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安嘟嘟囔囔,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晕眩混沌的大脑使他很过分信赖眼前的人。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浮现的几分温度,柔和了他冷峻的五官,在习安眼里,没有比易听澜更好看的人了。 说他一眼万年也好,见色起意也好。 习安觉得,他要是错过了对方,比他不能回穿书局再见到0001还要惨烈。 易听澜把人小心地安置在床上,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 “听话,睡觉,想知道什么明天再说。” 习安撩起眼皮看过去,小声喃喃。 “你真好,比那什么……男主攻好多了。” 习安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已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用那双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硬是不挪开眼。 “豪宅……三千万……哼,不愧是豪门文学……” 习安嘴上低语着,内心却是,哇!易听澜好帅! 嘴上:“呵,跟我没有似的,看我不分分钟挣他个三千万……” 内心:哇!好想摸摸!呜呜呜,直接上手摸会不会不太好! 嘴上:“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和平分手就好了呀,给什么钱啊,又不是什么替身情人……作贱谁呢…” 内心:说喜欢他,他会不会说自已不矜持? 但是,习安刚刚的那句,易听澜听懂了,正在脱对方鞋子的手一顿。 因为习安说的非常大声。 然后下一秒,易听澜又见对方软啪啪的往身后的大床上一趟,继续嘟嘟囔囔。 易听澜眉头微蹙: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是在说江泽吗? 那给钱是什么意思? 易听澜这些年没谈过恋爱,白纸一张。 更没有看过什么古早小说替身情人的梗。 当下,他只能问:“你在…说什么?” 磁性的声音在习安耳边响起,他下意识回道:“说我不喜欢江泽啊!” 话落,房间安静了一瞬。 “那你为什么和他结婚?” “嗯?不是为了剧……” ——情需要。 最后的理智拉住了习安疯跑的脑子,让他改了个方向:“为了气我爸给我相亲啊……” 这个回答,也是事实! 易听澜的心情在这一刻像是忽然明朗了起来,这些天的烦乱烟消云散。 思考过后他附身上去,手掌撑在青年的身侧:“那什么样的男人能跟你结婚?” 闻言,那种对方也对自已有意思的错觉,在习安心里发酵。 “你这样的……” 习安选择顺从自已的内心。 安静在房间里无限蔓延,一秒一秒。 直到易听澜起身:“我去弄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习安现在只恨自已刚才心直口快。 并没有看到对方起身后那压都压不住的笑容, 在心里解读对方的意思:擦擦脸就清醒了??? 不,他现在非常清醒! “我想洗澡。” 男人刚迈开步子,就听房间里另一人说道。 习安“咻”一下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思绪慢慢开始扩散。 果然还是太急了吗? “我喝酒了,身上臭臭的,我要洗澡,不然睡不着觉。” 上次宴会的不算。 习安话说的慢,慵懒的眯着眼睛,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男人背后浴室的磨砂玻璃。 跟好朋友说他想洗澡,好像有些犯规啊! 不过他要是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易听澜对他感不感兴趣呢! 易听澜转过身,心脏像是被棉花打了一样,柔柔软软的。 好像习安刚才说的是同意跟他结婚一样。 心情出奇的好。 他在想,是不是青年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已。 不然也不会说出“想和他这样的结果……”这种话。 他看着乖乖坐在床边,脸色红扑扑的青年,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哦,对方喝醉了。 所以,是乱说的吗? “你想洗澡,我带你去。”他朝对方伸出手。 “啊?” 习安:“……”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会儿的他比刚进房间那时要清醒多了。 主要还是刚才调戏易听澜,把自已给调戏醒了。 习安抬眸望着面前的男人,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他想洗澡是为了能和对方睡在一张床上,怕身上的酒气晕着对方,让对方讨厌。 而不是让对方直接带自已去洗澡啊! 这也太犯规了! 本来清醒一点的脑子此刻又晕眩起来。 巨大的馅饼砸在头上,砸的他轻飘飘的。
第95章 爱是动词,行动是最好的说明 易听澜见人没有动静,眉毛挑了挑。 试探的意味愈发明显。 “不是要洗澡吗?” 习安低头咽了咽口水,抱着都是自已赚了的心态猛地抬头,一下就撞入了那双带着笑的眼睛里。 “洗。” 易听澜牵着人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只可惜,根本不是习安所期待的不能播的双人浴。 易听澜给习安调好水温,准备好浴巾就出去了。 “酒后洗澡可能会导致人体血压下降,引起头晕、头痛,所以不可以洗太久。” 易听澜意味深长地看了习安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还贴心的给关好了门。 习安:“……” 温热的水流自上流下,习安抬手撸了把头发,彻底清醒了。 都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就这么怂了,不得定死在耻辱柱上啊? 况且离对方这么近的机会,要是把握不住,那他还有什么脸回归这个世界。 最主要的是,他和江泽已经是过去式,下次再和易听澜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机不可失啊! 这么想着,习安伸手去拿置物架上的洗发露,思考着该怎么实行下一步。 就在这时,酒店的拖鞋有自已的想法,硬是把他搞了个劈叉。 疼痛在腿间蔓延,手指触碰到的洗浴用品也在他的惊呼中一一掉落,七零八散。 本来还在抽着烟眺望远方思考人生的易听澜听到动静,一下冲到浴室。 入目就是习安微红且怔愣的眼睛。 再往下就是白皙赤*的肌肤和奇怪的姿势。 “扯到了。疼。” 习安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委委屈屈说出像撒娇一样的话的。 他动了动腿,紧实白皙的身体线条在某人眼中掠过。 要是现在碰瓷说让面前的男人对自已负责,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还好他的身体不是很硬,只是在刚才拉伸的那一下有些疼。 易听澜不知道习安心中的小九九,只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伤到了那里。 蹲下身想要帮人检查:“哪疼?严重吗?现在去医院。” 见人拧着眉头看了眼手表,像是在确认附近医院急诊科的时间。 习安忙道:“没事,就是还没洗完…” “你要帮我吗?” 细密的睫毛眨到人心坎里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易听澜越克制,某种感觉就越强烈。 习安心头怦怦直跳:“我知道啊。” 被不可控的感觉惹得心脏微微战栗,他又开口说:“易听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价值八位数的手表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洗手台,但还是被溅上了些许水珠。 ‘‘你喜欢他吗?’’ “从来没喜欢过吗?” “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 青年被抵在墙上的瞬间,一双手及时伸出垫在了他的脑后。 某样硬物硌的人心里发慌。 一双泛红的迷离双眼氤氲在温热的水汽里。 “我可以亲你吗?” 某人和某人的嘴唇就差零点五公分的距离,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彼此唇间。 习安一把勾住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磨磨唧唧的。 老子都脱光了,还问老子可不可以。 要不是能感觉到某种东西的存在,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太行。 易听澜从未见这样情动的习安,对方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精神都集中在他线条优美的唇上。 触感柔软,温度微烫,令他难以自持地沉溺于这唇接吻时,浑身毛孔都炸开的快感。 他抚弄着青年的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刷在指腹上,牵动着他的心脏也在微微颤动。 浴室里热气逼出两人些许细密汗珠。 易听澜眼皮低垂,看着某人全身上下都晕出一层淡粉,像颗水嫩嫩的水蜜桃。 他的吻浅浅落在那人轻颤肩膀处晶莹的皮肤上,似是安抚,又像是掠夺。 但是吧,同是第一次的两人在摸索环节就懵在了当场,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准备装备。 而且易听澜的物理攻击实在不是习安这个学法术的所能承受的。 所以,在装备到账之前,车还是先放放吧。 暖黄的灯光下,朦胧的水汽弥漫,习安发丝凌乱,两颊潮红,含嗔带怒的桃花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绯红眼尾媚色拉成了丝,又红又润的下唇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牙印。 最终,一人洗澡变成了两人洗澡。 易听澜拿着花洒从侧面帮习安冲洗头上的泡沫。 视线扫过某人红红的腿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感觉到水流弯到一边的习安回头。 好吧,原来在商业上称霸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只会横冲直撞。 习安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你把头低一点。” 易听澜虽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 习安闭上眼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轻轻碰触,便是更为激烈的唇舌纠缠。 呼吸很烫,夜色很美,亲了又亲。 原来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两人上床,习安在睡梦中慢慢寻找热源,朝易听澜凑近。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缓缓而来,男人任由青年把脑袋枕在自已手臂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前,汲取着他的温度。 然后他在紧紧地拥着人,闻着人身上的味道。 窗外的夜色是化不开的浓稠。房间内的两人相拥而眠。 爱是动词,行动是最好的说明。 次日。 易听澜没穿上衣,只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湿漉漉的黑发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起伏,似乎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习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游移,看到两条斜着隐匿进睡裤边缘的人鱼线。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夹紧腿,十分没出息的脸色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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