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听着碧琅说的话,萧长渊冷笑一声,“你的错?皇后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错吗?” 他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瞥见殿内走出来的太医,忙迎了过去,“太医,皇后如何了?” 太医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了萧长渊一眼,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开口道:“皇上节哀,皇后腹内的龙儿没保住,臣尽力了……” “保不住了?”萧长渊单挑起一边眉头,表情冷了下来,揪起太医的衣领子,质问他:“保不住了是什么意思?!连朕的孩子都保不住,朕养你们太医院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皇后只是晕倒,为何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 太医直面萧长渊的愤怒,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如履薄冰,“回、回皇上,皇后这次晕倒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没有及时发现皇后怀孕,皇后身子本就虚弱,又没好好保胎,前些日子茶饭不思,心绪不宁,已有滑胎的迹象,臣、臣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保住这个孩子啊!” 萧长渊深吸一口气,将老太医掼到地上,音色冰冷:“你既然没有本事,那朕继续养着你也没有用了,你就下去给朕的龙儿陪葬吧。” “皇上!”老太医惊慌失措,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萧长渊一剑刺死,血溅当场。 这下子本就安静的大殿,现在更是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空气肃穆凝固。 碧琅瘫倒在地上,先是被皇后滑胎的消息震惊到,又被萧长渊方才的所作所为吓到失魂。 萧长渊抽回带血的剑,将它扔回到侍卫手上,被鲜血染红的双眸从碧琅身上划过,但他却没说什么,抬步往殿内走去。 鱼薇薇还处在昏迷状态,面目苍白,萧长渊缓缓走到床边,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窗外的天被黑色染全,夜里无风,整个后宫都安静极了,唯有那凤朝宫的灯火,亮了一整夜。 鱼薇薇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全身酸痛,腹痛最为明显,晕倒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在天牢。 可是…… 她为什么会晕倒呢? 鱼薇薇皱起眉,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动静不大,但是床侧趴着的人立马就醒了过来,见状连忙上前扶她起来。 “你别碰我……”鱼薇薇看清身旁的人是萧长渊后,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避开萧长渊伸来的手躲到床里面。 萧长渊怜惜鱼薇薇刚刚流产,不想让她不高兴,于是顺着她的意思走远了些。 鱼薇薇瞧他这样,有些纳闷,若是平常,萧长渊才不会管她说了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了,这么听话的萧长渊是被掉包了吗? 鱼薇薇目光探索地看着萧长渊,看不出什么之后,拢了拢衣衫,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不舒服?” 她低着头,没有看到萧长渊因为她的问题瞬间低落的神情。 萧长渊嘴唇微张,几度想要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鱼薇薇这个消息。 “薇薇,你怀孕了。”他说。 鱼薇薇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立马抬头看向他,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以为能在那里感知到新生命的温度。 然而还没等她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萧长渊又说:“但是因为我们发现的太晚,没来得及保胎,那个孩子已经没了。” “你……你说什么?”鱼薇薇神情复杂,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长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不信,你在骗我!” “薇薇,你冷静一点……”萧长渊上前一把按住她,正准备继续安抚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元福的声音。 “皇上!不好了!北安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边境赶回来了,现在已经在燕城外面,准备攻城呢!”?
第115章 冷酷王爷的白月光(37) “攻城?” 萧长渊轻挑眉头,眸中闪着幽光,不仅没有特别惊讶,而后竟然轻笑了一声。 元福听着他的笑声心中感到莫名,抬头看了萧长渊一眼,却被他嘴角透着的诡异笑容吓地心一惊,忙又低下头,咽了咽口水道:“回皇上,为首的人……是已经坠落悬崖的定北王还有何善忠何将军。” 萧长渊闻言收起笑意,往凤朝宫内殿中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萧故渊,呵,你还真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摔死你,居然还能找上何善忠!”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目光一冷,直指元福:“立刻让鱼丞相进宫见朕!朕将北安军交给鱼相,让他看着,他居然给朕看出这么大的纰漏!” “是。”元福应了一声,却没有立马转身离开。 “怎么?还有事?”萧长渊声音隐隐透着不耐烦。 元福低下头,迟疑道:“据前方探子所报,他们似乎还在北安军中看到了突厥人的身影,不过看的不甚真切……” “突厥人?”萧长渊眯起眼睛,舌尖在口腔中扫了一圈,不出意料的尝到了铁腥味,冷笑一声,摆了摆手:“去传鱼相,先命他召集皇城军守城,再来见朕。” “是。” 元福离开后,萧长渊在原地站了片刻,召来宫人,瞥了一眼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碎的玉扳指,“将这里打扫干净,别伤到皇后。” 吩咐完后便迈步往内殿走去,他刚走进内殿,迎面就撞上了在殿门偷听的鱼薇薇。 萧长渊面色不变,褪下身上明黄色的外袍,走到鱼薇薇身边给她披上,轻声细语:“怎的下床了?有什么事问我便是,莫着凉了。” 鱼薇薇对他的行为没有拒绝,但也并不受用,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和这人争执,于是顺着萧长渊的动作往床榻处走去,倚在床边问:“定北王没死?还带兵回来要造你的反?” 萧长渊微微一笑,替她掖好被子,声音淡然:“不足为惧,你不必替我忧心,养好身子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鱼薇薇垂眸,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萧长渊刚才说的话,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定北王没死,那定北王妃呢?” “没死。”萧长渊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悦,萧故渊没有抓住也就罢了,那些废物点心居然连一介妇人都没有抓住! 显然鱼薇薇也想到了这个,嘴角的笑意带着不屑,不过转瞬即逝。 她不喜欢那个林沫,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就不喜欢,更别说在后面的相处中了。一个处处都靠着定北王出风头的女人,现如今定北王一出事人就跑的无影无踪,连林府的家眷都不顾了,真是个没心肝的人。 “在想什么?”萧长渊见她出神,询问。 鱼薇薇摇头,“没什么,我累了。” 萧长渊会意,再加上本就有要事在身,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凤朝宫。 燕城外大队的兵马逼近,很快就引起了城内百姓还有各个高官们的注意,不用萧长渊传唤都各自往皇宫涌去。 而被萧长渊罢黜官位软禁的林启书在府邸中也听闻了有军队驻足城外的消息,只是还不知道带队的人是谁,心中百般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与此同时,燕城外。 萧故渊骑着自己找到他的黑胖,扯住缰绳停下来,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来。 林墨也骑着赤云停在他身侧,两人对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原本也打算凑过来的何善忠停下了动作,默默停留在原地跟朗达互相瞅了一眼,然后各自嫌弃的转头。 “接下来怎么办?”林墨询问萧故渊,不过他没等到回答,倒是等到了男人伸过来的手。 原来是方才城外起来的风,将他耳畔的发丝吹动了几缕,衬着他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的脸庞,看的萧故渊心中一阵酸涩和愧疚。 他曾许诺过林墨和岳父岳母,会护 他周全,保他一世平安,然而这才多久,就让林墨跟着他吃了这么多苦,还险些丢了性命。 这样想着,萧故渊看着林墨的目光就更加怜惜,只叫当事人一阵阵的不自在。 林墨轻咳一声,示意萧故渊身后还有一大批的人,可谁知定北王不仅不避嫌,还直接将他的手拉住了,一把握在手心。 正当林墨要说什么的时候,萧故渊就抢在他前头开口了:“我知你意,但经此一翻,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事情,林墨,不管你是男子的身份,还是女子的身份,我都会让你堂堂正正的与我并肩同行。” 林墨愣了一下,而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准备回应一下他家王爷的真情流露,又被打断了。 只是这次打断他的人,有些煞风景。 “萧故渊!你这叛军居然还敢回来?!不怕我手下的十万皇城军将你一网打尽吗?” 城墙上传来的男声不管是声调还是语气都刺耳的很。 林墨眉头一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铠甲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城墙上俯身看着他们。 那男人见林墨看向自己,忍不住扬起下巴,准备迎接林墨的识趣“求饶”,脸上挂起明显的得意笑容。 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林墨抬头觑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又是谁?萧长渊手下是没有大将了吗?派你这个黄毛小子出来?” 其实这样的话从年轻的林墨口中说出来是很有违和感的,但是因为他身上隐隐漏出的贵气和不容置疑气度,一时间竟然震住了那人几分。 那身着铠甲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墨,城下传来的哄堂大笑更是让他恼羞成怒,当即就拿过身旁小兵手里的弓箭,不由分说的拉满弓弦,朝林墨的方向射出一箭。 他又扬起下巴等着看林墨大惊失色的求饶模样。 但林墨却连躲都没躲一下,眼睛也没眨,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端坐在马背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城墙那人身上。 “咻——” 利箭破风而来,何善忠抬枪准备帮林墨截住这支箭,却有人抢在他前头,银光一闪,只听得金属接触时的碰撞声音在耳边响起,那箭就已经被萧故渊的佩剑打出去老远,稳稳的插在城墙上,像是挑衅,又像是警告。 萧故渊投来的目光让那男人忍不住抬手抚向自己的脖子,那锋利的目光就如同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瞬间寒从心起,但他想起自己身后的十万皇城军还有苗疆的二十万大军,又瞬间有了底气。 “雕虫小技,哼!” 萧故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皇城军交给你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萧长渊是疯了吗?让他出来见本王。” 鱼俊宇闻言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虽然是鱼丞相的嫡子,但在才能之上却一点也没继承到他父亲。 燕城有名望的世家公子都对他所不齿,不愿意与他来往,但是碍于鱼相的面子,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这次被萧故渊直指出来,还是当着城墙上这么多将士的面,他这张脸可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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