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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

时间:2024-04-16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黑色墨尘

  能有如此心计与胆魄之人,做出选择也会为自己想出诸多退路,卫兰陵当然觉得自己的少年就是乱操心;有这些操心别人的功夫,不如多看自己;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至交好友,卫兰陵一时难言,若不是这家伙捅出来的篓子,此时他应该与昭昭正甜甜蜜蜜,哪像如今,昭昭日日奔波在宫里与府里之间,他们已有好几日不曾亲密过。

  不过卫兰陵也得承认,被昭昭方才提及的三人里,江越是清醒的算计与选择,他是心之所向的选择,陆寒尘就是豁得出去一切的孤勇。

  换成江越不会如此,卫兰陵更不会;昭昭还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一搏,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昭昭该如何;只有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卫兰陵才是真正的放心;若是他该有一死,只能是昭昭不在人世的时候,卫兰陵自会追随而去。

  最重要的,卫兰陵可舍不得他的少年落泪;他一手养大的娇花,这一辈子就该是甜甜蜜蜜,恣意张扬;这世间所有风雨都有他为昭昭抵挡,昭昭只要日日欢颜便好。

  又看了眼床榻方向,卫兰陵不得不承认,这两人也是世间绝配;只有谢令月能叫陆寒尘这般失了分寸,能叫他不顾性命挽回;也只有陆寒尘这般的一腔孤勇,才能软了谢令月那颗看似柔软实则最冷硬的心肠。

  听闻陆寒尘会是大宣使团的领头人之后,卫昭与崔砚、陈阶都劝说过谢令月,叫他看清自己的心,唯独卫兰陵不曾多言;若说江越是清醒的可怕,谢令月就是清醒的不似凡人。

  这人看起来温和有礼,却最是疏离;当初对陆寒尘的倾心以待是真,后来的断情也是真;卫兰陵冷眼旁观下来,谢令月是个很容易抽身之人,这三年,谢令月心中是有陆寒尘,却也真的没有重拾旧情的心思。

  很多事,这人的想法根本不能以常人的心思揣度,也难怪他能这么快便统一漠北各部,建立雍朝。

  前几日,陈阶还曾建议过,若是陛下实在不想重拾旧情,恰如今是雍朝刑部侍郎的阮慕欢一直仰慕陛下,不若就对陆寒尘言,陛下已对这人生情,九千岁自然会死心。

  当时他们几个都以为陛下会如此选择,可省去陆寒尘纠缠,何乐而不为,阮慕欢更是期盼看向陛下;可陛下是怎么说的,他不会用这种借口,既容易助长阮慕欢滋生更多情意,更是对陆寒尘的辱没···

  卫兰陵还记得阮慕欢满眼失落变了颜色,可陛下就是分毫不动容,还是那番从容温和的姿态;那可是阮慕欢,颜色与陆寒尘不相上下,雍都多少男子心折之人。

  然而,陛下就是心硬如铁,最是多情的桃花眸里只有世间最难逾越的疏离···


第168章

  十日过后,陆寒尘还未醒,谢令月的心逐渐焦躁,偶尔眼神与面色都会带出几分。

  眼看着自家主子日渐消瘦,谢峰只能宽慰;道督主的身子在之前的三年间已是坏了根基,胸口的伤势已然好转,这般昏睡着倒有益于补回些许他之前失去的元气。

  他说的这个谢令月也明白,只是,日日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叫他如何能沉得下心;两国和谈如今虽是崔砚与江越在主持,已有几个回合,大宣的九千岁却一直不曾露面,大宣使团不免人心浮动,各种猜测也在驿馆悄悄流传。

  这些还是其次,谢令月相信江越,弹压那十来个使臣于他来说轻而易举;便是再坏的结果,和谈不成功罢了;如今雍朝已开辟与沙俄帝国的商道,还有新近令沈季主持的海上贸易,与大宣的榷商能不能开展并不重要,同尘楼一直暗中经营大宣的生意,雍朝国库并不空虚。

  之所以与大宣进行榷商,也不过是谢令月给大宣释放一个信号,雍朝不欲与大宣交恶,两国完全可以和平相处;再则,也是为了谢家在大宣百姓心中的声誉,谢令月的行事,必不会令谢家的声名受损。

  朝政之事于谢令月来说更是游刃有余,不说他手下皆是能臣,很多事用不着他这个帝王操心,就是谢令月两世所学,也足够他轻松处置这些。

  真正叫他逐渐焦躁的是对陆寒尘的担忧,不知这人究竟何时才能醒来;短短十余日,谢令月也算体会了陆寒尘这三年间的心境变化;从刚开始的怒其不珍惜己身,到怒气消散只用了三日,到现在更是只要他能醒来,便可一切都不计较。

  “陆寒尘,已是十日了,你究竟何时才能醒?”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卫昭几个也不好来打扰谢令月,都去了膳厅,暖阁内只有谢令月与昏睡在床榻上的陆寒尘;刚给这人渡了几口参汤,谢令月细心为他擦拭嘴角,低声呢喃。

  “你可知那晚我有多少怒气,便是当初我撩拨的你动情,然洞房花烛夜我亦许你三次机会;前面两次···你都是因为李昭辰而辜负,最后一次机会,我也曾提醒过你,可你是如何令我失望的···且三年时光已过,我以为我们不必再谈及旧情。”

  谁知这人竟是拔刀自伤,当时谢令月是真的被他吓个半死,也幸好他惯来理智,情急之下还知道不能轻易挪动这人,唤了谢峰进来;当时这人明明目光涣散,却还是紧紧盯住自己,执着要一个答案;谢令月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怕他昏睡过去,连声答应。

  哪知道这人大抵就执着这个答案,听完他的答复倒是放心昏迷,徒留谢令月慌乱无措却又强装镇定与谢峰救治;那时不只有怒气不得发作,还有满心的揪痛与惊慌,其他几人未曾看出来,只有谢令月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微微发抖。

  “到如今已是十日过去,陆寒尘你究竟还要睡到何时?还要我提心吊胆担忧多久?”

  指尖抚上他的面颊,语气更为温柔:“那晚你不是听到了么,我原谅你了,便是你想要重拾旧情···我也允你,只求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换了他这般低声下气,床榻上的人却依旧呼吸微弱,并无任何回应。

  伏身,面庞轻蹭他的额头,语调缱绻:“我以为我能很理智面对你,便以为你也可做到;可那晚你就那么倒在我面前···陆寒尘,你的心思怎就这么多,倒是知道如何拿捏我,便这般笃定我也舍不下你么···”

  断情分开的这三年间,不只是陆寒尘苦苦找寻谢令月的踪迹,谢令月又何曾真正放下过他;陆寒尘派人寻找他的踪迹,甚至他自己追来漠北几次,谢令月大都是后来得知的消息;也有他想留下等着这人的时候,然那时军情紧急,又怎由得谢令月儿女私情。

  当初肃州事了,陈阶与谢九来了漠北,谢令月不是没想过自己为陆寒尘筹谋的后路少了一条;因而原本留在大宣京都的人他并未撤回,令他们时时禀报陆寒尘的消息;若是之后大宣新帝真的为难陆寒尘,谢令月亦想过他会挥兵南下,只为护这人周全。

  身边亲人与臣属们的想法,谢令月不是不知;尤其父亲谢楝,一开始就不愿他与陆寒尘的感情;如今谢令月又是雍朝帝王,在父母亲人眼里,他就是世间最优秀无匹的男儿,陆寒尘···怎还能配得上。

  对于臣属们来说,自己追随的主子只用了三载时间便能建立如今的雍朝,还在短短时日内将雍朝治理的井井有条···又有那般的天人之姿,他们的帝王,当后宫三千,当得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为伴;便是后来帝王说只好南风,且心有所属,这些臣属们也觉得唯有世间最俊美的小郎君能入他们陛下的后宫。

  因为对帝王的忠心,臣属们甚至会在下朝后与帝王单独议事时提及自家的俊美小郎君···大有只要帝王看得上,他们就能将人送进宫的架势。

  谢令月都被这些人弄的哭笑不得几次,臣属们还好,因为对帝王的敬畏,很好打发;唯独父亲谢楝与三叔谢栋,一个对自家嫡长子千看万看都自傲,只觉天下所有人都配不上自家的孩子;一个是对陆寒尘当初的背弃行为耿耿于怀,更不赞同他还挂念此人。

  实在没办法时,谢楝还与嫡长子促膝长谈过;不就是喜欢男子么,既然改不了那就不改,总之还有嫡幼子谢令晖日后能接过兄长的担子;但谢楝就是不同意谢令月再挂念陆寒尘,甚至还大力夸赞对谢令月有情的阮慕欢。

  在谢楝看来,阮慕欢是谢令月救出水火,这救命之恩就足够阮慕欢一辈子记在心间;偏阮慕欢的容貌与陆寒尘不相上下,嫡长子不是对陆寒尘见色起意么,那阮慕欢的美色也可以罢;且阮慕欢还是个争气的,不过被崔老爷子教导一年,便能胜任雍朝的刑部侍郎,才能也足够匹配。

  真要让谢楝接受嫡长子一辈子只要男人相伴,这阮慕欢便是首选;为了嫡长子不会孤独终老,谢楝捏着鼻子也认了,唯独陆寒尘不行!

  谢楝可没有谢令月这般的思想,他是真正的古人,还是父辈···嫡长子已是一国帝王,再与一个阉人纠缠不清,像什么话,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谢令月!

  为了心中想法,谢楝还曾给阮慕欢多次创造过与谢令月单独相处的时机,花前月下也不是没有过;怎奈谢令月郎心如铁,只是一个表情便能叫阮慕欢断绝心思,哪敢在他面前提及感情一事。

  那日晚间在城楼上,谢楝能妥协,除了有崔氏的相劝,更多的是对这个嫡长子的无奈;即便他如今是雍朝的太上皇,即便他是父亲···面对一个开国之君的嫡长子,也只有无可奈何。

  便是这几日谢令月住在卫昭府里,谢楝也还是不死心派人传信;说什么他处置不好朝政,叫谢令月少耽于儿女情长,有谢峰这个大夫在,哪里就需要谢令月舍下朝政。

  “陆寒尘,我与你说的这些可不是假话。”指尖依旧流连在这人憔悴的面颊上,谢令月用了激将法:“你若是再不醒来,谁知父亲与满朝文武还会闹出什么,难不成你真想看我后宫里进人?”

  说着话自己先低声哼笑:“你当然不担心,大宣那些相处的日子,我在你面前没有丝毫遮掩···你最是清楚我的秉性与行事,当知道我不是被人左右的···”

  干涩低哑的声音不成调传来,细听之下还有一丝欢喜:“不是···不是阿月说的这般···我相信阿月对我的情意···阿月唯爱我一人。”

  桃花眸乍亮,欢喜之色溢满,谢令月半坐起身,惊喜看过去:“哥哥醒了!”

  骤然的欢喜带出热泪,就这般洒落在陆寒尘面颊,也顾不得为他擦拭,就要起身下地喊谢峰进来,却被无力的指节握住手指。

  “阿月不必急着叫谢峰进来···我···想与阿月说说话···”

  谢令月怎能答应,低头哄他:“我知哥哥心意,然你的身子最要紧,先让谢峰看过调整药方···哥哥放心,我不离开,一直陪着你好转,可好?”

  终于听到狼崽子唤自己哥哥,陆寒尘潸然泪下,顺着脸颊滴落在枕上;凤眸紧紧盯住人,眼里是欢喜之色,看着他为自己奔忙,无声谓叹,果然狼崽子心里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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