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副驾,看着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我摁下车窗,微凉的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吹得那脸上的抓伤都有些痛。 转头对上他的眸子,他那像豹子似的眼眸此刻有些骇人。 我尴尬地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他驱动车也无话可说。 车内空气凝重,若不是车窗的缝隙透着风,恐怕我就要窒息在车里。 一向晕车的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看到放大无数倍的脸有些错愕,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轻轻地拿着棉签在我脸上挥动。 我一下攥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五年了,还想我呢?” 覃生愣住了。 我捏了下他的耳垂,又侧头吻住他的唇,那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后,我迎来了他暴虐的吻。 他的吻侵袭我的整个口腔,我没有推阻,可能是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能让我头脑无比清醒,又或许,又或许什么,我也不知晓。 我被他压着吻了好久后,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 “覃生,你快结婚了。”我轻笑着道。 他如我所料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为我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我意犹未尽地轻咬他的锁骨,感受他躯体的颤动。 他一直无法抵抗我的诱惑,这一点从小我便知道的。 “覃生,我不爱你了!” 我没有骗他,这五年,我费尽心思地忘记他,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面对他,不再渴望他的爱,不再渴求他的目光。 覃生在这一刻松懈了,他推开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我心里恨透了他,我来这地目的就只有一个,玩弄他的感情,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事实证明我所有的想法都只能在梦里执行,真正爱过的人还是没有办法那么狠心对他,唯独说一句,我不爱你了! “覃生,你婚礼过后,我便离开桐城。” “去哪?” “去我想去的地方,找一个我爱的人,度过漫漫余生。” 覃生转头看向窗外,片刻过后,他轻轻解开创可贴,慢慢靠近我,那可爱的创可贴上有着粉红色的绘画,两张创可贴就这样贴在了我的脸上。 “真的,都忘了?” “不忘留着干嘛?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还是能当钱花?要不给别人讲讲那些年我干得蠢事去换点怜悯钱?” 我轻轻细细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过去那些年我做过的蠢事,为了他,我差点弄丢了自己,为了他我走火入魔,那些年真是不堪回首。 “难道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那可真不幸,我早就不爱你了。” 覃生又看向窗外,点燃了一根烟:“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扭头又道:“对不起!” 这句道歉我等了整整五年,如今听到也不过如此。 “你也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得向前看,别总活在过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哥!” 这是我认识他的十三年里第一次叫他哥。 覃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掐了烟,烟头在他指尖转动,我似乎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覃生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那刺耳的鸣笛声透进车内,我呆呆地看着前方:“把我送到酒店吧。”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再阻拦,驱车来到了附近的酒店为我办理入住,直到他上楼时我才看清他穿得竟然是拖鞋。 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店楼道里回响,也在我脑海中炸出一朵一朵的花来。 我掐住手腕,令自己冷静下来,秦覃你只待三天就可以离开了,别再因为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覃生为我打开房门,插上房卡,我正想关上房门,他一个侧身挤了进来。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挡住我的手,我低了他七公分,这七公分拦住了我,也拦住了他。 “覃生,你要结婚了。” 他拧住眉头,低头搂住我的腰,拖着我走到床前。 这刻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小松,这几年过的好吗?” 我奋力地挣脱他的怀抱:“挺好的。” “小松。” “覃生,你我本不该相遇,更不该纠缠在一起。” 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一直将我逼退到床前,他猛地一压,我仰身倒在床上,他两手撑在我身侧,然后像疯狗一样撕扯我的衣服,我听见纽扣被扯掉的声音,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我看着头顶的吊灯摇摇晃晃,那灯光刺痛了我的眼。 他那急切的吻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肚子里。 他褪下我宽松的灰色运动裤,又一下解开了他的腰带,下一刻腰带紧紧扣在了怎么手上。 我厌倦了,猛地翻身一脚将他踹开。 “覃生,够了,我说过了,我不爱你了,别再这假惺惺地纠缠我。” 覃生紧紧拥住我,一滴泪就落在我脸庞,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覃生,你冷静一下!”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他终于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回响着无情的关门声。 他那西服外套还是遗留在了这里,我看着那黑色西服外套,翻来领子,标签已经磨的看不出任何字迹,但这做工一看就不是什么大牌,看到袖口处绣的那朵四叶草才想起来,这西服竟然是五年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一刻乱了。 手机响起,令我回了魂。 “阿覃,早点回来。” “嗯,过几天就回去。” “阿覃,别再和他纠缠了,他不值得,你忘了曾经的一切了?” “没忘。” 怎么可能忘记,不可能的。
第169章 师尊为我洗发 用完早膳已是晌午。 寒梓瑜坐在一旁生闷气。 北逸托着腮盯着他看:“师尊不开心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都正午了。” 北逸起身为他捏了捏肩:“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蹉跎这平淡的岁月嘛。” 寒梓瑜瞪了他一眼:“这几日你睡床下。” 北逸立马委屈了起来:“不行。” “不许和我一起睡,你折腾一整夜,还叫不叫人睡觉?”寒梓瑜气得要死,稍稍一动,下面痛得要死。 “师尊别乱动了,我去买些药。” 北逸刚出客栈便看到了坐在岸边失神的晚熙南,他怎么也在巴丽? 北逸走近拍了拍晚熙南的肩膀:“南兄,这么巧。” 晚熙南看到北逸笑了笑:“北兄?你怎么也在这?” “哦,我来这游玩。” “自寒仙尊复活后再无你音讯,世人都说你入了魔,去往了魔界。” 北逸立马转移话题:“嗐,我闲来无事便游历世间。” “入魔?那还真是胡诌,你我都是魔域之人,不过就是身怀魔域之血,哪来的什么入魔?”北逸笑着说道。 晚熙南点了点头:“北兄,听闻望崖巅有一位神医,名为徐一风,他能否医治失忆症?” 北逸愣了一下,晚熙南当初是自己吞下了无忆草忘记了晚沐风,如今是何缘故想要恢复记忆。 “我总觉得自己忘却了很重要的人。” 北逸:“是吗?我觉得能够忘记的人也并非重要之人,南兄还是放宽心,别乱想了,既然来了巴丽自当好好散心。” 晚熙南凝眸看着远方:“可总是在梦中梦见一道身影,那身影落寞又孤苦。” 他站起身看向北逸:“北兄,你可知我曾经和谁相爱过吗?” 北逸迟疑片刻:“没有啊,从未听闻,想来定是南兄记错了。” 晚熙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晚熙南跟着北逸去药铺买了些药,刚出药铺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晚沐风。 北逸打量着面前面前的男人,七年前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倒像是变了个人,有了掌门的风范,成熟了。 晚沐风先是看向北逸身侧的晚熙南,随后又看向北逸:“北兄,这么巧。” “晚掌门,好久不见。” “什么掌门不掌门,叫我沐风即可。” “哈哈,风兄,近来可好?” 北逸听闻晚沐风的夫人在那场大战中也受了伤,后来暗伤无法治愈,过了三年后身亡。 北逸为她女子惋惜了下,都是利益的牺牲品,她也许并不知晓自己的丈夫整颗心都不在她身上。 晚沐风:“熙南,跟哥回去。” 晚熙南:“哥,我想一个人待会。” “跟哥回去。” 晚熙南没再抵抗,走到晚沐风身侧。 “听话。”晚沐风看着他道。 北逸看着晚家兄弟离开后,他也带着药物离开。 刚到客栈便看到门口的晚熙南。 二人相视一笑,北逸:“南兄你也住在这?” “嗯,昨日住的那家客栈漏雨,今日便来了这家客栈。” “那岂不是”北逸想到师尊也在此,若被发现师徒二人的事情那就完了,“甚好!” 北逸着急忙慌道:“南兄,今日我有些疲惫,先去歇息了,明日再见。” 他飞快得上了楼,推开门道:“师尊,弟子碰到晚熙南和晚沐风了,他们也住在这家客栈里。” “嗯。” “若被看到,该” “看到便看到,有何可隐瞒的,本就不打算躲躲藏藏。”寒梓瑜道。 北逸:“师尊,待弟子洗脱罪名,待弟子不再恶名远扬,待弟子能够与你并肩……” “好,你说,要多少年?” 北逸默不作声。 “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你打算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不就是两个人相爱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寒梓瑜质问道。 “既然在一起,我自是不会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更不在意你在外人眼中是怎样的,我在意只是我心中的你,你又何须在意那么多有的没的?” “可是师尊,我是修仙界正在追捕的罪人,我不想以罪人之躯同你成亲,你可否等我一段时日?” 寒梓瑜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嗯。” 北逸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师尊,我,我想” “滚远点,精/虫上脑的混蛋。” “不不,我想说我们晚上去附近的庙会逛一逛。” 寒梓瑜:“嗯。” 北逸打算过段时日回了望崖巅要好好调查萧林和北昊,萧林是魔域之人,前世喂他一次次喝下心头血最后甚至不惜用上了无忆草,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北逸拿出装魂瓶,这里面有北昊的残魂,若要集齐他的魂魄也绝非易事。 “师尊,你可还记得北昊和那位李公子?” 寒梓瑜拿出怀中的瓶子:“嗯,怎么了?” “我们回了望崖巅为他集魂吧,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241 首页 上一页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下一页 尾页
|