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郁霭,以前被郁霭追着揍的场景再次浮现,他这才后知后觉郁霭是在来真的,忙撒腿跑起来。 顶级套房占地一千平,郁霭就像是猫逗老鼠般追在邵江炎的身后,邵江炎幼时曾跟着自己学过一年散打,但他玩心太大学了个花架子,就是跑起来快点而已。 邵江炎在房间里吱哇乱叫,逃命还不忘攥紧手里的手机,一边叫一边挑衅着,“我不就是问问你跟他的关系嘛!你至于这么跟我急眼?这人谁啊!你说!是不是你小男友!你要说是我就还给你!” 郁霭轻啧了一声不再留手,翻过书桌一把拽住了邵江炎,然后一个转身将邵江炎的两手制住 ,在邵江炎吃痛时轻松夺回了他的手机,一手仍然将邵江炎压在书桌上,他凉凉道: “明知道惹不起我,还偏要惹 ,你这作死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嗯?” “啊啊啊!郁霭!你快松手,老子胳膊要断了!”邵江炎夸张的叫着,郁霭嫌他吵,不耐烦的放了他。 邵江炎得了自由后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肩膀,然后才瘫到沙发上缓了会气问道:“怎么样?气儿顺点没?” 郁霭熄了手机屏幕也坐到了沙发上,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舒了口气,“差不多吧。” “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哪回心情不好了不是我帮你排解的,话说我没少因为帮你而挨你的揍。”邵江炎撇了撇嘴,这得亏是他兄弟,要是换了别人,打死他也不会这么费力的哄人。 “你欠揍。”郁霭说完终于是笑了起来,经过温临和邵江炎这么一闹,他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些。 邵江炎不打算跟他顶嘴,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要问呢,他侧过身子神秘兮兮问道:“哎,阿郁,那个叫温临的是你什么人?我问真的,你好好说。” 许是他眼底的性味太过浓郁,郁霭眯了眯眼,危险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邵江炎嘿嘿笑了一声,“我这不是看他长相合我胃口嘛, 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那我可就去追了啊?” 郁霭抬脚就踹了邵江炎一脚,他沉着声音道:“少打他的主意,不然我会真的揍你。” 邵江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哟了几声,阴阳怪气道:“怎么着?真喜欢人家了?” 喜欢?郁霭以前没敢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经由邵江炎明晃晃的一提, 他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对温临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温临对他是什么想法。 “不清楚自己的心?”邵江炎见郁霭眉头微蹙着不说话,又不客气道出了他的心声。 良久,郁霭沉声应了声,“嗯。” “嗨!那还不简单,你就想想,你乐不乐意我去追这个小帅哥,乐不乐意我亲他,乐不乐意我睡···” “滚!” 邵江炎在老虎头上不断蹦跶,郁霭终于忍不住一个飞脚送了过去,邵江炎很有先见之明的躲开, 然后才可惜地摇了摇头,“唉!到嘴的美人儿没有了,行吧,兄弟妻不可欺,我还是适合我的万千花海。” 郁霭没有接话,他沉默背后的原因一来是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二来是为了堵住邵江炎的想法,因为以邵江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尿性,温临沾上他只有受伤的份。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温临乖乖的样子,还有刚才手机上一扫而过没敢多看的性感模样,郁霭想回去的理由突然又多了一个。 邵江炎看郁霭心情好了些,也敢问他准备怎么对付顾一潇了,因为他了解郁霭,世家养出来的子弟没有真正纯善的性子。 郁霭再好脾气,也不是泥捏的。
第33章 舔狗温临实锤也 郁霭眼底爬上一抹厌恶,他凉凉的对邵江炎说道:“让他滚出市中心那套房子,其他的就让他自生自灭吧,那房子你替我处理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一切,至于国内,他也不必再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花费在顾一潇身上的东西不计其数,真要一一细数起来把顾一潇卖一百次都不够,他只收回那套房子,因为房子代表的是家,他们之间没有家可言,他也不配继续住在他买的房子里。 而其他的,就当是他这些年做慈善,花钱买教训了。 邵江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郁霭这是要让顾一潇一辈子困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闹腾了一会,郁霭也将顾一潇这个人彻底驱逐出了自己的心,他让彭墨定了最快的航班,这里他是多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赶在国内的傍晚,郁霭和彭墨回到了剧组,刚进房间他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郁霭,你跟温临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郁霭一头雾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只想先去洗个澡。 经纪人姜画没好气的回道:“没情况人家温临能托各种关系找你吗?他经纪人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嗯?”郁霭脱衣服的手一顿,温临跟他通话时并没有说到这点啊? 姜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郁霭,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但也要顾着点自己的名声,温临的口碑不好,你别一时冲动搭上自己。” “姜姐,我们之间现在真的没什么关系,但我不保证以后会不会有关系,你的担心有点早,留着以后再跟我说吧,我累了,去洗澡了。” 郁霭心里烦闷,网上对温临的各种评断他都有看过,他自己也误会过温临,因此听到姜画说温临不好的言论,他的心里是有点不悦的。 想到温临,郁霭捏了捏眉心,将褪下一半的衣服又穿了起来,拿上手机去了天台。 温临在剧组蹲了一天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郁霭的消息,忙点开去看,只简短的三个字,【来天台。】 郁霭回来了?! 想到郁霭现在刚刚经历失恋,心情一定很低落,他临走时在往兜里揣了颗糖,依约去了天台。 傍晚的天空带着晚霞的红晕,和街道上亮起的点点灯光衔接在一起,是光明与光明的交接,也是黑暗掌控的开始。 温临上了天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郁霭趴在围栏上,身子微微弯曲,晚风将他的衣摆吹起,有种莫名的孤单感。 他踩着轻轻的步子悄悄往郁霭身后走去,用最老套的打招呼方式,拍了下他的左肩后迅速躲到了右边。 预料中郁霭傻傻的往左边看去的情景没有出现,在他刚闪身到郁霭右边的时候,郁霭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看了过来。 才两日不见,温临就觉得郁霭瘦了好多,俊帅的脸也盖不住他眼底的疲惫,温临刚瞧见就没了逗他的心思。 “郁老师,你还好吗?” 温临软软的声音被风轻轻吹进郁霭的耳中,郁霭眸子幽深地望着他,片刻后启唇哑声道:“温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在国外的恋人吗,他真的出轨了。” “······”温临脸上的心疼还未凝出形状,就迅速转换成了慌乱,他僵着脸尬笑了一声,连忙为自己开脱起来。 “郁神,这···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朋友的事,并不知道你和你···这个,也太巧了吧!” 郁霭侧身微微低头注视着温临,明明现在他的演技磨炼的也不错,但是下了戏的他,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好懂,郁霭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那丝慌乱和紧张。 “是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是!”温临没等郁霭说完就急切的打断了他,等嘴快过脑子后才发觉他刚刚明显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 两人离得有些近,郁霭的呼吸喷在温临微微仰起的脸上,让温临紧张懊恼的心里多了份痒意,他稍稍往后避了避。 郁霭挑了挑眉,不再去追问温临话中的不是是何意,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知道温临身上透出的古怪。 是的,就是古怪,一个人就算改变,也会在内心深处残留一些原本的性格,但温临转变的太过突兀。 他还记得温临第一次碰瓷他后,他语带严肃的批评了他,那时的温临是什么态度呢? 郁霭想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好像当时的温临是带着点不忿的。 但现在的温临呢,完全是性情大变,不仅会主动避开他,性格也好了许多,最主要的,就是他好像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那些不被外界知道的隐私。 郁霭敛起眼底的深思,幽幽地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温临见郁霭不追问了,也暗暗舒了口气,他刚刚都差点被吓得主动露馅了。 因为紧张而攥着衣襟的手摸到了一个小硬物,温临双眸恢复明亮,他在兜里摸索片刻后将手蜷着伸到郁霭眼前,眉眼轻扬的说道:“送给你。” “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温临扬了扬眉毛,又是献宝似的语气,郁霭瞬间就想到了他给自己递盒饭时的场景。 那种被偏爱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将视线从温临的脸上挪到了温临的手上,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攥着,里面装着的东西深深勾着他的心神,郁霭抬手轻轻覆到温临的手上。 明明只是轻轻碰着,温临却觉得整个身子好像都被那道温热覆盖了一样,他后背一紧,呼吸都放缓了起来。 郁霭用轻柔的动作将那些圆润饱满的指尖轻轻抬起,洁净白皙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在看到奶糖的刹那,郁霭心里埋藏很深的一根弦狠狠触动了一下,他就那样轻轻碰着温临的手指,然后眼神深邃地望向他。 温临见他不拿,歪了歪头卖力推荐道:“尝尝,可甜了,吃了心情会变好哦~” “你,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呢?郁霭没有将话说全,他捻住了那枚小小的奶糖,轻轻剥去奶糖的外衣,将奶糖含进了嘴里。 奶香和甜味瞬间充斥着口腔,蒸的郁霭的眼底深处微微泛酸,他将糖衣小心折好放进了口袋里,才对温临说道:“好吃,谢谢你。” 温临收回手爽朗一笑,邀功似得说道:“是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能治愈心情呢。” 身为天之骄子的郁霭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他现在就是觉得嘴里的奶糖胜过他品过的任何美味,因为那里面,带着青年的热烈和诚挚,还有他念念不忘的偏爱。 如今偏爱又回到他的身上,郁霭突然就梳理好了心里的纠结和茫然,他贪恋这份偏爱,想要一直拥有这份偏爱。 想明白这些后,郁霭眼底涌上一抹势在必得的精光,他再看向温临时,眼神已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温临只觉得郁霭身上的气势在一颗奶糖的时间里就变了,之前浑身透着的疲惫和孤独不见,变成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幽深,他眼底的幽深让他有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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