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看看,他的先生,还会做些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节滑过脖颈,顾爻看着面前的任他施为的人,轻轻笑了笑。 笑得极其好看。 晃没了阎郁的魂。 喉结轻滚。 阎郁感到一种无端的燥热,明明醉的人不是他,他却总感觉自己醉了。 不然,脑子怎么会这么不清醒。 葱白的食指尖向上一挑,将和自己平视的这张俊逸脸庞向上微微挑起。 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此刻阎郁才能看清顾爻脸上的神情。 那白皙的脸上带着酒醉的薄红,摘掉了眼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展露无遗,带着些迷离和水雾的,像是秋日晨间弥漫的薄雾。 蒙着层轻纱。 而那作乱的人,却像是毫无察觉,伸手轻轻碰了碰阎郁的喉结。 凸出的喉结上下一滚。 阎郁突然感觉有口干舌燥。 再这样下去,他可不保证他能忍住。 先生。 他的先生。 顾爻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何况是现在这般主动的模样。 可顾爻的眼神又是那般澄澈而无辜。 这般纯情的模样,让阎郁觉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都是格外的龌蹉。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抓住顾爻的手,却被顾爻轻轻拍开。 顾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又伸手摸了摸那凸起的喉结。 细腻的肌肤碰触到脖颈,阎郁一阵头皮发麻,他身子一僵。 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起了不该起的…… 半醉状态的顾爻格外强势,不允许阎郁动手,同时对阎郁身上每一寸都抱着极强的好奇心。 阎郁被逼到墙角,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微微踮起脚,想要避开顾爻的手。 顾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像是一只好奇的小动物,在阎郁颈边轻嗅着,攫取着本该让人心静的檀香。 在无人的角落,两人第一次呼吸乱成一团。
第259章 家国难全29 顾爻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完美契合了他在筹划着报仇之余对未来伴侣的刻画。 既然喜欢,就不能让他轻易跑掉。 顾爻一向的原则就是,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要放手。 就算不择手段。 他也要攥在手心。 就像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美人。 他就很喜欢。 脑子倒回第一世的顾爻有些不清醒,加上酒精的作用,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追人的办法。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他只知道,他想亲近眼前的人。 他伸手拽住阎郁的领带,将人往下一带,欣赏着青年错愕又羞愤的神情。 他在阎郁颈边轻嗅着,酒气混着檀香,融合成最好的助情剂。 犬齿抵上脖颈的软肉,像是凶猛的野兽叼住自己的猎物 ,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顾爻隐约感觉到阎郁的紧张,他挪开自己的犬齿,轻笑一声,伸手戳了戳眼前人通红的脸。 “小美人,你害羞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本该放浪的话配上顾爻这略显幼稚的动作,融合成一种奇异的……纯欲。 阎郁被逼得半坐在洗手台上,可是却不想反抗。 他只想任由先生施为。 顾爻只感觉浑身都有些燥热,脑子也不甚清醒,像是跌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 他只想沉溺其中。 面前这个人,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让他忍不住心生亲近。 指尖从脸颊滑到脖颈边的牙印,顾爻无端有些口干,不自觉舔了舔唇,舌尖顶上犬齿轻轻磨了磨。 他的目光逡巡在阎郁身上,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中世纪欧洲领主,从脸到脖颈,再到有些凌乱的西装包裹下鼓鼓囊囊的胸脯。 崩开的衬衫扣子,凌乱的领带,在顾爻眼中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美人眉目含春,此番美景谁能拒绝。 反正顾爻是拒绝不了。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一把扯过阎郁的领带。 美人错愕,顾爻轻笑一声,鼻尖微微凑近,“明明都是檀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想要……” 青年的呼吸带着些红酒的香气打在颈侧,话还未说完,顾爻的目光落在那泛着些薄粉的唇瓣。 阎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唇上一软。 明明顾爻才是主动亲人的那个,此刻却像是小姑娘献吻一般,害羞地闭着眼。 毫无章法地乱蹭。 蹭得阎郁呼吸凌乱。 心也凌乱。 原本打得板正的领带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而不得章法的人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动作。 阎郁盯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半眯着眼睛,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兽似的探头探脑。 纯。 太纯了。 就像是一张白纸扎成的纸老虎。 虚张声势,却生不出一点威胁。 只想让人在这张白纸上肆意泼墨作画。 而阎郁现在就是这种想法。 顾爻解不开已经打成结的领带,他有些气闷,咬着唇有些气闷。 看着面前和领带较劲的人,阎郁压着自己有些沉闷的声音,轻轻扣住了顾爻伶仃的手腕。 “别闹。” 可已经上头的人怎么会听阎郁的呢,作势就要挣开手腕间的钳制。 纹丝不动。 顾爻有些气闷。 小美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这般可爱的先生,让他怎么忍得住呢? 褪去了平日的精明,现在的顾爻看起来格外好骗。 这么想着,阎郁便做了。 他伸手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缝间染上水汽,那张清俊脸庞在阎郁面前展露无遗。 顾爻有些迷糊,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本就因为被钳制住有些气闷的人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敢动手,觉得自己收到了挑衅,伸手就想要拍开阎郁的手。 那原本在顾爻头发上捣乱的手却一把截住,伶仃的手腕被虎口一圈,尽数拢在阎郁的掌心。 带着些凉,更多的却是细腻,触手生,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舍不得放开。 指尖轻轻摩挲着,带着十足的暧昧。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啞,“先生的手腕,好细啊,是该好好养一养的。” 这声音有些无奈,像是在埋怨着顾爻没有照顾好自己。 而那腕间的轻触,让顾爻浑身一僵,轻轻一颤,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麻痒感传遍全身。 他抬眼看去,漂亮精致的青年脸上带着轻笑,轻垂着的眸子中一片黑沉阴霾。 像是压抑着什么。 顾爻无端感觉到有些危险,撇开眼,敏感本能让他想要避开,往后退了一步,作势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而原本身处劣势的人,此刻像是个步步为营的猎人,將獵物引誘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撕開純良的偽裝,拽着青年的手腕步步紧逼。 顾爻感觉有些气短,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身後是帶著潮氣的牆壁 面前是突然強勢的“小美人”,顧爻只覺得進退兩難。 此刻转不过弯脑子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好像翻车了…… 被这人骗了。 他还以为是只小白兔呢。 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顾爻有些懊恼,抿着唇,撇过头,赌气不愿意再看阎郁。 下垂的眼尾泛着红,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而阎郁自然看出来顾爻的郁闷,只觉得这样的先生……实在是, 可爱。 阎郁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轻笑一声,阎郁突然福至心灵,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拿捏眼前的人了。 。
第260章 家国难全30 高傲的青年低下腦袋,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引着将那精致伶仃的手腕。 “先生,難受,怎麼辦?” 低沉的聲音沙啞又沉悶,炸响在顾爻的耳畔。 指尖都發燙,順著指尖傳遍全身,讓顧爻的脑袋直接沸腾宕機,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他想要收回手,卻被腕上的力道死死地按住。 顾爻恼怒,抬眼看去,那本该魅惑的狐狸眼微微垂着,闪着细碎的微光,在浮动的水面上轻轻摇晃。 垂着的狐狸眼尾红了个彻底,带着委屈和无措,还有些着急,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只能求助着眼前的人。 那湿漉漉的眼神,就像是焦躁的小狗,不得章法的凌乱。 呼吸乱了。 心也乱了。 顾爻的脑子此刻转不过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人可怜得紧。 委屈巴巴的。 像一只落水的可怜小狗。 阎郁见顾爻呆呆地看着自己,垂着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 可面上依旧委屈。 他伸手轻轻抱住青年,膝蓋相触,而后穿插。 顾爻被一燙,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想要推开阎郁,埋在脖颈边的脑袋却先轻轻蹭了蹭。 “先生,我这是生病了吗?我好怕,呜唔。”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嗚咽,無措又彷徨,带着些面对未知的恐惧。 只能在这清凉所在之处寻得一丝心安。 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小狗。 颈侧微微的湿润,是狐狸落下的泪,直接吞噬了顾爻最后的理智。 他放手,任青年施为。 窗外雨幕中,惜花之人的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摘下一朵花,指尖染上了花蜜。 是潮湿凌乱的檀香。 清晨的阳光蒸发了潮湿的雨水,穿过窗帘的缝隙。 顾爻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动了动宿醉的脑袋,带着些疼。 被一杯红酒撂倒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要起身,却被腰上的一只手扣住。 ??! 顾爻偏头看去。 阎郁那张俊逸的脸落在他的肩颈,发丝凌乱,那张脸上带着些闷出的红,在晨光下微微闪着光。 顾爻的脑子瞬间宕机。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阎郁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和阎郁在一起? 顾爻一脸懵逼。 而身侧闭着眼的人,此刻微微睁开眼睛。 那双上挑魅惑的狐狸眼像是蕴着风情,而这人像是没有睡醒,伸手将顾爻揽了回去。 柔软的发丝凌乱,轻轻拂在颈侧。 久别重逢的青年,却像是没有半分隔阂,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先生,好累,再休息一下吧。” 熟悉的声音沙哑,唤醒了顾爻凌乱不堪的记忆。 [“小美人,你怎么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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