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都还没反应过来,‘周扒皮’突然就变成了天使,“带薪的,够不够?” 够! 他狂点头,喜悦刚涌上心头,天使化身为催婚的三姑六婆—— “最好在这两个月里,你能把你的终身大事一块解决了。” “……”他嘴角疯狂扬起的笑意一滞,连对象都没有,两个月就要把对象跟结婚搞定?这不是在为难他胖虎? “怎么?有问题?”秦岚疏看他。 “没问题!”乔脊背一挺,为了这两个月的假期,有问题也没问题。 为避免老板又提出些附加条件,他识趣地选择了及时告辞。 临走时的脚步都透着难以遏制的轻快。 直到他走出大楼,沐浴在阳光下,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靠!老板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楼上腻歪在一起的厌也在嘲笑他,“好酸啊,哪来这么大一股酸味啊,是谁家的醋缸打翻了吗?我得找找去,顺便提醒一下,别把醋漏到我家来了。” 说完,他挺腰起身。 一只长臂搭在他腰上,又将他按了回来。 他顺着长臂仰面望向手臂的主人,就见秦岚疏面不改色地说:“我这是在关心员工的心理与生理需求。” “我说你了吗?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厌挑眉问不打自招的人。 秦岚疏依旧从容不迫,“我这是在跟你解释乔的事,作为老板,不能自己脱离了单身却让跟着自己的单身员工天天吃狗粮,这不利于他的身心健康,也有碍于工作的施展。” 厌轻啧了一声,“说人话。” 秦岚疏沉默了片刻,忽地伸出长臂,将人抱起放在腿上跨.坐好——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青年的后背与柔软的发丝上,他一手勾着阿厌的腰,稳住对方的身体,一手抬起来,顺了下阿厌蹭乱的发。 阳光带着刚刚好的温度,渗入手背皮肤,暖进他的心里。 他想到先前看过的阿厌的人生履历,抬起修长的食指,指尖勾住镜框,往下一摘随手丢到桌几上。 放软的眼眸没了镜片的遮掩,褪去了精明的锋芒,却展露出如黑岩石一般的颜色,带着醉人的旋涡,柔和到让人一眼便能深陷其中。 厌的视线在他双眼上逗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这厮又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对方低下头,贴上他的额头,喷洒着呼吸轻声说:“跟我回家好不好?” 秦岚疏能嗅到阿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像沐浴后留下的清香,而是一股清雅的莲香,不靠近一些,很难闻到。 厌没说话,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忽然抬手揪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往后一拉,将俩人亲密的距离分开,才从他腿上跳下来,倒在沙发上,头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悠悠道:“不去。” 拒绝的很干脆。 秦岚疏有这个心理准备,倒也没意外。 他伸手拉直对方翘.起的二郎腿,欺身扑了上去,只手撑在沙发的边沿,垂眸望着身.下的人,就见对方唇角微微勾着,神色漫不经心,仿佛没什么事能入他的心。 看过调查资料的秦岚疏心疼地抬起手,拂去厌额头上的短发,低头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面颊和唇角,才克制地离开几尺距离,含笑道:“我刷牙了的。” “……”厌斜了他一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去?” “没什么好问的。”秦岚疏尝试性地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见他没有像前几次那般排斥,他眸光一暗,盯着阿厌的唇,努力控制呼吸,含糊其辞地说,“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他再度低头吻了上去。 一开始,他不敢孟浪,只简单地两唇相贴,然后俩人大眼瞪小眼。 甚至他还从阿厌清透的眼瞳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如滔天怒海般燃烧的渴望诉求,两厢一对比,就衬得自己格外的饥渴。 他连忙屏住呼吸,不再妄动半步。 但转念一想,阿厌是他名正言的老婆,他对自己的老婆有想法不是很正常? 这般想过,他抬手覆上阿厌的清亮的双眼,旋即闭上眼探出舌尖,撬开了阿厌的唇。 被动的厌回过神来抬起手就想抓他的头发,但他突然想到憋了秦岚疏这么久,是不是应该给点甜头了? 他这么一犹豫,秦岚疏已经打开了紧闭的城门攻略了进来。 悬在秦岚疏头顶上方的手,也在加深的吻中慢慢落到了秦岚疏的后背上。 他落下的手就像是无声的默许。 也亲手释放出了秦岚疏压抑已久的兽性与刻在骨子里的掠夺冲出了牢笼,他霎时化身为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再也按捺不住地叼起猎物,拖回自己的巢穴,一口一口地撕咬起来。 夏,日长而夜短。 冬,日短而夜长。 夜幕降临时,紧闭了大半天的房间被一脸满足的秦岚疏打开了,他裹着浴袍扶墙走进了书房,拨通了老秦的电话。 老秦望着失望的妻子挂了电话,安抚了一番后,突然道:“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闻言谭女士抬头看向老秦。 老秦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孩子不愿意过来,是心中有结,这个结一日不解,他就难以释怀,这时就需要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主动去帮孩子解开心结。” “那孩子被他奶奶从小到大地洗脑,觉得是我抛弃了他,他……” “所以才需要你亲自去解释。”老秦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谭女士还是有些犹豫:“可……” “哎呀!”老秦这个急脾气,“平时你也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从岚疏平时透露的消息来看,那孩子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而且孩子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考,你把当年的事情跟他说清楚,他未必不会理解你。” 听了这番话,谭女士咬了咬牙,“听你的,咱们现在收东西过去!” 临近春节,班机难定,又是大晚上的。 谭女士没订到机票,果断地选择开车过去。 俩人轮流开了一晚上,次日中午抵达广海市。 下了高速后,连休息都没顾上,拿着从乔助理那得来的地址,一路开进了环寕小区。 小区门卫把车拦在了门口登记,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面缓缓驶了过来。 保安瞄到熟悉的车子,“你俩运气好,是秦先生的车。” 说着,连忙抬手把车拦了下来,“秦先生,这里有人找你。” 刚从超市办年货回来的秦岚疏看到手势,踩住刹车放慢车速,放下车窗,就见神色憔悴的老秦护着一脸忐忑的谭姨走过来,他错愕了一瞬,连忙扭头去看副驾驶座上的人。 就见阿厌倾身挑眉望着窗外。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认识他们?”厌主动开口询问。
第75章 草包美人主播(完) 谭女士年轻时能因丈夫出轨,拼着‘净身出户’也要离婚,就知道她性格坚韧有底线。 离婚后独自打拼出如今的成功与地位,跟她坚毅要强的性子也脱不了干洗。 而社会上多年的历练与商场上的沉浮早就把她的心锻炼得如坚不可摧,她这一路走来,又是个女人,比之男人只会更艰辛,但这样的经历也成就了她的心智,让她的喜怒早已不形于色了。 可此时的她神色间少见地倾露出了几分局促。 尤其是透过摇下玻璃的车窗,看到副驾驶座上一张与自己及其肖似的青年正探头望着自己。 特别是那一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虽然不似自己这般充满攻击性,但却有着自己所没有的清透名头,还带着好奇,瞬间击穿了她坚硬的心。 她难以遏制地激动了起来。 受她情绪感染,一向见惯了风雨的老秦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就在这时,厌说:“你认识他们?” 这句话是对继子秦岚疏说的。 落在她的耳朵里,不亚于寒冬里兜头泼下来的一盆冷水,将她满心的激动浇了个透心凉,直接把她定在了原地。 儿子不认自己,她有这个心理准备。 可她没想到儿子却是直接没认出自己…… 一股难掩的苦涩顿时蔓延了整个心房。 “认识。”秦岚疏说。 “那要不要请人回家坐一会儿?”厌收回目光问道。 秦岚疏没应,盯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地伸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小心地覆在他手背上——感触到手背上的温度,他低下头,就见秦岚疏宽大的手掌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度,几乎裹住了他的手。 “阿厌,那是我爸和谭姨。”秦岚疏不错眼地盯着他说。 低柔的嗓音里含.着几分不安传到厌的耳畔。 厌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秦岚疏这是在担心自己。 其实他对谭女士没有任何意见。 处在她的地位,遇到那么一个糟心的渣男,不踹了离婚难道还要留着过年?而且当年她与时未厌的爸爸时国富婚姻续存期间,因她怀.孕生子而没有工作,是处于弱势一方。 所以就算是起诉离婚,她也拿不到抚养权,因为她没有经济能力来抚养.孩.子。 等她有能力的时候,时国富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而时老太太就剩时未厌这么一个孙子,更不可能把孩子给她,甚至为了防止她来带走孩子,一边给时未厌洗脑,一边背着时未厌打电话辱骂她。 这种情况下,强行夺走孩子去激怒一个孤寡老人显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当然,站在时未厌的角度,是有怨恨她的资格。 而且剧情里的时未厌是原谅了谭女士的,所以厌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他之前拒绝秦岚疏去魔都,单纯就是想逗逗秦岚疏。 也想看看对方能找出什么借口把他拐回去,谁知道这条老色龙没按套路出牌,直接就骑了他半天?! 车厢里静了几秒,厌才叹道:“猜出来了。”长得这么像,他要是说没猜出来那就有些刻意了。 “你……” 秦岚疏想问他有没有事。 却见他面色平静,无一丝怨恨和阴霾,覆在掌心下的手也没感知到异常,他紧绷的心弦松了几分,裹住手背的大掌收拢,指尖插入指缝间,“附近有家火锅店,咱们去那边谈?” “回家吧。” 厌抬眸望向窗外一脸错愕的谭女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打量了俩人一眼,“叔叔,看你们一脸疲倦,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去我家休息一会儿,家里有干净的客房。” 谭女士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还是老秦反应快,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呵呵道:“我跟你.妈轮流开过来的,这上了年纪,就熬不了夜,这会儿是腰也酸背也疼,就想躺着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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