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秦、张辽退下,带着人在熹府四处搜罗。 藏于花园假山中的林修砚,屏蔽呼吸隐匿身体,已经躲过了附近第五波搜罗的修士,他捂着腹部的伤口,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回春丹吞下,这才勉强止住了血。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匕首,刺中人后伤口流血不止,就连回春丹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本来林修砚想着直接翻院墙逃出去,却发现这院子中竟然布置着混淆方向的阵法,虽然这阵法很简单,但破解也需要时间,打破阵法时还容易将巡逻的修士引来。 感受着第五波巡逻的修士远去,林修砚才从假山中钻出来,他张望着四周,然后向着西边的院子而去。 在那个方向上,巡逻的修士数量最少动作也是最轻的,仿佛害怕打扰到院中之人休息,也不知道在那里面住着什么人。 林修砚借着夜色收敛自己的气息,身如猎豹般的向着西院而去。 修士的五识何其敏感,西院客房中休息的玄臻,还是被外面的一阵阵脚步声和嘈杂声惊醒过来,他刚从床上坐起身,便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吱呀一响,露出一条供人进入的缝隙后迅速合上。 紧接着,他的房间内多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 还没等黑衣人关好房门转过身来,玄臻拿起枕头塞进被子里,自己却穿着中衣化为一道残影,迅速隐匿在纱幔后面。 透着纱幔,玄臻死死的盯着渐渐靠近床边的黑衣男人,等其一靠近,便闪身到此人身后将之制服住。 林修砚刚低下脑袋伸手去掀被子,身后却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将他双手钳制住让他动弹不得,将其摁进白色云锦织就的被子里。 木质的床沿磕到林修砚腹部的伤口,本来止住血的伤口顿时又裂开了,鲜血一地点点染上洁白的云锦被。 林修砚痛苦的闷哼一声。 “来人啊!” 抓住贼子的玄臻,高声呼唤门外院子里巡逻的侍卫。 本来还想着怎么逃脱钳制的林修砚,听着身后之人的声音瞳孔一缩,顿时愣在原地。 渐渐靠近的侍卫脚步声,将发懵的林修砚从出神中唤醒过来,他伸出右脚向玄臻的腿一勾,认为制服住贼子的玄臻一时大意,下盘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林修砚趁机挣脱玄臻的压制,转过身来将即将倒地的玄臻接住,反而将玄臻双手钳制到其身后。 “抓......” 就在玄臻还准备大声呼喊,林修砚扯下面上的黑布,底头直接用嘴堵住玄臻即将脱口而出的喊叫声。 看着黑衣贼人竟然露出林修砚的脸,玄臻顿时双眼瞪大。 林修砚将玄臻放到床上,松开他刚才所钳制住的玄臻双手,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扔进储物戒指中,随即又利落把玄臻身上的中衣撕去。 破开房门举着火把的侍卫们,刚进屋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香艳画面,顿时呆若一群木鸡。 房间内突然多出的火光,以及门外晚风沾身的凉意和沉重感,使得玄臻从神游中醒过来,他双眼刚恢复焦距,便对上林修砚近在咫尺的眼睛。 玄臻:“!!!” 林修砚这才松开了玄臻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唇语。 感受着屋子里还有几十号人,玄臻连忙将林修砚的推开,而林修砚取出两件淡紫色外套,一件为玄臻披在身上,另一件利落为自己套上。 林修砚将还不明白什么情况的玄臻,一下子搂进怀里,低头在玄臻额头亲了一口,随即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些巡逻的侍卫。 “深夜大动干戈,打扰我与阿臻恩爱,所为何事?”林修砚身上的气势很足,以至于他这个多出来的嫌疑人,倒像是更有理。 一群侍卫面面相觑,最后看向玄臻:“玄公子,此人是......” “我是他道侣,你有什么意见吗?”就在玄臻继续靠在林修砚怀里圈懵时,林修砚直接了断的冷哼回答。 玄臻:“!!!” “玄公子,这些时日以来,我等未曾听闻你有什么道侣啊?”被林修砚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一名侍卫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此人难道真是你的......”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玄臻还是硬着头皮先帮徒弟圆谎,点头道:“是。”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说修真界也有两个男子结成道侣的事情,但主流却还是男修和女修皆为道侣,这等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有些受惊过度。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侍卫向着两人身后看去,发现了云锦被子上的血迹。 “有血迹!” 众人闻言,拔出刀剑警惕的看着林修砚。 面对这些修士手中的刀剑,林修砚依旧一脸面不改色的淡然,他侧过头低下眼睛,伸出手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直接朝着玄臻屁股一拍。 “嘶~”玄臻一阵吃痛。 “是修砚不好,刚才在床上时用劲儿过大,弄伤了阿臻,以后修砚会小心的。” 玄臻捂着屁股,刚抬起头找林修砚理论,便对上林修砚柔和宠溺的目光。 ------题外话------ 林修砚要上天了,打不打? 卷2:第二百三十一章 打情骂俏 圣洁冷清的美人,衣衫半掩地靠在高大俊秀男子的怀里,捂着屁股一脸懵懂地抬起头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两人眼神相对眉目传情。 侍卫们哪见过这场面,愣了数秒钟后,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林修砚的话中之意,顿时脸颊绯红鼻血狂飙。 天哪,他们闯进来到底撞见了什么...... 看着这些侍卫的模样,玄臻哪还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再看大徒弟那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玄道友!” 就在这时,领着侍卫姗姗来迟的花熙微,大步流星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玄臻和林修砚齐刷刷的朝着花熙微望去。 花熙微与林修砚四目相对,两人眼睛微眯,危险的神色交织流窜。 紧接着,花熙微目光向下移动,林修砚的紫色外套只是披在身上,露出来的胸腹部分泛着动人的色泽,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如同雕塑......不说伤口了,连半点疤痕都没有。 花熙微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的龙鳞匕首乃是先祖流传下来的宝物,被这龙鳞匕首刺中之后,即便是修士,吞下丹药之后伤口也难以愈合。 这人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此人真不是那蒙面人? 不可能! 花熙微显然不信,这个结论根本就说服不了他自己,他的理智和直觉都告诉他,眼前这名男子就是刚才那名一路尾随他的黑衣人。 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这位道友,你这么直盯盯地看着我,很容易让阿臻生气的。”林修砚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看着花熙微神色冰冷的开口,仿佛花熙微是觊觎他身子的流氓。 接着林修砚转过头去,看着玄臻的神色变得缓和,眼神专一含情。 “阿臻你放心,我这一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外面的小妖精我绝不正眼瞧一下的。” 说到这里,林修砚低下头,伸出的右手眼见着就要朝玄臻屁股而去,“阿臻,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玄臻红着一张脸,微怒的拍开那只手:“滚!” 怎么办,他现在好想打死这个孽徒,不行,冷静,他要冷静...... 然而,玄臻这表情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欲拒还迎,带有一份小媳妇儿的羞涩嗔怒,别有一番吸引人的滋味。 一群血气方刚的侍卫,眼睛又直了。 花熙微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过了好一会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林修砚一眼,又看向玄臻:“今夜府里有贼人闯入,恐怕是为熹微的研究成果而来,此人修为不高实力却十分强劲,实在危险,最近府上会严加戒备,还望玄道友不要见怪。 既然刚才是个误会,那熹微就不打扰玄道友你们休息了。” “主子......” 见花熙微就此略过不继续追究,张秦急了。 “带兄弟们退下!”花熙微面色温和,向身后轻轻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 房间内的侍卫,排好队整齐划一的退下,最后走的花熙微,顺带着还为玄臻的房间关好门。 见众人离开,重归黑暗的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玄臻直接推开抱着自己的林修砚。 “林修砚,你今天晚上是在做什么,你......” 玄臻发现,趴在床边的林修砚久久没有起来,又看了看云锦被上的血迹,心底的羞怒之意顿时消退下去。 玄臻将趴在床边的林修砚扶起来,又点燃房间内的烛火,这才看清楚林修砚腹部正汨汨流血的伤口。 “之前都没有的,怎么会伤得这么重......”玄臻蹲下身来,手忙脚乱的取出一个药瓶,往那伤口上撒药粉。 “嗯......” 药粉沾染伤口的带来的刺痛,让林修砚低沉的闷哼一声,随即他解释道:“小伤,不碍事,刚才只是一个障眼法。” 见林修砚真没事,伤口也在黎子皓特制的药粉下迅速止住了血,玄臻松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掐住林修砚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圈。 “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师尊还成你道侣了啊?” 林修砚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看着正处于生气中的玄臻,无奈开口道:“师尊,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你应该不愿见到修砚被那些人抓住吧。” “那你还......” 玄臻揉了揉嘴,心底又羞又怒。 林修砚面色平静,“谁让师尊叫得那么大声,把院子里的侍卫全都引来了。” 玄臻吞吞吐吐道:“那时,我并不知道黑衣人是你,你可以用手捂住,我的嘴......大可不必如此。” “当时时间紧急,两只手都用来脱夜行衣了,只有嘴还空闲着。” 林修砚一脸淡然的看着玄臻,仿佛心底毫无别的念头,接着他继续道,“师尊与我皆是堂堂男子,又不是女儿家,亲一下应该不碍事吧。” 玄臻被噎得无言以对,细想下来,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都是男的,没有那么矫情。 不过,当初俞莲洲所言所行,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玄臻心底复杂无比。 算了,就当被儿子亲了一口...... “对了,你和花花他们不是执行历练任务去了吗,怎么到熹府来了?”想通的的玄臻,疑惑道。 “此时说来话长,师尊也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解决乾州国小孩失踪案,而这些失踪的孩子,正是被送到乾州国京城,南陵城皇宫内的灵童。 据修砚调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乾州国国师,今晚上我去国师府走了一趟,准备找些线索,我在国师府书房中发现一条地道,然后顺着这地道就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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