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玄臻突然觉得这簪子拿着有些烫手。 “这也太贵重了,得找个时间将东西还给师兄。”玄臻喃喃自语。 一直站在旁边的林修砚,听着这话心情都莫名变好了很多。 温良那个老狐狸送的东西,确实该还回去...... “还什么还啊。”就在玄臻即将把玉簪装回盒子时,肖花花直接夺过那根玉簪,随后插到了玄臻头上,将之前的玉簪给换了下来,“温师叔送的玉簪,这不挺合适挺好看的吗。” “好看什么,戴几百万灵石在头上,这不明摆着让人打劫呢。” 林修砚扯下那根玉簪,丢回盒子里,玄臻系好的头发顿时披散开来。 两人为玉簪的去留各执己见争吵了一会儿,另一边,玄臻又陆陆续续的将紫霄宗几个关系较好的师兄师姐送的礼物给拆了。 肖烨送的是一套防爆炸阵法,莫千然送的是一盆极美并有香气的灵花,黎子皓送来的是一颗六品清心丹,归云道人送来的是一把高阶刀谱,俞莲洲送来的竟是一套大红色的极品法衣。 红色法衣再一次刺痛着林修砚的神经,此刻的林修砚,只想拔出冰魄将这件衣服给划成碎片。 玄臻将目光落在那件大红色法衣上,心底再一次觉得受不起。 灵修身体素质不似体修,比凡人也好不了多少,很是需要能保护脆弱身体的法衣,而在修真界能保护身体的正品法衣极为罕见,所以便导致了每一件法衣现世,都会炒出天价被各方修士抢夺。 给他整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他以后如何还礼啊...... 玄臻又拆了一会儿礼物,眼见着大殿内的礼物依旧堆积如山,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拆不完,肖花花干脆将玄臻拉到后厅,让玄臻坐下。 “师尊,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衣服哦,你试试吧。”肖花花取出一个盒子,随后将一件白色长袍从盒子里拿出来。 这件外袍肖花花足足准备了半年时间。 换个别人来,半个月时间都算多的了,但到了肖花花这里,半年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差强人意,甚至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不过,肖花花很会自我安慰。 毕竟是她亲手缝的第一件衣服,为此还将十根手指头缠上了纱布,即便是缝得有点狗啃式,针脚粗得还漏风,也不算什么事,以后多多努力多多进步就行了。 玄臻看着那件外袍,嘴角抽得比那针脚还纠结,最终却还是将外袍慢悠悠的给脱了,在肖花花的热情帮助下套上了她的礼物。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师尊穿上这件衣服,更好看......啊呸,更英俊了。” 肖花花显然对自己的手艺极为满意,玄臻也不好打击自己的小徒弟,衣服好不好看在其次,心意到了就行。 “那就谢谢花花了,嘶......”玄臻突然感觉脖子有些刺痛,摸了一把自己的后颈,然后摸下了一根针。 “哎呀,针头落衣服上忘取了!”肖花花看着那根针头,恍然拍额。 玄臻:“......”他命真大。 “古琴之美,三分在穗。”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林修砚突然开口了,他取出一个盒子将其打开,里面躺着一朵散发着莹莹光泽,看起来栩栩如生的玉雕桔梗花。 雕刻桔梗花的玉石,是修真界中公认的最硬玉石皓月石,皓月颜色如月华皎皎,极为罕见,硬度奇高,就算是大乘修士自爆的威力都轰不碎。 因为这个属性,皓月石一般被修士用来制作极品武器,这样制作出来的武器不易损坏,耐久度长。 只有采用一定的手法,才能处理这种石头,林修砚四处寻到皓月石后,也着实花了一番功夫才将其雕刻成型。 林修砚将那朵白色桔梗,递给玄臻,“师尊的鹤唳,还缺一个琴穗。” “谢谢修砚。” 玄臻接过那朵桔梗,从丹田之中召出鹤唳,将其系在鹤唳琴上,莹白的玉雕桔梗花瓣层层,与鹤唳的古典优雅相得益彰。 见肖花花和林修砚都将礼物给了玄臻,闻尘心情极为忐忑的走到玄臻身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用龙血崖柏雕刻打磨而成的拐杖。 看着那根拐杖,玄臻一脸呆滞:“......” 难道,在二徒弟眼中,他真的老了? “师尊,不喜欢吗?”时刻注意着玄臻表情的闻尘,顿时有些着急了,“可是,师兄说师尊迟早会用上的,还说师尊喜欢实在的东西。” 玄臻顿时感觉心口处被射了一冷箭,然后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看向林修砚,似乎想讨个说法。 林修砚抬头望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玄臻:孽徒。 ------题外话------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农历10.27,公历11.26)我过农历,嘿嘿。 卷2:第二百零九章 组队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紫霄宗执事长老便将封山历练的公告,张贴到了紫霄宗广场的告示栏里。 “自2月1号起封山,金丹以下弟子自行组队,每个队至少四人,至多十人......1月30之前将队伍人员上报到执事堂。” “1月30号,每个队伍需要派出代表去执事堂随机抽取任务,并在各个任务所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任务......” “不得用法术对付凡人,不得滥杀无辜,不得修炼邪魔外道,不得辱没宗门名声,不得半途而逃,不得......” “若是有其他特殊情况,可进行特殊处理。” 肖花花一字一句的将公告念完,然后转头看向林修砚和闻尘:“大师兄二师兄,这上面说至少四人,可是我们只有三个人哎。” 林修砚、闻尘、肖花花三人自然会在一个队伍,但是,这个队伍依旧还少人。 “可以回去问问赤枫师兄和绿衣师兄,看看他们组队了没。”肖花花低着脑袋,喃喃自语,“要不然,问问若云、若雨师兄?” 闻尘和林修砚点了点头,目前只有这个样子了。 然而,没有几个人是公告发下来才开始组队,紫霄宗内大多数炼气筑基弟子早已找好队伍,肖花花自然无功而返。 甚至她四处问遍了,都没有既落单,实力又不错的人选。 如果到1月30号到了,三人还没有组好队伍,就会被执事堂当做落单弟子,随机与其他落单之人组成队伍,或是直接分配到人数少的队伍之中。 这样意味着,三人便不会在同一个队伍,分开历练了。 而且,随机找的队员不知根知底,实力也是未知,这样很难一起配合行动,甚至会产生矛盾分歧。 三人为此事发愁,除了交际能力很好的肖花花,就连闻尘和林修砚都亲自出去找人,然而,林修砚仅仅往那里一站,浑身的冷气就让行人远避,更别提和陌生人说话舌头都打结的闻尘了。 “本皇子这么帅又这么有钱,天资卓绝实力高强,居然敢拒绝本皇子......一个个有眼无珠,都瞎了吗?”刚吃了闭门羹的鸠山志,用脚踹着路边的石子发泄着闷气。 “鸠山志。” 正准备回凌霄峰的闻尘,偶然看到了正路过的鸠山志,便打了一声招呼。 鸠山志转过头来,看着闻尘有些惊讶:“是你?居然没死在蛇窟里,还真是命大......我香囊呢?” 说着,鸠山志便冲着闻尘摊开了手。 “呃......”闻尘掏出鸠山志借给他的香囊,递给鸠山志,十分抱歉道,“鸠山师兄,对不起,香囊里的药材被我用了。” 看到空荡荡只剩袋子的香囊,鸠山志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随即咬着嘴皮死拽着香囊,“......这是我娘去世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见鸠山志这幅模样,闻尘又慌又愧疚。 “你说你怎么赔我?”鸠山志猛得抓住闻尘的衣领,盯着闻尘的眼睛咄咄逼人道。 一条紫红色的小蛇从闻尘衣领中爬出来,爬上了鸠山志的手背,刚才还盛气凌人气势汹汹的鸠山志,瞬间瞳孔一缩,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甩飞烛鳞后惊恐的高声尖叫。 “有蛇,啊~!” 鸠山志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盯着闻尘脚边的烛鳞瑟瑟发抖,额头上全是虚汗。 其实,也不怪鸠山志如此怕蛇,皇家子弟多磨难,宫斗什么的给人留下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鸠山志的母亲还活着时,是乾州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他自小便受尽皇帝的疼爱,这对母子遭到后宫三千佳丽的嫉妒,惹得不少人眼红。 从小到大鸠山志没少被他那三千后妈算计谋害,有几次还差点因此丧命,在他十岁时,冷宫中一个妒妇派人在他的寝宫内床上被窝里,放了毒蛇咬伤了他。 那毒蛇剧毒无比,几乎无药可解,鸠山志的母亲是修为浅薄的修行者,想了一个法子将蛇毒转移到自己身上,鸠山志才得以活了下来。 然而,鸠山志的母亲却因此命丧黄泉,在几个月后消香玉陨。 这件事成了鸠山志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遗憾和愤恨,而各种蛇类也成了鸠山志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即便是后来,他亲手弄死了那个妒妇,也改变不了他失去母亲的事实了。 看着向自己爬来的烛鳞,鸠山志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醒人世。 “晕了?”烛鳞停下脚步,有些懵逼,随后转头看向闻尘。 它有那么可怕吗? “鸠山师兄!” 闻尘急忙把鸠山志从地上扶起来,摇了摇鸠山志的脑袋,却依旧不见其醒过来,只好将其背回凌霄峰求助玄臻。 “师尊,他怎么了?”闻尘看着躺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鸠山志,焦急问道。 “无碍,只是受惊过度。” 玄臻将被子给鸠山志捂好,要知道这凌霄峰上气温极低,即便是修士,第一次来也很难经受的得住这份寒冷。 玄臻和闻尘几人,在凌霄峰上待久了,自然习惯这个气温,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都怪我。”闻尘自责的拍了拍脑袋,“明明鸠山师兄前几天就说过,他怕蛇,我还将烛鳞带在身上。” 盘在闻尘肩膀上的烛鳞,嘴角微抽。 有修士被烛鳞吓昏过去了,听到消息的肖花花眼前一亮,便匆匆赶了过来。 当然不是为了过来安慰人的,而是前来看热闹的,肖花花很好奇,能被一条小蛇吓晕的修士究竟长什么样子。 鸠山志伸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与一个长相可爱,穿衣风格奇特的少女对视而上。 “二师兄,他醒了!” 见鸠山志醒来,肖花花欣喜的高声朝着门外大喊,这声音之大,差点没把鸠山志再次给震晕过去。 “......我这是,在哪儿?”鸠山志揉了揉耳朵,坐起身来看着屋内的环境。 “凌霄殿。”肖花花恢复正常声音,给鸠山志解释道,“你昨天下午,被我二师兄的契约兽,也就是那条小蛇给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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