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毒不侵。” “嗯森*晚*整*理?如此了得?” 宁一剑怪异的看了孙子柏一眼,这才继续道:“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毒药喂大的,他浑身上下都是毒,血液,骨髓,肌肤,甚至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有毒。” 孙子柏:…… 主仆三人齐齐后退了三步是怎么回事。 冷美人:?干什么? 吃毒药长大的?虽然先前孙子柏就料定冷美人背后一定有故事,可这是什么离奇经历,什么人会狠心的给一个孩子喂毒,他到底经受了多少折磨才长那么大的?所以他这脑子难道就是被毒药毒傻的吗? 看来,他上一世也不算命硬啊,这不还有个比他命更硬更难杀的吗? 胡岸孙宏则是对这个傻兮兮只知道吃的冷美人生出了同情,冷美人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他看到孙子柏总算是想起他来找他们的目的了,他当着几人的面掏啊掏,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还挺大的包裹,不等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已经从里面冒了出来。 冷美人很是大方的将两块花生酥塞到孙宏手里,然后看他脸上哭唧唧的还挂着泪,额头上也有血,于是想了想又给他塞了一块,接着他又掏出两块塞到胡岸手中。 胡岸不善言辞,脑中又都是世子中蛊的事,一时间呆呆的不知作何反应,冷美人干脆咬了咬牙又掏出一块塞给他,现在行了吧,一样多了。 冷美人也不知道在这包裹里放了多少块花生酥,掏吧掏吧又掏出来三块,想是为了公平起见,他将三块快速塞到白发大叔的手中,但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后悔了,这大叔他又不熟,凭什么给他三块呢? 于是冷美人又折回去,从他手中拿回了两块,对上大叔戏谑的眼神,嗯……算了算了,拿一块,初次见面给两块够意思了。 冷美人迅速将拿回来那一块塞到了嘴里,想抢也没机会了。 被忽视了的孙子柏表示很伤心,明明免费供他吃喝住的是自己哎,却不想在冷美人心里连个初次见面的煞神都不如? 却见冷美人提起桌上的包裹,竟是将剩下的所有花生酥都塞到了孙子柏手中,“世子哥哥,这些都是你的嘿嘿嘿。” 冷美人像个傻子一样嘿嘿一笑,口中花生酥的香味顿时直冲孙子柏的面门,不过很好,他果然才是不一样的那一个。 “美人真乖,没白疼你。” “嘿嘿。” 孙宏和胡岸眼神悲戚,满嘴的苦涩,这两人倒是还笑得出来。 不过孙子柏没傻笑多久就悲剧了,主仆三人连带一个傻子很快就被宁一剑撵了出来,三人只好灰溜溜离开。 孙子柏望着逐渐爬上树梢的月亮,心里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呢,却不想他是个短命的,所以啊,他似乎得快些才行。 而同一时间的苏瑾言心绪也很不佳,他前脚刚到苏栾就追了上来,这一次避无可避。 “三哥!今日之事绝不简单,是阴谋,一定是他们三家针对苏家的阴谋。” 苏栾面色阴沉,显然今天被气得不轻,他身边苏叶珈亦步亦趋的跟着,只是看起来脸色有些白,小心翼翼的像是被训斥过的样子。 小乙和巴淳冷着脸一人守在一边,苏瑾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毫不掩饰的讥讽让苏栾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三哥,我想跟你谈谈。” 好在这一次苏瑾言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直到进入堂屋苏栾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他显得很是急切。 “三哥,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跟那小世子在一起?你们是如何认识的?那白发男人又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苏瑾言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质问,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栾。 “苏栾,你是什么东西你问我?” “你!”如此轻蔑的语气,瞬间让苏栾梦回五年前,苏栾只觉得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下子堵了一口气,难受得他一瞬间涨红了脸,“苏瑾言,你以为你还是苏家那个人人仰望的苏三公子吗?” “你凭什么还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看看你现在这幅狼狈丑陋的样子,双腿都废了,你就是个废人,看看你身边还有几个人,你就是个丧家之犬,离了苏家你……” “闭嘴!” 巴淳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他面前,一把就扣住了他的喉咙,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苏栾顿时呼吸困难,面色肉眼可见的变白,身边几个护卫慌忙冲上来却不敢上前,小乙也是将短驽拉满对准了苏栾,仿佛随时会放出短箭要了他的命。 一股濒临死亡的恐惧瞬间将苏栾包围,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球都快掉出来了,是了,苏瑾言身边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以前在苏家的时候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 “大胆,快放开四公子!” 苏叶珈吓坏了,两边护卫剑拔弩张,他慌忙冲向苏瑾言,“三哥哥,你……你放过四哥吧,他不是有意的,他就是今天被人误会慌了神才这样的,三哥哥……” 苏瑾言淡漠的眼底终究闪过一丝讽刺,他看着眼前长高了的苏叶珈,终究不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了,也不再是那个听不得他半点不好的小跟班了,曾经他因为萧家一个那废物说自己一句不好就能跟其打得头破血流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苏叶珈好像才五岁,差点没把萧家比他大四岁的废物耳朵都咬下来。 现在,他却在为苏栾求他。 “三哥唔……” 苏栾已经在翻白眼了。 “巴淳,可以了。” 苏瑾言一开口,苏栾就瘫软在椅子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脖子上清晰的指印就是最直接的警告。 “再敢说我家公子一个不字,扭断你的脖子。” 苏栾的护卫不少,可这里毕竟是苏瑾言的地盘,况且这两个恶奴一如既往的不好对付,苏栾最终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好在他向来能屈能伸。 “三哥,刚刚是我出言不逊了。”一开口发现嗓子都要冒烟了,苏栾暗暗压着恨意。 苏瑾言冷笑,“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明知道不占优势可非要吃些苦头才肯认清现实。” 不得不说,小乙有的时候嘴巴也挺毒的。 苏栾咬了咬牙,只能将愤怒和不甘咽回肚子里去,“不知道三哥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苏瑾言实在觉得这人可笑,“与我何干?” 苏栾一忍再忍,“三哥,白子玉他们都是有备而来,他们想做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三哥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今日的刺杀明显就是刻意栽赃,你看萧启敖几人,他们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脸,我很难不怀疑他们是故意的,他们设好了局要将苏家拉下水,彻底搅乱西南,搅乱整个局势。” 苏栾说的急切,可苏瑾言始终神色淡淡。 “你也说了,是苏家。” “苏家是苏家,苏家早在五年前就再无苏瑾言,所以苏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苏瑾言神情淡漠。 “苏栾,我现在相信你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苏栾没想到苏瑾言竟会这么绝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只知道苏瑾言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二叔大发雷霆要将苏瑾言逐出苏家,可苏瑾言在苏家地位超群,他的优秀即便是放在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当时整个苏家都被惊动了,各种族老长辈们赶了过去,但最后全都唉声叹气的回来,至此苏家再无苏瑾言,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闭口不言,苏瑾言从此成为苏家禁忌。 苏瑾言销声匿迹之后,苏骆沉成了二叔唯一的嫡子,他是二叔家的二公子,也是苏家嫡脉的五公子。 当然,苏骆沉从始至终都是二叔心尖上的孩子,只是原先的苏瑾言光芒太甚,以至于很多人忽略了他的存在,于是这几年他逐渐崭露头角,眼看如今的趋势,下一任苏家家主非他莫属。 苏栾跟苏骆沉走得很近,所以他知道这些年苏骆沉一直在找苏瑾言,并且从未停止过对他的追杀,他们是同样的人啊,所以他很理解苏骆沉对苏瑾言的赶尽杀绝。 原本这一次苏家根本不该出场的,却也在苏骆沉的提议下,他来到了这里,但他发誓苏家只是不想让其他三家任何一家获得西南的支持,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杀孙子柏的计划。 “再怎么说你也姓苏。”苏栾咬牙。 “姓苏的人多了去。” “可是在世人看来你就是苏家之人,难道三哥就不怕那小世子怀疑此事跟你有关吗?” 苏瑾言想到那个说要给他当轮椅的人,神色有些古怪,“他不会。” 苏栾一噎,他现在着实有些急,那三人故意针对他,相信很快苏州府和都尉府也会很快盯上他,最麻烦的是此事若传回京城,只怕到时候苏家会因此而陷入非议,到时候什么真的假的根本就不重要,这才是苏栾担心的。 "三哥……" “苏栾,短短五年而已,难道现在苏家当家做主的已经是他苏骆沉了吗?” “什么?”苏栾还有点没转过弯。 苏瑾言却讥讽道,“难道你真的以为他让你来苏城,只是简单的恶心恶心我,再给他们三家增添点麻烦,这么简单吗?” 苏栾微怔,“你什么意思?” 苏瑾言却不想再多说什么,“想知道你可以回去问他。” 苏瑾言明显是打趣,别说现在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之前苏栾根本走不了,就算他回去,傻子才跑去问吧? 苏栾还想说什么,苏瑾言却直接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四公子请回吧,你现在可是最大嫌疑人,你我不宜私下见面的,我不想让世子误会什么。” “苏瑾言!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现在的结局是你咎由自取,苏家不欠你什么,还有那什么狗屁世子,难道你已经自甘堕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谁不知道那是个色胚啊,那厮眼睛都黏在苏瑾言身上了今日人尽皆知,以前多清高的苏瑾言啊,王公贵族为了他发疯他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竟然堕落到跟一个废物世子待在一起,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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