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社会已经进化到非常科技化的程度, 因此他们日常的食物并非像一般地球上那样,大多数都是使用营养剂。但对于一些非常富贵的家庭来说,他们还是会采用虫工烹饪的美食,顾玠这十天来吃的就是这些食物。 雌君对于某些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顾玠试图打断他的节奏,跟他说明一些将来的规划,徐连表面上是在听,甚至还会给出相应的回馈,然而一旦话题结束,他又会故态复萌。 甚至顾玠那时会发现,连跟他说话的每分每秒,对方都是在一定状态的。因为每次开始的时候,徐连都已经是准备得十分到位的状态。 顾玠终于明白,在这个时候跟徐连说任何话都是行不通的。他们只有先把仪式走完,对方或许才会冷静下来。 徐连的状态其实并不难理解,这桩婚事虽然他在一开始并不愿意,但他现在既然已经认定顾玠,那么这场婚礼就不再等同于可有可无。这是他的第一场也是唯一的一场婚礼,他想要认真地对待。 没什么是比雄主的疼爱更重要的了,因此徐连每分每秒都不愿意浪费。 甚至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还嫌弃那些食物不如营养液方便,占据了他们好半天时间。如果是营养液的话,直接喝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又可以开始了。 房间里各个地方在他们用餐的时候被家中的亚雌收拾了一遍,他们在进来的时候甚至被顾玠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冲击到双腿发软。亚雌的身体素质不如雌虫,他们比雌虫更加柔软温驯,对于雄虫的气味反应也更加强烈。 一群亚雌出去的时候,都偷偷拿眼看着顾玠。当他们看到新雌君一张脸焕发的光彩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收拾的那些东西,并且内心羡慕。因为他们还看出来,一时半会儿这样的战况不会结束。 与此同时,他们也看清楚了雌君在顾玠心中的地位,知道将来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对方。 就算已经失去了少校的身份,被军营放弃,但多年来的训练也让徐连对于打量到身上的目光非常敏锐。因此在亚雌看他们的时候,徐连就感觉到了。 他并不介意有虫看自己,甚至在跟雄主度过一夜后,他是带有得意与骄傲的。但他不喜欢亚雌把目光放在顾玠身上,尤其是雄主现在惹虫喜爱怜惜的样子,他恨不得把顾玠整个身体都藏起来放在口袋里。 徐连直接就发挥了自己雌君的身份,略略抬眉望了他们一眼,那种在战场上厮杀睥睨的气势尽数释放出来,令亚雌本能地感到害怕。他的不高兴是极为明显的,并且还在顾玠面前表现出来了,一般的雄虫都不太高兴雌君僭越自己,更何况是当着他们的面做出这样示威的行为,然而顾玠不但没有说什么,甚至还给徐连又夹了一道菜,这具雄虫的身体是真的不太行,就连夹菜的时候,顾玠的手腕都在微微发抖。然而从他的行为当中,无疑让来往的亚雌都看出来雌君是真的受宠非常,不久后,顾家上下也知道了这件事。 徐连也看到顾玠手腕在发抖,在亚雌都收回目光以后,他就重新坐到了顾玠身边,托着顾玠的手腕,直接从他手中将碗筷都接了过来。 “我来喂雄主吃吧。” 他表现得像每一个为雄主考虑的雌君一样,然而眼眸当中又分明是浓郁到不见底的占有欲。他喜欢雄虫,满意于昨晚雄虫的表现,不吝于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 顾玠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身上倒是光洁如初,因为雌虫是不可以在雄虫的身上弄出任何痕迹的,只有嘴巴因为接吻过度,唇角边缘都氤氲开了靡艳的红。其实雌虫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由于他们的恢复力要比雄虫更强,即使徐连因为受伤而有所减慢,但相对于这些小的伤痕来说,十分微不足道。 顾玠正待要拿回自己的碗筷,谁想他的手就又被徐连抓住了,对方像是有些不高兴又像是太过兴奋。他凑近了顾玠,一双眼睛里完全只有对方的倒影。 “雄主不想让我帮的话,要用尾勾恢复一下体力吗?我现在也可以。 “是我忽略了,最后一次竟然没有让雄主吸收掉,害得雄主连饭也吃不好。” 顾玠看到了,徐连是在兴奋。 雌君面不改色地说着调情的话,顾玠垂目,哦,对方不仅仅是在调情,是真的可以。 他难得有些头疼,因此张嘴的语气也有些干巴巴的:“那就麻烦雌君喂我吃饭了。” 顾玠相信,如果不答应徐连的话,他是真的干得出来在吃饭的时候就让他的尾勾出来的事。当然,到时肯定不止这样。 顾玠的话刚说完,就见徐连整个身体都跟着低颤了一下。他被那种由心灵上而生的满足冲击得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愉悦。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留心到雄主喜欢吃什么菜,因此接下来喂饭的过程十分顺利。 徐连像是对顾玠十分了解似的,在顾玠的前一口饭刚咀嚼咽下之后,他的下一口饭就跟着到了顾玠的嘴边。在顾玠吃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这样的举动与行为放在雌君身上,说是胆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然而他通过刚才的行为,已经试探到了顾玠对他的底线。 他看出来他的雄主有一颗与其他虫子都不同的柔软的心,既然他从逃婚的路上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么从今以后,也就只可以属于他。 他会是他唯一的雄主。 徐连心情快乐地喂完饭,如果不是顾玠一定让他也好好吃一碗,徐连就打算直接让亚雌把饭菜都收掉拉着顾玠再次开始了。 但也是从这顿饭开始,或者说是从感觉到顾玠对他的纵容以后,徐连就突然热衷起了让顾玠去用那些工具。他的想法不同于正常的雌虫,从小到大受到的折磨与伤害,在面对亲密的关系时,也造成了他扭曲的思想。 爱要怎么来表现出来呢?当然是越痛就越深刻。 徐连以极端病态的兴奋将工具拉到了顾玠的手边,让他去挑选。 这些工具都是顾家准备的,也是每一个雄虫跟雌虫在一起的时候基础的工具。 顾玠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根据原主的记忆,在结婚之前已经有虫专门跟他说过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就比如他手边的鞭子,只要拿起来在雌君的身上轻轻打一下,就能在他们身上留下非常明显同时在雄虫眼中十足美丽的血痕。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身体与精神远逊于雌虫,所以才会以折辱他们为乐,彰显雄虫的风范。 “雄主,你喜欢鞭子吗?用鞭子会不会令你的快||感更多?”雌君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至极,他还亲手将鞭子交给了顾玠,对于上面闪着寒芒的倒刺视而不见。 出乎意料的是,顾玠并没有使用这根鞭子。同样的,他也没有使用其它任何工具,反而是将放这些东西的盘子推到了一边。 一整晚过去,尾勾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主动地有了动作。徐连明显感到了惊讶,但不久以后这种惊讶就变成了愈加的亢奋,也令他暂时没有执着于让顾玠去拿工具。 “雄主,您主动的样子也让我在着迷。” 顾玠的主动不过催化了徐连更多的疯狂,他真的满意极了,也爱极了自己挑选的雄主。 为了奖励对方,他朝顾玠打开得更多,甚至已经出现了半虫化。 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许多,也愈合了许多,双翼虽然被残忍地撕掉了,但肩胛骨的位置仍然残留了一些证明他曾经有过翅膀的痕迹。 顾玠不过是想看看他当初受的伤严不严重,谁知手才放上去碰了一下,徐连就猛地将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紧接着双方的精神力毫无征兆地纠缠到了一起。
第97章 落跑雄主(3) 精神力是雌虫除双翅以外最重要的武器, 雌虫的精神力强悍,跟雄虫在一起的时候, 未免误伤, 是不允许使用的。此时的情形完全是意外。 翅膀作为雌虫作战的工具,需要随时感知周围的情况,它们主要依靠底部发达的神经, 这些神经多到远超想象,因此雌虫的翅膀是他们身上最矛盾的地方。它们既坚硬又敏感——上部分几乎无坚不摧, 最硬的钢板在它们面前都不够一击的,而接近皮肤的部分则敏感得哪怕是视线多停留在上面片刻,都能引起雌虫的察觉。 徐连情况特殊, 他的翅膀被撕掉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作战的部分,只剩下了底端发达的神经, 因此其敏感程度也是加倍的。不要说是拿手碰在上面, 就说稍微撩拨一下,也足够他受的了,更何况他们还处于这种情形里面。 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本就热情的雌虫连头上都冒出了触须。虫族的触须一般来说具有听觉、嗅觉或触觉的功能,或许是由于身体残疾, 徐连连触须的作用都要比寻常雌虫更灵敏。他几乎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空气当中属于顾玠的气味,触须左右探看。 他的精神力就是在这时全部跑了出来的,当下一惊,生怕伤着顾玠,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收回来, 顾玠的精神力也跑出来了。某种程度上来说,雌虫的相关行为是可以起到引诱雄虫的作用的, 顾玠的精神力就像是吃到了鱼饵的鱼。 然而他的精神力却又无比磅礴浩瀚,徐连已经感受过一次了,但宴席上顾玠主要针对的是别的虫,他并没有如此刻般直观地全然地领教过。一时间,仿佛有无数烟花在大脑中绽开。 “雄主。”他带着哭腔近似求饶地喊着,即使他的动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玠客观领会到了存在于雄虫本身的劣根|性,在听到徐连这样喊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停止,而是令对方更可怜一些。 甚至他的精神力也都是在朝此发挥,将徐连克制得连连败退,丝毫招架不住。 “雄主——” 声音变得开始甜腻起来,顾玠的手依旧在他的肩胛骨处,那里有两道陈旧的疤痕。他此刻还有多余的精神想,幸好徐连没有感受过那时的疼痛,这样的伤口,当时一定是流了很多血的。 顾玠去亲了亲徐连,后者立刻热情回应,他脸上汗涔涔的,头发也汗涔涔的。雌虫在这一刻简直美丽得心惊,就算是再冷心绝情的雄虫在他面前,都不可能无动于衷。顾玠的欲|念被完全地勾了出来,他想,总归是徐连高兴便是,于是再不管其它,对方要什么便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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