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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才问：“你是不是……网上那个隋愿？” 隋愿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是我，不能卖给我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小哥加快了打包速度，说：“我就是认出来了，你放心我没黑过你的，我就是个真路人。” 隋愿看他忙里忙慌的似乎误会了什么，可能觉得自己在催他，笑了笑说：“没事，我没别的意思，你慢慢来。” “我感觉你没有网上说的那样哎，”小哥把奶茶递给他，说：“你一点也不蠢，加油。” “谢谢，辛苦了。” 隋愿离开后，同事见小哥耳朵红了，问：“你咋啦？” 小哥回过神，说：“没有，就感觉……有点帅？” 同事震惊了：“啊你？我超，南通？” 奶茶是巧克力口味的，还不错，隋愿拿到的这个是竖琴造型的。 才发现原来整个商场都在搞活动，随处可见都是乐器的模型和海报。 大厅中间还有各种乐器供游客自行演奏，也是舍得，一般的商场只会放一架钢琴，这里还放了大提琴，萨克斯，小提琴，甚至还有唢呐？ 隋愿刚巧看见几个学生上去演奏，能听出来还很青涩不熟练，不过已经挺好了。 周围人纷纷留下给他们鼓掌，人越来越多，隋愿还是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毕竟自己还在风口浪尖，小心为好。 几个高中生离开后，人陆陆续续的散了，隋愿刚打算也一起离开却看见一个才到他膝盖的小女孩走了上去。 熊孩子是哪个世界都有的生物，难不成这孩子要……？ 隋愿微微蹙眉，跟上去打算及时制止，但是那孩子动作没有粗鲁，而是乖巧的坐在了钢琴凳子上。 旁边一妇女出声鼓励到：“别怕，人都走了，你不是自己练了小星星吗？大胆弹吧。” 小女孩还是有点内向，不太敢上手，小脸都憋红了。 隋愿无奈一笑，走上前坐在她旁边，小女孩吓得慌张看了看妇女。 “哎呀，”妇女赶紧招手，说：“哥哥要用钢琴，妍妍快，给哥哥让……” “不用，”隋愿说：“我带她弹吧。” 妇女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隋愿先把手放在钢琴上，说：“来，我教你，想弹什么？” “小、小星星。” 隋愿柔声道：“好，来，我们一个个音……” 小姑娘跟着隋愿上手，弹完了一首小星星，激动的看了台下的女人好几眼。 “妍妍好棒！快谢谢小哥哥！” 女人举着手机不知道录了多久像，这时才收起来。 “谢谢哥哥。” “没关系。” 隋愿牵着她下台阶，女人才笑着说：“我是这孩子的母亲，我姓苗，她叫慕妍。” “您好，隋愿。” 和孩子母亲简单聊了两句，隋愿才知道，原来这小姑娘一直都想学乐器，但是她性格很内向，之前找过好几个家教老师，小姑娘都不太喜欢。 “你说孩子又喜欢，但是吧太贵的老师也不太好请，”苗阿姨说：“一直头疼这件事呢，还好今天有你带着她，她可害怕了。” “没什么，我看她不太好意思，”隋愿轻轻揉揉慕妍的头，说：“她挺有天赋的，好好学，一定行。” 苗阿姨欲言又止，看了隋愿好几眼，问：“冒昧问一下，小帅哥你……音乐造诣怎么样？” “我，还行吧。” “就是……我看妍妍好像很喜欢你，能不能——当然不行也没关系的，就是能不能来当我们妍妍的家教啊？”苗阿姨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说：“我老公是公务员，我们家很安全，之前的家教，但是妍妍比较排斥。” 隋愿神情一变，问：“排斥？方便问问，是因为老师有问题吗？例如性骚扰之类的。” 刚才自己走过去，一开始小慕妍也有点紧张，后来弹着弹着才好些。 “这、”苗阿姨没想到隋愿一个男生这么敏感而且直接，但隋愿神情看起来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虽然我们家妍妍内向了点，但是有什么还是会和我们说的，她只是怕生。” 苗阿姨说：“其实什么样的家教我们都找过，但弹的好点的老师年纪都不小有距离感，年轻点的，有的又太聒噪，要不然就是会弹不会教，但是我们也不能请那种好几千几万一节课的……刚才看你带着她挺温柔的，就想着让你来试试看，技术什么的都好说，主要是先带带她。” 隋愿低头看小姑娘也在看自己，眼睛里还有不少单纯和童真在，和当时的自己像又不像。 他手心冒了冒汗，微微叹气，说：“嗯，我试试看，但是我要去找我老板问问能不能每周给我放个假。”
第11章 “好，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和苗阿姨交换了联系方式，隋愿又看了看捏着母亲衣服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她这么看着，说：“想不想看我拉小提琴？” 慕妍犹豫了一会，小幅度的点点头。 隋愿轻笑，左右看了看现在大厅人不多，走上台拿起台上的小提琴。 隋愿拉了一小段小提琴独奏，苗阿姨惊喜之外也在注意慕妍的反应。 小姑娘满眼憧憬，看着台上眼睛亮亮的。 隋愿简单谢幕，驻足观看的人纷纷鼓掌。 下了台，苗阿姨说：“好听，太好听了！你还会小提琴啊，希望你老板给你放假就好了……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多聊点！” “一百块吧。” 苗阿姨惊喜道：“一小时吗？” “一整天，”隋愿笑了笑：“您是全职主妇吗？别担心，可以全程陪同，我想你在的话小慕妍会轻松些。” “我是我是！”苗阿姨惊讶的合不拢嘴：“一百块钱一整天，我的天啊，好好好……” 苗阿姨不太懂乐理知识，但是能看出隋愿这几下很厉害，告别之后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 “老公，咱们家妍妍的音乐梦好像有救了……” 隋愿走出商场，才有点对着谢泉发怵。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出门之前隋愿就注意到，谢泉的手指有一道小划痕，非常依赖双手的隋愿很能注意这些细节，一眼就看见了。 所以隋愿提着一盒伤药走到门口，忐忑的按了按门铃。 谢泉很快就开门了，还说：“金桔没告诉你密码吗，回头让他给你。” “嗯……嗯。” 隋愿走进去换了外套，还没想好怎么提出来才不显得突兀。 “谢总，”隋愿说：“我看您手好像受伤了，买了点药，您用吧。” “放那，我一会用。”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谢泉一直盯着这边看。 良久谢泉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隋愿沉默，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 他把今天的经历说了一遍，道：“我想教她，所以，能不能每周末给我放个假？” 意外的是，谢泉一点没有惊讶的表现，好像早就猜到了隋愿会说这件事一样，点点头说：“好啊，没问题。” “真的？”这么好说话？ “但是我得先去见见那家人，确保没有任何威胁性。” “可以，我这就联系。” 没有当场拒绝已经挺意外的了，谢泉的要求仅仅只是见个面。 苗阿姨那边也一口答应下来，并表示自己老公也想先见见再说。 “隋愿。” “嗯？” “给我上药。” “……” 仔细一看不过是手指的一个小伤口，虽然划的还是有点深的。 隋愿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怎么搞的？” “翻文件的时候被纸划伤了。” “……好吧。” 【意料之外又很合理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也被琴弦划伤过。】 【嗯、简单的贴个创可贴……好，但是明天的话，谢总长得挺凶的会不会吓到人家小姑娘？】 谢泉：“……” 谢泉晚上洗澡的时候照着镜子看了很久这张完美无缺的脸。 哪里凶了？真没眼光。 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两家人约定明天中午在一家餐厅见面。 苗阿姨不太关注娱乐圈，不认识隋愿是谁，她老公慕叔叔也是，对隋愿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的样子。 这对于隋愿来说倒是个好事，不会有什么刻板印象。 谢泉推了半天工作，隋愿为此还有点愧疚，出门前说：“真的不忙？” 谢泉没好气道：“你再磨叽一会可能就忙了。” “……好好好走吧。” 餐厅是金桔帮订的，低调奢华，隋愿和谢泉已经提前半个小时过去了，但还是没有人家早。 “您这么早？”隋愿走过去礼貌的说：“我们来晚了。” 苗阿姨站起来说：“没有没有，我们刚来不久的……这是、老板？” 隋愿点点头，介绍了一下：“这是我老板，这是小慕妍的妈妈，苗阿姨。” “这么年轻的老板，您好您好，”苗阿姨说：“这是我老公，妍妍有点怕生，您别介意。” 座位上的小女孩看见谢泉努力的往爸爸背后缩了缩。 苗阿姨的老公看起来和她年龄相仿，都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左右。 谢泉和慕叔叔的眼神对视上，有些刀剑相向的感觉。 “我的员工要来授课的话，有一些合约还是必须说清楚的，免得产生什么纠纷，”谢泉似乎把这个当一场商业谈判，说：“不介意的话，我请了一位律师朋友。” “当然不，”慕叔叔身上更有成熟气场，作为熟练在职场生存的公务员，他游刃有余的接话：“我也要为我们家妍妍把个关，确定你们这位老师能不能好好教他。” 隋愿和苗阿姨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参与不进去他们两个人的争斗。 隋愿默默开口：“我以为只是简单吃个饭见个面，聊一聊。” 苗阿姨道：“我也是。” 见慕妍又躲到了苗阿姨这里来，隋愿说：“要不我们坐另一个桌子吧。” 苗阿姨赶紧点头，小声说：“对对对。” “隋愿，”谢泉先叫住隋愿，问：“你决定收多少钱？” “一百。” “……十分钟？” “怎么可能，”隋愿回答：“是一天。” 谢泉微微抽了抽嘴角：“你收这点？” “我才艺不精，当然是便宜点好，何况这种事情看的是眼缘，我和小慕妍有缘分。” “……” 谢泉沉默，但也没干涉他。 隋愿写完以后和苗阿姨带着慕妍到别处聊去了。 “她除了钢琴，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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