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姐、小孩哥们也是超勇的,根本不惧。 该说不说的,闻玉絜因为提前从仙壶里出来的意外还是挺占便宜的。毕竟第一个世界他身边有王让尘和瓜来,第二个世界有江遇和李三斤,他在里面的斗法场面几乎是很少输的,要丢脸也不至于太丢脸。 闻玉絜甚至都不太记得温伯渔选的这段里和他对战的人是谁了,只记得那也是个单灵根。他只会发光,对方却特么能扬沙。 “咳,想必大家也看得出来,他一上来搞了这么一个沙遁大场面,让我有点蒙。” 闻玉絜全程司爹脸,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解他连滚带爬、一点也不飘逸的身姿,只能硬着头皮讲解:“在这里插一嘴,强烈推荐天衣阁最新上市的碧落法衣,十分防尘且耐摔。我都跑成那傻逼样了,还能看起来仙气飘飘。” “殿下,请注意言辞。”温文尔雅了一辈子的温伯渔,不得不出声提醒闻玉絜,在小朋友面前不可以说脏话。 闻玉絜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学斋里要是有谁敢学他说脏话,他下课就敢去揪谁的脸! 小孩姐、小孩哥立刻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多少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肉脸,警惕的看着非常喜欢揉他们脸的闻同学。 闻同学什么都好,性格热情,为人大方,说话还好听,就是有一点,爱捏别人的脸,实在过分! 说回正题,对,闻玉絜当时面对的就是沙遁,火影X者里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黄沙,闻玉絜实在是找不到比沙瀑送葬更合适的形容词。对方把砂砾卷成了狂风的模样,既阻挡了敌人的视线,又能像利刃一样割得人生疼。闻玉絜面对这天灾一样的大场面,只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掩埋在黄土之下。 “偏我当时运气太差,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只能和他硬碰硬。” 闻玉絜的光,除了照亮以外,自然也是能发热的,热光机的那种,杀伤力也挺大的。但对方却及时用沙子给自己盖了个无坚不摧的堡垒。 温伯渔把画面拉了回去,特意暂停,放大了闻玉絜在对方开大前的动作:“你当时看到他这个施法的手势了吗?” 闻玉絜实话实说:“看到了。” “你也知道他准备又要用同一招困住你了,对吧?” 闻玉絜还是老老实实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逃跑?”闻玉絜和对方是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平原上对上的,既没有张牙舞爪的树枝碍事,也没有避无可避的陡峭峻岭,是个人都知道该往旁边躲,只有闻玉絜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刚刚画面过得太快,学斋里的大家也是这才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对哦,为什么不跑呢? 他们本以为是闻同学算无遗策,反蹲了对方,但听领斋的意思…… “我忘了QAQ。”闻玉絜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虽然他也可以嘴硬编个什么自己早就猜到了后续的发展,但是没有必要。他还是有心在温伯渔的课堂上学点什么的,只有照实说了自己的缺点,才能针对性地提高嘛。 温伯渔哭笑不得地看着面若冠玉的少年皇子,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虽然孩子爱走神偷懒,但至少人是诚实的。 “幸运的是你没躲,你的对手却提前预判以为你会躲。”画面里,玩沙子的倒霉修士,朝着闻玉絜的一左一右各放空了一个大。那漫天的黄沙直接包围了闻玉絜两旁的空气,给了闻玉絜用“热光机”的机会,这才艰难赢下了一分。 全斋刚刚都已经看过结局了,知道是闻玉絜赢了,只是如今一群小孩姐、小孩哥的脸上还在表露着“这也行?”的震惊。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温领斋不忘寓教于乐。 下面的小朋友们也是争先恐后地举手,都学会抢答了: “不要机关算尽太聪明?”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对方太弱了,但凡灵力再多一点,都不会输。” “是施法的精准性,在看清对方动作的同时,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施法方向。如果闻玉絜的对手当时看出了他根本没打算挪动脚步,完全能把这个改变了方向的法术重新调整回来。”温伯渔抬手,给大家演示了一下什么叫蜿蜒如蛇的法术轨迹,真真的法随意动,想怎么拐就怎么拐。 全斋齐齐发出了“哇哦”的震惊。 闻玉絜下台后,也再不敢胡思乱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跟着温伯渔练习。把他的小光点操控着变成了一道手电,又从手电筒变成了照亮整个房间的光,然后,卡在了逆推回去的压缩力量上。一直到下课,他也没能把他的光,玩转得像温伯渔那样游刃自如。 闻玉絜整个人此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把脸趴在桌子上,骨碌来骨碌去。 “你怎么了?”王让尘上来关心朋友。 闻玉絜看了看王豆丁,想了想,还是决定简单说一下自己遇到的问题,以假设的口吻,他现在被人威胁着要帮别人找个东西,那东西会危及对方的性命。他没辙只能病急乱投医:“……如果这个人最后还和你说,你喜欢我,和会不会骗我并没有任何必然联系,你觉得对方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根本没有感情这根弦的王让尘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吗?喜欢,不等于不会欺骗,不喜欢,也不等于一定会欺骗。 闻玉絜长叹,他也没想着能从王让尘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是实在是太讨厌沈渊清这种谜语人了。 他到底相没相信我啊?! “这个假设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唔,那我觉得他是相信你喜欢他的,但还是觉得你会骗他。”王让尘给出客观评价,“如果他根本就不相信你喜欢他,完全可以直接反驳前者,没必要绕这么一个逻辑。” 闻玉絜右手握拳,敲在左手的掌面,对哦。 “不过,”王让尘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一针见血地反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希望他相信你喜欢他,还是让他相信你会帮他找东西?” 闻玉絜满脸悲愤:我想什么?我当然是想活着! “而且哦,你这个逻辑其实不太通啊,朋友。如果对方让你去找一个只有你能找到的、有可能会威胁到他性命的东西,你感到生命被威胁了,又摆脱不了对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东西杀死他呢?” 闻玉絜:“!!!” 沈渊清玩味地坐在桌前,把玩着闻玉絜丢失了的玉佩,专门刻成了咸鱼模样,是只有闻玉絜会欣赏的东西。大反派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因为他还在期待着,闻玉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他找到主角就可以杀死自己,就能获得自由。
第45章 拼命苟活的第四十五天: 闻玉絜…… 确实没反应过来还可以这么解决这个事。 不过,即便如今从好用的新脑子这里知道了这些,闻玉絜也是不准备这么做的。先不说已经提前被剧透过的大反派,还能不能如原文一样顺利地被主角杀死,即便主角可以做到(还得等主角成长起来之后,现阶段的主角是做不到的),闻玉絜也不打算去这么做。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像他不会帮反派找到主角并杀死主角一样,他也不会想要利用主角去杀死反派。 不过,闻玉絜在王让尘的提醒下,倒是终于想通了沈渊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因为从沈渊清的视角来看这个事,让他找主角不外乎两种发展,要么他真的兢兢业业帮自己喜欢的人找到主角;要么他只是在和沈渊清虚与委蛇,而他为了摆脱沈渊清的性命威胁,只可能会更努力地去找到主角,找到那把唯一能杀死沈渊清的剑…… 反正不管怎么看,闻玉絜都是要去找主角的。 闻玉絜彻底放下了心。 那一刻,闻皇子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到了阳光和雨露的绿色植物,肉眼可见的精神抖擞了起来。 因为反派相信他会去找主角基本就等于他暂时性命无虞了。 而既然他已经如愿以偿地给反派画好了饼,别管是怎么画的,反正他就可以继续下一步了,也就是心安理得的躺平开摆。 这,才是神仙日子! 一个废物点心的快乐生活就此开始。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闻玉絜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那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在没有了生存压力后,闻玉絜从没有觉得天衍大世界如此顺眼过。花是香的,瓜是多的,连隔壁学斋总嘲笑他德华带娃的江遇都是好看到不可思议的。 用一句话来总结闻玉絜的求学生涯,那就是该上课上课,该走神走神,该在休沐日出去玩就大玩特玩。 闻玉絜甚至一度想在森罗玉简上开个探店号,就那种什么“真消费才敢说真话,让专注花钱二十年的资深玩家,带你领略真正的白玉京”之类的吃喝玩乐攻略。 当然,闻玉絜也就是想想,他一个咸鱼,是不可能给自己找这种麻烦的。 有时间写攻略,不如多给他爹写几封家书。 是的,闻玉絜终于重新和他爹建立起了联系。 以前是怕做事酷爱斩草除根的大反派殃及家人,闻玉絜才一直忍着没再和大启联系,如今总算可以安心个几十年了,那他的思乡之情自然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拦都拦不住了。 除了写信外,闻玉絜还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 延年益寿的丹药送给他爹,一筐一筐的。 养颜美容的药膏赠他爱美的姐妹兄弟,一车一车的。 还有各种新奇的、有趣的、好玩的,总之,只要是他觉得家人没见过的,那库库就是一顿往回运。 要不是望仙阁的老板无意去大启发展,闻玉絜都恨不能给他爹送个御厨团队回去。 望仙阁的饭是真的好吃,有修士特供的灵食,也有普通人能吃的正常饭食,闻玉絜最近就迷上了一道名为咸酸蜜煎的小菜。本来该是搭配酒水果饮吃的小食,闻玉絜尝了一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还给冬眠里的蛇君备了不少,他觉得它肯定爱吃! 不过,闻玉絜最想给他爹寄的,还是风雨楼那群只认钱、绝不会出卖雇主的影子修士,他想给他爹的安全再上一个保险。可惜,他爹直接便给拒绝了。 也不知道这位人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不喜欢儿子前往大世界修仙,也不欢迎大世界的修士进入大启。 当然,最神奇的还是他爹说不欢迎,修为一般的修士还真就进不去了。只能说,古国自有国情在此吧,除了战力天花板的沈渊清这种以外,也不是哪个小角色想要招惹就能够招惹的了的。 闻玉絜在家书里给自己一顿狂吹。什么这些年修炼的如何如何刻苦,为了考上坐忘学宫有多么多么用功,以及在学斋里是怎样怎样的聪明绝顶……反正吹牛不上税,他爹又看不到他到底啥样,那就往好里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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