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 因为聿明氏老人违反了天规,所以一生灵魂漂泊,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也因为昙花是在夕阳后见到韦陀,所以昙花都是夜间开放。” 故事讲完后,又一瞬间的寂静。 随即,花熙微低着头,思与所思的喃喃自语:“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此话豁达空明,竟道遍这世间百态。 看着花熙微这模样,玄臻一愣,他不过就是讲了一个普通故事而已,熹微又悟到了什么? 花熙微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良久才抬起头看向那花坛中的昙花,叹息道:“昙花模样虽美,却只能在夜里开放,永远都看不到晨光熹微的世界。” 说罢,花熙微站起身来,借着上头的酒意摇摇晃晃地走向花坛,直接将那几朵正盛开的昙花折了下来。 “熹道友,你为何这般做?” 看着花熙微一言不合就辣手摧花,玄臻震惊的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花熙微淡定取出两个酒壶,将开得正盛的昙花塞了进去,随即盖上酒壶盖儿使劲儿摇了摇。 “花开堪折直须折,反正都是要谢的,还不如在开得正盛时折下来。” 花熙微拿着那两壶装着昙花的酒,向玄臻走过去,又将其中一壶塞进玄臻手中,“昙花酒,尝尝看。” 玄臻犹豫了一下,抵不过花熙微期待的眼神,还是接过了那壶酒,“那就,只尝一口。” 昙花入酒,他还从没见过,只尝一小口,应该没有问题吧...... 玄臻坐到大石头上,刚准备抓起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时,他想起以前的糗事,抓着酒壶的手犹豫了。 接着,他拿着酒壶往酒壶盖里倒了几滴,这才低头喝着壶盖里的酒水。 见此,花熙微不厚道的笑了,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开口道:“这般喝酒是喝不出兴致的,非男儿所为,玄道友你......” 花熙微话未落,玄臻倒。 花熙微:“......” 就在花熙微怀疑玄臻是不是真醉了,上前去扶玄臻时,玄臻一个鲤鱼打挺猛得坐起身来,硬邦邦的脑袋直接撞花熙微脸上。 花熙微坐在石头上,本来的三分醉意,被这一撞变成七分的昏厥。 缓了好一会儿,花熙微才从那股晕厥中缓过神来,他发现,不知何时玄臻的脸贴到了他身前,正睁着眼睛瞪着他看。 月的清辉照在玄臻的侧脸,映衬得那张冷清圣洁的更是绝美。 花熙微心念一动,眼神迷茫的看着玄臻,不由自主开口道,“如果条件允许,或许我会......” “你想做什么!” 还没等花熙微把话说完,林修砚微怒的声音响起。 他见玄臻久久不回来,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了这等事情......这个姓花的,就没安好心! “喝酒了?”没有理会花熙微,林修砚看着呆呆坐在大石头上的玄臻,眉头微皱。 林修砚把坐在大石头上的玄臻拉进怀里,随即横抱起来,眸色冷沉的看了一眼花熙微,“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够肖想的!” 撂下这句话,林修砚抱着玄臻离开花园。 ------题外话------ 我心底给花熙微想了好几万字的人物小传,但却没办法在剧情中写出来。 这一章好长啊,我写了两千三百多字。 转眼间,这本书都写了五十万字了,时间过得真快。 卷2:第二百四十一章 刺杀 仿佛做了一个遥远而悠长的梦,在梦里面,那个长得凶神恶煞却喜欢芭比娃娃的帮派老大,带着他们一群手下去美食街收保护费。 最后,他们不仅保护费没收成,还倒帮老娘患了癌症的店老板垫付了住院费。 玄臻睁开眼睛,揉了揉宿醉后胀痛的脑袋,坐起身来在床边靠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景物。 “阿臻醒了。”林修砚从门口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 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轻轻将还在发愣的玄臻放在自己臂弯之中,舀起一勺醒酒汤吹了两下,这才将其放到玄臻的嘴边。 玄臻感受到嘴边的温热,下意识的张开嘴将那勺醒酒汤吞了下去,等微甜的滋味充盈口腔,玄臻才彻底回过神来,昨夜之事也一股脑儿浮现。 “阿臻不会喝酒,以后就别喝了。”林修砚又一勺醒酒汤送到玄臻嘴边。 玄臻抬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修砚,顿时尴尬无言。 说好的凌霄峰之人禁酒,他这个做师尊的倒是带头破了规矩,这让他有何颜面见大徒弟,更忏愧羞耻的是,他只喝了几滴酒就变成了醉鬼模样...... “我自己来,就好。” 玄臻从林修砚手中夺过醒酒汤,从林修砚臂弯中挣脱出来坐直身体,仰头将那醒酒汤一饮而尽,温热微甜的汤水进入胃里,玄臻顿时感觉脑袋的胀痛缓解了不少。 林修砚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臂弯,随即将扬起的手臂放下,接着他又看向玄臻:“今日为三月的月晦,熹道友言要尽一番地主之谊,带我等出门赏这最后一批春花,师尊可要前去?” 玄臻思索一下,点了点头。 洗漱准备一番后出门,花熙微早已在熹府大门口等候,那副神清气爽面带微笑的模样,根本想不到他前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 “林公子,玄公子,就等你们两个了。”魏尘见两人来,立即喜笑颜开道。 看着在此地等了许久的两人,玄臻一脸抱歉道:“是玄臻起晚了,让两位久等。” “不久等不久等,毕竟春宵一刻......”说到这里魏尘戛然而止,看了看玄臻又看了看林修砚,一脸“我懂得我闭嘴”的模样。 就在此时,花熙微这个主人家开口道:“既然都来了,那就走吧。” 四人步行出门,没有乘坐轿子马车,也没有让侍卫跟着,在南陵城人海中漫游前行。 或许是到了三月末这样的春末,最后一茬春花将要枯萎,大街上赶着搭上末尾车赏花的游人很多,毕竟,如果错过了这个春末,要欣赏到姹紫嫣红的春花就要再等上一年时间了。 一上午的时间,四人在城西的西湖转了一会儿,便顺着提前约定好的路线南下,去了桃花坞看了数十里的桃花林,最后又到了城东逛了庙会,再从城中折返回城西。 等这一路走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寅时(五点),花熙微准备带着几人顺路去聚德楼吃个晚饭。 “聚德楼有一个老师傅,祖上是前朝御厨,他每天只做一桌菜,做的美食千金难求,必须要提前预约才能吃到。” 一边走着,花熙微对着玄臻几人继续道:“我还是提前预定了十天,才抢到了这个名额,今天就带你们去尝尝那老师傅的手艺。” “劳烦熹道友费心了。”见花熙微说的神乎其神,玄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几人前往聚德楼的路上时,街道不远处响起一阵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地面传来震动感。 “国师出行,闲人让步!” “国师出行,尔等速速退去!” 依旧是那两名身体官袍、体格彪悍的开道官差,骑着高的汗血宝马,手中提着长枪飞奔前来。 两人所经之处,无数小摊零散一地,商贩行人退避三舍,弯腰屈膝的站在墙角。 依旧是同样的阵容,同样的轿辇,轿辇上的清瘦男子带着面具,在银白色纱幔端坐不动,被侍卫抬着前行。 玄臻只看着轿辇上的那人,脑海一家五口的悲剧再次浮现,顿时怒火从心底升起。 紧接着,玄臻又想到林修砚跟他说的那些话,转头看向正站在他身旁的花熙微,又看了看正坐在轿辇上的国师,心底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熹微道友怎么可能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国师,这一下可以证明熹微道友的清白了。 林修砚看着轿辇上的身影,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花熙微,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真是他弄错了,难道此人真不是乾州国的国师......不过,很快林修砚便否定了自己的怀疑,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不可能,这一定是此人设的局,来洗脱自己嫌疑! 他们一起出来春行,便恰好遇到了出行的国师,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他当日从国师府的地道,到了这熹府书房时,第一个遇到的便是此人,他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玄臻,这人肯定察觉到了,便在他和玄臻几人面前上演了这出戏码。 反正国师向来都带着面具,几乎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随便叫个替身上轿辇,就能制造这一出不在场证据。 此人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他虽然不会轻易相信,但偏偏玄臻就信这一出。 就在林修砚想着,怎么拆穿花熙微的阴谋时,路边人群中,一名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的小男孩,仿佛被后退大人挤到了,跌倒进清理开的道路中。 可能是摔破了膝盖,小男孩趴在上地抽噎着,久久没有爬起来。 看着那名跌出来的小男孩,众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将其拉回路边。 玄臻本想出去,却被林修砚给拉住了。 “阿臻别冲动,那孩子会没事的。”林修砚意外瞟见那小男孩腰间的一抹金属光泽,眼睛微眯。 就在侍卫准备清理道路时,轿辇上戴面具的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招手示意那些侍卫停下来。 紧接着,面具男从轿辇上走下来,向着那小男孩而去,将其从地上抱了起来。 哪知,那原本男怀里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一趴进戴面具的男子怀里,便一改之前抽噎模样,右手一晃便从腰间摸出一匕首,干脆又利落的插进男子心口。 ------题外话------ 月晦,农历中每月最后一天。 卷2:第二百四十二章 天牢 在刺中戴面具的男子后,那小男孩将男子脸上的面具取下,从男子怀中挣脱出去,几道残影后便退去数十米之远。 只见那男孩身体不断曲折扭动,很快便变成了一名六尺多高的成年男子。 众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惊呼出来。 “保护国师大人!” “抓刺客!” 一群侍卫为上前去,其中两人将胸口中了匕首的国师扶住,其他人上前将那刺杀者团团围住。 “哈哈哈!” 那刺杀者仰天长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下来了,一脸愤怒仇恨的看着被侍卫扶住的国师,“你这个狗官,强行掳走我儿时,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苦练缩骨功三年,今朝终于报仇雪恨,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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