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逐渐更热起来了,就在《身份套娃》第二季前期的宣传招商工作全部结束,开始布置第一期场地,路澄也就要准备去拍《身份套娃》第二季第一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季淮的电话。 “让江鹤接电话!”季淮在电话那边嗷嗷叫唤。 他的声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路澄之前还从没见过这样癫狂的季淮呢。 之前哪怕是江鹤用蛋糕去丢季淮,季淮也没有这样大喊大叫过啊。 他不是号称什么温柔富家公子有钱攻吗,攻不攻先不说,怎么突然没有那种富家公子的从容自如了啊? 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了? 不再是一出手就给金毛羊驼三百万的有钱季淮了? 季淮在电话那头狂叫。 “他把我屏蔽了,把我能联系到的认识他的人都屏蔽了!但他一定不会屏蔽你,所以你把电话给他!让他接电话!” 路澄纳闷:“怎么了?他又去丢你蛋糕了?” 季淮:“放屁,丢蛋糕?老子蛋都快丢了!” “他妈的江鹤把整个《身份套娃》第二季挖走了,艹啊我刚从法国回来,家被偷了??” 路澄:……! 他急忙敷衍季淮:“天哪什么怎么这样?你别着急别慌乱我听着呢!啊这确实有道理,人嘛好家伙那也是!” 把季淮敷衍完,路澄赶紧点开朋友圈。 因为《身份套娃》的导演吧,是一位很喜欢发朋友圈的中年男士。 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发朋友圈,还是那种一长串一长段的朋友圈。 这种直接跳槽的大事,肯定也会发朋友圈啊! 路澄点进去一看,果然,很长一段,果断跳到最后,看重点。 【…… 正如我上面所说,外行指导内行,资本扰乱内容,如果不作为、不行动,我宝贵的孩子将更被侵染。 一直以来和宽隽的合作不算愉快,但还较为顺利。 希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从今天起,鄙人带着我的兄弟姐妹们正式离开,不再隶属于宽隽,希望在我们外出闯荡的日子里,宽隽也越来越好。 愿所思如我之所盼,愿我的孩子——《身份套娃》继续得到观众的喜爱。 如果有争议争端,尽数落于我身,而别伤害我最爱的孩子。 珍重,保佑,花开花落,感恩遇见。 】 路澄分析一下这导演在说些什么。 喔大概是说季淮总塞人进去,他做节目不容易,但话没说明白没说开也没说死,双方都留有一定的颜面,这样以后也不至于无法相处成为敌人。 路澄有点心虚。 他当初也是被塞进去的,为了十万块努力去录综艺。 不过他显然是属于头脑聪明且和节目适配性很高的,所以制片和导演不仅没讨厌他,整个节目还被他带出圈了,导演恨不得和他称兄道弟。 其余季淮塞进来的人就没有路澄这种实力了。 该不行,就不行,能乖乖做个背景板还是好的,像江澈那样虽然笨一些但有自知之明,跟着被骗还节目效果很足,制片和导演也不是不能忍。 可更多的是蠢人强行发挥,剪辑后期疯狂挽救。 不仅没有节目效果,还增加工作量,节目出来之后,还被双方责难。 季淮那边要责难的。 “怎么回事?我家宝贝过去录节目,就这么点镜头?” 观众那边更是要责难的。 【什么鬼啊,傀儡师这么好的本子,他在吃干饭吗?一直木着?】 【这期的酒保人脸也太僵了吧,而且什么低俗笑点啊?要不是我姐正常发挥悬疑感拉满,这期就坠机了好吗?】 【节目组长点心吧,别再问什么点心了,吃点心的时候别吃千层蛋糕,吃爆炒鸡心眼好吗?这样下去节目还能长久吗?】 不能。 观众都知道不能,制片、导演、编剧组自然都知道不能。 所以才暴起,所以季淮才癫狂。 直接被偷家了像话吗? 而且娱乐圈内的朋友圈,还能私密到哪里去? 导演这边发了,那边互联网上就开始到处传截图了。 微博豆瓣论坛直接就各种流言探讨平地起高楼。 【什么意思?跳槽了?宽隽最火的项目是不是就这么一个?这个煮熟的鸭子也飞了?】 【导演还挺诚恳的,感觉也是真的爱这个节目。】 【别扯了,就是和老东家分道扬镳呗?会撕起来吗?撕起来的话记得叫我来看热闹,没撕起来的相亲相爱戏码我就不看了,看得太多了反胃啊嘻嘻嘻!】 路澄正互联网冲浪的时候,江鹤也来上班了。 说是来上班吧,也不太准备,反正是来了。 江鹤抱着吨吨来的,一进门,就把狗递给贝珂。 狗傻乎乎地咧着嘴,身上还裹着大毛巾,毛有些湿湿的,还有地方的毛毛成缕,仔细看,上面还沾着肉渣。 什么狗啊?怎么了啊?怎么这样了啊狗? 江鹤把狗递给贝珂,郑重地开口:“你带它去洗个澡吧,它早上吃饭的时候,把饭盆打翻了。” 吃的汤罐,吨吨太喜欢吃罐头了。 真的太喜欢了,喜欢到吃的时候大力出奇迹,直接把饭盆从平地翻到空中,连汤带肉全撒身上了。 目睹这一切的江鹤:……艹啊。 好家伙,杂技狗?! 大早上的,江鹤在那里对着狗破口大骂。 用毛巾囫囵个擦一擦,抱着毛巾就过来了。 贝珂都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了,把狗接过去,抱好,超开心。 浑身飘着狗罐头腥气的吨吨狗,在贝珂眼里简直是再世情狗,是最漂亮的小狗。 耶! 看咱这班上的,带狗去洗澡,狗洗澡的时候两个小时可以去逛街。 等接到狗的时候,这一上午也快过去了,在外面吃个饭再回来,美滋滋! 她接过狗,拎起包,蹦蹦跶跶就出去了。 江鹤则坐到路澄身边,干笑两声。 “闹腾小狗,可爱小狗。对,可爱小狗。”他努力挽尊。 路澄安慰他:“太闹腾了,太可爱了,对吧?” 江鹤抠抠自己的手指尖。 是不是太可爱了,江鹤觉得各狗入各眼,这个不好说。 但太闹腾了,这个江鹤敢打包票! 闹腾啊!真是闹腾啊,大早上的狗饭浇头,这是什么说法?盖浇饭? 有点吃不消。 路澄上下打量了下江鹤,嗯,还真的有些疲惫样子,估计早上醒太早或者是没睡好,人有些肿肿的。 之前是小狐狸的聪明劲儿,现在还是聪明劲儿,但有点虚耗的聪明劲儿。 可见和狗斗智斗勇,真的要了江鹤的好大心力。 路澄一直看着他,眼神落在江鹤的脸上,给江鹤整得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害羞,又不知道害羞对不对,但又忍不住害羞,从脖颈到耳根再到脸颊,都粉了吧唧的。 江鹤嗫嚅两声:“怎、怎么了?” “你把季淮拉黑了?”路澄开门见山。 江鹤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清醒,也不粉了吧唧了,立马就说:“他把电话打到你这里来了?” 江鹤很明显有些焦躁,看着路澄。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是不说什么,好像都不对,只是很担忧地看着路澄。 路澄没再开口问什么,他想等江鹤说。 可江鹤也没主动说。 江鹤反而有点想瞒着路澄的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季淮嘛,我很讨厌季淮的。拉黑也就拉黑了。” 江鹤既然不愿意说,那么路澄也就没有多问。 这么一来,氛围多多少少都有些僵。 江鹤有些沉默,等到了贝珂带着狗回来之后,抱着狗就走了。 路澄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他也在猜测,想着江鹤什么时候会和他说那些事情。 本来吧,他俩大可以缠缠绵绵多纠葛一段时间,搞一些什么误会纠缠,什么你不说我怎么问,我没问你怎么说,你不说是不在乎我吗,我不问是不信任你吗等等等等来回很久很多次的心灵博弈。 没准还能升级到暧昧对峙什么的。 可惜吧,季淮不让。 季淮那边已经要疯了。 唯一下蛋的金鸡让人拐跑了,季淮能不要蹦高吗? 路澄在晚上十点半,接到江鹤的电话。 “路澄,救我,季淮要打我!” 电话那边的江鹤,那叫一个可怜可欺,声音都是打着颤的。 江鹤好像马上就要呜呜呜了:“他堵我,他就是要打我的!路澄……路澄……” 然后就开始婉转千回期期艾艾地叫路澄的名字。 路澄:什么要打你! 这个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第一次和江鹤见面的时候。 恶霸欺凌小江鹤,江鹤懵懂无知要被打,路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曾经救过他,路澄也要一而再,再次去救他。 路澄赶紧下了楼。 这时候还骑什么共享单车啊?打车!果断打车! 如果有飞机或者是火箭,路澄现在也是要冲一把的! 路澄到了江鹤家楼下之后,一看,嚯,是真的。 刚从出租车里出来,就看见季淮那辆扁扁的跑车了。 季淮真的把江鹤堵在了江鹤家门口。 季淮把江鹤堵在了江鹤家门口?? 这件事情对路澄的冲击,不亚于老鼠揍猫掉了满地狗毛这么荒唐。 为什么? 江鹤确实蛮文弱的,又白又粉的,不像是打架的。 可,呵,知道江鹤住在哪里吗?和谁住吗? 江鹤住的是一个三居室,和他的保镖大哥一起住。 是的,路澄后来才知道江鹤还有一个保镖。 保镖大哥是特种兵退役的,江鹤花大价钱,把这大哥挖过来保护自己。 不为别的,他觉得自己很容易挨揍。 可能之前也确实老是挨揍吧,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 路澄和保镖大哥不熟,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也见过一次那大哥。 那大哥,真的是大哥,不管他叫大哥,都对不起大哥这两个字。 大哥一身腱子肉,练得跟牛蛙似的。 哪怕不出手打人,往那里一站,那个气场,那个震慑力! 谁都别想动江鹤一根头发丝。否则牛蛙大哥分分钟把你变成牛蛙煲里的年糕。 ……都这样了,季淮还非要冲上门去打江鹤? 就凭季淮那富家公子哥儿的小身板儿? 哪怕是在大马路上堵江鹤,也比直接冲到江鹤家里好吧?季淮会不会计划啊? 牛蛙一个健美甩尾,季淮都能住院调理三个月好吗? 路澄赶紧赶过去。 他没太担心江鹤,江鹤有牛蛙大哥保护,他担心季淮死那儿。
121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