岫可是拿下过高岭之花傅医生的优秀选手,他的经验足以出书。 下一步……下一步难道不是由商言戈主导吗? 庄岫确认了三遍,谢玉帛的后续是被带着洗了个手,而不是翻云覆雨。 不可思议,商言戈是柳下惠吗? 庄岫看谢玉帛谈恋爱,就跟看神仙下凡谈恋爱似的,像磕CP一样想热情按头,心里疯狂想着直接上床,嘴上却理智地分享经验:“要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有空就去送饭,和他身边的人搞好关系,进度条差不多时,必要时借酒装疯,试探一下底线……” 庄岫瞎出主意:“你不是中医吗,你在饭里面加壮阳的东西。” 谢玉帛义正辞严:“商总是正人君子。” 怎么能用这种手法对付他呢?顶多就下一点点。 商言戈洗完澡出来,就听见谢玉帛跟人吹他是正人君子。 其实并不是、也不想当君子的商总:“……” 正直的小国师会不会比较喜欢君子人设?刚洗完冷水澡的商总揉了揉眉心,这人设有点难,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谢玉帛听见声音挂断电话:“今天要干什么?” 商言戈:“在家照顾你,等你眼睛好了再说。” “我不能耽误你工作,你把我带到公司也行。” 商言戈看出谢玉帛不想呆在家里,“行,去公司。” 到了办公室,商言戈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你在这里签个名。” 谢玉帛在驾校被人骂“三无产品”后,回去就接受了商言戈的生产线,招了一个可靠的管理层,把秘方交给他生产。 谢玉帛端端正正地在股权转让协议等一些列文件上签字,反正就闭眼签,商言戈把他的手移到哪里,他就签在哪里。 大国师眼睛瞎不瞎的,字都一样丑。 商言戈看着谢玉帛认真握笔写字的模样,很想在这些合同里夹杂一份卖身契或者结婚同意书。 签个字就是他的了。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谢玉帛躲进卫生间,悄悄给林北打电话:“商总喜欢什么口味?” “他就喜欢你这口——”林北一顿,度假太久脑子差点坏了,补救道,“商总不挑,口味大概和你一样。” 谢玉帛想给商总送饭,但是他厨艺不行还眼瞎,只能点外卖,“你平时点哪一家外卖?” 林北报了一家私房菜馆。 谢玉帛:“那你帮我点个双人份的,要快一点。” 林北:“好的。” 谢玉帛挂断电话后,就在门口探头探脑,焦急等待外卖。 商言戈以为他饿了,关掉电脑,起身道:“我们去吃午饭。” 商言戈并不追求口腹之欲,一般林北点什么吃什么,但是有谢玉帛在,自然不能让他一起吃外卖,得出去吃。 谢玉帛:“不行。” “你继续工作,我不饿。”谢玉帛叉腰,像压榨下属的老板娘,“你今天十点才到办公室,应该延后一小时下班。” 商言戈:可是我总裁。 商总只好回到位置上,开启电脑,像个上有老下有小每月背着八千房贷的老实人,完全不敢反驳老板娘的话。 谢玉帛在门口踱步,终于看见送菜人员提着两个大保温箱上来。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送菜小哥把保温箱卸掉,露出里头的精美竹编食盒,每个有三层,一共四菜一汤一饭加水果甜点。 饭菜还热腾腾的,谢玉帛把积攒了一点光明的天眼又打开,差不多够用一顿饭的时间。 “啊——”谢玉帛一一打开食盒感叹,林北真是本国师肚子里蛔虫,这双人份套餐点得甚合他意。 食盒底部铺着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连叉烧肉都摆成心形的,旁边用番茄酱圈了一个红彤彤的爱心。甜点是一对鸳鸯蛋糕,汤里飘着的红萝卜也印成心形……就差在盘子底部印上百年好合。 “你点的外卖?” 谢玉帛得意地点点头。 商言戈的眼神完全被食盒底部的玫瑰花瓣吸引,这似乎有着不同的寓意,比如情侣告白之前制造的一点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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