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絜的三人小队成功晋级到了下一个世界。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分开,也就不用闻玉絜再闪一回了。可惜,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就先一步遭到了攻击。 烈焰如鞭,快如闪电,在对方纵身一跃的身法加持下,紫红色的火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三人打了过来。 不过,那凌厉的火势还没有来得及近到他们的身边,便已经被悉数浇灭。 旁人根本来不及看到他们是如何化解的,就先听到了袭击者“咦”了一声:“为什么要倒扣我的分数?这比赛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因为这个世界是团队战啊。”袭击自己人当然要扣分。瓜卷王永远是最先熟读比赛规则的那个,“你买电器之前,都不看使用说明书的吗?不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怪别人啊!” 小矮子王让尘飞在空中,环着胸,继续假装一个酷哥:“呵,傻逼。” 只有闻玉絜在吐槽:“你在高兴什么啊?我们和傻逼是一个阵营的!” 所有在水幕前看到这一段的人都忍俊不禁。温伯渔在远程对师尊汇报完事情,稍稍找回了一些力气后,也站到了沈渊清身后,跟着轻笑出了声。浑然不见重来一世的怨怼,只有“真好啊,这一回大家都活着”的开心,他自认为和渊清上仙拥有一样的秘密,颇有点惺惺相惜,当下便攀谈了起来:“原来公子越是这样的性格啊。” 早就对温伯渔失去了兴趣的沈渊清,这才终于又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认识他?” 温伯渔点点头,又摇摇头:“上辈,咳,反正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时候,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若没有出现秘境的意外,很可能就是我去迎接公子越进宗了。” 在沈渊清和温伯渔的上一世,公子越也同样进入了修真界。只不过他没选择坐忘学宫,而是选择了清虚仙宗。人皇命两百白衣暗卫,声势浩大的亲自护送自己的第九子前往了仙山求学,所有人都在静待着这位人皇之子的到来。 可惜,公子越此行非常不顺,本该来迎接他的人没有到,中途又路遇暴雨,山体出现滑坡,竟意外冲破了上古的魍魉封印。 公子越…… 死在了那个风雨大作、乌云压城的夜晚。 而也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北俱逃奴沈渊清得以李代桃僵,顶替了已死的公子越的身份,拜入了清虚仙宗。 “没想到这辈子公子越竟然选择了坐忘学宫。”温伯渔笑着问,“这不会也是您选择坐忘学宫,而非清虚仙宗的原因吧?” 沈渊清垂眸,看不清喜怒,只是已经做好了随时灭口的准备:“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温伯渔对上辈子根本没啥了解啊。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玉阙秘境里和血月天罚死磕,几百年后好不容易出来了,就马不停蹄的展开了复仇,他能知道什么?他只能结合两辈子唯二的变量展开奇思妙想。 好比,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听说过八万春择主,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渊清上仙这号人物。他只在几百年后从秘境里出来的时候,知道清虚仙宗出了一位道君。 而这辈子呢?八万春已经择主,但渊清上仙却变成了坐忘学宫的客卿长老。 再一看,上辈子他印象里已经和宗门打过招呼,本该拜入清虚仙宗的人皇之子,如今却去了坐忘学宫的比试里奋斗。怎么公子越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渊清上仙出来后就一直在盯着水幕里的少年看,神情之专注,真的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啊。 所以,这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沈渊清:?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淡小剧场: 沈渊清:你推理的很好,别推了。
第31章 拼命苟活的第三十一天: 目下无尘的仙人,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名门正派出身的温师兄,没想到自己有天竟会如此语塞。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修炼到元婴期的啊?靠看爱情话本吗?真是求求这些恋爱脑了,偶尔也想点正经玩意吧。除了谈恋爱,你们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您是一个好人啊。”温师兄振振有词。 沈渊清神色古怪的看了温伯渔半天,看的对方都开始忐忑了,才拖着长音缓缓道:“你听说过北俱芦洲的欧阳家吗?” 温伯渔被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直接给问懵了,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什么阳?但良好的教养以及对渊清上仙越来越深的滤镜,还是让他最后决定先顺着对方的话题聊下去:“恕晚辈孤陋寡闻,这欧阳家有什么特别的吗?” “欧阳家曾是北俱芦洲最知名的修真世家,说是一洲的土皇帝也不为过。”沈渊清缓缓勾起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连眉间的红莲都妖冶了起来,“那可真是个积善之家啊。” 他在“善”字上重音而又玩味的点了一下。 “人人都说他们家是真真正正的大好人,虽是高门大户,却从不自恃矜贵,友善乡里,厚德载物。是修真世家中的独一份。他们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被上天所偏爱,几乎每一代都会出现一到几个天才。天才不用离开家族去远方的仙宗求学,也能修炼出保护家族的力量。” “这么厉害吗?”温伯渔震惊。 沈渊清垂眸,那确实是厉害的,在上辈子,北俱芦洲的欧阳家,差一点凭借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而成了修真界的第六大家族,素有北俱芦洲一半天的称号。 说起来,温家也算是不小的修真世家了,但温伯渔此前却从未听过欧阳家。不对,好像是听过的,在上辈子。这辈子为什么没再听说了呢? “因为他们全族都被灭门了啊,在一百六十年前。” 温伯渔:“……”上仙的话太玄妙,真的好难接。 “知道他们是怎么覆灭的吗?因为他们遭了报应。欧阳家其实一直在暗中收集灵根好、潜力强的普通人,说是收为家奴,给他们提供修炼资源,要把他们培养成才。实际上,这些人不过是和少爷小姐们能够匹配的影子,等他们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被吸走。循环往复,没有未来。” 温伯渔:“!!!” 上辈子的沈渊清,就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欧阳家,当了两百年的影子。修为一直卡在金丹初期,不得寸进,几乎要被敲骨吸髓了,才养出了一个所谓的欧阳家千年难遇的天才。等他好不容易解除灵魂烙印,从欧阳家逃出生天,还要背负上噬主逃奴的罪名。 若不是他后面另有奇遇,侥幸瞒天过海,顶替了公子越的身份,他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沈渊清暗示十足,你觉得上辈子存在的好好的欧阳家,这辈子为什么会提前覆灭?当然是我干的啊。哪怕这辈子他们并没有抓过我,他们也该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了过来。 沈渊清只能转移了话头,对温伯渔道:“所以,我也不是你心目中的什么好人,救你不过是各取所需。比起关心我的事,你还是更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上辈子复完仇了,这辈子就不用报了吗?怎么这么天真啊? 温伯渔陷入了沉思。确实,现在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呢?上辈子他知道引来的天罚是谁,是因为每一个被天罚的人,在死前都要接受自己这一生所作恶事的审判,脑海里会出现像走马灯一样的画面,一遍遍以受害者的角度来被曾经的自己反复伤害。而如果这天罚不是他们做的,只是代人受过,那他们看到的也是一样的受害者视角。 在经过无数个不同的受害者视角拼凑,唯一活下去的温伯渔才终于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看破了那作恶之人的真身。 他不知道对方在外面都到底做了怎么样复杂的狡辩与布置,也不关心,他根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那人死! 可这辈子不一样了,他们所有人都没出事,知道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也只有他而已。 温伯渔觉得渊清上仙大概也是不知道具体因果的,不然他不会就那样随他们进了秘境,与他们共同面对天罚。 总之,温伯渔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该如何阻止幕后之人继续作恶,并将那人绳之以法呢? 就在这个时候,找上沈渊清的人,已经一股脑地开始了汇报。对方说了很多,但大概意思就是,解红和减兰两位大人让我一直在这里等您,就是为了让您在出来之后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到底是谁布置的天时四象大阵,并且已经控制了关键人物,您什么时候去看一下啊? 温伯渔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看向眼前的白衣仙人:“!”您还说您不是好人! 沈渊清:“……” 温伯渔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问题,若真如渊清上仙所说,只是各取所需,那为什么要一边自己进入秘境身先士卒,一边又安排手下去暗中调查?现在连证据都已经收集好了,不会就差下一步去抓人了吧? 这么想的话,渊清上仙说那些话,也只是不希望他有报恩的压力吧?就像上辈子所有人都误会他,要杀死他,只有渊清上仙手下留了情。 沈渊清:老子真特么的不是一个好人啊啊啊! 你脖子以上的那个器官要是不会用,就请捐给有需要的人!好比勒氏兄妹!他们到底从哪儿找来的傻逼手下,没看见旁边还站着人吗?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了? *** 不管外界发生了怎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壶中世界里参加比赛的考生们,还在专注着自己的“战争”。毕竟可是关乎他们一生的大事。 闻玉絜一行人还在辛辛苦苦地打阵营战。 他们也没想到不同的世界,竟还会有不一样的胜利条件。但是无所谓,对于王让尘来说,不管什么样的比斗,他都能玩成一腔孤勇的孤狼模式,人头,人头,还是人头。两个队友他能带飞,一个阵营也行!他就是这么强! 瓜来真人则担起了后勤人员的角色,一直在兢兢业业跟着小孩哥捡芥子袋,并感动于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在拿人头前,先留下对方的芥子袋了。 每个考生收集到的天材地宝都会算分,但如果被人抢走了,那分数就是别人的人了。 而考生一旦“死亡”,就会带着身上的东西一同离开壶中世界。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摸清楚所有的规则,不少考生虽然死了,但至少为队伍保留了足够的分数。现在嘛,就这么说吧,连王让尘都知道“杀人”之前要先夺宝了。 虽然这样一来,杀人的难度会大大增加,可一旦成功,便是一本万利的丰厚回报。 毕竟瓜来一个人收集天材地宝,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么多人“齐心合力”呢?虽然质量未必有瓜来采得好,但这些东西又不可能真的卖钱,质量不够,数量来凑。算积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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