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开车来,有种你出来啊! 坐车里吹空调算是怎么回事! 一声嘹亮哨声后,迷彩服的学生方阵纷纷散开,各自奔向饮水点。 谢玉帛抬脚要往围栏边走,室友抓住他:“不口渴啊?去喝水了。” 谢玉帛回头看了看,道:“我去别的地方喝水。” 他奔向轿车那边,抓着栏杆,被烫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勾起嘴角看车内的人处理文件。 “快看看我!” 商言戈从文件里抬头,脸上闪过一点愧疚,连忙拎了一瓶苏打水下车。 他拧开瓶盖,隔着黑色铁栏杆,递给谢玉帛:“对不起,看入神了。” 一身军绿色的谢玉帛近看比远看更青春洋溢,帽檐下的眼睛乌黑发亮。 商言戈更加后悔,文件有什么好看的,应该早点抬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商言戈怕打扰谢玉帛,特地开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普通轿车,反正在哪办公不是办公。 谢玉帛凑近一点,配合商言戈给他擦汗,“我觉得是你,就过来看看。”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还有三天。” 商言戈:“累不累?” 谢玉帛:“这里一半都是女生,她们都没喊累,我更不会累。” 他开心道:“我看见有人用我的护肤品,然后现在好多人向她打听是什么牌子。” 商言戈:“这么高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答应杨经理铺广告?” 谢玉帛背着手道,一副倔强老古董的样子:“广告不行,第一,它要钱,第二,口碑是大家用出来,不是广告打出来的。” 主要还是不想花钱。 商言戈好笑,他刚才正好在看谢玉帛品牌线的报告,对于谢玉帛的事,他比自己的还上心,所以才会入神。 谢玉帛用名字冠名品牌,他不能让这个品牌出现任何骂声。 不打广告就不打,下周一百田娱乐的男团训练封闭期就结束了,等他们正式出道,不花钱的广告就来了。 谢玉帛曾经帮过团队里的两人说情,让上头答应他们谈恋爱,商言戈当时听见谢玉帛只收了四百块钱,哭笑不得。 要知道,队内恋爱带来的公关费和风险损失,是四百的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看来,倒也不算亏钱,因为那两人说以后免费带货。 免费,这两字一定很戳国师的心。 “集合了。”商言戈提醒道,“慢点走。” 谢玉帛很想隔着栏杆跟陛下亲一个,但是似乎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他怕陛下不好意思。 他跑进墙角的榕树下,意思很明显。 商言戈看着前方的骤然斩断的道路,陷入沉思。 讲道理,为什么榕树外面是一个坑。 他脚踩着围墙地基伸出来的两公分平台,两手抓着栏杆,挪到了榕树下。 谢玉帛兴奋过头,没发现外面没路,等商言戈艰难地扶着栏杆过来时,他才猛地发现不对。 “算了,不亲了。” “不行。”商言戈想亲。 “好吧。”谢玉帛勾着嘴角站在原地,凑到栏杆中间,和飞檐走壁的商总接了一个吻。 亲完他飞快地跑回队里,脸颊红着,像是被暴晒了两小时。 由于大家都被晒得红彤彤的,并没有注意到谢玉帛的脸。 商言戈回到车里,看着自己鞋尖刮花报废的高定皮鞋,不由失笑。 明明上大学了,为什么还是像早恋。 抠门的国师大人要是知道亲一口,报废一双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明明经历过生离死别,跨越千年时光,此时却又像是枝头梅子一样青涩地甜,像春天刚刚萌芽的朦胧的花骨朵。 小国师为什么这么甜? 三天后,商言戈开车接谢玉帛回家,到底是人家儿子,工作日住商言戈那里,薛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末必须回家。 薛菁看见谢玉帛直呼“瘦了黑了”,罔顾事实,凭空捏造。 其实并没有,这只是一个疯狂给小儿子夹菜的借口。 谢玉帛问眼里装着千分尺和比色卡的舅舅:“我黑了吗?” 薛衣明自然要附和姐姐的话:“嗯。” 谢玉帛忧心忡忡,是这样吗? 那本国师一撸袖子,岂不是会看见黑白分界线? 看来不能在商总面前脱衣服。
第95章 完结 大国师站在镜子前,把天眼开到高清,仿佛探照灯一样比对自己的脖子和锁骨。 迷彩服的领子拉好之后,锁骨还能藏一藏,脖子是藏不了的。 谢玉帛眯起眼睛,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黑,不管,舅舅说有,那就必须是有。 他挖了一勺修复膏,胡乱抹匀在脖子上。住宿时,为了其他室友保持一致,谢玉帛也没有防晒,军训半个月后,其他三人黑了两个度,而谢玉帛还像一根水灵灵的白萝卜,羡煞旁人。 他从房间出来,餐桌已经收拾好了,商言戈为了显示自己“大方”,坐在客厅和谢爸爸看体育频道,并且高度赞扬谢爸爸喜欢的球星。 谢玉帛换件衣服出来,主动坐在商言戈身边,身上带着一点点暗香,换成古代,那就是一个富有心机的妃子淡扫蛾眉挤到帝王跟前争宠。 很值得被亲一亲。 商言戈拎了拎国师的白衬衫领子,勉强才能挤进两根手指的缝隙,“不热吗?扣这么紧?” 谢玉帛一本正经:“不热。” 他的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如果不是太惹眼,甚至还想系一根领带。 然而越是遮掩,越是让人心痒。 商言戈默默扫了一眼大国师的脖子,扣住了他的手腕。 好不容易陪谢建明看完一场球赛,商言戈拉着谢玉帛出去散步。 商总目的不纯,刚走到一颗芒果树下,就把人按在树干上接吻。 谢玉帛被亲得喘不过气时,一只手善解人意地帮他解开了一颗扣子。 “呼——”他松一口气,紧接着锁骨一痛,竟然被咬了一口。 商言戈满脸都写着“既然你主动要穿高领那不干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件衣服”。 商总向来很克制,不在人前能看到的地方留印记,而谢玉帛喜欢穿宽松的衣服,锁骨基本无缘。 谢玉帛没想到商言戈这么能把握机会,一时间无语地看着他,顿了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穿衬衫,他问道:“明显吗?” 商言戈犹豫了一下,如果说明显的话,就能像薛菁一样,用“又黑又瘦”的借口让谢玉帛多吃点。 他由衷道:“好看。” 谢玉帛:“我问你好看了么?好看你也不能咬我。”本来他穿一天意思意思,过一晚上就消了,现在倒好…… 商言戈:“忍不住。” 可能是有一点点对比效果,也可能是商总满脑子不正经,总之他怎么看都觉得领子里那一片白更加诱人。 谢玉帛:“忍着,晚上在这住,分房睡。” 谢家客房太多,商言戈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要求住一屋。 见谢玉帛要走,商言戈伸手一拦,握住一根树枝,枝叶满树摇晃,把国师困在里面,霸道而不太诚恳地提出:“那能不能再……” 谢玉帛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眼里出现一丝紧张。 商言戈以为是予取予求的意思,脑袋突然被东西砸到,有什么汁水流下,瞬间一股芒果甜香萦绕。 谢玉帛弯起眼睛:“你活该!” 他伸手接住炸裂的芒果,舔了一口金黄的果肉,“甜的。” 商言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本来只想尝口开胃菜,主要还是想跟谢玉帛说一件事。 于是他只能以不太英俊的容貌道:“你下周一没课,请个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玉帛好奇:“去哪里?” 今天周五,算上下周一,一共有三天假期,看起来地方还挺远的。 商言戈:“海岛,我投的一个旅游项目,现在收尾了,有请国师过目。” 其实就是去玩的。 谢玉帛想想自己还没有和家人出去旅游过,不由得问:“海岛那么大,我能带爸妈去吗?” 商言戈静静地看着他。 谢玉帛道:“我以为你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商言戈要在海岛求婚的话,按照老古董的思路,可不是要请两方父母到场? 大国师好贴心的,主动把父母带上了。 商言戈恨不得捂住谢玉帛剧透的嘴巴,他什么时候透露出他要求婚了! 惊喜呢! 谢玉帛眨巴眨巴眼睛,对不起哦,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林北的对话。 商言戈:“那是提亲,求婚就我们两个!” 谢玉帛:“好的。” 商言戈:“……” 谢玉帛跃跃欲试:“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 “还是说你想保留悬念?” 商言戈头疼地按下他:“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但是也不能有悬念。” 必须答应,但不能现在答应。 商言戈心情就是很复杂,喜忧参半。 海岛距离大陆并不远,乘游轮都能到达。 谢玉帛和商言戈乘船出海,快要到达时,远远就看见海上一块巨石耸立,上书“小蓬莱”。 岛上确实还在收尾,还能看见路边堆放的建材。 商言戈含着歉意道:“本来想等全部完工的,但是你军训这半个月,我常常就在想,要不不等了。” 他到底自私,不能完全按照薛菁的意思走,谢玉帛大学生活刚刚开始,他就想牢牢抓住谢玉帛了。 海风送来椰树林的枝叶哗响,谢玉帛也等不及了,他要霸占陛下:“好,马上成亲!” 也不要去国外领证那么复杂,反正他们古代人成亲就是拜堂拜天地,证书有无对他们不重要。 欢欢喜喜地夫妻对拜,胜过所有纸上空文。 谢玉帛总是太好说话,以至于商言戈都忍不住要临时充当一下谢大哥的角色:“答应得这么快?这可不是过家家。” 谢玉帛认真道:“如果你想以大梁的后妃制度要求我,那我确实不能答应地这么快……” 商言戈急忙道:“绝对不会,我已经忘记那些东西了。” 他想了想,为了显示他不是记性不好,补充道:“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去了解那些东西。” 不需要,不想娶任何妃子,不会以此任何一条要求国师。 谢玉帛瞥了他一眼,接着往下说:“如果你要以那些制度要求我,我不能答应太快,因为我得先学习一下,努力及格。”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陛下? 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纵然你是个严守理教的暴君,你说了,我还是会答应你。 冥冥之中,想听你说这句话,很久很久。 商言戈捏了捏发酸的眼眶,他们还站在码头上,他才刚开了个头,谢玉帛就把所有答案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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