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丝毫不退让,“陛下说了,祂今天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将军您还是回去,别打扰陛下休息了。” 听到南岭身体不适,北冥急得如火焚身,试图就这么硬闯进去,但被宫里的主管阻拦了。 “哪个大胆莽夫,竟敢打扰陛下休息?”主管从南岭寝宫的方向走了过来,看见被拦的人是陛下最看重大将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呦,原来是大将军您啊?” 北冥没空听他的阿谀奉承,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赶紧让他们放我进去。” “啊,这……恐怕不符合规矩。” 北冥眉头一紧,厉声怒喝:“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是大将军,军中有急事要报,如果耽误了时机,你能承担责任吗?” 主管嘴角带着狡黠的浅笑,“军中事务,我这种小职当然不懂,但宫里的大小事务……就得由我来管。” “即便您是大将军,也不能为你放行。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不是议事厅,除了后宫妃嫔,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后宫……妃嫔?”北冥如同被人一棒子打懵,低声重复这四个字。 对,南岭现在是神王,虽然没有正式纳妃立后,但后宫里肯定不缺被送进宫的诸多秀女。 那祂的情蛊发作还需要自己吗? 北冥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大门。但他怎么会就这么放弃?既然光明正大地进不去,那么就偷偷地进。 他以前暗杀南岭的政敌时,也不少赶过偷偷夜闯神宫的事,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之后,他已经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北冥寝殿的屋顶。 但是…… 他听到了殿内传来女人娇羞的声音。 “陛下……我是您的女人,您想怎样都可以。” 紧接着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和女人妩媚的笑声。 北冥在屋顶上竖起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双手握成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在心里蔓延。 他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在屋顶开了个小小的洞孔,凑近眼睛偷窥殿内的情况。 只见殿内有个女人,她穿着一袭轻薄的丝绸长裙,裙摆轻舞,展现出她修长的身姿和玲珑的曲线。她一步步上前,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身上的珠宝饰品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走到南岭面前停下,跪拜在帝王的脚下,像一只求主人安抚的猫,用丰满的身体去蹭祂。 南岭坐在床上,双眼紧闭,额头上的细细冷汗,在烛火摇曳下显露出祂的痛苦万分。 “陛下……” 女人看着祂无动于衷更加大胆,直接抓住南岭的一只手,像小猫一样轻轻舔舐祂的手指,然后把自己的脸贴在祂的掌心。 就在这时,南岭蓦然睁开双眼,手直接掐住了女人的脖颈。 女人也被祂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但以为也许陛下有什么癖好,还想迎合一下。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别的动作,南岭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逼得她呼吸都困难,哪还能做别的。 她抓住南岭掐着她脖子的手,试图挣扎要摆脱,但南岭的手却越收越紧。 “陛下……求你……放了我。”女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此刻屋顶上的北冥也清楚地看到,女人脸色发青,双眼满是血丝,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就在女人快要窒息而亡之时,南岭翻手一甩,把她扔出了几米远。 女人被撞在柱子上,身上的珠宝碎落一地,她顾不上身上骨裂般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南岭一声怒吼:“还不快滚!” 闻言,女人一秒钟都不敢多待在这里,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寝殿。 南岭终于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咬着下唇,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 北冥从窗户进来,走到南岭的床边。 南岭的眼睛看不见,听到有人靠近,直接吼道:“滚出去!” “南岭,是我。” 听到北冥的声音,南岭犹如沙漠里快渴死的人找到了甘泉,伸手就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入帷幔里。 “你怎么才来啊?”南岭急迫地伸手摸索着,想要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是守门的侍卫不让我进,耽搁了。” 南岭的动作一顿,似乎才想起了这里是神宫,不是他的明神水榭。 “明天就给你一个可以随意出入我寝宫的令牌。” 北冥凑到祂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陛下是想用什么理由让我随意出入你的寝宫?” 南岭像是被他突然靠近的温热气息灼伤一般,身体一颤。 北冥轻轻碰了一下祂的耳垂,继续说道:“他们说,只有后宫妃嫔才可以随时出入你的寝宫。” “我……” 北冥打断祂道:“陛下的心意我领了。我不需要什么令牌,只要陛下愿意为我留个门,我就会来。如果留门不方便……我走窗户也行。” 这话说得,他们好像是在偷情一样。 南岭不由得脸上一热,转过头去。 北冥捏住祂的下巴,把祂的脸掰过来,“陛下为什么不用那个女的?” 南岭一怔,缓缓开口:“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我想着……如果陛下不需要我了,我就别自作多情,扰了陛下的风流雅事。” “需要的!”南岭慕然抓住他的手臂。 “嗯?” 南岭抿唇,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但还是说道:“我,我需要你。有你……我用不着别人。” 北冥继续逼问:“陛下,需要我做什么?” 南岭羞红了脸,难以启齿,“你……明知故问!” “嘿嘿嘿。”北冥嘀嘀笑了几声,附身压了过来。 一夜春色,爱意四溢…… 第二天醒来后,北冥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美人,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眼里是无尽的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吻在南岭银白的发丝,起身穿戴好衣服。回首发现床上满地狼藉,被褥都被弄脏得没眼看了,还有南岭满身的暧昧痕迹。 如果一会儿宫女们进来,看见这一幕就不好了。 于是,他迅速使用清洁法术清理了昨晚的战场,并给昏睡的南岭穿上了睡袍。但是祂暴露在外的皮肤仍然可以看出端倪,北冥只好也用障眼法给祂抹去那些红痕。 虽然以前他们在明神水榭时,这些事后的清理也都是北冥处理的,但那时不需要最后的这个环节。 一切安排妥当后,北冥悄悄离开了寝宫,一路顺着追踪符的指引,来到了后宫的一个偏殿。 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昨晚拦住他的主管匆匆赶了过来,把随从都留在门外,自己进门。 这个偏殿应该是给候选入宫的秀女们准备的,他一个男人哪怕是宫内主管,也不应该单独进秀女的房间。 北冥悄无声息地绕到后面,从窗户的缝隙中窥视屋内的情况。 只见床上躺着昨晚被南岭赶出寝殿的女人,看到主管进来就连忙爬下来,跪在他的脚边哀求:“爹爹,我不想当王妃了,请你放我出去吧。” 主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谴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陛下明明是……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女人摇晃着主管的一脚,含泪解释道:“不是的爹爹,不是我的错。我看到陛下的容貌,也动了心,但……但是,陛下突然发怒,差点把我掐死了。” “我害怕……爹,我那时真的怕没能活着回来见您。”女人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主管推开女人,无情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我没有当王妃的命,我也不想留在宫里。爹,求你送我出去吧。” 主管蹲下来抚摸女人的脸颊,眼里没有一丝同情,“我的乖女儿啊,你把神宫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爹……” 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中,主管掏出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女人的心脏。 “对不起,女儿。这次是爹爹赌输了。” 女人双目圆睁,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一只手却依然紧抓着主管的衣角不放。 主管嫌弃地踢开女人,把一旁的灯油打落在地上,点燃后出门。 他的确是个赌徒,如果女儿成功爬上帝王的床成为王妃,那他这个小人物也能沾点光,攀上枝头。 可是女人失败了,神王追究下来的话,一旦她的身份被查出来,那么自己不仅会丢了官职,还可能丢脑袋,他只能毁尸灭迹,摆脱自己的嫌疑。
第050章 .一命换一命。 北冥躲在墙外,看到了整个过程。 烈火淹没了偏殿,将所有的阴谋与罪恶都一并烧尽。 北冥继续跟在主管的身后,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果然,主管又独自来到了一座花园。花园中央的小亭里有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手里玩弄着一条白蛇。 看到主管来了,女人没有起身,继续玩弄着蛇,说道:“失败了,你还有脸过来见我?” 女人手上的白蛇转过头来,伸出脖子对主管露出尖锐的毒牙,发出“嘶嘶”的怪声。 主管不寒而栗,但还是试图推脱责任,“你的情报有误,昨晚陛下一切正常,根本没有情蛊发作。” 暗处偷听的北冥心里一惊,心想,他们怎么知道南岭中了情蛊,还知道情蛊发作的精确时间?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吗?”女人终于抬眸,目光凌厉,像一把淬毒的刀,“如果祂没有情蛊发作,那么躲在假山后的那位,是怎么捷足先登的呢?” “什么,这里还有其他人?”主管害怕地环顾四周。 北冥皱眉,从假山后走出来。 “你?”主管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北冥,但北冥摘下脸上的蒙面布料后,主管立刻跪倒在他的脚下,开始苦苦哀求,“将军,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是她胁迫我的。” 女人没有说话,但她的蛇好像替她洗冤,几声“唰唰”就爬到主管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 主管在奋力挣扎,甚至向北冥求助,但是北冥没有理会他的痛苦哀嚎。很快,主管的脸色发紫,脖子上的血脉青筋凸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蛇想要爬回女人身边,但是北冥侧头一瞥,眼里红光乍现,白蛇瞬间像被雷电击中,没来及有任何反应,就已经只剩下皑皑骨架。 “你是巫族余孽?”北冥召唤出一柄长剑,直指女人。 “巫族……早就不是被你们灭绝了吗?”女人丝毫不慌,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悠闲地喝着茶。 “我没耐心听你废话。”北冥说道。 “那你可以杀了我。还等什么?” 北冥被她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感到诧异,什么样的人能如此从容的说出“你可以杀我了”这种话。哪怕这个女人是巫族余孽,也不可能这么清楚南岭身上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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