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也就是云川也想知道主魂究竟干了什么,何以会让他的神魂有如此强烈的……刺激感。 “是不是身体不适?” 散修的手头一向拮据,受伤是家常便饭,又不舍得花灵石购买丹药,是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内伤,这位同伴便是如此,就以为云川也是这般情况,直接说:“正好对面有家客栈,我先送你过去休息一会儿。” 四个同伴扶着他送进客房,询问过后便走了两个。 剩下两个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怀疑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黑纱笠边沿的黑纱,其中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更是神色不耐:“云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也是!” 另一个人质疑地说:“这几日.你带着我们俩跟着那两个穷鬼在城中到处闲逛,说什么正道门派大比,所有门派的精英弟子皆聚集于此,可几日下来,我们少主的鲛珠到底在谁的体内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怎地不说是尔等太过废物?” 云川攥紧手掌,沉声道:“若是不信我,就自己去找。” 说罢,他抬袖将二人挥出房间,手掌一收,门也自动带上,旋即布上结界,一个软身跌坐在地毯上,大口踹着气。 几息过后,他颤抖着手摘下头上的黑纱笠。 原本他一张冷峻的面容此刻却红如天边晚霞,一双锋利的眼尾泛着微红,眼眸中更是水光浮现,他咬着牙,撑着神魂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感,艰难地躺在床榻上。 忽然几许压抑不住的轻吟从他齿缝里溢出。 他吓得赶忙咬紧牙关,闭上眼默念清心诀,脑海却在这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身穿红衣站在当年凡界的客栈二楼的青年,只当初一眼,便惊艳了他足足百年。
第41章 做炉鼎的主角(15) ——欢厌! 云川在心里刚默念起这个名字,坚守的理智也在这一瞬土崩瓦解。 他完全放弃了抵抗,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映当初那人投来的一记惊讶眼神,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腰带,随着主魂那边带来的异样而一块沉沦。 当窗外喧嚣归于平静,披着银纱的月光笼罩了整座云山城时,这一场惊险而刺激的体验也随之结束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云川抬起手臂,盖住欲色未消的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先前异样来临之时,他或许不知晓主魂那边做了什么,可眼下发生的事,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那…… 跟主魂双修神交的人是谁? 是欢厌吗? 白日带着两个鲛人同那两个散修在城中闲逛之时,他瞧见了合欢宗的飞舟。 以往各大门派大比,他作为云霄宗弟子之时也曾参加过几次,却未见过欢厌,是以当时并未多想,是后来听得一耳那些个门派弟子激烈讨论合欢宗谁人最美,屡次提及红衣美人,他方才知晓欢厌也来了。 若与主魂双修的是欢厌,那主魂是不是也在云霄宗? 想到此,他忽地挪开盖在双眼上的手臂,平静地处理了一身的狼藉,换了身衣服,给云逸发去一道传音符。 彼时的云逸,受大师兄云繁和五师兄云珩牵连,正被罚在云霄宗后山思过。 他收到云川传音符时,正在劝解云繁和云珩。 这俩人一个花了引以为傲的胸肌,一个被凑成了猪头。 而事情还要从下午合欢宗的飞舟抵达云霄宗说起。 名声外扬的欢厌突然销声匿迹,合欢宗也就此从良。 初十年很多人都暗自怀疑欢厌是不是被哪个情人给杀了,不然合欢宗何以护宗大阵都开起来了? 直到十年一次的招新合欢宗宗门大开,才打听到欢厌在闭关,而为何宗门大关,弟子们却守口如瓶,叫打听消息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怀疑消息都是假的。 是以,合欢宗甫一出现,跟合欢宗上下纠缠不清的人就坐不住想看看情况。 谁成想神识一放出,就全部都撞到一块了,修为不够者默默地收了神识,不甘心者被几道强大的神识驱逐,云逸就是被驱逐的那一个,驱逐他的还是他最熟悉的师伯。 不过他的神识在被驱赶之前,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广场的五师兄。 他心想既然神识干不过,那就跟五师兄一样亲自去现场岂不是一目了然? 只是他晚了一步,抵达广场之时,大师兄已经到了。 一个合欢宗出现两个长老来迎接已是不妥,若再加上个他——在这等大比盛事前,所有门派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三个长老就为迎接一个合欢宗,届时云霄宗定然会沦为各大门派的谈资。 所以他便没现身,看到欢厌安然无恙便心安了,之后等合欢宗走了后,跟着约架的大师兄和五师兄来到繁华峰,蹭了个裁判的身份。 云逸知道大师兄和五师兄皆与欢厌关系纠缠不清,还有个师伯。 而这俩人未必就知晓自己同欢厌有过一段,说不得连师伯和欢厌的关系都不知,是以他看这二人,总带着点物伤同类的莫名伤感,无他,只要欢厌身边的那条龙还在,他们三就不会有半点机会。 哦,还要加上师伯。 虽然他先前在欢厌身边没看到那条龙。 可那条龙有撕裂空间的能力,当初他只是掐了下欢厌的下巴,那条龙就撕开空间出现了,这般及时,定是在欢厌身上放了感知之物…… 可这二人为争夺晚上谁先翻窗去与欢厌一夜春宵,竟是都下了狠手,五师兄更是阴险非常,专门往大师兄的脸上招呼,气得大师兄用剑气在五师兄惯常暴露的胸膛划下一道道血痕。 俩人动静不小,惊动了宗主师伯。 说到师伯,他最佩服的便是师伯。 明明知晓大师兄和五师兄为何而打起来,却故作不知地呵斥二人在大比开始前内斗,叫外人看笑话,然后他们俩都就被丢到了后山思过,自己则是被丢进来劝架的。 此时,云逸艰难地拉开骂骂咧咧互相扯头发的两位师兄,正要说话,腰间的传音符亮了一下,他以为门下弟子有事找,便施法放出传音符里的内容,就听得有些久远的嗓音说—— “我在云来客栈等你。” 被打成猪头的云繁一听这个声音,正欲偷袭云珩的手一顿,看不出半点端方君子模样的眉毛一拧,“这声音……” “嘶——”痛的直咧嘴的云珩也愣住了,“云川?” 俩人对视一眼,目光齐齐投向错愕的云逸。 云逸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故作不知地说:“云川?他怎地会给我传消息?” “别装了。”云繁还不了解这俩人? 作为同一个师尊的师兄弟,云川跟他们的关系还不如师叔门下的云逸。 这俩人同一时期进入宗门,又因年纪相当之顾,被师尊和师叔丢给他教养过一段时日,那时他便发现云川聪慧得不像个七岁孩童,不哭也不闹,有时候看人那双眼也没有同龄之人的天真,而是闪烁着不输于孩童的成熟。 这就导致他有些不喜过分沉默寡言的云川。 而云逸年幼尚且看不出区别,身边又只有云川一个同龄人,便整日纠缠着云川,继而在那段时间里培养出了亲厚的兄弟感情。 “当年你出关到处打听云川的事,后来还为此找借口下山,却不过一年就回来了,那时我便知晓你定是找到了他。” 云繁理了理被扯乱的长发,犹不在意地说:“师尊当初把云川赶出宗门我就觉得太过草率,无凭无证,仅凭云锋几句话不像师尊的性格,后来见你回来神色如常,还有闲心找二师妹要牵引香,我就知晓其中定有蹊跷。” “你同我说这些作甚?”云逸继续装傻。 云繁瞥了眼云珩,龇牙咧嘴的云珩瞬间领会他的意思,忽地朝云逸左肩扑去,那头的云繁也同时行动,二人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往思过崖外走。 “云逸同叛徒云川秘密会面,我与五师弟为防叛徒与云逸里应外合,欲在大比之时行不轨之事,才不得不违逆师尊的教令。” “是极。”云珩架着人上了飞剑,威胁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陪你一块去见云川,抓个现行将你二人带回宗门,要么你给我们打掩护,我们定会在师尊发现之前赶回思过崖。” “……”云逸觉得先前自己的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这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就该让欢厌身边那条龙狠狠收拾一番,不对—— 师伯为了这么点小事把大师兄和五师兄关在思过崖,说不得也是存了私心。 毕竟欢厌百年没出现,这三个男人也憋了百年,不见还好,一见到人那还憋得住? 想到这儿,他冷笑了一声:“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师兄!” “你就说你的选择吧。”云珩看了下天色,已过丑时,懒得跟他废话。 云逸闭了闭眼,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便咬了咬牙:“我给你们打掩护!” “早这么选不就好了吗?”云珩与云繁同时放手,把他从飞剑上推出去,旋即飞剑如一道流光,在黑幕下划过,冲进云霄宗东南角的院落。 云逸及时祭出飞剑站定身体,望着消失在眼帘的那二人,气得暗自骂了句色.欲熏天的混账,随之御剑出了宗门。 而合欢宗的院落里,此时一片幽静。 两道人影刚悄无声息地落在银霜洒了一地的院子里,拥着厌浅眠的岚疏在黑暗中蓦地睁开眼,这次是两个? 他拧了拧眉,‘看到’两个白日见过的男子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什么默契,随之纵身飞上屋顶,掀开屋顶琉璃瓦如做贼一般,一间间地搜寻过去。 当其中青衫男子跳上他这间屋顶时,眉峰一挑,人已经出现在了屋顶云繁的身后。 云繁心中有些急迫。 他总觉得欢厌白日里的那个眼神太过生疏。 生疏到仿佛自己只是个陌生人,这叫他心有不安,迫切地想见见欢厌,一问究竟。 他蹲身探手,指尖刚触到微凉的琉璃瓦片,身后倏尔响起一道好奇的嗓音—— “兄弟,你也是来偷.香的?偷的哪位啊?” 云繁身体一僵。 合欢宗弟子与其他门派弟子私下交往的事不算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却从未这般做过,盖因以往都是欢厌来找自己。 可他这点也太背了! 第一次竟然就被人发现了! “那你是?”他不敢回头,怕叫人发现自己的脸。 身后的人懒洋洋地说:“我刚从某个香闺出来,你想找谁,我倒是知道几个长老的房间。” 云繁心说还有这等好事?便试探道:“除了几位长老,其他人的房间你知晓吗?” “差不多吧。”身后那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餍足与慵懒,想必心情也颇好,“比如你脚下房间便是合欢宗宗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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