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香炉,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说:“你们走吧,趁着宫里还乱,把值钱的东西拿一拿,走的越远越好。” 管家胡乱的点头,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林墨,小心翼翼的问:“那……您呢?” “我,”林墨顿了一下,伸手扶额,“我去找萧故渊,你们不用管我,走你们的。” “这……” 林墨被他弄得有些烦了,一个大男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快走吧!等会想走都走不了了!” 管家见林墨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他,回去收拾行李了,他这把老骨头,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偌大的定北王府,顷刻之间只剩下林墨一人,哦,还有一只兔子。 林墨换下女装,找了一身旧衣,特地撕了几个口子才穿上,随意拿了些银票和银子就要出门,临走时却看到了墙角里蹦哒的兔子。 想起它也是自家男人亲自猎来的,林墨还是把它给装进了包袱,才不能让它进了萧长渊那些走狗的肚子里! 林墨想起关在马厩的赤云,又转道去把它牵了出来,刚走出几步,他又想起什么,用水和了一堆泥巴盖住赤云好看的鬃毛。 乔装打扮完毕之后,林墨忍不住笑出来,“黑胖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要嫌弃死了!” 说起黑胖,萧故渊掉落悬崖,它不会也掉下去了吧?都说猫有九条命,不知道马有没有…… 林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牵着马离开了定北王府,他刚走出王府范围,就来了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将王府层层包围起来。 要是再晚一步就走不了了,林墨心中一阵唏嘘,也没有想观察情况的意思,这会当然是能走多远走多远了! 【宿主准备去哪?】001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去找萧故渊。】林墨回答。 他想起什么后又立马询问001:【001你能告诉我萧故渊在哪对吧?】 001沉默一瞬:【他现在在一个叫丁家村的地方,被村长救了。】 林墨闻言松了口气,可算是有个好消息了:【行,我们就去丁家村!】 一翻打听过后,林墨才知道丁家村的离燕城有点远,他看着渐暗的天色,还有城门口把手的重兵,决定休整一晚再赶路。 林墨寻了个不起眼的客栈,要了间下等房住下,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萧长渊已反,就是反的有点突然,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听到新帝登基的消息,说不定过两天就立后了。 没听到康王的消息,估计跟原剧情一样被软禁了。 萧宸渊和萧故渊是一块被围剿的…… 等等,林墨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从皇后宫中出来之后萧故渊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出城去找萧宸渊,他为什么要找萧宸渊? 皇后对他说了什么?还是给了他什么? 林墨脑中灵光一现,脸上出现喜色。 玉玺!一定是玉玺!否则萧故渊不可能不回府,因为他不能让玉玺落到萧长渊手里! 既然玉玺在手,那么萧故渊下一步一定是去集结兵力,他会去找北安军! 思路清晰之后,林墨轻松了一些,仰面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萧故渊伤的怎么样,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会不会摔坏大鸡/鸡? 001:……呵,满脑子只有大鸡/鸡的男人。 …… 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一张木床,蜡烛的光被窗外的风吹的忽明忽暗,一身素裳的女子见状起身将窗户关上,目光又重新投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五官俊朗,即便紧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凌厉的气息。 女子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羞红了脸,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丰神俊朗的男人。 “丁香,丁香?” 耳边传来的声音唤回了女子的思绪,她连忙抬头看去:“怎么了爹?” 丁老伯没察觉到他女儿的不对劲,他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说:“药煎好了,你去端来。” “好。” 丁香起身,没一会就端来了一碗褐色的中药,递到丁老伯的手上,忍不住问道:“爹,他会死吗?” 丁老伯笑了一声,说:“爹虽然不是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但是这些刀伤箭伤还是能处理的,说起来也算是这个小伙子命大,如果不是悬崖上的那颗树接了他一下,否则咱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想起发现男人时,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丁香也忍不住感叹,幸好遇见了他们。 “爹,你说他是什么人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爹不知道,总归不是普通人,待他伤势好些,就让他离开吧,免得带来麻烦。” “爹……” 黑暗中最后一丝光亮渐渐衰败,天边升起的太阳光洒在那身泛着金光的龙袍上,将人的野心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镇南王皇三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史闻知。” 身着丧服的太监手持皇帝遗诏在朝堂上宣读。 萧长渊负手站在他旁边,神情悲戚。 朝下议论纷纷,从皇上驾崩,到平西王和定北王谋反,再到现在的皇上遗诏,这一切都太紧罗密布,让人忍不住生疑。 林启书藏在袖中的手紧攥,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敢问镇南王,这诏书是先帝于何时所写,写时身旁可有人?” 这话再直白一点就是直接问萧长渊,你这个遗诏是不是作假了。 萧长渊转身看向林启书,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原来是前定北王妃的父亲啊……” “前”这个字眼他咬的很紧,林启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萧长渊微微一笑,仿佛正吐着信子的蛇,他伸手指向身边的太监,开口道:“父皇写下诏书的时候只有元庆和他在场,元庆已在父皇驾崩后随他去了,而他是元庆亲传的徒弟,林相可还有疑问?” “有!”林启书抬头直视萧长渊,“敢问镇南王,定北王谋反可有证据?” 萧长渊挑了挑眉,“还要什么证据?那么多人都看见他和平西王在城外,还带着军队,父皇还未驾崩,平西王就从西北回城,不是要逼宫是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启书从始至终就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句话,可是他儿生死不明,定北王坠落悬崖,这偌大的朝堂难道真的就让萧长渊只手遮天了吗? “萧长渊!” 大殿外传来一声厉喝,众官员回头望去。 只见太后身着丧服,面容冰冷的一步步走到大殿上,凌厉的目光直逼向萧长渊。 萧长渊眉头微皱,“母后缘何会来这大殿上?” “别叫本宫母后,本宫没有你这种谋害皇上的儿子!” 太后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之声。 萧长渊面色不变,“儿臣知道父皇驾崩,平西王被捕,母后悲痛欲绝,但是母后也不必如此编排儿臣。” “编排?”太后冷笑一声,抬起手,掌心上放着一个瓷瓶,“这是本宫在先皇寝宫的香炉里找到的香料,你敢说你不是用这种东西害的先皇缠绵病榻?!” “先皇不过知天命的年岁,正直壮年,为何会无故病倒?!为何?!” 萧长渊用舌尖抵了抵脸侧,唇边勾起一抹笑,皇帝寝宫的一切东西都被他毁了,没想到皇后居然能找到这个。 他抬手,目光渐冷:“母后伤心过度糊涂了,身边的人也不看好,来人,送太后回凤朝宫!” 殿外立马走出来两个侍卫,竟然是要强行带走皇后。 当朝的老臣见了立马痛斥:“放肆!你们竟敢对太后无礼!” 侍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大殿上方的萧长渊。 萧长渊没作反应,侍卫们会意,欲继续带太后走,却被太后用力推开,“萧长渊!这皇位不是你的!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是你的!” 说罢,她便自行走出宫门。 她曾是皇后,现在是太后,她的丈夫死了,儿子被囚,她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被萧长渊踩在脚下! 大殿上的萧长渊脸色铁青,背在身后的手攥出青筋,他倒是没想到那个虚荣的女人胆子会这样大,敢来金銮殿闹这一出。 “镇南王,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一位老臣责问道。 鱼相从侧方走出,“太后痛心疾首之下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更何况她的儿子还是叛臣之首!” “鱼相你!”那人没想到鱼相会帮着萧长渊说话,“你竟然帮着这个乱臣贼子说话!你忘了先皇在世是如何器重你的了?!” “乱臣贼子?”萧长渊轻笑一声,“好一个乱臣贼子,既然方大人这样感念先皇,不如就去陪先皇吧。” 话毕,方大人被身后的一柄长剑刺中心脏,眼睛瞪得老大,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看向杀了他的人,“你……鱼兆华,鱼相,你、你们……” 噗通一声,方大人的尸首倒在金銮殿上,鱼兆华手里握着的剑还染着他的血。 再没人敢说一句话,不敢相信一个两朝元老就这么死在了他们面前。?
第108章 冷酷王爷的白月光(30) 方大人的死带来的震慑,萧长渊十分满意,他扬起嘴角:“现在,还有人有任何疑问了吗?” “嗯?” 萧长渊的目光在朝上扫过,心中是无法遏制的愉悦,就算他是乱臣贼子又怎么样?没有人敢反抗他,今天他能站在这里,他就已经赢了! “父皇已经仙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即日登基,登基大典一切从简。” 萧长渊说完递给身旁的元福一个眼神,元福会意,手执长鞭用力鞭挞空气,发出一声巨响。 下面的朝臣应声跪下,“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长渊听着这声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难怪父皇那么留恋这个位置,站在权利顶端的地方,一呼万应,跺跺脚就能让人提心吊胆的感觉,谁能不想呢? …… 丁家村。 萧故渊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喝着,丁老伯见他喝完立马接过药碗放到一边。 “多谢老先生相救。”萧故渊的脸色有些苍白,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早上他就是被疼醒的。 丁老伯走到床边,“谢字无须多言,公子仔细养伤,待伤势好些便离开这里吧。” 萧故渊知晓丁老伯这是不打算追究他的身份来历,心里又涌现出感激之情。 “爹,爹我回来了!” 门外传来少女如黄鹂鸟般清脆的声音,萧故渊循声望去,眼底没有起伏。 丁香乍一看见醒来的萧故渊,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更加惹眼,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动作,走到丁老伯身边小声说:“爹,我听说今日新皇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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