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你也承认自已讹了满姐啊……” “没有,哪有的事!我确实被辣得犯痔疮了!”张余连忙改口,看着陈迹又道:“别的不说,我绝对不讹你们,给我做道辣子鸡如何?一道菜我给五两银子。” 陈迹双眸一下亮起来,很快这份激动又掩了下去,“张老爷,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么大气,不过,还是不行!” 张余连忙将人拉住,“怎么的?怎么的?为什么不行啊?” “之前就听你家夫人说,说你痔疮严重还不忌口,谁敢让你犯痔疮就要谁好瞧,我可不敢违背张夫人的命令。” “哎哟!你怕什么,我家那只母老虎可把你当儿子看!你哄哄,她哪敢问罪你?” “那也不行,张老爷我们是来替你解决莲塘里的妖物,你打算给多少银子解决那只妖物?” “我不要!”张余耍起无赖,“我就要吃你师弟给我做的辣子鸡,妖物什么的,你给我解决了我也不给银子。” “那我去找张夫人,告诉她你不忌口……” “行了行了!男人的事,把婆娘拉进来做什么,真是服了你,行吧!看妖物大小,不厉害的二十两,厉害点的五十两。”张余埋怨地瞪向陈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看向裘凌舟。 企图用眼神说服裘凌舟给他做顿好吃的。 裘凌舟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算计。 陈迹见终于接到生意,高兴道:“那我们去了,解决完就带妖物的尸体回来找你。” “别,我晕血,你告诉在莲塘工作的工人就行,直接跟他们拿银子就行。”张余连忙说。 陈迹爽快应道:“好咧!那我们走了,张老爷。”
第8章 惊云一向如此 “赶紧走吧,真的是冤家!” 张余埋怨地嘀咕几句,话里是嫌弃,可表情是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是宠溺。 陈迹这好性格,在天云城中可太多人喜欢了。 身为修仙者没有半点傲气与不近人情,开朗阳光,处处与人为善,一张嘴也会说话,哄得人开心。 张余不巧也是喜欢他的人之一,故而嘴上说着埋怨,心头里是一点负面感情也没有。 陈迹谢过张余后前往莲塘。 他在张余家的莲塘工作过,知晓张家的莲塘在何处,自发奋勇地走在前头引路。 前去莲塘路上遇见的百姓都找他闲聊上几句,聊着聊着耽搁了快半个时辰才终于出城。 城外离运河有一段路的地方便是城中商户挖的莲池,他们在运河附近挖塘再引入运河的水,再将运河的水流回运河,以至循环造就了天云城外的十里莲塘。 只是,正逢初春,小荷才露尖尖角,没有大片大片的莲叶让这莲塘显得格外萧条荒凉。 莲塘在这个季节虽种不了什么莲藕,却是鱼获的好季节。 去张余莲塘的路上,他们这一路看见不少人在捕鱼,热情的人们直接送了陈迹一条有八斤多重的大鱼。 这一路东唠嗑西唠嗑,总算是来到张余的莲塘,可隔着远远,陈迹看见张余家的莲塘外站着七八个蓝袍白衣的天云宗弟子,他快步向前,生怕这委托遭他人抢了去。 走近一看,瞧见为首的人是江辞朝,他诧异问:“辞朝师兄,你们怎么在这?” “阿迹,你们怎么在这?”江辞朝欣喜问。 柳惊云与裘凌舟齐齐走到陈迹面前,又将人挡得严严实实。 “张家莲塘的妖物,我们来除。” “你没什么事可以滚了。” 柳惊云与裘凌舟你一言我一语的极是嚣张。 陈迹气得血压飙升,训斥他们俩:“怎么与辞朝师兄说话的?平时学的东西都学哪儿去了?!” “阿迹,你无需怪罪他们,惊云师弟和凌舟师弟的真性情在天云宗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若不这般我还觉得稀奇,只是阿迹,你带他们下山,可是翠竹峰又有何处需要银子?” 陈迹就知道,他们一行人下山,天云宗的弟子们脚趾头猜猜都知道他们要出来赚银子,都怪两个逆子让翠竹峰小小的第一个地方备受关注。 奈何,陈迹要脸,他道:“不缺不缺,我是带他们下山历练来着。” “知慕昨日刚入门,天云宗心法还未学,你就带他下山历练?” 江辞朝这么一问,陈迹立刻觉得愧对风知慕,都怪三个不靠谱的师兄,小师弟入门第二天就陪他们下山赚钱。 “跟着大师兄很有意思。”风知慕道:“大师兄人缘很好,我们一入城中就有人跟大师兄打招呼,他们还送了我们不少吃的。” “我知道,你们还未来翠竹峰时,海阳师叔不在家,阿迹独守空山,他闲着无聊就下山与城中百姓玩,阿迹性格好,大家都喜欢他。” “我那叫广结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天云城中的大家也好,才会与我如此好。”陈迹自豪道。 江辞朝眼含笑意,“以前与阿迹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好……” “阿迹,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你要与他闲聊多久?” 柳惊云站在陈迹的身后,手很自然地抱住了陈迹的腰。 他抬眉,没有半分情绪的黝眸静静地看向江辞朝。 江辞朝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挑衅,五指抖了抖,慢慢握成拳头。 他很快稳住心性,从袖口掏出一袋银子,“阿迹,这是师父给我的零花钱,你若有急用,可拿去用。”说着,他将钱袋塞进陈迹手中。 陈迹连忙推脱,“不必不必!掌门师伯昨天也给了我零花钱!” 只是那袋银子是给风知慕的,他不敢乱用罢了。 “阿迹,你的处境我还不知?”江辞朝看向柳惊云与裘凌舟,“为了养他们俩,你小小年纪就在天云城中找伙赚银子养活他们,你含辛茹苦将他们养大,他们可曾记得你半点好?” “阿迹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若不是我一天三顿地喂……” “我才是你的爹!逆子,别造反!”陈迹强硬地打断柳惊云的话。 心想:我自已也能喂饱自已,跟你有几毛钱关系? “阿迹,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凶我……”柳惊云声音里有了些许委屈。 陈迹无奈扶额,他懒得扯东扯西,看向江辞朝,问:“辞朝师兄,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我奉师父的命下山巡逻,遇见李叔时说起张老爷莲塘出现的怪事,我们已经查探过,没有妖气,应该是未成精的黄鼠狼在谁家偷的鸡在这里吃的。” 听到这话,陈迹顿感失望,他还指望着拿到点添砖瓦的银子,这下没了。 “阿迹,这银子你先拿着,等渡过难关再还我。”江辞朝一把将银子塞入陈迹手中,“我还要去巡逻,就不久留。” 江辞朝塞完银子,便带着巡逻的弟子离去。 陈迹被柳惊云死死抱住无法挣脱,只好目送他离开。 “不过几个银子罢了,师兄何必用他的银子,我自已能去赚!” 裘凌舟傲气说道,他转身便离开。 陈迹忙喊道:“裘凌舟,你去哪?慕慕,你去给我盯着他。” “我……我……”风知慕有些怕裘凌舟。 陈迹道:“别怕!他若是敢将你丢了,又或待你不好,回来你就告诉我,我定要他好看!你现在就去盯着他,别让他闯祸!” “是!” 有陈迹撑腰,风知慕胆子这才大起来,他快步跟上裘凌舟。 裘凌舟有人跟着了,陈迹拍了拍抱着他不愿撒手的柳惊云,问:“你还要抱多久?” “阿迹什么时候不凶我,我就什么时候撒手。” “怎么?你还有理了?” “惊云一向如此,阿迹为何还不习惯?” “你!你个臭小子歪理真是一个接一个!快放开我,今天还需挣钱买木材盖房子!” 陈迹怎么使劲也脱离不开柳惊云的魔爪,一番挣扎下来陈迹都快虚脱,他认命道:“行了,是师兄的错,是师兄没能习惯你坏脾气的错,现在能松手了吗?” “阿迹的道歉好没诚意,好敷衍。” “那你还想我如何道歉?” “摸着惊云的脸,诚心说错了。” 陈迹气得咬牙切齿,明明就是柳惊云的错,为何都成了他的错? 都怪他平时太宠两个逆子,把他们宠坏了!
第9章 这怕不是什么隐藏剧情 为了逃离魔掌,陈迹忍辱负重,转身捧着柳惊云的脸,十分真诚道:“师兄错了,原谅师兄好不好?” 柳惊云黝眸静静地看着他,再次提出条件:“以后不许在江辞朝面前凶我。” “行,知道了。” 孩子长大了要脸。 陈迹也觉得以后要顾顾孩子的面,在其他的师兄弟面前不要对他们声音这么大。 柳惊云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才愿意松手将人放开。 陈迹重获了自由,他目光落在莲塘旁的鸡毛。 散落一地的鸡毛有不少鸡毛的根部是连着鸡皮的,鸡血将几乎将散落在地上的羽毛都打湿,暴露出来的内脏引得周围的苍蝇飞舞,味道恶臭。 陈迹不知道黄鼠狼吃鸡是不是吃得这般狼狈,只是那一堆的鸡毛鸡内脏可见,这并非只是一只鸡被吃,而是多只。 按照黄鼠狼的体型撑死也就吃两只鸡,可这里至少得有十多只吧?看血迹的程度,这也并非是几天堆积成的,是一天或者两天。 难道是黄鼠狼在这里办吃鸡派对?否则怎会有如此多的鸡毛? 陈迹百思不得其解。 此处他也未感觉到任何妖气残留,确实不是妖物所致。 “阿迹,你看这里。” 柳惊云持剑拨开一旁的杂草。 陈迹闻声抬头去看,只见杂草下有一双小小的奇怪的脚印。 这是莲塘边,泥土松软,一脚踩上去很容易就留下脚印。 只是这双脚印奇怪得很,很小,小得几乎只有陈迹的尾指长,不知道是否踩的力道不同,脚印只有一指,其他脚趾头的痕迹完全看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踩出来的脚印?人不像人,妖不像妖,鬼不像鬼的。”陈迹问。 柳惊云持剑将脚趾所指的方向的杂草拨开,小小的脚印被初春疯长的杂草掩盖,若不仔细瞧,真的容易被忽视。 陈迹看着脚印由深到浅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密林。 “去看看吗?”柳惊云问。 “去吧。” 鸡毛上虽然没残留妖气,可这奇怪的脚印实在让人毛骨悚然,陈迹还想赚些银子修房子,心想能有个妖物来让他抓抓,回去也好领些银子。 江辞朝与天机子给的银子,已经足够他们买木材修房子,但他断然是不会用,天机子的是给风知慕的,江辞朝的以后找到机会就还回去。 心里将这些盘算清楚,陈迹与柳惊云跟着脚印走入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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