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特看着血淋淋的雌虫,毫无怜悯之心,抬了抬手:“把他们丢进去。” 雌奴的内心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但他不能违背肖特的命令,只是还没等他动手,院子里突然刮起大风,把直播设备都吹飞了,更不好说肖特了,他只好转身去拉肖特。 肖特手中的鞭子被吹得乱舞,一鞭抽到了肖特脸上,留下一道狰狞骇人的血痕。 “啊!”肖特痛得尖叫起来,松开了鞭子。 等风停歇,肖特已是满脸鲜血,原本跪在院子里的十只雌虫也不见了踪影。 此刻,萧酌言正坐在一栋全新的别墅内。 身为s级雄虫,他的福利不只有每月补贴,还有一栋别墅,只是因为他住在诺尔德那,所以这别墅一直闲置着。 这法场劫得毫无难度嘛,轻轻松松,顺带还教训了一下肖特,让肖特睁眼说瞎话,竟敢说他的道侣丑。 雌虫们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后发现自已不在院子里了,等他们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脸色依旧难看,他们得罪了雄虫阁下肯定没有好结果,没想到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萧酌言丢了一瓶药过去,咕噜咕噜滚到了一只雌虫的脚边。 “一虫一颗。” 这是想要毒死他们吗? 也好,至少是个全尸。 雌虫们把药丸从瓷瓶里倒了出来,干咽了下去,浑身又痛又痒,有的雌虫甚至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们觉得委屈却又不知道自已在委屈什么。 在他们还是小虫崽的时候不是没有憧憬过未来,却没想到他们的未来竟是这样惨淡。 可能只是遗憾吧,遗憾最后没有像少年憧憬的那样站在聚光灯下,可如果仅仅是遗憾的话,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其中一只雌虫忍不住哭道:“我答应过雌父好好照顾自已的……可我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已……”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活了,也尽量按时吃饭了,他想到自已把冷饭馊饭往嘴里塞的日子,眼泪控制不住地下淌。 “我很快就可以去见我的雌父了。” 萧酌言忍无可忍:“各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还有想见雌父的那位,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 几只雌虫闻言一愣,突然发现自已不痛不痒了,不仅如此,伤还全好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煽情都煽完了,竟然没有领盒饭! 萧酌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知道自已错在哪吗?” “我们错怪阁下了。” “我是说老街的那件事。” 雌虫下意识回答:“我们只是听从虫主的命令而已。” 在面对责问的时候,推卸责任仿佛是种本能。 “选错主子,助纣为孽就是错。”萧酌言轻笑一声,星眸中满是倨傲和冷嘲:“你们没有自已的思维和判断吗?我救你们不是觉得你们没错,而是觉得你们罪不至此。” 几只雌虫憋红了脸,都没吭声,他们好像真做错了? “而且你们是诺尔斯上将的兵,我不能见死不救。” 雌虫们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萧酌言看他们这个反应也觉得奇怪:“不是吗?” “硬性要求下服役一年的军雌和正式的军雌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能算上将的兵,那些正式的军雌才是。” 萧酌言突然想把这十只雌虫送回去,想了想还是算了,救都救了,把他们留下来做点事也行。 “你们都会些什么?” 几只雌虫面面相觑,中间那个最先开口:“我嫁给雄主前是做宣传短片的,帮一些公司的新产品打广告。” “我是程序员。” “我和他一样。” “我是做游戏策划的。” “我是技术员。” 技术员的种类可多了,萧酌言多问了一句:“具体是?” 雌虫没有扭捏,非常坦荡:“口技。” 萧酌言沉默了。 虫族为了提高生育率,给雄虫更多的享乐空间,某行业非常发达,大街上随处可见散发着五颜六色灯光,放着震耳欲聋音乐的店,里面可能是群魔乱舞也有可能是提供特别服务。 没感觉到萧酌言的不自在,雌虫还特别骄傲道:“我的口技可是一等一的好,比很多亚雌同事都好,所以肖特阁下才收我做的雌奴。” 萧酌言眼角抽了抽:“好,我知道了。” 有做广告的,有搞游戏策划的还有程序员,感觉可以整合成一个游戏开发团队。萧酌言思量片刻:“正好,我给你们提供住所伙食,你们来研发游戏,刚好各有所长,可以组成一个团队。” “凭什么?”雌虫不满,“我们为什么要替你打工?” 而且听起来像打白工诶! “你们本来都要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救了你们一命,那你们多出来的时间不都是我从阎王手里抢过来的?那不就是我的东西?你们拿我的时间替我做事,那不是理所应当?” 好像……很有道理啊! 被忽悠得晕头转向的雌虫们傻愣愣地点头。 雌虫们在病房里就见识过萧酌言的野蛮逻辑,就是那种直觉上就让人觉得很没道理但是仔细一想要是没想到关键点就容易被带进沟里的诡辩。 萧酌言看着这么快就被绕晕的十只雌虫,内心感受复杂,这些雌虫也太好骗了吧。难怪虫族的雌虫会被“生育至上”和“精神抚慰”洗脑,坚定不移地觉得他们就是应该万事以雄虫为先,整天围着雄虫打转,为雄虫服务。 虫族的那套理论萧酌言也听过,以雄性为尊的理由无非就是两点。 一是物以稀为贵,加上繁衍的需要,应该给予雄虫更多的权利,让他们匹配更多的雌性,提高生育率。 二是雌虫因为经常作战,精神海暴乱,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梳理缓解精神海,不然就会僵化而死。 以上两点看似很有道理,但都忽略了一个点,将雄虫圈养起来也是可以达到这个效果的,不仅如此还更高效。 相反,给予了雄虫过大的权利后,有些雄虫开始变坏,他们殴打虐待配偶,有些雌性甚至因此失去了虫蛋,还有些雄虫看戏似地看陷入暴乱的配偶精神海衰败,被折磨致死,这些惨剧都不是雌性以雄性为尊后想要得到的结果。 如果他们聪明点,就应该想到将柔弱的雄虫圈养起,成为不得不乖乖听话的宠物才是达成那两个目标最行之有力的方法。 数量更多,武力值更强的占优方竟然将主动权拱手让给弱势方,让自已落到这种摇尾乞怜的境地。萧酌言不解,如果虫族雌性不全是傻白甜那只能说明另有隐情了。 萧酌言收回发散的思绪,抬了抬下巴:“那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好好构思怎么做一款游戏,下一次来,我要看到完善的策划。有什么需要就给我发消息,发一遍就够了,没回也不要一直发,我看到了就会回。” 雌虫们没再提出异议,同意了这个不平等交易。 萧酌言准备离开的时候,雌虫们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朝他鞠了一躬:“谢谢阁下出手相助。” “不用谢我。” 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 萧酌言:我救你们只是为了我家宝贝,没想到你们真跟我家宝贝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11章 真的无语,别再往我这送神经病了 萧酌言闲着没事准备发展事业,诺尔斯那边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上将,警署那边送来三个犯虫。” 虫族的军警系统有很多交杂的地方,划分并不明确,这种一方忙不过来一起做任务的事常有,诺尔斯显然已经习惯,而且审三个犯虫并不麻烦,很快就能搞定。 诺尔斯淡声道:“行,先带一个到接待室。” 军部只有天字楼有审讯室,但那里关押的都是重量级罪犯,很多罪犯都是机密级的,他们的信息都是不对外公布的,天字楼也有重兵把守,把这些犯虫带到那里去不合适,只能在接待室审。 犯虫进接待室后,很自觉地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双腿打开,姿态闲适,有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诺尔斯看了犯虫一眼,然后低头看档案,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说说吧,为什么要偷……避孕套。” 犯虫无辜道:“那东西就摆在地上,我随便拿的。” “货物本来在售卖机里,是你砸了售卖机,货物才掉到地上的。”诺尔斯一脸严肃,嘴角平直,“再问一次,为什么要偷避孕套?” “因为我想进监狱。一只虫族魅力太大是很容易苦恼的,那么多的雄虫对我穷追不舍,帝国的监狱里全是雌虫,那里会安全一点。” 诺尔斯:“……” 我怀疑你不是神经病就是在讽刺帝国的法律。 诺尔斯嘴角抽了一下,决定让犯虫认清现实:“其实我们这样的雌虫是最不受雄虫欢迎的。” “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一样,我魅力无边。” 犯虫非常的自信,举手投足间的骄傲不像是装出来的,诺尔斯的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眼档案上的虫名,瑟乌维野。 没听过,不是什么明星,至少不是什么大火的明星。 “行。”诺尔斯收拾了一下复杂的情绪,换了一个问法,“为什么要偷避孕套而不是别的东西?” “摆在街边,没有看管,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偷吗?” 诺尔斯无语,在档案上写下几行字就让准备塞尔维亚带犯虫出去。 没想到瑟乌维野主动开口问起了其他问题:“哦,对了,上将是叫诺尔斯?” 诺尔斯看着瑟乌维野没吭声。 身为帝国四大上将之一,又长年高居雄虫最不想娶的雌虫榜首,诺尔斯觉得自已就算不受欢迎,知名度还是有的,瑟乌维野实属明知故问。 瑟乌维野当诺尔斯是默认了,看起来有点失望,不死心,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泻火石膏知芦竹。” 诺尔斯瞥了眼瑟乌维野,在档案上补了一行字——建议进行精神检查。 第二个犯虫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为什么要……” 诺尔斯有些难以启齿,这都是些什么奇葩? “为什么要当街脱裤子?” 犯虫拒绝回答问题,也不觉得自已有错,甚至大言不惭道:“我脱裤子被他们看了,吃亏的是我,为什么要抓我?不把他们抓起来?” 诺尔斯看着那张对不起观众的脸:“因为你这不算福利,算骚扰,被民众举报了。” 诺尔斯对第三名虫犯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他现在就想快点完成这附加的工作。 第三名虫犯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雌虫。 虫族是个长寿的种族,加上医疗条件优越,虫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三百岁,这只看起来苍老的雌虫不过一百五,虫生才过去了一半。
59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